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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夷(古代架空)——一葵风

时间:2023-08-29 11:05:47  作者:一葵风
  那声音好似来了兴致,不急不缓继续往下说,“也好,只有他恨你,才会想着去学五行阴阳剑为梁萧报仇,我看这就是你的意思罢了!五行阴阳剑最后的那些精妙之处,无非是让人通过彼此交欢双修之法,便可入往生菩提的无情无欲之境,你是希望待他忆起一切而你又不在时,他也不会太伤心难过?”
  夜星,你可真是够滑稽了!
  “既要做情圣,又想做圣人,世间可没这么好的事!然而这些也让你发现,同他的床笫之欢竟也可以让他模模糊糊忆起了许多从前,虽然还是残缺不完整,但这让你……你是不是后悔了!”那声音好似因说到了重点,变得极为的阴沉恐怖。
  “你左右为难了是不是?你要反悔了是不是?你看到他对你改观了,你不忍心了是不是!你说!”伴随着一阵强劲的风,将夜层天左手边书案那的窗户掀翻了起来。
  一束明媚的天光就这样毫不遮掩的铺在夜君夷的睡容上,再是伴随着细细的冷风,惊起榻上人的几缕发丝微微轻扬。
  “我若方才不阻止,你是不是就准备告诉他一切了?”那声音虽无迹可寻,可口气依然咄咄逼人。
  “你错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成全你!”夜层天苦笑,站起身,伸手将掀起的窗户掩上。
  ……
 
 
第65章 
  顷刻后,屋内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像是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夜层天神情复杂的看了眼榻上的夜君夷,然后关上屋门走了出去。
  ……
  此时夜层天的心里同他夜辰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也很想问一句南冥君,最后为何要把他“骗”走?
  是啊,若世间再没有南冥君了,对自己又有何意义呢?
  然,即使不周山倒了,无妄虚弥之海也淹了整片四荒之地,对他南冥君来说,又能有什么紧要的?
  他。在自己记忆里始终保持着浅浅淡淡的样子,像一场遥不可及的云雾,聚散不定,让人难以抓入掌心;他。也总有些不坦白,不忍心,或许因为希求的太多,有时竟会一意孤行。他说过,我,贵有天地命数,能强于世间万物,却又弱于世间万象,竟无法徒手让星辰不陨,也无法阻止纷争伐戮,你说可笑吗?便是那一握心头血,又不见得能让你们安享于世,夜星,你说这南冥君是不是很没用?
  不,他不是!永远也不是。
  那只是因为,他心疼!
  是非恩怨在他心中,是一场平日里的玩闹,争执后,应和好如初。他或许又是在等待,夜辰离开后的那段日子,他总将担心和忧虑凝炼在那幅山水画里,一笔笔的南冥山水,是记录他们彼此间的所有回忆。
  “南冥君,这山水间,为何不添上我们的身影呢?”当时自己曾不解的问过。
  他答,“夜星,这颜石虽然神奇,可终究画出来的是虚境。即使可以千年不变,可虚境就是虚境,如果在里面添了我们,那不就成了一场梦吗?”
  原来,他不希望一切是南冥山水里的一场梦。
  是啊……他心里其实一点儿都不愿意有人离开他。直到有一日的夜里,感觉到南冥君呆坐在自己的床沿,轻声说起,“夜星,你会不会有一天也想走?”黑暗里的那双眼,闪着光芒,带着孤寂,那时,他夜星才终于明白,女娲和盘古之争,或许同他并没有区别,皆因寂寞罢了……
 
 
第66章 
  年尾如期而至,无恒宫所在的地方,其实是当年北冥之地的中心,所以寒冷只会越来越加剧,不过几千年都过去了,再冷的地方也有办法来解决。
  所以,夜层天命人建无恒宫时,便想到了要在殿与殿,屋与屋间通上地热与暖道,如此,就不会有外面冰天雪地那样的寒冷。
  当然,这对小烛阴文舒公子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作用,依然是冷幽幽的屋子,以及一群冷幽幽的人!
  这天,文舒邀了夜层天来自个儿的屋里喝酒,一坛子陈年的桂花酿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酿的甘甜无比不说,且保存的也相当好,一点都没有散味,喝的人暖融融,很是惬意。
  见一旁的夜层天好似并不想先开口说什么,文舒也就悠哉悠哉品着酒,径自揣度着近些日子的趣闻。
  自半月前见了夜君夷后,最近不知怎的,竟总是见不到他了。也不知是他夜层天“用心险恶”,故意的,还是真如对方所说,这心性忽然安静过头的夜君夷要么一门心思在练剑,要么就是不声不响钻进了无恒宫里的藏书楼去看书了。
  仔细想想,能有这种举止也是很正常的,当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份有些“耸人听闻”后,自是会多方去探究真相,比如看书,也许是个不错的途径,可那些古人所写的传记,大部分都是胡编乱造的!不过在这一点上,想他夜层天是没什么意见,似乎比之从前还轻松了不少呢!至少,从他言语里得出,他这“儿子”近来可温和了许多。
  嘿嘿,真是可喜可贺啊……文舒想着想着,就觉得滑稽好笑。
  于是,便借着昨夜在无恒宫的酒窖里搜刮出的这坛桂花酿,邀了夜层天来喝,顺便好好盘问盘问,他夜层天最近这副“阴阳怪气”的劲儿,是将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又行到了哪一层境界呢?
  真是令人好奇不已!
  遂,小烛阴不怀好意的瞅了眼对方,问,“夜星,我看你最近不大对劲啊,是不是拜佛去了?”
 
 
第67章 
  听后,夜层天转着手里的玉瓷酒杯,没有回答这种潜藏“阴谋”的问题,只是又给自己斟了杯酒,品的悠然自得。
  见状,文舒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因子,笑道,“现在怎么样呢?你这是打算什么都不做了?”
  “我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是都喜欢了他几千年,不就是希望他能得回记忆,变回原来的南冥君?……怎么这会儿反过来又不想做了?难不成还真要做一辈子不伦不类的父子?可有些事,我是看见的,那天早上……”文舒贼贼的顿了顿,见对方仍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便觉无趣,接着自个儿说了下去,“就是后来晕过去的那个早上,我可看见了他脖颈上的吻痕,你别说那是谁家姑娘夜里留下的……”文舒将话讲的暧昧不已,春色缭绕。
  说到这,夜层天明显有了些心不在焉,“我看你的倩衫坊也别做什么买卖了,倒不如改行去协同官府稽查办案好了。”
  “嘁……”文舒灿笑,“那倒不必,自有人天天在判案,他厉害,判的直接就是生死大案,不如就让他给你这儿子往《生死谱》上划一笔,了结一切才好。”文舒话里的意思旁人是听不甚懂的,可夜层天还是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自千万年的演化,西荒沉底,如今便成了幽冥之界,守人间七魄轮回,勘人间生死循环。而魇,自然就成了冥界的主人。也就是人们喜欢称其为阎王或为阎君的地府之主。据说,阎君手持命数之主的《生死谱》,专司判决处罚之职,为人无情阴冷,他身侧还有一尊龙身蛇面的上古神兽曰:烛九阴,为其镇守冥界之序。
  夜层天自是笑起,谁能想到这“烛九阴”如今就坐在自己对面,还掬着一副“三姑六婆”才有的调调问东问西。
  所以,世间之事,不入其中,未必知晓其中的真相罢了!
  “那你就得去问问他敢不敢这么划上一笔。”夜层天勾起危险的笑容回答。
  “喂,夜星,你别转移话题,我可不喜欢魇待的那地方。”说时,眼神忽然浮出闪躲之意,改而又扯道,“虽说我一直因南冥君的地魂而被困着,可很多事我还是知道的。话说当年你被他骗去北冥时,半途不顾一切折回西荒,其实根本就来不及做什么的……”文舒不减心中好奇,一手撑着脑袋,凑在夜层天面前,就想仔细看他有什么细微的表情变化。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以千年如一日的坚持着信念呢!?
  小烛阴很清楚对方的所作所为,当初他守了南冥君那具神形具毁的尸骸,守了整整一千年!
  然,无独有偶,正因南冥君给人世定下的“七难”,造成了后来因这“七难”所成的大损之力反噬于他自身,让南冥君最后未能同南冥山一起陨灭于天地间。所以说起来,不周山倒下后,西荒天上的那个缺口是因南冥山的分崩离析,以及南冥君本身所具的力量才强行堵上的,可又因这“七难”的大损之力,却也未让南冥君的身体随之消散,化为乌有,反是在“七难”的反噬下,聚敛成了一副尸骸,单薄而脆弱。
  所以,最后,他夜星抱着南冥君的尸骸直向着北冥而去,将其冰封入山,便就那样对着尸骸,枯坐在万里雪山的北冥千年,不声不响,不悲不喜,也对视了这孤寂和无望千年……
  漫长永寂的寒冷与沉默中,都能将人坐化成一座山石,原他就那样坚持着,一直,一直!
  终于,那大损之力被时间耗尽,南冥君的尸骸化为一团冥火,火中存下了由“七难”所化的“魄”,微茫下,夜星将其托魇送入了轮回……
  当然,魇告诉他,人世的轮回本就是因他南冥君当初下的那“七难”所开,但不一定就能因此而得重生。
  即使这样,在漫长的彷徨与等待中,有灭便有生,有因就有果。他夜星仍是坚信不疑,可以!能够!一定!南冥君会回来!
  至此,大千世界在夜星眼中,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浮萍一抹。他,根本不关心,更不会在意这片天地又会变做什么,哪怕万物渐渐懂得了循规蹈矩,有了生死往返,人也渐渐生出“三魂七魄”,有了轮回之果。世间有了家国,有了江山,有了成王败寇的历史,有了割据战乱的岁月,又怎样?
  最后,万物之始或许被他感动,偏爱了他。当第一眼看到那新生的婴儿时,夜星激动的闭了闭眼,这一闭眼的瞬间,是一场三千年的守候……
  诚然,鲲鹏已老,西荒已去,沧海已绝,南冥已亡。可天地,依然辽阔而悠远,他心里,早已没有悲喜,却依然有着无穷无尽浓烈的化不开的眷恋,他想问,“南冥君……你,还记不记我?”
  小小弱弱的婴儿,哭笑着搂着他,他便取名君夷,愿君平安!又抬头看了看这层层盖过的天际苍穹,他道,“我是你爹,夜层天。”
  ……
 
 
第68章 
  许久后,文舒见夜层天仍未答话,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心思早就飞到了十万八千里外,仅那略显沉敛的神情,一手有意无意的慢慢端杯饮酒的姿态,不稍一会儿,便让文舒看出了些眉目。
  “喂,夜星!你这不对啊!”文舒声音一响,把兀自沉思陷进回忆的人喊回了魂。
  “什么?”夜层天似应非应的哼声。
  “我算看明白了,你是在胆怯,担心万一夜君夷无法接受南冥君的身份,你怕自己换来的又都是白费,还怕他会认为这些是你的手段,那倒不如维持现状,什么都不做的好。”文舒试探。
  “他可从没将我当成爹。”夜层天却道。
  “嘿嘿,你们是吗?本来就不是。”文舒用眼瞟他,轻哼了句。
  “所以,是我使的方式不对。”活该让他误会,近来夜层天感到自己越来越不能以一个血亲的身份面对他,不知为何,兴许就是那日夜君夷佯装无意般的喊着“夜星别怕”,无端让作为听者的自己感到心悸,以及不安。或许,南冥君对他并无所觉呢?会不会?毕竟那是多么久远的事,甚至连一场梦都算不上。
  “你这是在弥补,还是特意为自己找的安慰?”对方道。
  “弥补?他并不觉得是。”夜层天自嘲着笑了笑,为了那梁萧之死,他可是一直在“度日如年”般的苦心练剑呢!
  直到这时,文舒才发现,面前这个人,执着用心守了三千年的心意,仅仅只有自己知晓,便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那他也顾虑的太多了吧!当然,文舒并不知他俩这对父子在无恒宫的二十几年倒底又是如何相处的,但就目前这些情况来看,那一定是相当糟糕,所以他最近才会变得“六神无主”。
  真是难得。
  “本公子教你个办法,反正我看你和他如今处的是尴尬又别捏,不如就让他选择吧!很多事原来是怎样的或许也改变不了了,即使夜辰借着梁萧的身体去接近他,亲近他,最后,你不也强行亲近了他?”说到这里,文舒见对方微蹙起眉。
  “你们目的不同,可说到底,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即不屑正人君子那一行,不如就继续风流下去,大大方方的告诉他一切吧!再说,你这三千年来的心愿,说穿了,难道不是为了睡他?”
  文舒说到最后几个字,特意站的离夜层天远远的,就怕对过把那酒坛子砸过来。
  果然,这话后,夜层天放下酒杯,表情带着凶煞之气,便要转身拂袖而去,他心觉自己太可笑,还真会花了时间来听这少年的一番狂妄之语。
  “我看还是让魇把你抓回西荒,再这么下去,整个无恒宫都要给你害了!”
  “我不走!倩衫坊做的衣衫还没到,还有我的地魂还没还他,再说,你没理由让魇抓我回去。你,小心眼!”文舒见那身影依然朝外走去,好似根本就不想理他,急道,“夜星,你个没脸没皮的臭泥人!你自己的事儿别扯上我,你有种就告诉他啊!你守他想让他回来,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想告诉他你的心意和来不及做的事?什么让他看看人世景象,什么父子亲情,你就是龌龊!心思不纯!”
  文舒站在门前大喊大叫,好在夜层天将他隔的离他们父子所居的院落很远,也便随他此番的“气急败坏”。
  却正好遇到匆匆踏进来的吴伯。
  “怎么了?”夜层天冷脸问,口气自是带了几分不善。
  “我来通知小烛阴的,倩衫坊的衣衫赶制出来了,却没人收我们余下的钱,所以,我……”这俩人怎么又闹起来了?
  “这么快?”东西若不好,余下的钱也可以不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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