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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情事(玄幻灵异)——MeziieM

时间:2023-08-29 10:49:48  作者:MeziieM

   题名:北欧情事

  作者:MeziieM
  简介:捕渔人捕到了他的心爱之物
  在很北很北的绵延冰块上,有一种几乎被遗忘的职业——打渔人。
  他一个人住在孤独的小木屋里,驯鹿皮是进门的地垫。嘴巴被胡子盖着,几乎从未上下分开。在这寂寥无声的日子里,他又需要转头去向谁诉说琐事呢?
  直到这天:我们的打渔人在网兜里捕获了一位意外来客,这是冰雪世界中,只属于他们俩的童话。
 
 
第1章 第一夜 寻常日作
  太阳是奢侈的。
  至少正值冬季的时候,不知名的天空的微弱光照进木头小屋时,只有孤零零的毛皮铺在床上。这是上好的驯鹿皮,不过应该是从更远一点,人类更加聚集一点的地方捕猎到的。主人早就离开了这间屋子,放眼望去的冰川上,这是唯一一处人类可以落脚的安居,不过也简陋得让任何现代人类无法承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谁叫他们在北极圈以内呢?
  在漫长的岁月里,只有积到膝盖窝的雪,以及崩塌的一些凹处,配上一串单向的脚印,旁边有丝丝的拖拉痕迹。
  这是一位捕渔人。
  相比将此称为职业,也许他也只是个孤僻的,热爱探险的垂钓者。他的胸膛上下起伏,面前是一团团哈出的热气。长长的,金黄色的眼睫毛上挂着许多冰晶,皮肤也因极度的寒冷反出不同寻常的红色。
  岸口停着一艘船。
  这儿离小木屋至少有4英里,壮汉往返也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脚程快一点的人一般都是在心里憋着一团火,他们有欲望,面前有目标,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愿意向某个方向突进。
  他可没有。
  在一片漆黑中洗漱,接着迎着漫天星光开始自己在雪地的迁徙。这更像是一场奥丁对他的试炼,在无尽的白茫茫中,走向既定的,麻木重复的终点。
  走进船的跟前,这艘小木船已经破败不堪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并非是因需承担捕获这个功能而存在的,而是提供一种在水面上行动的能力而被保留至今,彰显自己仅剩的价值。
  船体的侧边有一些花字,凹下去的地方还有些木刺突出来,歪歪扭扭的,许是就地钻了根冰锥出来,潦草却充满仪式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诺曼。
  他驻足,面无表情。枯黄色的胡子下的嘴唇紧紧闭着,名字是交流才会产生的,在此之外,只有在炫耀抑或是宣告所属之物时派上一些小小的用处。
  没有必要。
  海豹不会顶走他的船只,鉴于后者松垮地拴在木头桩子上。也不会有北极熊暴起,踩木船之前弯下腰,眨着黑豆眼睛来探讨:这是诺曼的船,我要踩得更用力一些。
  在空无人气的地方,这个名字只是一个魔咒,亦是最后的警醒。让他想起,不要忘记,自己还在世上拥有人类这个身份。
  咔嚓一声,伴随着细细嗦嗦的拖音,咯吱咯吱的木船起航了。
  他不需要贸易,但需要精神慰藉,需要一个每天活在世上的由头。有的人喜欢去找自己的来处,探究事物的根本,有的人喜欢企盼未来,畅想不存在的理想状态,更多的人需要一个现实的,实际的,能即刻使用的理由,来维持一种’存活’的生命状态。
  到处都是漂浮的冰块,巨大但分散。那些裂痕如果撞上一些硬茬子,或是互相遇见了,就会碎成饼干屑,然后以最快速度消融回冰洋。
  他的网叠在一团,放在脚边。
  两手摆着桨,做着可笑的划圈运动。假使去参加一些东方文明的节日活动,他也必不能在其中脱颖而出。在空中划出的圆是漂亮的,圆润的,也是毫无生机的。
  他看向波动的水面,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冷风,那粼粼的水纹一圈圈荡漾到远处,透明的水下偶尔闪过几条灵动的小点。
  他突然想回家了。
  双手丢下桨木,敷衍地将网向身侧一撒。大半的渔网甚至挂在了小木船上,双手承载的力量是空虚的,这足够昭告着他今天几乎是颗粒无收。不过这无关紧要,毕竟这一切只是一个流程,做样子给冰雪世界看,给他自己看,给逃脱了的鱼丁们看。
  湿漉漉的渔网在滴水,他用脚向空气踢踹了一下,防止水从皮毛上洇下去。
  今天是第几天?
  太阳何时再回来?
  无人知晓。
  男人拖着长长的渔网回到岸边,站着凝视里面那几条鱼丁,连进食烹煮的欲望都少之又少。最终还是蹲下身子,在船的旁边放生了它们,身子太高,弯腰的高度不够,溅起的水花甚至够到了凹处的诺曼二字。
  放眼望去,除了巍峨的白色高山,只有厚厚的积雪,入目皆为灰色,纯度饱和度一切关于颜色的认知在这里被推翻。他眯着眼睛,努力辨别远处。
  从那条路下去走五天,便是一处新开的人类聚集点,有一次他不小心被那里反射出来的玻璃反光刺到眼睛,流泪了几乎半日。
  怎么还有人在这蛮荒之地,用那种东西盖房子?
  总而言之,那地方的崛起对于他来说还是有利的。至少一些代表文明的物品可以在更近的脚程被更换到。虽说生下来就适应了这样的冰雪,他模糊的记忆里父辈也是如此干的。尽管长着相似的脸蛋,遥远赶来的人类总是一副看群体之外生物的眼光审视着他们。
  各取所需,是最合适的距离。
  小木屋里温度还是比外头高很多的,他脱下手套,上头的冰渣正慢慢变为水,滴回到粗木上。他的食谱很简单,一般是自己捕上来的鱼,和一些换回的主食。他偏爱那些硬邦邦的面食,至于一些面条之类的,需要开水煮开的食物,在他这就显得和他一样可笑而不自知了。
  生起柴火,火光映着他的脸。极夜来了,来了很久了。黑暗是适合人类隐藏自己,埋葬自己情感的颜色。星光是璀璨的,是大自然的路灯,却也从未照亮过更多。
  僵硬地坐在椅子上,明明暗暗交错,他像极了一个准备给外孙辈读睡前故事的老人,省去了一副坠着长长链子的眼镜,以及膝上习惯被盖着的厚厚毛毯。
  上天会怜悯孤独的人吗?
  会带领未启蒙的智慧,在皑皑中走向温暖归宿吗?
  捕渔人祈祷,并决定收网。
 
 
第2章 第二夜 不速之客
  诺曼咂巴着嘴巴,外头依旧是他熟悉的景色,但仔细盯了两秒,他预感到夜晚很快将结束。
  那时候,也是他往常前去人类聚集地的日子。
  在刚初升的太阳下,在明亮的光源下,被赤裸裸地打量,审视,做一头野兽擅自闯进别人的生命之中——一年几次足矣。
  他沉默地,按照往常的路线前去命定起航的地点。今天他的速度不自觉快了很多,许是早上一想到相近的未来极度抗拒的事情,就心生烦躁,即使是零下几十度的天气也无法浇灭烦恼。
  小船依旧摇摇晃晃,诺曼依旧心不在焉,索性把网一抛,桨一放,让小船随波逐流了。
  总能控制住的。他告诉自己,再远也不过是多花些时间划回来。这里的每座冰山,每块冰块都与他那么熟悉,在几乎刻在心底的环境中迷路应该是件很难的事。
  凡事提到应该,就必定有然而的转折。本就朦朦胧胧的天不知何时飘起了雾光,像是有人在冰原生火了般。而这艘破烂脆弱的船,也在冥冥之中被看不见的手推向着一个既定的方向。
  饶是经验丰富,在这土生土长的捕渔人也无法发现。他的双眼此时开始渐渐放空,焦点消失,曾经澄澈的蓝宝石眼睛化为了一滩靛蓝色的水,只因冻僵的红色耳朵内传来了一曲曲美丽的高歌:
  *来啊,我的英雄*
  *请停下来,用心聆听我的歌声*
  *没有一艘船能够成功驶过塞壬岛*
  *只因我是——*
  明明是完全未涉猎过的语言,到了脑海中却被自动翻译成了诺曼所能理解的意思。他如同一个跟随棒棒糖前进的小儿,毫无反抗预兆地随着波浪前行,船旁的桨木抵着浪,做着无谓的挣扎。
  歌声戛然而止,带有点惊慌失措的意思。诺曼即使身处控制,嘴角也毫无意识地自动上扬,尽管他像极了未开智的木偶,此时也不知从哪里流露出来的对控制人的一丝宠溺。
  “海神大人啊,我被困住了该死!”
  歌唱会已宣告结束,取而代之的是叽里咕噜一段,即使听不懂,也百分百确定是咒骂的话语。
  音符消散也使得控制力渐渐消退,这片冰洋——至少这艘破船和那座小木屋的所有者开始逐渐清醒。
  眨眨双眼,一切都与往常并无不同,连趴在冰块上晒太阳的海豹都如此眼熟。倘若是心智不坚定,或是容易摇摆的人,此刻恐怕胆小得即刻掉转船头。
  诺曼已经很久没有过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了,在冰山里住久了,身子是僵硬的,人仿佛也是死板的,受冻的,最后如果死去,他一定会变成拴绳木桩那里的一座冰雕,世世代代继续扎根于此。
  此时的捕渔人恢复了平常的眼睛里却一眼望不到底,如同最深的深海,里面有漩涡,也藏了一丝狡黠。手上昨日还摆样子的渔网,此时被牢牢攥紧,连带着船的底部漫着薄薄一层海水。
  这可是大收获。
  不知哪来的猎物自投罗网到了捕渔人的网里,也许是海神大人的旨意吧。他从未像此刻般信神,即使在一些出海者口中代代相传的是,海中歌声往往来自于“神灵”。
  他们害怕被蛊惑,也祈祷自己的平安,在闲聊与彼此警告时,都只敢称呼其为“神灵”。
  诺曼不曾遇到过,甚至连相信都很少。他承认北极熊的凶猛,也钦佩猎鹰的果断,就连常驻民雪鸮的二十四小时生活习性能力也让他嫉妒。只是——守株待兔的“神灵”,他对这类未知的,虚实不辨的,一向敬而远之。
  人类的本能是对未知产生恐惧,但不是所有不在知识认识范畴的事物都是真实的。捕渔人相信自己捕猎驯鹿的双手,相信自己日日在雪地里来回的双脚,相信滚烫热水浇在自己背后的热度与疼痛,却不相信在飘渺话语中来去无影的神灵。
  这个世界是感官的,姑且承认在耳朵旁窃窃私语的亲密。
  他提了提渔网,预料之中感受到了沉重的份量。
  他愿意给予“它”身份上的一个认证,但也仅此。它是他的猎物,是他辛苦劳作后的意外收获,是他受上天的馈赠,但绝非是让他匍伏在地,出卖灵魂与尊严的不可触碰者。
  船轻轻靠边。诺曼一步跨上岸后,这易折的木船由着浮力上升了好几厘米,今日它已承受太多重量,这垂垂老矣的身子正加速步入死亡或失败的倒计时。
  渔网被慢慢拉上岸边,里面的生物这才得以被窥见全貌。早在透明的海洋中,它就被有心人视奸了全部,只不过此时这赤裸的眼光带着审视,没了海水的遮挡,把它刺痛得更深。
  它惊慌,又带有委屈。不明白为什么世代相传的蛊惑术到它出师的这一天就会状况百出,它不明白这人类将带它回去何处,从此带去他们洞穴做一条陆生鱼吗?
  诺曼慢条斯理地系牢船,木棒插在冰块上的洞口有些松懈,但那不是今日需要解决的事情。
  他正自顾赏识这条漂亮的人鱼。
  金黄色的长卷发直到尾巴开始的地方,如今杂乱地和渔网网格缠绕在一起。它是赤裸的,那条尾巴正僵硬地一动不动,上头一排排排列整齐的鱼鳞反着光,在光线不好的现在也格外耀眼。
  有学者称人类一开始从人猿进化来的时候,相貌应该是一样的。直到后来板块分裂,人类部落四处迁徙,为了适应不同的地貌,人类的各个部位开始了进化。而在寒冷地带,高耸的鼻子就为净化空气出了不少力。
  许是长在了同一块水土,这条人鱼真真和他长得有些相似。同样的长睫毛卷翘,高耸的鼻梁与白皙的皮肤,只是它一眼就感觉是娇弱的,任人摆布的,毫无肌肉的身体像一块平平的冰块,最大的优点就是如雪一样毫无瑕疵。
  诺曼转过头,在地上开始拖行,向着他的小木屋方向。
  往常孤独的单排脚印旁,出现了一个类似坑的拖印。高大的身影垂下一只手就足够把今天的收获成功带回家。
  他们将有漫长的4英里度过,无声的,知道尽头的。
  他说了,这是他的猎物罢了。
 
 
第3章 第三夜 极昼回归
  荒野中的小木屋照常静悄悄伫立在那里。一人一鱼似是有极大默契,一路上沉默无语。
  若是一只幼崽被狡猾的猎人就此捕进陷阱,它必定是惶恐不安又身心俱疲的。但倘若这只幼崽是自投罗网的,除了责怪自己,也没有更多的心情值得它回味。
  空无一人的小木屋迎来了它凯旋而归的主人,像昨日一样拖去手套,诺曼开始沉思人鱼的安置问题。
  也许,几日后的极昼,我该去人类聚集地搞一个大鱼缸?他想到,至少是一个大一点的方形容器。
  一眼望到底的屋子并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圈养水生动物,他不得不开始思考用冰块在屋外挖一个池子的可行性。短暂沉默后,他姑且把人鱼先行抱到桌子上,打算先拆卸了渔网。
  美丽的金卷发和珊瑚、水草一切不值钱的东西被摆在了同等的地位,他们一起被褪色的渔网缠绕、纠缠,然后失去自己本有的色彩。
  男人粗糙的手掌上满是茧痕,如同最劣质的皮革在最滑嫩的皮肤上毫不吝惜地来回搓擦。水生动物们仗着自己被水神宠爱,日日夜夜浸泡在其中,从不知原来外头暴露在空气里的生物是如此粗鄙下等,被灰尘,被苦难折磨得凹凸不平。
  手拂过之处皆映出红色斑痕,下等陆生人不明白一丝一毫怜香惜玉,他像是擦大衣一般,又像是编辫子,手指灵活得与外形格格不入。
  人鱼王子抿着嘴,不敢有任何反抗,一个劲害怕担忧未来,不知不觉中双颊斟满了泪滴——珍珠是毫无踪影的,水滴淌到了锁骨里,像是一对小弯盘,专门用来在这接盈露的。
  他的上半身已布满红痕,东一道西一道,痛得他委屈至极,低下头低吟一声。万事开头最难,情绪发泄的闸口一旦开启,便无论如何只能单向扩大了。
  诺曼低着头,手上的动作不停,抬头瞟了他一眼。正当恼羞成怒的委屈鬼打算控制尾巴,扇这个无理人一顿,只觉正在腰部工作的人已放轻动作。
  笨蛋人类!还算会察言观色!
  人鱼王子偷偷瞄着专心解结的男人,坐在餐桌上有些难耐,左右扭动起来。腰部和尾巴的衔接处是他们一族最为敏感的部位,即使是为了解救他,怎么能这么无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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