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戚泽不改口,他也不能做什么,他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被戚泽带到哪里去了呢。
他只好直起上身,在戚泽滚动不止的喉结处咬了一口。
并不深,一是他咬合力没那么大,不可能真的咬出什么血痕。二来喉结处很危险,要是戚泽出尔反尔不高兴了,指不定要怎么对他呢。
把威胁自己列为戚泽前科的云芽报以怀疑心态。
“咬了。”他眨眨眼睛,糊弄一样交差。
是他一贯的敷衍态度,系统看了都要说一句偷奸耍滑。
戚泽摸了摸喉结处留下的齿痕,不深,但齿痕的主人牙齿细密,摸上去细细密密连成一块,有一点细微的疼。
这点疼痛并没有让戚泽反感,反而起了催化作用,激起了他心底那一点见不得人的,很隐晦的癖好。
是的,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有一点恋痛的倾向。
小时候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戚泽比寻常的小孩更耐痛,甚至于很享受疼痛,会拒绝家庭医生给他包扎因为玩闹而搞出来的擦伤。
家庭医生告诉了他的父母,忧心忡忡的两个大人带着尚且幼小的戚泽去看心理医生,得出来这个孩子有一点恋痛倾向的结论。
生活中不可避免经受伤痛,或许是玩闹的生活不小心跌倒刮伤,和人起矛盾时候的肢体冲突,对他这种人而言却像是享受一样。
他甚至会撕开包扎的纱布,在伤口上用力,让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鲜红的血染红纱布。
周而复始,那里甚至留下一道难看的疤。
不知道第多少次做这事的时候,他被母亲发现了。
他的母亲,一个心理脆弱,菟丝子花一样的美丽女人,发现自己的孩子有自残倾向,尖叫着晕了过去。
她的叫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及时赶过来的管家把他们送去了医院。
戚泽被判断出心理疾病,被送往疗养院治疗。
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况且家中很不满意一个有心理问题的继承人。做了一段时间心理治疗的戚泽主动联系父母,想让他们接他回家。
穿着合身小西服,连领口处都规规矩矩系着蝴蝶结,小绅士一样的戚泽对来接他的父母笑了。
他说:“我要回家。”
已经二十五六的戚泽自然不是小时候伤害自己被人发现的小孩子了,他知道了自己并不是别人眼里的怪物,也有资格接触到更多东西。
他受邀请去参加地下聚会,置身事外一样看着一群白天里衣冠楚楚的行业精英们撕开皮囊露出内心的不堪与肮脏。
原来疯的不止他一个。
但戚泽没有一次下过场,他想,自己不可能控制不住欲望。
戚泽现在明白了,疼痛牵扯出来的不仅是满足,而是更深的欲.望。
望着眼前瞪圆眼睛,神情还有点迷茫的漂亮男孩,他舔了舔齿根,感觉难言的饥饿感蔓延开来。
不是简单的进食就能满足,而是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诉说着难以忍受的饥饿,急切地想要吞下什么香甜柔软的东西。
戚泽想,自己要把他整个吞下去,才能抵御这种内心深处的饥饿。
或者让他把自己吃掉也行。
现在人就在眼前,被他威逼利诱留了下来,穿着自己的睡衣,躺在留有他气息的大床上,抿着唇怯生生看着自己。
掌心一片柔腻肌肤,戚泽不动声色:“帮我踩出来。”
云芽:“啊?”
踩……踩什么?
戚泽把他紧紧搂在怀里,舔他因为激动而绯红的脸颊。
“你想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他的声音更低了,诱哄一只呆愣愣的小动物一样:“听话,我就告诉你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样?”
淦,他竟然没有一点拒绝的理由。
【我是预言家,我就说会有一些坏狗逼迫老婆给他踩的剧情。】
【不是足控,但我宝又白又嫩的jiojio真的很适合被我舔来舔去。】
【他好急.色啊,才见面不到一天就要这样那样,多来点!】
【就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投他一票。】
***
云芽下午的时候才回到学校。
戚泽要开车送他到学校里,被他严辞拒绝了,并且让他不要在人很多的时候找自己。
他一身正装,看上去就是什么社会精英人士,和自己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混迹在一起,要不了多久学校里就能传出什么“社会人士包养男大学生”的绯闻。
这个认知让云芽脸更红了。
他还有一点不舒服,戚泽说他可以在公寓里再睡一觉,被他很严肃地拒绝了。
天知道他的脚心为什么疼。
为了不被熟人撞见,云芽把口罩戴上了,走在下午没什么人的校园里。
很奇怪的,逃课了竟然没有人来找他,云芽问了问班长才知道有人帮请了假。
看见请假信息的云芽:……
昨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早上起来折腾到下午,怎么可能有余力请假,肯定是戚泽做的。
班长好像还很关心他和请假的人的关系,旁敲侧击问了问,云芽糊弄了几句。
看着班长发过来的关心他身体的消息,云芽回了一句:“我已经好多了,下午就回学校了。”
班长回了一个微笑表情。
云芽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下午尚且刺眼的日光照下来,他竟然有点冷。
这条请假信息让云芽真切地意识到了戚泽和他的不同。
戚泽不是什么普通社会人士,显然是有什么社会地位的,能越过他自己向学校请假。
云芽想了想,问系统:“所以就算没有任务,我也不能拒绝戚泽的吧。”
一个没什么人在乎的小可怜学生,在某天聚会的时候差点陷入危险,被不认识的,显然来头不小的男人救下。
小可怜深陷被盯上的漩涡,无助之下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这个男人,以自己为交换他的庇佑。
系统:“嗯,目前看来是这样。”
知道了没有办法改变事情的云芽就不再去想了,反正戚泽怎么想的也不是他能左右的。
至于是不是变态……这副本里除了他自己可都是变态。
不去纠结戚泽,云芽就纠结起了案件的问题。
昨天包厢里那群人大概就是案件的制造者,但任务完成的提醒并没有跳出来,说明他们不是副本要找的。
是这群人现在只是作为背景出现的,还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达到“连环杀人犯”的范畴?
那主线任务里的杀人犯到底是谁?
云芽感觉主线的探索又陷入了僵局。
相安无事已经好几天,之前的案件发生也没有固定频率,要么是隔一两个星期,要么是几个月。
云芽什么新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反倒是差点成了被捉住的猎物。
他想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宿舍。
不过在回宿舍之前,他还得给伏渡回个消息。
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有没有让戚泽查清楚自己简单的人际关系,记得给他这个临时男友回个消息。
结果是并没有。
云芽看着十几条未读消息,还有从昨晚到现在的未接电话,忽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消息。
系统忽然说:“不用回了。”
云芽:“啊?”
“他就在你宿舍旁边等着。”系统冷静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涉及什么s.m情节,这个戚泽只是喜欢被我宝踩
第64章 恋爱游戏15
系统是不会和他开玩笑的。
它说伏渡在宿舍楼下等着, 那伏渡肯定是在宿舍楼下等着。
云芽想发消息的手顿住了,但他还没来得及想点什么, 伏渡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低头一看, 对话框的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在:“接电话”这一条。
一分钟之前发来的。
看着屏幕上明晃晃的“伏渡”两个字,云芽忽然很心虚。
昨天自己答应带着伏渡一起去参加社团的聚会,一开始也很顺利, 只是在真心话大冒险上有点不太适应,问的问题也越来越离谱。
他是为什么提前离场来着,对了,就是因为这个, 他接了大冒险就跑到别的包厢去了。
撞见了图谋不轨的一群人,又碰见戚泽, 触发了新的任务。
结果就是把伏渡晾在原来的包厢里, 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一整个晚上加上午都忘了回消息。
云芽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电话接通,伏渡略哑一点的声音传过来:“在哪?”
云芽老老实实回答:“在学校里, 快到宿舍了。”
“等着, ”或许因为电话里说话不方便, 伏渡只说:“我去找你。”
云芽“嗯”了一声,他就挂断了电话,像是匆匆往这里赶。
看着通话记录,云芽老老实实在路边坐下了。
伏渡生气是肯定的, 要是自己被人放了鸽子一直等到第二天也会发脾气, 但他得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总不能和伏渡和盘托出,昨天他没有回包厢是因为吃果盘吃醉了, 被陌生男人带回家, 还答应成为别人的“地下情人”了吧?
后半段肯定是得糊弄过去的, 要不然他也说不出口自己有一个“临时男友”还去外面给人家当“地下情人”。
感觉不太正经的云芽脸还是红的。
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但云芽拒绝回忆前几次的场景,并忽略了“出.轨的小妻子被抓包”的论调。
况且提到戚泽……云芽只能说副本一次比一次变态。
起了个“恋爱游戏”的名字,实际上可攻略对象都是有点古怪癖好在身上的。
酷哥单肆不久前还撞见他干坏事,横眉冷对,自己灌了点酒就让他尝那个。孟理看着是个热情金毛,亲人的时候同样也一点挣扎都不让。
戚泽就更奇怪了,他还没过见过让他咬自己的人呢,没咬疼还不满意。
他更没有听过什么“踩出来”的要求。
有事要隐瞒,但云芽还是得和伏渡提一下包厢里的事。
他不知道伏渡作为玩家搜集到了多少信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他不知道调查方法。
那群人尽管不是主线剧情里提到的杀人犯,行踪也很可疑了。
云芽想不明白他们对主线有什么影响,也不知道自己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就…… 让伏渡去查一查,玩家知道的事情总比他多吧。
云芽思忖着,直到眼前落下一道阴影。
伏渡在他面前站定。
“你来啦。”云芽讷讷起身。
伏渡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直接进入主题:“你昨晚去哪了?”
下一句是:“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吗?”
平心而论伏渡的语气并没有咄咄逼人,但弹幕还在起哄“生气”,云芽一阵脸热,支支吾吾:“喝醉了,有人把我送去酒店了。”
“喝醉?”伏渡精准捕捉到关键词:“你在那个包厢里和谁喝酒了?”
云芽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是之前吃的果盘,是用酒腌制过的,我吃得太多了。”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大意,送上来的果盘没什么人吃他自己吃了一大半,结果出门了醉意就开始上涌。
伏渡的眉头没松开:“哪有是谁把你带走了?我过了几分多种去找你的时候你就不见了。”
云芽含糊道:“是包厢里的人,他们在举行……聚会,把我当成了侍应生,要拉我一起,有人救了我。”
中间两个字他压得很低,含糊不清,但配上紧张的神色和乱颤的眼睫,伏渡兀地意识到那是什么。
“乱.交聚会?”伏渡试探性地问。
眼前的人脸色瞬间白了。
小路两旁种了树,郁郁葱葱,阳光从枝叶的缝隙漏出来,在地上被分割成细碎的金色影子。
空气里很闷,积蓄着一场骤雨似的,让人无端生出几分燥热。
云芽的额发长得有点长了,不注意撩到一边的时候会掉下来遮住眼睛,他只好一边吹开头发一边说话。
他皮肤很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白了,脸颊上细细的绒毛都照得出来。漆黑的眼睫垂下一小片阴影,落在粉润细腻的脸颊上。
但云芽的脸色却很差,唇瓣也有点干涩,好像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连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出门的那一套。
“我刚敲门,就有人把我拉进去,问我是不是那个……”云芽犹豫道。
省略的内容是money boy,刚进门的时候就有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用放肆的眼神打量他,和别人讨论要出多少钱才能买来他的一晚上。
应召上门的漂亮男孩,手上还带着酒,这一认知立刻点燃了包厢,肆无忌惮地议论他。
从过分纤瘦的身材开始,议论他漂亮的脸蛋是不是在含着泪水的时候更加动人。
还有更出格的,从来没有听见过的话。
云芽当时虽然有点醉酒,也还记得他们目光里的觊觎与恶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撕碎。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哪怕他知道自己身处副本里,还是作为npc出现的,云芽现在想起来都是心脏砰砰跳。
怕自己变成那天看见的尸体一样,横尸街头,死状凄惨,发臭发烂了也没有人发觉。
云芽深吸一口气,声音闷闷的:“他们要过来拉我,我拿瓶子砸他们,想跑出去,结果没成功。”
“你们当时都不在,我想喊救命也没有人来。”
“然后有人救了你?”伏渡眉头还是紧紧皱着的,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凶了:“你和他一起去酒店开了房?”
云芽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伏渡到了他背后。他顺着力道靠上去,软成了一块小面团:“嗯。”
没等伏渡有反应,他抽了抽鼻子,眼前一下就模糊了:“我那个时候头很疼,什么都看不清,想喊也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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