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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世养狼[种田]——稼禾

时间:2023-08-27 10:39:34  作者:稼禾
  曜将他往怀里拢了拢,看着旺盛的火焰,声音低缓:
  “我们出生的地方叫做大荒,黑狼部落的位置在东大荒。这里生存者许多兽人,有狐狸、狼、熊、鸟……”
  “兽人既可以化作兽形,也可做人形。”
  白杬仰头,琥珀色的眼里透着好奇。
  “那亚兽人呢?”
  “若是细分,兽人就有兽人与亚兽人之分。亚兽人身体瘦小,不擅长作战,但是灵巧,也可以孕育幼崽。”
  曜低头,缓缓靠近白杬。
  湿漉漉的鼻尖贴在一起,他笑:“阿杬是亚兽人。”
  鼻尖微凉。
  白杬一怔,反应过来立马扑棱着耳朵缩头藏进曜颈侧的毛毛里。
  “害羞了?”闷笑从耳侧传来。
  白杬嗫嚅:“……没有。那曜就是兽人了。”
  “嗯。兽人擅长战斗,是部落的护卫,保护着部落里的亚兽人和幼崽们。”
  “哦。”白杬还是缩在他的毛毛里不出来。呼出的热气打在脸上,耳朵尖尖一直都是热乎乎的。
  曜将以前说过的,一点一点再跟白杬说了一遍。
  洞穴里的烟顺着洞穴上的烟孔消散,其余的狼兽人美美地捂住已经不疼的肚子打着盹。
  草化作人形,瘦弱的身躯在狼群里穿梭,为受伤的狼检查伤口。
  狼山静谧,偶尔能听到树上的积雪扑簌落下。
  一时间,只有曜在说着话。
  厚厚的皮毛上,巨大的黑狼前肢圈住糯米团一样的小白狼。小白狼仰着头,安静而又认真地听着。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而逝。
  山洞里再次变得热闹时,已经是树领着两头黑狼在分草根和果子了。
  白杬学着大家去排队,他身后,曜缓慢起身,紧跟在他身后。
  树:“沙沙草一头狼一捆,酸果两个。”
  一捆也不过一斤左右的样子,白杬叼着装好了草根与果子的皮子,踉跄返回。
  曜想帮他搭把手,却被他小脑袋一扬,径直绕开。
  敦实的小身子歪歪扭扭,落入其他狼的眼中,俱是瞳孔一缩。
  幼崽什么的,是最可爱的了。
  这一次,白杬吃得仔细。
  这次的果子与上次的一样,口感不怎么好。不过他叼着曜的草根细细咀嚼了下,又是不同的味道。越咀嚼越甜。
  他看了一眼曜。
  怪说不得这次不阻止他抢了。
  狼有二三十头,即便是再节约,一天的消耗也不少。白杬的眼中闪了闪,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吃完这一餐,白杬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曜的爪垫。
  “曜,要……尿、尿尿。”
  好歹是个成人的灵魂,这话说得还有点不好意思。白杬不敢看他,只默默低着头缓过脸上的烫意。
  曜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肚子,微微鼓起。
  他起身,没等白杬说话就叼住了他的后颈往外而去。
  白杬扑腾,不过看路线是山洞外,安心了下来。
  这一次,他看清了洞外面的样子。
  山洞外是一个高高的平台,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下面是缓坡,堆积着厚厚的雪。
  而曜带着不是往下走的,而是绕着山体,往旁边走的。
  三五分钟的样子,白杬被放下。
  他看着面前的大坑,即便是冬季,也能闻到丝丝缕缕的味道。
  曜:“尿吧。”
  白杬懵懵地看着他。吹得僵硬的耳朵支棱着。见大黑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不看。”
  曜低笑。
  “好,不看。”
  他转过头去。
  白杬绷着嘴,还想叫他去远一点。可是狼耳朵有那么灵敏,他在这里都能听见洞里面的动静。
  一不做二不休……
  淅沥的水声传出,白杬脸上发烫,毛毛下的耳朵愈发粉嫩。
  他顾不得身后的大黑狼,一双清澈的眼睛四处寻找。可都是皑皑白雪,哪里能看得出适合当锅的石头。
  侧后的水声停止。
  曜转身,见小白狼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动,他低头叼住他的脖颈带着转身。
  “等……等会儿!”
  “下来,我要下来。”软声软气的,乖得不行。
  拗不过他,曜将他放下。“冷。”
  确实冷,爪垫接触积雪,让他立马后爪踩在了曜的爪子上,前肢抱着狼腿。白杬仰头,“要喝热水。”
  “热水?”
  “就是用火烧,咕噜咕噜响的水。”白杬想了个好理解的说法。
  曜低头,鼻尖蹭掉他毛毛上的雪。“好。”
  声音低低的,透着无尽的纵容。
  白杬看着大黑狼,心中触动。好像他提出什么要求,曜都会想办法一样。
  曜喜欢白杬看自己带着依赖的眼神。不过外面冷,要看还是回去看的好。
  他鼻尖触上小白狼的脖颈。
  白杬猛地回神,忽然问:“用什么烧?”
  “石头。”
  部落就那么几个连起来的山洞,肯定是没有石锅的。这东西只能选好石头现做,不过想着树那一爪子切下的冻牛肉,白杬还是有一点点信心。
  曜不容拒绝地叼起他往回走。
  白杬也不挣扎了。
  石头想到了,石锅还会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狼叫白杬(音同元)
 
 
第5章 
  待进了洞里,白杬重新被曜捂在肚皮下。
  曜招来树说了几句,随后树也嘀嘀咕咕带着狼出去了。
  “曜?”
  “嗯,等会儿就能喝了。”
  白杬扭了扭自己被禁锢住的身子,无力地往大爪子上一摊。像一棵炸开的蒲公英。“好吧。”
  看样子,现在的他是不被允许多在外面待着的。
  很快,外面有了动静。
  树领着狼回来了。
  火堆旁,白杬欣喜地看着他们将扁平的石头放下。树搓了搓露出来的肌肉紧实的胳膊:“要几个大石头?”
  “三个。”曜道。
  白杬拱了拱曜的手,身上被禁锢的力道小了。
  他脚下踉跄,忽然变做了一个少年的模样。
  光溜溜的。
  四肢修长,白白的皮肤像牛乳做的,手臂上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胎记,瞧着与上一世的一模一样。
  来不及看自己的模样,下一瞬,白杬立马打了个哆嗦并下意识想往大黑狼的毛底下藏。
  毛皮兜头盖过来,将白杬捂得严严实实。
  “唔……”视线一黑,白杬像刚上岸的小鱼无措扑腾着。声音微乱,“曜!”
  “冷,快变回来。”曜催促。
  “等会儿,马上。”白杬咬牙,倔强地将毛皮裹好。
  一件又一件。
  “……曜,动不了了”
  “那你变回来。”曜灰色的眼里满是不赞同。冬日冷,兽人鲜少会便成人形。
  阿杬身体才好,怎么能经得起折腾。
  白杬无法,又不想变回去。只低头不去看大黑狼的眼睛,等他弄完。
  目之所及,毛乎乎的狼爪子变成了修长的大手。麦色的,上面覆盖着青筋,是成年男人的手。单是看着都极为有力。
  余光处,麦色的身躯上健硕的肌肉宛若最精美的雕刻,一丝一缕都透着野性的美。
  白杬猛地抬头。
  曜低头,鼻尖挨着他的鼻尖。严肃道:“要做什么,我来就好。”
  “你……你冷!”
  顾不得曜说了什么,白杬脑子里像灌入了滚烫的岩浆,一切思绪都化作了灰烬。
  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真真切切地见到裸体的美男。还是蜂腰长腿,一丝一毫极尽造物主之力的极品男人。
  白杬视线乱飞,脸色绯红。结巴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蛄蛹着,奋力伸出手,想把皮子分给他。可刚动一下,又被揉了揉软发制止。
  曜将自己的兽皮裙穿上,随意披了一件大的毛皮。随后认真看着缩在毛皮堆里的白净少年。
  “阿杬说,我做。”
  白杬不确定地看他一眼,睫毛颤动得飞快。“……曜。”
  “嗯。”男人应声,低低的,像是怕吓到眼尾红红的少年。
  确定是曜,白杬看见他的肩上披着的毛皮缝里露出来的胸口,怕他冷着只能只忙道:“扁平的石头垒起来,垒三个,垒得一样高。”
  要是有泥,糊上一层可以更坚固。
  可这个大雪天,都是冻土。也不好弄,只能将就着。
  曜的动作快,几下弄好。
  白杬从毛皮卷儿里艰难挣扎出手,试图推了推。
  很好,纹丝不动。
  没多久,树几个又回来了。他们一人扛着一口石头锅,往地上一放。接着立马扯了兽皮裙变成了黑色大狼往火堆边一趴。
  “呼……冷、冷死了。”
  白杬看着几口深深的大锅。
  确实是锅,里面都是凹下去的,还有不少狼爪印。跟洞里的墙壁上的爪印大差不差。
  这下不用怀疑,这么大的山洞,肯定是这群狼用爪子挖出来的。
  好厉害……
  不过吃饭的东西,还是要处理一下的好。起码得打磨一下。
  白杬动了动胳膊,小声道:“曜,我可以出去吗?”
  “不可以。”无情又冷漠。
  “哦。”白杬挪动,与他并排。
  又捏着一角,毛皮搭在他露出来的腿上。
  “可是石锅需要磨一磨,不然煮出来有沙子。”他试图商量一下。
  树眼睛滴溜溜地转。
  不用曜说,听着他们的话,一个鲤鱼打挺起来。
  曜:“等着。”
  *
  日光退去,暖光闪烁的山洞里,石头摩擦出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终于停下。
  鹅卵石石杵在狼堆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白杬手里。
  白杬瘪了瘪嘴。
  石锅里的雪混着沙子已经化开,内壁上嶙峋的抓痕也消失不见。
  白杬颠了几下鹅卵石,不免嘀咕:磨个锅都不让磨,简直溺爱。
  “可以了吗?”曜问。
  “嗯嗯,可以了。”
  树打了个呵欠,懒散道:“杬,然后呢?”
  “用雪清洗几遍,再装满满的雪进来就好。”
  “那我去!”草起身,隔着火焰望向另一边的白杬。草心中愈发笃定,白杬绝对能担当祭司的大任。
  不消片刻,半人高的石锅被架在了火上。
  狼群自发后挪,空出中间的地方。
  火在石锅底下烧了起来。
  白杬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通风口,还有那半露出的洞口,心下稍安。他侧身,嘴巴凑在狼耳边:“曜,烧火的时候山洞不能堵知道不?”
  毛乎乎的狼耳被热气吹得颤抖。
  白杬的脸下一秒被狼头轻轻拨开。
  “知道了。”曜抓了下自己耳朵,应声。
  “阿杬,你喝得完吗?”树瘫坐着,傻愣愣地问道。要他干力气活儿可以,可磨了一个下午的石头,愣是将他折腾得够呛。
  要不是为了小幼崽,他才不愿意呢。
  现在部落的狼都知道,他们这么忙活,是为了给小幼崽煮“咕噜咕噜”的热水。
  树是累了,觉得白杬一头小狼喝三口锅的水是肯定够了。但是在其余成年狼兽人的眼里,三口锅哪里是够!
  等明天,他们再弄几口。
  保证杬喜欢哪个用哪个!
  地儿只有这么大,曜安排的三口锅架上后刚刚好。树看了看,拿着烧了的木头棍子围着几口锅与火堆画了一个圈。
  木头在地上点了点。
  “圈圈里面,狼不能趴进来。不然会烧到毛毛。”
  “嗷。”
  “嗷呜。”
  树满意地点点头。
  白杬眼中笑意点点,看树莫名有种看十几岁的少年狼兽人甩着尾巴当老大的错觉。
  “树多大了?”白杬轻轻拉了拉曜的狼毛尖尖。
  曜低声:“才成年。”
  “怪不得。”
  放在上辈子,就是个十八九岁的高中生。还年轻着呢。
  指尖摸着狼毛,摸着摸着就放入黑色的毛毛里暖手。
  环顾一圈,见山洞里的地儿除了生火的那一片,剩下的地方刚刚够狼们趴着。
  曜说的三口锅,刚刚好。
  白杬咕哝:“曜好厉害……”
  曜耳朵尖一颤,“嗯”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阿杬说自己哪厉害,但就是夸了自己厉害。蓬松的狼尾巴愉悦地甩了甩,又将跟前的少年扣紧了几分。
  “冷不冷,变回来好不好?”
  “不行,还要看着火呢。”
  火缓缓烧着,山洞里暖烘烘的。这会儿曜倒是不强制要求了。
  石锅厚,难煮。
  等狼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时,一个二个早已经睡熟了。
  白杬最后看了一眼火,藏在黑狼的肚皮下缓缓闭眼。他嘟囔:“不烧了,明天倒了水就可以用了。”
  曜下巴搁在他的头顶,“嗯,睡吧。”
  白杬脚心踩着狼肚子,揪着曜的毛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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