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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听起来好帅。”
“帅吧，但还只是个大致设想，需要等和平主义者的实验成功以后，才能实践。”
其实贝加庞克有太多太多的点子，如果财力、物力充足，他现在就可以把和平主义者乃至炽天使都造出来。
但没办法，世界政府每年给他们的研究经费有限，贝加庞克苦于拥有世界第一的大脑，却被现实限制的无法施展。
格雷轻声笑笑，主动询问道：“那么，亲爱的贝加庞克博士，你来找我，不会是想要我帮你的和平主义者设计炫酷外观的吧？”
“当然不是。”贝加庞克也不客气，“我希望能得到你的血液样本……”
一把大剑横着搭上贝加庞克的脖子，反射的寒光映亮这位科学家认真而狂热的眼。
汉森一贯温和的表情已是一片冰冷，“贝加庞克，我劝你谨言慎行。”
贝加庞克顿了顿，看着格雷脸上仍带着和之前一模一样、甚至饶有兴趣的笑容，便继续往下说。
“如果未来我可以开启炽天使的研究，那么自然系恶魔果实，我最先想到的就是您。”
狂风骤起，怒容的洛克手握法杖，锐利风刃已飞转到贝加庞克眼前，“你未免想得太多了…”
“好了，洛克、汉森，把武器收起来。”
格雷摆了摆手，两人再不情愿，也只能安分下来。
“炽天使的研究，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格雷解开袖口纽扣，向上撸起露出结实小臂。
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你能给我什么呢？我亲爱的科学家，海贼可不会白白为科学研究献血献身。”
第100章 贝加庞克的回忆
贝加庞克能给格雷什么呢？
这位天才科学家沉默想了很长时间,他最有价值的就是他的头脑和发明。
但如果将发明的武器交给格雷，这罪行可比私下里和海贼见面严重得多。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贝加庞克空有那么多的发明创造,如今却不知道该用什么作为交换,“您想要什么呢？格雷船长。”
“我啊,如果你未来真的成功做出了炽天使，那我要我那台的控制权，唯一的，除我之外,任何人说话都不好用的那种。”
格雷竖起一根手指，笑容灿烂，“另外,不要拿我的血尝试制造什么克隆体,我不希望在未来……”
他凑近贝加庞克，“在未来看到一个像白胡子的失败品威布尔,亦或者像Miss·芭金一样的斯图西。”
对他的血统研究注定会失败。
他的强不是像BIGMOM、白胡子那种从小就和常人有差距的,而是完成系统任务一点点堆上去的。
贝加庞克愕然睁大眼,很想问格雷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但转念一想，这可是格雷，哪怕知道的是这40年间的事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至于炽天使，他不可能只研究一台，格雷想要,就昧下一台好了。
——他瞒着世界政府的事情还少嘛。
“对了！你似乎还在研究我留在这座岛上的火焰吧。”格雷拽住贝加庞克的领带根，将人拽到面前，“有研究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
“研究？”贝加庞克直面上格雷凑近的脸。
他漆黑眼眸中深藏的危险血色让这位博士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没有吗？”
“没有！我就是用很多海楼石削弱了您和它之间的联系，只是为了在不惊动世界政府的前提下将您吸引过来，没有您的同意，我不可能做那种研究的！”
贝加庞克的确想研究格雷的果实，也为此想出了用海楼石削弱火焰，吸引格雷主动前往庞克哈萨德的方法。
但研究的前提，是格雷船长的点头同意。
“用海楼石隔绝联系……”格雷松开手，转而帮贝加庞克整理一下皱巴巴的衣领，“这我的确没想到，真抱歉，误会你了。”
系统出品的海楼石吊坠是特殊的道具，还是镂空的，火焰能畅通无阻的被他感应到。
但如果是普通的海楼石，数量多了的确会影响火焰和他的联系。
贝加庞克完全没有因为被冤枉而生气，“没有没有，我想到这个办法的时候，已经预料到可能发生的事情了。”
他顿了顿，举起针管，“那这研究……”
格雷爽快伸手，任由贝加庞克抽走大约200毫升的血。
反正是注定会失败的研究罢了。
看着贝加庞克兴奋离开的背影，格雷收回视线，语气轻飘飘的，“算了，再送他一个附加小礼物吧~”
远处，跟踪贝加庞克的凯撒突然手臂一阵灼烧痛感。
他疑惑低头，正看到一条细长的黑色火线绕上他的手臂，迅速烧掉电话虫背上的录像装置。
火焰消失前，男人冷冽的声音仿佛就响在耳边。
“别碍事。”
……
回基地的路上，年轻海军有些不忿的抱怨。
“贝加庞克博士，您干嘛要对那个海贼那么尊敬啊，虽说……确实是个厉害的海贼，但您可是世界第一的科学家！”
贝加庞克笑笑，有些愉快，“因为在当年，他是唯一能让我感觉……不那么寂寞的人。”
“欸！您以前认识……这是什么意思？”
“哈维，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吧，你觉得文字代表着什么？”
哈维跟了贝加庞克好几年，本身也有不错的知识储备。
他想了想，回答道：“文字是用来记录、交流思想的载体，承载语言的图像或符号。”
“对，这是大多数……不，几乎全世界读书人的共识。”
贝加庞克很少见的激动起来——以往，他只有在想到新点子或者设想、实验成功时才会这么激动。
“格雷说，文字是一种枷锁，一种束缚！未来的世界，意识、精神的瞬息交流将会取代文字，成为更高文明的象征之一！”
——
那时候，贝加庞克还待在自己的故乡——机关岛“巴尔基摩亚”。
机关岛是座冬岛，一年四季被白雪覆盖，周围海域被冰封，需要大型破冰船才能抵达。
也因此，商船来去不便，导致他的国家一直都很贫穷。
贝加庞克在这座岛出生并成长，拥有头脑的他想要改变这个国家贫瘠的一切、想让这里的人过上美好的生活。
为此，他设计出了“土地供暖系统”，但在初具规模的时候由于技术和资金短缺而中断。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他痛哭着，因为没办法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而就是在这之后，又过了大概两个月，那个男人——不，以对方当时17岁的年纪，应当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
那个黑发青年带着他的船和船员，登上了这座几乎算是与世隔绝的岛屿。
皑皑白雪宛如天然的补光板，将太阳的光反射到对方过于俊朗干净的面庞上，那黑发细碎的边缘也被镀上一层辉煌的浅淡薄金。
“这座岛可真难找啊~”
最近风头正盛，报纸上刚报道说‘在海军围攻下，从七水之都全身而退’的青年声音轻快。
海上皇帝——报纸是如此形容他的。
然而此刻，青年脸上带着温和浅笑，比起报纸上凶残无道的恐怖梦魇，更像是冬岛很难看到的明媚太阳——柔和却又震撼人心。
“你就是那个天才科学家贝加庞克？”青年说道：“我是黑炎海贼团船长，黑炎格雷，你可以叫我格雷船长。”
彼时才12岁的贝加庞克虽说是个天才，但也是个没见过多少海贼和血腥场面的孩子。
他有些害怕，强作镇定的点头，“格雷…船长，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别紧张，我想要你帮我设计一种很酷炫的炮管，可以喷火的那种~还有加速的推进器。”
格雷伸手比划一下，有些苦恼。
“直接在七水之做好的那个推进装置还是太低调了，汤姆说的效果，不是我想要的那种酷炫效果。”
设计可以喷火的炮管，还要从船舵直接连接到各处，最好还有机关枪那种可以突突突的感觉。
用于加速的推进器，同样火焰驱动，要嗖的一声，最好一点延迟都没有。
贝加庞克不会被这样的要求难住。
他很快画出了设计图，在用缩小版模型演示过效果后，就正式开始了制造。
本来贝加庞克以为，自己会被奴役着熬夜工作。
但没有，不仅没有，他晚上还可以很早休息，白天的工作结束，还能和完全不怕冷的黑炎船长聊一聊。
格雷船长不是发明家，但他的想象力却让贝加庞克惊叹不已。
行星发动机，推动星球变轨进行星际航行。[1]
太空电梯，将人类送往外太空。[2]
互联网，通过电话虫或者更具体的精神、意识，让所有人的意识进入同一个意识空间，实现无障碍交流。
……
天才总是寂寞的，贝加庞克有太多发明，但更多的设想却是超越这个时代几百年的、现在无法实现的未来科技。
所以，这座岛上所有人都拥护尊敬他，但他仍觉得自己很寂寞。
格雷对未来的畅想，让贝加庞克感到无比振奋——这个世界还是有理解自己的人的。
分别那天，贝加庞克站在岛屿边缘，看着那艘巨大的漆黑海船扬起船帆。
他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清楚，海贼留不住，火焰更是如此。
黑发船长拍拍他垮下的肩膀，迈步朝船梯走去。
在他抬头看去时，对方也像是想到什么般回过身来，披风扬起，笑容灿烂。
“对了，贝加庞克，你帮我们造了火焰炮，我还没给你酬劳呢。”
贝加庞克连忙摆手，“不、不用了格雷船长，您这段时间和我讲的那些设想，已经足够了！”
“是嘛……那么作为朋友，我就送你一份礼物吧。”
格雷抬手打了个响指，冰封着机关岛的寒冰囚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
“就送你，一片永不冻结的海域好了。”
于是这片海，就再没有冻结过。
哪怕是黑炎格雷失踪的四十年间，机关岛也依旧在对方的庇护下，和外界保持着畅通无阻的贸易往来。
机关岛仍是冬岛，终年下雪。
但在那之后的又过几年，岛上的经济终于因为商船和海贼的频繁来往逐渐好了起来，停工的土地供暖系统也重新启动……
——
“哇~一片不被冻结的海域？好厉害啊！”
“机关岛在哪？我们什么时候去看看好了！”
孩子兴奋轻快的感慨声在旁边响起。
贝加庞克和海军哈维同时眨眨眼，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似乎听完了故事全程的两个黑发少年。
呃……什么时候多出两个孩子的？
艾斯和路飞跟他们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会儿。
路飞抠着耳朵问道：“讲完了吗？”
艾斯歪头，有些期待，“还有别的故事吗？”
“呃……没了。”
贝加庞克呆愣一会儿，视线在艾斯抱着的恶魔果实上扫过，总觉得这颗果实好像在哪见过。
“砰——”“砰——”“砰——”
又是一阵急促的枪响。
艾斯和路飞脸色一变，撒腿就跑。
不过跑出没多远，贝加庞克和哈维就看到他们两个紧急刹车，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
艾斯：“谢谢你的故事啊，长脑袋！”
路飞：“故事很有意思啊，大脑袋！”
说完，又撒腿跑路。
贝加庞克：……
——等等！谁要给你们讲故事，你们那是偷听啊好不好！
前方草丛窜出几十个持枪的研究者。
看到贝加庞克和哈维，领头那个连忙喊道：“贝加庞克博士！不好了，您封存在废弃研究室的恶魔果实被他们偷了！”
“啊？”贝加庞克直接石化。
那颗恶魔果实……他就觉得那个孩子抱着的恶魔果实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就是他的啊！
哈维大喊：“还等什么，快追啊！”
众人，连带着贝加庞克一起，全都朝那两个孩子离开的方向追去。
有金乌和普罗米修斯带路，艾斯和路飞只要跟着跑就是最正确的路。
本来跟踪着贝加庞克的凯撒，此时正巧躲藏他们必经之路的一棵树后。
他操控瓦斯毒气，想要把这两个小鬼抓住。
然而下一刻，前面带路的金乌扭头一个吐息，直接给他来了个火焰净化。
前方已经能看到港口和更远处的大海了。
寒鸦号停在离港口很远的海面上，已经做好了跑路准备。
不过艾斯和路飞没有慌张，因为道路尽头，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
格雷看着两个全力奔跑的少年——还有后面数量惊人的海军守卫们，愉快笑了笑，蹲下身，张开手臂。
“快跑，要被他们追上了啊！”
两个少年跑得更快了，像是两个压根不知道减速是什么的小炮弹，撞进格雷张开的手臂里。
几乎就是下一秒，格雷轻松抱起他们，一跃踩上金乌后背，朝远处寒鸦号腾空飞去。
艾斯和路飞趴在格雷肩膀上，看着海军们逐渐慢下来的脚步，发出兴奋得意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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