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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养狼[种田]——稼禾

时间:2023-08-27 10:39:34  作者:稼禾
  “没有刚出锅的时候好吃了。”他低喃。
  一桌子的菜他准备了一天,从选购材料到处理,全部是他自己来的。
  但阵仗搞得大,做好了一桌子,吃也就吃了几口。
  倒是巴掌大的小酒杯里,酒添了几次。
  天花板上,楼上住户家的小孩嘻嘻哈哈地跑跳。咚咚咚的声音让房子里稍微热闹了些。
  白杬笑笑,泛着醉意的眼睛透出几分水光。
  真好。
  想着想着,白杬红着一张脸,抱着膝盖蜷缩在凳子上。他下巴搁在腿上,眼尾挂着水珠。
  眼睫也变得湿湿的,看起来有些可怜。
  凳子下,两个卡通狼头的拖鞋挨在一起,耳朵也耷拉着。
  卧室里。
  原本还在大荒的雪原上叼着丢失的幼崽的曜着急回去,忽然脚下塌陷。
  再醒来,就到了这么个全然陌生,但又充满了熟悉气息的地儿。
  这说明阿杬还在附近,他绷紧的心神微松。
  刚刚听到外面动静,他下意识地将自己藏起来。
  成年黑狼的身体找不到藏的地方,他只能变做人形,往石床一样的东西下面一滚。
  本以为没有毛毛遮挡,他的身上会冻掉一层皮。可手摸着暖烘烘的……木头?
  曜顿时心生警惕。
  还没来得找到与他一同摔下的小白狼,紧接着,一个人……兽人就进来了。
  是阿杬!
  他只从缝隙中看了一眼,灰色的瞳孔骤缩。
  是他那个消失在嘴巴下的阿杬。
  黑狼愣住了。
  可是他的阿杬明明还是幼崽,为什么又变成了一个成年兽人的模样。
  待到门重新关上,曜都没有反应过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又听到外面小声的啜泣声。
  曜顾不得这陌生的地方,猛地爬出床底。门是虚掩着的,曜一拉就开。
  待踏出了门。
  直面客厅里孤零零抱着腿缩在凳子上的人,曜的心猛地一抽。
  生疼。
  他快步走到青年身边,蹲下。一双灰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是他的阿杬没错。
  曜看着他眼睫上的水珠,脸色发沉。伸手试探性地碰了一下青年的眼尾。看着他又小声啜泣了两下。
  哐当一下,理智破碎。
  曜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他的阿杬在伤心。
  “阿杬……”
  曜双手搭在凳子上,习惯性地用嘴叼幼崽脖子。
  可当唇触碰到青年头发的时候,他立马反应过来,有些手忙脚乱地将人整个圈住,小心翼翼抱下来。
  他顺势坐在地上,将青年横放在腿上。
  长臂将人完全圈住,圈地盘似的,不留一丝缝隙。
  灰眸时刻关注着青年。
  动作看着有条不紊,实际上还颇有些无措。
  “阿杬不哭。”
  曜收拢胳膊,就细瘦的青年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怀抱之中。手拍着白杬的背,鼻尖轻蹭白杬的脸。
  轻轻摇着,低声哄着。
  白杬抽噎一声。
  当身体被不同以往所有的温热包裹的时候,他轻轻颤了一下。
  然后呆呆地看着将自己抱住的人。
  混沌的脑子让他有些分不清情况,只记得自己喝了酒,现在难受。
  还有,他没有家人。
  他将手放在男人的肩膀上,试图推了推,可软绵绵的力道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呜……”
  白杬有些着急。
  “阿杬。”
  “不怕。我在。”曜以为他怕,将人脑袋按在自己颈窝。结实的身躯像一个小房子,竭尽为白杬提供庇护。
  周身愈暖,像自己时常梦到的大狼一样。
  白杬挣扎不动,意识也在暖意中浮尘。他累了,索性安静蜷缩着。
  脑袋在男人的脖子上拱了拱,鼻尖除了酒香,还多了淡淡的一股青草香。
  很容易让人想到春日里,一望无际的草原。
  无论是的怀抱还是气味,都给白杬一种很安心的感受。
  他轻哼一声,安静地趴在男人身上。像晒太阳的猫,一动不动了。
  曜心神都系在白杬的身上。见他情绪稳定下来,他才奖励似的鼻尖擦过白杬的耳垂。
  “阿杬乖。”
  白杬脸枕着曜肩膀,莹白的软肉被挤得鼓起。像雪团儿,看着就觉得会是香甜的味道。
  曜轻轻叼住白杬的脸。
  磨了磨牙。
  “唔……”白杬手搭在他的脸上,偏过头,将人推开。脸上露出红印。
  曜看着他的脸,轻唤:“阿杬。”
  白杬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脑袋一歪,仔细看着眼前的人。
  很熟悉很熟悉的称呼。像是听过无数遍,根植脑海。
  他软趴趴地往前一倒。趴在曜胸口,仰头道:“嗷?叫、叫一声?”
  白杬揪着曜的长发,半眯着眼睛看着人。
  白皙的五指收紧,像是怕人跑了。
  曜鼻尖贴着他的侧脸,抱住差点丢了的白狼。顺从道:“嗷。”
  声音低低的,不似梦中的高亢。
  “不对,不、不对。”白杬醉醺醺摇头。
  “你……你嗷呜~叫!”
  曜手指擦掉白杬脸上的泪水,稀罕地在白杬脸上蹭了蹭鼻尖。随即张嘴:“嗷——呜——”
  狼嚎嘹亮,因为是哄人,所以并不急促。
  但纯正的狼嚎声如在山林一般,势如破竹。从十一楼,传遍整个小区。
  只一声,能瞬间将人拉入丛林。所有听到的住户头皮发麻。浑身直接起了鸡皮疙瘩。
  霎时,楼上小孩的脚步声骤停。
  楼层外有人尖叫:“狼!!!”
  甚至有小孩学着:“嗷呜呜呜!”
  如此热闹了一番,对面的楼立马传出一声吼:“大过年的,谁家小孩,能不能消停消停!”
  曜头顶噗嗤冒出两个黑色的大狼耳朵,动了动,听到了外面兽人的讲话。
  这里的兽人,说话带着一点奇怪的腔调。好在他能听懂一点点。
  他吵到其他兽人了。
  而离狼最近的白杬眼睛唰的一亮。双手紧紧抓住横在眼前的手臂。脑袋一歪,浑身冒着愉悦的小泡泡。
  他小小声:“嗷呜?”
  曜低头,鼻尖挨着他鼻尖。声音低磁:“嗷呜。”
  “嗷呜嗷呜?”
  曜抱着白杬揉揉:“嗷呜嗷呜。”
  白杬安心了,他打了个呵欠,就这么坐在曜的腿上。闭眼睡了过去。
  雪还在下,室内灯光明亮。
  曜不是没注意到这些,但此刻重要的是阿杬。
  他抱起人,环顾一圈,然后又回到了那个看起来比石床舒服的床上。
  将人放在中间,曜也习以为常地窝在他身边。变成比成年人还魁梧的黑狼,将睡熟的人整个圈在肚皮底下。
  听着耳边轻缓的呼吸声,看着紧紧揪住自己毛毛的手。
  曜搭在白杬身上的爪子拢了拢。
  到这时,他才有心思想他们现在的情况。
  这里是个白色的石头房子,房子里处处是阿杬的气息。说明阿杬很熟悉这里。
  那最有可能的,这里就是阿杬的家。
  可阿杬明明是跟着他一起来的,为什么……
  曜忽然收紧爪子,他看着怀里睡着,不自觉往自己身上蹭的白杬。
  “阿杬是长大阿杬。”
  是老祭司说的,养在另一个地方的阿杬。
  作为最聪明的黑狼,只一瞬间,曜就想明白了其中地缘由。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地方与大荒会大不一样。
  石头房子很漂亮。
  夜晚的光比山洞的篝火还亮。
  还有上面、下面乃至对面石头房子里的声音,说明这个“山洞”很高,可以住很多兽人。像鸟兽人的山一样。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
  对曜来说,除了地板、椅子这些用木头做的东西他有一点点的亲切感,其他都是未知的东西。
  他陌生,有戒备,但不担心。
  因为房子里处处是熟悉的阿杬的气息。
  所以,结合所见,他抱着的是一直孤身一人在另一个地方,生活得很辛苦的阿杬。
  还是他的阿杬。
  那小狼呢……
  曜鼻尖挨着白杬的脸,眸光深邃。
  “小狼,阿杬。”
  会不会喜欢发呆的小狼阿杬没有跟着过来。
  又或者,过来了但是不在这个地方。
  再或者……
  曜拱了拱白杬的头。
  阿杬回来了。
  病好了,以后再也不是呆呆的了。
  曜想了许久,头顶上的大耳朵始终高高竖起。听着房子外各种杂乱的声音。
  他下巴搭在白杬的头顶,看似放松,实际一直以保护着的姿态,圈着白杬。
  等明天阿杬醒了,或许就知道了。
  他拧起眉头,黑胡子抖动两下。
  还有族人在大荒,他需要快点回去。也要将好了的阿杬健健康康地带回去。
 
 
第172章 
  白杬这一觉睡得从未有过的舒服。
  像藏进了恒温的绒毯了里, 全身被裹住,不仅感受不到寒冷,还像住进了四面八方都裹得严实的鸟巢, 安全感满满。
  新年的第一天,白杬久久赖在床上, 没有起来。
  棉被鼓起一个小包,像半弯的饺子,被浑身漆黑的狼围住。
  白杬侧脸贴着狼脖子, 只露出的半张脸白里透红。鸦青色的睫羽低垂, 盖住琥珀色的眼睛。红唇翘起,梦中都透着的幸福。
  被子之下, 他手上揪着狼毛, 脚下还踩着狼肚皮。霸道了曜整个怀抱。
  当窗外传出嘻嘻哈哈的新年问候声,白杬才颤动着睫毛, 意识清醒了。
  他下意识往毛毛里埋,又踩了下脚下那软乎的东西, 像猫猫的肚皮。
  猫?!
  白杬噌的一下坐起。
  他家没有养猫!
  目光聚焦,当看到占据了他大半床的黑色东西, 白杬脸色一白,惊慌无措地连连后退。
  到后背紧贴着墙上了, 他连忙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什么东西!”
  白杬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飞快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当隔着指缝, 白杬对上那双泛着金属光泽的灰色眼睛。他直接愣住。
  好……帅气的狼啊!
  曜看着指缝里的眼睛,任由他打量。不过察觉白杬不认识他,曜的眼里还是闪过一丝无措。
  柔和的气息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大黑狼下巴搁在前抓上, 冲着白杬轻唤了一句:“嗷呜~”
  白杬手指一颤,震惊地看着他。
  真的是狼!
  而且他居然能在一双狼的眼睛里看到这么人性化的表情。
  可是在他的家里, 在高楼大厦之中,怎么会出现狼!
  还是这么……有他两米大床那么大了!
  这不科学!
  “阿杬。”曜轻唤,忍不住往前凑了点,声音更轻,“阿杬不记得我了吗?”
  白杬看着他口吐人言,精神一恍惚。
  太阳穴猛地一抽,断断续续想起来昨晚上的一些片段。
  他潜意识里,对黑狼心生亲近。像是烙在精神里的,知道面前的黑狼不会伤害自己。所以当清楚地看到这是一头狼的时候,他震惊多于害怕。
  白杬动了动,渐渐的,手放到了疼痛在渐渐放大的脑袋上。
  “你……曜?”他喉结滚动,艰难道。
  曜耳朵一竖,灰眸将缩成蘑菇一样的青年映入眼里,有了清晰的笑意。
  “阿杬记得了。”
  白杬精神一松,直接歪倒在床上。
  记得是记得,梦到过很多次。都变成他生活的一部分了。也怪他反应迟钝,现在才看出来。
  脑袋越来越昏胀起来,白杬开始拧紧眉头,冲着大黑狼下意识吐出一句难受的“嗷呜”声。
  这一下,像洪水开了闸,浓烈的疼痛冲击脑子。
  白杬痛呼一声,不停地在床上打滚儿。
  曜被他吓了一跳。“阿杬!”
  他立马凑近,将难受得捂住脑袋的人重新圈入怀里。
  白杬手一颤,仰头看着黑狼溢满担忧的眼睛。脑中里浮现出曾今梦里出现过的场景。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立体。
  “好痛,好痛啊……”白杬含着哭腔,疼得呼吸一下都战栗。
  曜也不知道怎么办,尾巴烦躁地连连拍打被子。重重的力道犹如马鞭破空,一下一下闷响。
  不知过了多久,白杬浑身折腾出了热汗。他身体一抖,噗嗤——
  头顶冒出两个白白的狼耳。
  紧接着尾脊骨又热又痒,他难受地反手使劲儿挠。却被黑狼的大爪子压住了手腕。
  曜湿漉漉的鼻尖不停地在白杬的脸上蹭。
  眼睛在见到白杬耳朵的那一瞬间,心中陡然松了一口气。“阿杬,没事的。没事的。”
  果然,刺啦一声。
  白杬身上的睡裤被狼爪子挂住,撕裂。
  接着白光微闪,一条油光水滑的狼尾巴冒了出来。
  白色的狼尾巴,毛毛蓬松。细看比黑狼身上的小上一截。裤子成了破布,松垮挂在腰间。
  没有一丝赘肉的腿细长,莹润如玉。
  待到整个身体变成了狼身,白杬已经精神恍惚。趴在黑狼身上,闭着眼睛喘气。
  太累了,累得他来不及看看自己的变化,渐渐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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