手术刀被沈斯言反过来,用细长的刀柄代替手指划过优美的线条,在平坦柔软的小腹停留片刻。
纤细的四肢被束缚带牵制住,只能幅度很小地挣扎, 害怕一不小心就被刀尖划破皮肤。
“别动, ”沈斯言覆在云芽眼睛上的手微微收紧,寓意不明道:“这么漂亮的身体, 划破了可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捂着云芽的眼睛, 不知道是贴心的保护还是充满恶趣味的施舍。
语气又是沈斯言惯常的温柔和缓, 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宝物一样,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不肯。
云芽却如坠冰窖。
泛着冷光的手术台上连皮革都是冰冷的,更别提沈斯言手上拿的手术刀了,有好几次他都疑心刀尖真的要戳到自己了。
冰冷的触感从肩头一直划到小腹,若即若离,像是被他换成了刀柄,用圆润一些的地方在他身上划来划去。
尤其喜欢在胸口微微鼓起的弧度停留,甚至还饶有兴趣地圈了一下小巧的茱萸,问了一句“怎么这么小,没发育好吗?”
“还是说他们没有……”沈斯言意味不明地顿了一下,开了个带颜色的玩笑:“没给你揉开吗?”
云芽简直无语了,他这里哪会发育啊?
还有关韩炀和司奕什么事,什么揉开不揉开的?
但他不敢说出来,沈斯言对那里很感兴趣,大有上手摸一摸的意思。
沈斯言的动作比划下刀的地方一样,看他哪里合适就从哪里开始。
这让云芽头皮发麻,又不敢大幅度挣扎,含糊地应几声算是回答了。
毕竟沈斯言从刚刚到现在就说了一句“别乱动”,现在又说了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哪能摸准这人的心思。
【换个场景就是变态医生给老婆做体检】
【坏男人质问老婆的小.奶.子为什么这么小】
【让我来!我一天三次帮老婆揉开来好发.育!】
【这人有绿帽癖吗?一个劲问别人和老婆怎么怎么样,非得说出来让自己嫉妒是吧?】
眼睛也被捂着,云芽看不见沈斯言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规律的呼吸声。
这人在乱摸什么啊……温热的手指隔着橡胶手套覆上脸颊的触感并不好,云芽还有点害怕,睫毛一个劲颤抖。
“你干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芽终究是忍不住了,声音里带着一点微不可闻的哭腔。
沈斯言就算是个变态boss,现在想搞什么解剖手术之类的,也不能摸这么长时间吧?
他身上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都是和沈斯言他们一样的吗,有什么好摸的。
听到他的抗议,沈斯言终于大发慈悲把手从胸口处移开了,往上抚摸到脖颈的位置。
云芽还没松口气,就听见沈斯言问:“这里是谁弄出来的,司奕还是韩炀?”
修长的手指隔着橡胶手套点在后颈上,云芽禁不住往后仰了一下。
那里是韩炀留下齿痕的地方,因为涂药及时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印子。
难为沈斯言眼尖还能看见。
没等到他的回答,轻点几下已经变成不轻不重的揉捏,云芽只好老实交代:“是韩炀……”
“你和他一起来买药那一次吗?”沈斯言明显还记得这个,又问了一遍。
云芽绷着下巴,柔软的唇瓣翕张:“是……”
沈斯言捏着他后颈的手指忽而用力了一点:“那别的地方还有吗?”
他又想到什么:“我给你们拿的东西,用了吗?”
尽管看不见沈斯言的表情,云芽也能从微微咬紧了的话语里听出不对劲。
他拿的东西……说的是那管疑似是润.滑用的软膏吗?
先不说自己和韩炀干嘛要用这个,这不是沈斯言非要塞给他们,自己想拿下去还被韩炀揣怀里的东西吗?
怎么现在问出“用没用”的问题来了。
“没有……”奈何脆弱的脖颈被人家捏在手里,现在还处于一个看也看不见,动也动不了的状态,云芽只好摇摇头否定。
沈斯言稍微放开手,却是在说:“真的吗,那我检查一遍。”
他还没说什么就感觉沈斯言把手术刀搁在一旁,直接用手指重新覆上来。
云芽:……
受不了沈斯言这个人了,把他绑在这里一通乱摸,还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义正言辞说得像是他干了什么坏事一样。
像什么老师发现学生早恋严格制止的戏码,但云芽知道沈斯言可不是什么合格的老师,哪有把早恋学生绑起来乱摸,说是“检查”的道理。
云芽这回要大声拒绝了,他皱着眉,动不了就用额头撞了一下沈斯言的手,好让他感受自己的生气:“真的!”
他绷着腰,脸颊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怎么,透出一片晕红,倏而扬起声音,额角也泌出细汗:“你把手拿开!”
这一次沈斯言说是检查是真的检查了。
他顶着个校医的名号,尽管还兼职副本里的boss,检查做得竟然也有模有样的。
“不要紧张,”沈斯言的手隔着橡胶手套停留在微微起伏的胸口,数着他的心跳:“我不会伤害你的。”
云芽哪信他的话,这人都把他衣服划开来摸来摸去了,他还能说什么不害怕的话吗?
细白的手腕动了动,没有扯动束缚带,反倒把内侧柔嫩的肤肉磨得通红。
雪白的胸膛弓起来试图躲过毫不留情的触摸,却因为束缚带的存在像是主动把自己送上去一样。
“唔!”云芽颤抖得更厉害了,被绑着的手腕无力地垂下去。
因为沈斯言伸手覆上了他的胸口。
就在他刚刚问过“怎么这么小”的地方,手指还捻住了一点小巧粉嫩的凸起。
“颜色很浅,很漂亮,形状也很小巧。”沈斯言还要很专业地点评:“但是发.育太慢了,现在还很小。”
为了印证自己的点评,他狎昵地揉了两下,嘴上还在说:“有点敏感,碰一下都受不了。”
云芽哪里受过这样的欺负,橡胶手套做工再好比起那里也很粗糙了,哪怕力道再轻带来的感觉也是过电般的。
传过来的力气重了一点,对这里格外感兴趣似的,还空出手指照顾一下微微鼓起的小.奶.包。
前面说过了,这里发育得不太好,仅仅只是有一点弧度,一只手就能拢起来,现在却被很过分的坏男人把玩揉捏。
没几下雪白的胸膛就泛起粉意,尤其是被重点照顾的地方。
很痒,还有点细微的疼,这里被触碰到的感觉格外陌生。
本来就是一直藏在衣服底下,云芽自己也注意不到的部位。柔软的织物摩擦几下也没事,现在被沈斯言揉捏两下就敏感起来了,一点触碰都受不得。
“你别摸了……”云芽眼圈也是红的,又羞又气:“本来就是没有……没有发.育……”
差点连话都没说出口,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孩子。身形也是偏瘦的,又不怎么运动,那里怎么可能有多突出。
以往也没有人说过这个,沈斯言还是他见到的第一个说这话的变态。
可见他变态程度之深。
云芽感觉自己的泪珠已经抹到沈斯言手套上,如果没有被遮住眼睛就能立刻掉下眼泪的时候,沈斯言终于换了一个地方。
指尖沿着胸口向下,来到了平坦柔软的小腹。
云芽很瘦,躺下来的时候小腹上只有一层薄薄的软肉,摸起来手感又滑又腻。
“太瘦了,”沈斯言覆上薄软的小腹:“以后要多吃点,要不然……”
他吓云芽,很恶趣味地笑:“被人弄的时候稍微顶一顶就有痕迹了。”
那么瘦弱的身体怎么可能经受住折腾,娇气得要死,稍微摸几下就动来动去,要不是被绑住手脚现在都不知道要躲到哪里去了。
肯定是又皱眉又抿唇地抱怨,还要踢人家几下。
性格娇气自然讨人喜欢,平时怎么样都是宠着的,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到时候,软绵绵的小腹被顶出怎样夸张的痕迹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平时娇纵不饶人也就算了,颐指气使生气骂人的样子也很可爱。
沈斯言想到云芽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忠心耿耿的跟班,一个是被他欺负的同班同学。
这两个人哪像是会乖乖听别人话的样子,还不是狗一样跟在云芽身后。
表面上是脾气很坏的校霸,不知道被他欺负的人私底下有多想把他那张雪白漂亮的小脸弄得乱七八糟。
手底下的人像是很害怕似的,连小声反驳几句都没有了。
只剩下鼻尖一抽一抽的动静,还有手心濡湿的水痕。
哭了吗?
沈斯言挑眉,收回覆在云芽眼睛上的手,不出意料地看见通红的眼圈和沾着泪珠的睫毛,哭得格外可怜。
“哭了?”沈斯言明知故问,伸手想给他擦掉眼泪就被吼了一声:“你别碰我!”
他的手僵在半空。
忽然触及光线,云芽被晃得闭上眼睛,适应了亮度也没睁开,别过脸不想让沈斯言看见自己在哭。
他现在连遮一下自己的脸,或者说给自己擦一擦眼泪都做不到,只能倔强地由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怎么哭得怎么凶?”沈斯言语气里有点惊愕,云芽头一回见他这副表情:“你……”
但云芽哪想理他,要不是还被束缚带绑着他找个墙角蹲下来长蘑菇也不想让沈斯言看见自己哭成这样。
他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眼睛又多红,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去,在手术台上聚集成一片小水洼。
眼泪很多,也很委屈,整张脸都哭红了。
【啊啊啊这死人怎么把老婆弄哭了!】
【坏男人应该被狠狠扇几巴掌然后让他看见老婆和别人甜甜蜜蜜!】
【俩男高呢?死哪去了怎么还不来找老婆?】
这一哭是云芽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他怀着重要线索被自己弄丢的愧疚和懊恼,韩炀和司奕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还被沈斯言这个变态boss绑在手术台上作势要在他身上下刀子。
胸口传来的酸痛不容忽视,手腕脚腕上磨出来的痕迹也隐隐作痛。
哪里都疼,尤其是手腕。他尝试了太多次,就算束缚带靠近手腕的那一侧缝上了软布也把柔嫩的肤肉磨破了。
罪魁祸首还喋喋不休,暗示性地抚着他的小腹,像是要追问他和韩炀司奕他们有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一样。
“你别管我。”泪眼婆娑的时候云芽感觉沈斯言把手腕脚腕上的束缚带解开来了,抽抽噎噎说出一句话。
沈斯言没说话,把他抱到一张椅子上,脱了手套给他擦眼泪。
云芽就闭着眼睛不看他。
沈斯言指腹温热,动作很轻地给他擦眼泪。
“抱歉,”他好像是很不习惯说这话一样,生涩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云芽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沈斯言像是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你和他们不是……”
“啪!”
清脆的一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沈斯言被扇得别过脸,脸颊很快浮现一个巴掌印。
云芽自己的手也在疼,用尽力气都一巴掌不光给沈斯言脸上留下印子,他的手心也一片红。
他是打人的那个,泪珠却不受控制地掉下来,把脸颊弄得一团糟。
哭得像小花猫一样,比被扇了一巴掌还在愣住的沈斯言更可怜。
【人被扇,就会老实】
【非得来这么一下……不过老婆打你也是正常的,你说话比较讨人厌】
【呜呜呜老婆手都扇红了好可怜下次我替老婆扇!】
“手疼不疼?”沈斯言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下来,回头第一句是在说这个:“让我看看……”
他虚虚扣住云芽的手腕,避开被束缚带磨红了的地方,小心查看上面的情况。
云芽还在生气,怎么可能理他,直接把脸别过去了。
是根本不想和他交流的意思。
沈斯言僵了一下,可能是没预料到云芽的态度会是这样的。
他低头看云芽的掌心,的确是红了一片。手腕上更严重,是被束缚带磨出来的,红肿了一大片。
云芽的眼泪也还在睫毛上挂着,要掉不掉,唇瓣紧紧抿着。
沈斯言忽地站起来。
一会没听见他说话,云芽小幅度挪回脸,就感觉手腕上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
沈斯言不知道拿了什么药水过来在给他擦。
他是副本里的boss,拿出来的药也挺管用的,几乎是抹了几下云芽就不觉得疼了。
但沈斯言问他“疼不疼”到时候云芽还是抿着唇说:“疼。”
很倔,一点也不肯服软,沈斯言只好把动作放得更轻一点了。
云芽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语气硬邦邦的。不光甩了沈斯言一个巴掌,现在理都不想理他。
怪沈斯言欺负他,说出来的话也很古怪,自己什么都没做就喋喋不休讲一大堆。
云芽在心底得出这个答案,愈发坚定自己不理沈斯言的决定。
不理他沈斯言倒是更来劲了,开口一句话刚说了个“我”就没下文了,又不断想和他说话。
云芽哪想理他,闭着眼睛不说话,把沈斯言当成一个上药的工具人。
“我要我的衣服,”不知道等了多久,他终于肯说话了,却是在要自己的衣服:“只要我原来的外套。”
沈斯言刚把东西收起来:“我给你拿。”
他把云芽之前穿的外套递归去,有点犹豫:“只要这个吗?”
云芽语气硬邦邦的:“还有一件不是被你划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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