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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想活着(穿越重生)——金戈万里

时间:2023-08-27 10:29:24  作者:金戈万里
  从前的太子清醒的走向毁灭,如今的太子......看似冷静,实则疯狂的走向权力。
  无论是早就对唐臻忠心耿耿的陈玉,还是自知梁家军难成大器,终究要找个靠山,在唐臻和岑威之间迟疑,反复猜测两人关系的梁安。
  他们都发自内心的乐于见到太子掌握权力,成为真正名副其实的太子。
  可是唐臻真的按照他们的想法改变,陈玉和梁安非但没能安心,反而更心神难安。
  太子明明能用更稳妥的方式达成目的。
  哪怕退一万步,如今李晓朝有求于人。以太子的城府,想要拿捏对方绝非难事。
  可是太子明知道李晓朝轻描淡写的献策中藏着多少野心和疯狂,竟然只是点到为止的给出警告。
  如此绵软无力的手段,比起希望对方能悬崖勒马,更像、像是故意等着对方犯错!
  陈玉向来知道唐臻胆大,可是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昌泰帝的命会变成唐臻的赌注。
  心惊胆战的度过两个日夜,梁安告诉陈玉,东南军再次拔营,虽然不算战败却像丧家之犬似的浑浑噩噩、毫无章法的返回东南三省。
  燕鹄只犹豫半日,立刻派出手下的精锐,不顾一切的追杀东南军。连续三次之后,身边只剩百名亲卫。
  李晓朝佯装没听懂唐臻的警告,吝啬给出任何回应,按照献策的内容行事。
  唐臻却当李晓朝听懂,按照承诺,给李晓朝展示能力的机会,召见沈木君,逼迫沈木君拿出更大的诚意。
  此时距离东宫变成废墟已经满十日,足够沈木君将京都的最新消息传回湖广,再收到沈思水的回信。
  虽然勉强至极,但是沈木君终究还是没有拒绝唐臻。只是心中有怨,难免在办事的过程中露出端倪。
  沈木君是偷偷潜入京都,随身携带的人自然比不上陈玉和梁安数量多。
  好在燕鹄杀红了眼,能派出城追杀东南军的人一个不留,身边仅剩的百名护卫,大多数都不是以武谋生。
  沈木君趁虚而入,不仅毫无预兆的与燕鹄撕破脸,还强行带走他,将其软禁在京都内仅剩的北疆军无法涉足的地方。
  陈玉和梁安始终密切的关注这件事,反复斟酌,终究还是决定,派人暗中保护燕鹄的安全。
  只要燕鹄没有事,陈国公没有理由先对昌泰帝下手。
  东南三省陆续传回的消息,个个不尽人意,岑威已经失踪大半个月,期间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恐怕已经......
  如果能用燕鹄换回昌泰帝,稳定太子殿下的情绪,未尝不是好事。
  陈玉长叹了口气,烧毁东南三省送回的最新消息。
  在临近东南三省北方边缘的山林中发现沾满血迹的衣服,细节形容几乎可以确定属于岑威。
  李晓朝出人预料的老实,不仅没有对燕鹄做任何小动作,还揪出数个试图对燕鹄下手的刺客。
  可惜在刑讯时略显心黑,既没撬开刺客的嘴也没能留下刺客的命。
  陈玉特意顺着线索追查,发现刺客似乎与沈木君有关,想要继续,突然受到李晓朝的警告,只能暂时作罢,将此事告诉太子。
  唐臻平静的脸上丝毫不见意外,像是李晓朝的听劝、沈木君与李晓朝不谋而合的私心,陈玉和梁安的谨慎......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仓库那边,有没有动静?”他对这些事未置一词,转而关心其他。
  陈玉见状也不强求,立刻道,“总共六处隐蔽的藏物地点,全部被找到,抓住十二个细作。”
  早在程诚在京都点燃火药包之后,唐臻就命令陈玉将似是而非的火药包或黑纸白字的药方,分别放到隐秘的地方,等待好不容易才能潜伏在福宁宫的细作来咬钩。
  目前来看,福宁宫远不如所有人想象中的牢固。
  “查他们背后的人,继续留意龙虎军的动向。”
  唐臻闭上眼睛,默默回想,可以用什么代替火药包,先让为肉骨头辛苦装狗的恶狼吃点甜头。
  训狗,不能光用棍子,适当的给出骨头才能事半功倍。
  与此同时,东南三省与京都交界的地方。衣不蔽体,如同野人似的男人们像是举行古老神秘的部落仪式,举着用树枝粗糙搭建的小床,沉默的爬上最高的山,重新寻找能够离开群山的路。
 
 
第144章 一合一
  抵达山顶的瞬间,腰肢和双脚都被细软的藤条绑在树床上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
  “这里!你们快看!”站在最前方的野人激动的指着西北方向的官道,“顺着来时的路,快马加鞭,只要半日就能见到城池,少将军的腿不能再耽误!”
  好在战马没有在逃亡的路上尽数丢失,除了性格倔强,无法揣测是否肯认断腿主人的烈马,还有两匹脾气相对温和的良驹。
  众人闻言,深沉的眼底纷纷浮现亮色,如同身在绝处,濒临绝望之际,忽然发现还有生路存在。
  “不行,绕路。”
  沙哑虚弱的声音如同迎头而下的冷水,令山头燃烧的兴奋陡然熄灭,又悄无声息的死灰复燃。
  “少将军?!”亲卫猛地扑到岑威身侧,膝盖掀起漫天的尘土,脸上却见不到任何痛色,只有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喜悦。
  那日他们冲出城门,暂时甩掉追兵,陡然发现少将军身受毒箭。
  好在施尚文不知道少将军此行的缘由,只想活捉少将军,用来胁迫龙虎军。别院的护卫虽然因为少将军太能跑,既怒又惧,决定放毒箭,但是没有下死手,只是令人立刻陷入沉睡,数日打不起精神的药。
  如果能好好养着,以少将军的本事,最多三日就能彻底复原。
  可惜他们不是在河南或陕西,怎么可能高枕无忧?
  况且......他们心中有鬼。哪怕岑威陷入昏迷,最好能安心休养,他们也不敢停下脚步。只是在原地稍作修整,立刻丢弃随身所有非必要的东西,重新开始逃命。
  东南军的反应速度,远远超过亲卫的想象。
  仅过去半日,不知从何处集结的东南军就远远的坠在他们的身后,追上只是迟早的事。
  况且背后既然有追兵,那么前方未必没有拦路的人。
  毕竟这里是东南三省,即使龙虎军是强龙也架不住地头蛇首尾相连。
  关键时刻,岑威只昏睡大半日就醒了过来,带着找到主心骨的亲卫,顺着即将合成的包围圈唯一的缝隙,冲出东南军仓促计划,几乎不顾代价的围杀。
  代价是原本能简单驱除的毒蔓延到心脉,导致岑威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在连续不断追杀中错估身体的承受能力,断了条腿。
  他强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带着亲卫逃入东南三省境内最复杂的群山,终于到达极限,彻底昏了过去。
  整整十日,岑威高烧难退,不曾睁眼,全靠亲卫强行灌下炖煮至浓稠的肉糜才能吊住气。
  因此龙虎军在群山之中,虽然暂时不用担心追兵,又不缺吃食和水源,但是内心的煎熬从未有一时半刻减少过。
  如果少将军......哪怕他们命大,没有死在追兵手中,又有什么脸面回去面对家乡父老?
  岑威的目光依次扫过跪伏在身边的人,发现随他进入群山的面孔没有减少,眼中闪过满意,哑声问道,“我睡了几日?”
  “十日!”亲卫低下头,怕被看见险些没能忍住的眼泪。
  岑威默算日子。
  因为东南军近乎疯狂的追杀,他只能带着亲卫四处逃窜,没能在约定的时间到达指定的地点与接应的人汇合。
  如今在京都的人眼中,他应该是失踪的状态。
  东南三省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京城外的东南军肯定无法再坚持。消息传到京都,最多十日,东南军就会撤兵。
  李晓朝和燕鹄未必肯让东南军轻易离开。
  然而两人在面对施尚文的逼迫时愿意共同面对,如今事关利益,未必还肯同进同退。
  尤其是李晓朝虽然势弱,但是身处京都,占据地利。燕鹄的靠山更加强势,偏偏北疆军正被异族纠缠,难以对李晓朝有致命的威胁。从某种角度看,颇有势均力敌的意味。
  ......如此正好,他们有事做,就不会去找唐臻的麻烦。
  想到此处,岑威忽然轻笑,笼罩在身上的沉重陡然消散。
  唐臻不去找别人的麻烦,便是别人行善积德的结果。
  “不能从官路回京都,绕路。”
  岑威再次开口,因为久未说话而怪异的声音和语气逐渐消失,又变成从容可靠的少将军,即使他如今只能躺在用树枝搭制的简陋架子里,腰间甚至绑着藤蔓。
  “少将军”亲卫紧张的舔了下干涩的嘴唇,没问原因,硬着头皮道,“我们带在身上的药边跑边丢,早就所剩无几,最多再过两日,退烧和止疼的药粉就会用尽。您身上的毒和断腿的痛却会越来越严重,如果腿还是不能得到及时的处置......”
  比腿更迫切的是已经侵入心脉的毒。
  谁都不知道,任由毒素越积越重,会有怎样的结果。
  岑威垂目看向即使包扎整齐也难掩血迹的腿,心知这是亲卫没能为他处理好腿上,伤口反复裂开,久久无法愈合的结果。再放任下去,最坏的后果莫过于整条腿都因此腐烂。
  “必须绕路。”他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伸手抽出依旧跪在身边的亲卫别在腰间的匕首,为节省所剩不多的布料,颇费了些时间解开布条上的绳结,仔细打量除了骨头没有彻底变形,看着已经不似人腿的黄白斑斓之物。
  恶臭的味道随之散开。
  然后岑威在所有亲卫反应过来之前,面不改色的挥下匕首,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亲自割掉所有的腐肉。
  “药粉、找、找出来。”再怎么意志坚定的人,割肉的时候也会觉得疼,“止血药不必留,退烧药留一半。”
  东南军不肯放过他,京都也必定会有想要他死的人。
  如今不仅河南和陕西有人在等他,京都也有人等他,他宁愿用这条腿冒险也不能用性命去赌。
  况且......他如果这副模样落入别人手中,或许不会立刻丢掉性命,但是身上的毒肯定会越解越重,变成彻底的废人。
  亲卫终究还是不敢对少将军有任何违逆,即使少将军脱力昏倒,奄奄一息的卧在乱枝从中,他也永远是亲卫心中的战神。
  神明怎么会出错?
  除非愚人自作聪明,对神的命令阴奉阳违。
  当天夜里,唐臻做了个梦。
  难得没能记住具体的内容,醒来后却很不高兴。
  吓得原本打算请平安脉的刘御医只踏入房门一只脚就僵在原地,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走,诚实的对陈玉解释,他状态不好,容易误诊。
  陈玉见状,没忍心苛责刘御医,特意令人将两只半大的小狼送到唐臻的身边解闷。然后偷偷与梁安商量,如何为太子寻找能出气的倒霉蛋。
  这话被刚好路过的程诚听在耳中。
  仅隔半刻钟,忠诚的老实人就在唐臻漫不经心的询问中将陈玉和梁安的密谋倒得干干净净。
  唐臻让程诚叫来陈玉和梁安,笑道,“你们的心意,孤已经有所感受,委实不忍忽视。”
  梁安目光发直的盯着因为被太子温柔的梳理毛发,瑟瑟发抖,报团取暖的小狼,用尽全力才抑制住想要逃跑的本能,呐呐应声,“臣不敢。”
  唐臻轻哂,没怪梁安所答非问,慢条斯理的道,“孤确实看有些人不顺眼许久......”
  “臣惭愧。”陈玉深深的低下头,眉宇间依稀可见愧疚不安。身为人臣,竟然忽略殿下至此。直到殿下亲口说出来,他才知道殿下确实有看不顺眼的人。
  小狼远比两脚兽的敏感,立刻察觉到身侧的‘庞然大物’带来的压迫感有所缓和,讨好的舔了舔熟悉的味道,试图通过撒娇获得安全感却换来非人的折磨。
  唐臻非常满意两只小狼因为浑身的毛发都被用手指逆着梳,看上去像是圆润至少两倍的模样,语气中的笑意变得真实许多,“京都朝堂尽是些只知道领俸禄的废物。不如废物利用,数数他们的罪名,令其家眷拿钱赎人,填充孤的私库。”
  “......”陈玉和梁安面面相觑,同时陷入沉默。
  京都朝堂早就只是摆设,稀罕这点末微的权力,凭此作恶的人,哪怕出身尊贵也只是家族中最没本事的人。
  别说太子今非昔比,就算是两年前的太子,非要与这样的废物过不去,也不会有人为此与太子争辩。
  可是......这些人用钱赎罪之后,从何处找人替代他们。
  太子究竟是一时兴起的任性,还是想要肃清朝堂,重新搭建正常的朝臣体系?
  理智告诉陈玉,后者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如今表现的处处以太子为先的李晓朝就会因为还没尝到甜头就被触碰利益,翻脸不认人。
  如果失败,太子即将面临的嘲讽,绝非常人能够忍受......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更受不得气!
  可是胸腔的震动不会骗人,陈玉甚至有头晕目眩的感受。
  他知道,这是兴奋到极致的体现。
  然而说出口的话却平淡冷静,一如既往的周全。
  “依殿下的意思,京都朝堂恐怕十不存一,无法再维持大朝会的体面。缺少的朝臣,可要由骠骑大将军着人填补?”
  “想得美。”唐臻冷哼,笑意盈盈的凝视陈玉的眼睛,语气既像责怪,又似诧异,“为什么要将这个机会让给李晓朝,难道你和梁安,没有想要提拔的人?”
  李晓朝想要乘着他的东风扶摇直上,总要先拿出些诚意。
  没等陈玉和梁安有所反应,唐臻便再次开口,“朝堂的位置空出来之后,别忘记去问龙虎军和沈木君,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李晓朝想要安插人,唐臻也不会拒绝,但是仅此而已。新的京都朝堂,绝不会再由李晓朝占据主导地位。
  况且......既然有真正的朝堂存在,京郊大营内所谓的小朝堂,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
  疯狂跳动的心尘埃落定,陈玉久久没再开口。
  太子会比他更清楚,从朝堂开始动手要面临的阻力和风险。
  这些都是太子应该考虑的事,他只需要相信太子的判断,不辜负太子的信任,做好殿下的每个交代!
  同样陷入沉默的梁安悄无声息的抬起头,目光在上方的唐臻和身侧的陈玉之间来回游移,眉宇间的忧郁从无到有,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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