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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穿越重生)——金戈万里

时间:2023-08-27 10:29:24  作者:金戈万里
  陈玉皱起眉毛。
  令殿下陷入困境甚至绝望的人或事。“如果殿下亲手杀了这个人。”他试探着问道。
  刘御医点头,“如此,定能让殿下彻底走出困扰。”
  陈玉闻言,刚觉得有些头绪的思路,再次变成一团乱麻。
  可是施承善早就死在殿下的手中,连完整的尸首都没留下,殿下的症状却越来越严重。难道在伴读进京之前,东宫有比施承善对待殿下更过分的人?
  虽然心有疑虑,陈玉却没有再开口。
  刘御医固然可信,殿下却是君主,怎能让刘御医完全摸清?
  不如等殿下醒来,仔细的将刘御医的结论告诉殿下,以殿下的聪慧,肯定能想得比他透彻。
  半个时辰之后,安神香彻底熄灭,刘御医迫不及待的回到寝殿内,直奔太子的病榻,眼角眉梢皆是立刻能证明自己没错的期待和骄傲。
  “小心!太子殿下!”
  闭眼如同沉睡的太子突然暴起,掐着刘御医的脖颈往墙上拖。
  要不是安神香中不仅有益于睡眠的草药,还有令人疲惫无力的草药,让唐臻本就不如旁人的力气再打折扣,刘御医险些命丧当场。
  陈玉立刻拖走刘御医,又等三个时辰,终于等到太子殿下睡着又清醒,恢复正常的状态。
  刘御医口中足以令牛在三刻钟内睡倒的药丸子,整整熬了太子殿下两个半时辰!
  陈玉不敢有任何的拖延,趁着唐臻清醒,立刻将刘御医的诊断尽数告诉唐臻,低声道,“刘御医说殿下的疯症是心病,无法通过他的祖传针灸康复,殿下只能靠自己彻底走出困境,他可以为殿下开些能够缓解症状,起码保证身体不会受影响的药。”
  唐臻盯着手中的茶盏看了会,充满疲惫的眼底逐渐空茫。
  只是靠强大的毅力战胜,至今无法走出的困境?
  他又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即使有导致他疯狂的困境也没有理由,在困境中靠昌泰帝坚持。
  困扰他的问题......
  耳朵倏地跳了下,仿佛又隐约听见金属炸药倒计时的声音,唐臻连忙喝了一大口手中捧着的苦药。
  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一路向下,火烧火燎的奔向肠胃,清醒却自下而上。
  不得不说,刘御医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
  虽然诊断的乱七八糟,不知所谓,但是开的药方还算有用。
  唐臻将空碗递给陈玉,坦言道,“困扰我的问题吗?我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陈玉愣住,等待太子冷静的时间里,他设想过很多令太子困于其中,至今无法走出的源头。
  肆无忌惮的施承善、别有用心的燕翎、口腹蜜剑的李晓朝、恶言恶语的孟长明......甚至是从小看顾太子却未尽责的平安。
  没想到,既不是因为某个人,也不是因为某件事。
  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殿下,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唐臻点头,“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陈玉认真的思索这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语气缓慢却坚定,“小侯爷对我父亲有再造之恩,义父更是对我恩重如山。哪怕安定侯府已经不复存在,我也要做好安定侯府的继承人,不负先人期望。”
  唐臻模仿陈玉的口气,“父皇对我很好......但是他对陈国公更好,我不会再被他影响决定,做没有意义的事。”
  他面露嘲讽,“你是安定侯府的郎君,我却不是唐氏子孙。”
  陈玉满脸茫然,太子殿下的思路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只觉得不对劲,让他说劝解的话却无从说起。
  他呆呆的道,“梁安想成为陈国公那样的将军,保家卫国,杀尽海寇。”
  唐臻张开纤细无力的手,缓缓摇头,理由简单粗暴,“不想做,没兴趣。”
  陈玉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平安公公厌倦争斗,如今只想含饴弄孙,看顾元宝长大。”
  “我不喜欢小孩。”唐臻立刻给出回应,眼底隐约可见嫌弃。
 
 
第111章 三合一
  陈玉见他举例越多,唐臻喝药的频率就越勤,嫣红的唇色在病容的衬托下,显得颇为......诡异,当机立断,提起另外的事。
  他低声道,“我看刘御医像是被殿下吓破了胆子,不如您装作小憩,再让刘御医来施针?免得他惊中失措,连累殿下。”
  唐臻点头,昂头饮尽碗中剩下的药汁,在陈玉尚未开口之前,做出保证,“最后一次。”
  如果没有昨夜的意外,昨日就该是最后一次施针。
  有刘御医的施针和药方,唐臻的状况肉眼可见的得到缓解,完全看不出曾夜里穿着湿淋淋的寝衣,在冰凉的地上坐几个时辰。
  当夜,陈玉和程诚轮番守夜,战战兢兢的盯着蜡烛。
  唐臻虽然夜里醒过一次,但其神色却与白日仿佛,喝了半盏温水,又与守下半夜的程诚说了几句话,再次睡去。
  陈玉从程诚口中听到太子平平无奇的起夜经过,深深的松了口气的同时,终于放下对刘御医的怀疑,在天色大亮之后,再次前往刘御医的住处。
  刘御医却见到陈玉就头疼,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陈大人有什么事,是不是太子殿下又哪里不舒服?”
  陈玉摇头,低声道,“我想再问问殿下的......嗯,病症。”
  他终究还是将刘御医当成外人,不愿意将太子的所有秘密都透露给对方,挑着说了些从昨日到今日,太子的反应,要求刘御医更详细的解释太子的病症,最好能药到病除,免得太子遭罪。
  “陈大人稍等,容我想想。”
  刘御医长叹了口气,若是别人敢这么防备他,还要他尽心尽力的诊治,他少不得要给对方些苦头吃。
  可是太子殿下......
  刘御医摸了下涂了最好的膏药,依旧隐隐作痛的脖颈,暗道上辈子作孽。恨不得用尽毕生所学,换太子殿下从此无病无灾,再也别来打扰他的生活。
  “昨日的种种,只是我的推测,若是有对不上的地方,令殿下不以为然,皆是我的过错。”刘御医苦笑,“听陈大人的话,我倒是有些新思路。”
  陈玉起身,郑重长揖,“请大人赐教。”
  “不敢。”刘御医扶起
  陈玉,凝重的脸色稍稍缓和,边斟酌边开口,语速格外缓慢,“殿下或许有些厌世的倾向。”
  “厌世?”陈玉的脸色逐渐难看,仔细品味这两个字。
  刘御医点头,“我与你说过很多次,殿下心性之坚韧,远超常人。正是因为如此,殿下如果认定因为厌世生出的种种倾向,皆是正常人或他身为太子,不该有的念头。哪怕厌世到极致,他也会下意识的抗拒本能......身体反应和本能相互矛盾,久而久之,难免生出错乱。”
  陈玉良久没有出声,作为正常人,他能理解太子因为从前的经历,偶尔做出非同寻常的事。然而作为生病寻医,从不关心药方的粗人,他委实难以对刘御医的理论发表看法。
  刘御医见状也不强求,陈玉能安静的倾听他的话,即使听见并不认同的内容也只说面露不快,没有出言打断,与他争论。对于刘御医来说,已经算意外之喜。
  他试着用更简单的语言概括结论。
  “殿下目前的情况,远比我最初的猜测严重。你可以理解为殿下比陛下更像世外之人,原来是陛下作为绳子拽着殿下。如今陛下和殿下......”刘御医不敢揣测天家父子的感情,挤眉弄眼的示意陈玉意会,高深莫测的道,“绳子断开,殿下就会去他该去的地方,再多的良药也只是拖延时间。”
  陈玉怔住。
  一时之间,许多曾经想不通的事同时涌上心头,竟然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从端妃到齐黎,再到陈国公,怪不得......怪不得殿下每次都表现的那么在意。
  原来在殿下心中,陛下不止是父亲。
  “仙妃......”
  刘御医摇头,无情否定陈玉的希望,“我曾为娘娘诊脉,娘娘比陛下入道更深,周身气质几乎能与修行数十年的老和尚、老道士相比,虽然身在红尘,但早已六根清净,如何能拽得住殿下?”
  陈玉呆坐良久,低声问道,“殿下为什么畏黑?魇住时总是会抹向额头,像是在擦汗,即使浑身冰凉也会掀开被子。”
  “三魂七魄散开之时称为失智。”刘御医面露迟疑,“或许殿下曾在黑夜中经历印象深刻的事,总是在失智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想起。”
  陈玉又问
  了些通过细致的观察发现的不同寻常,刚开始,刘御医还能通过思考依次给出答案。
  随着陈玉的疑问越来越细致,恨不得能追溯本源,刘御医眉宇间的茫然越来越浓,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庸医。
  起码在看人三魂七魄的方面,不如老道、和尚。
  他建议陈玉找个信得过的大师,给太子殿下看看。
  陈玉叹气,虽然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日子尚且不算长,但是他能确定,殿下不信鬼神,否则也做不出让他的父亲在广西以幽冥教之名,安抚流民的事。
  他再次谢过刘御医,请求刘御医仔细斟酌,为太子拟定平息情绪的药方,然后心事重重的离开。
  程诚拦住陈玉,以目光示意他看向寝殿紧闭的房门,低声道,“孟长明在里面。”
  陈玉点头,脸上的担心与程诚如出一辙。
  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为太子殿下担心,还是该为孟长明担心。
  多日未曾进宫的孟长明依旧穿着红衣,虽说是以养病为理由去京郊暂住,但脸色红润,双目有神,丝毫看不出快马赶来宫中的狼狈。
  他目光炯炯的打量唐臻,说话一如既往的不客气。
  “我以为你熬不过这次,他就能回来,可惜。”
  唐臻轻笑,忽然道,“你杀了我,他会不会回来?”
  迄今为止,只有孟长明发现他与原本的太子不是一个人。
  然而孟长明不知道被什么思维误导,竟然觉得他与原本的太子是一体两魄。
  性格软绵的天真太子受不了压迫,于是在险些被毒死之后,分裂出心思果决,手段狠厉的新人格占据上风。
  孟长明愣住,连退数步,轻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唐臻抬手放在胸前,喃喃道,“是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迷茫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似笑非笑的朝孟长明拱手,“不过我不是君子,又以小人之心度老师之腹。”
  孟长明眉心紧皱,目光定定的打量唐臻,“殿下放心,陛下已经遇到二公子,定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唐臻垂下眼帘,“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二公子,应该是燕翎的嫡次兄,因为过于贪图玩乐,不能支撑国公府的门楣,所以没能成为世子。
  孟长明身上散发的烦躁突然变得极为明显,他原地转了两圈,脚步越来越快,猛地朝坐在床上的唐臻冲过去。单手抬起唐臻的下巴,目光一寸接着一寸,不肯放过任何细节的打量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唐臻顺从的抬起眼皮,方便对方将他看得更透彻,顺便虚心求教,“老师,我的面相有改变吗?”
  虽然他至今依旧不知道,孟长明凭什么笃定他不是原本的太子殿下,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好奇,孟长明眼中的景象和人脸是不是与寻常人不同。
  孟长明不答反问,咬牙切齿的道,“你不会因为陛下背着你北上,心中不如意,又分出个新魂魄出来吧?”
  “啊?”饶是唐臻见多识广,此时也因为孟长明异于常人的思路惊讶的回不过神。
  孟长明松开手,退后两步,深吸了口气,整个人还是肉眼可见的烦躁。
  他始终在暗自比较太子与从前的不同,在他心中,现在的太子和原本的太子是完全的两个人。
  因为不知道原本的太子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再出现,所以他不仅不会与现在的太子为敌,反而会尽力帮助这个更适合做太子的魂。
  起码作为老师,他没有私心。
  但是这不代表,孟长明能眼睁睁的看着亲手灌溉的小树苗莫名其妙的消失,没换回原本的太子,反而又凭空出现个崭新的太子。
  “你不必为陛下担心”孟长明捏了捏眉心,解释道,“两个月前,瓦剌新可汗暴毙,九王子杀了新的汉王,统一草原,对长城虎视眈眈。最晚不超过明年秋日,只要他还在汉位,肯定会调兵南下。”
  “龙虎军现在看着还好,岑壮虎目光够长远,岑威也心有成算,但是难以预料,北疆军真的与瓦剌难分胜负之时,龙虎军是否会被贪欲影响。”孟长明手指沾上茶水,寥寥几笔便画出圣朝的疆域,“南方又有三省总督和沈思水有勾结的意向。国公不想腹背受敌,这次试探陛下,只想换个心安,不会对陛下如何,更不会让陛下在北疆驾崩。”
  唐臻眨了眨眼睛,想说他不在乎昌泰帝会不会在北疆驾崩,更不会因此郁闷死,导致这具身体
  又迎来第三个主人。
  然而看着孟长明殚精竭虑的模样,这番犹如泼冷水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因为对方始终惦记着原主,他对孟长明向来比对别人多几分宽容。
  最后先开口的人却是孟长明。
  “殿下,你的面相变了。”
  唐臻面露惊讶,“如何?”
  孟长明满脸沉痛,“殿下原本乃帝王之相,如今却是命不久矣。”
  唐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给足孟长明面子,实际却是半个字都不信。
  他变成太子殿下之后,不是受原主的连累,忍受病去如抽丝的痛苦,就是强行支撑病弱的身体,消耗元气。
  如今经过刘御医的祖传针法调养,即使不能立刻补上过去的亏空,起码也能加二十年的寿命上限。
  怎么反而变成短命相?
  啧,不愧是孟长明,煞有其事的忽悠人,险些连他也骗过了。
  “殿下不信。”孟长明冷笑,反问唐臻,“你可知,原本的他是什么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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