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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潮(近代现代)——eclipse

时间:2023-08-29 11:21:52  作者:eclipse
  薛见舟低着头,抿唇一笑:“谢谢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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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关影视数据均借鉴自猫眼、云合,之后还有就不再说明。
 
 
第12章 12
  月庭居是一家高级会所,靠近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光入会就要先交三十万会费,别提会员还必须保证每年至少十五万的消费金额。京城上流圈子里的年轻人大多喜欢在这儿小聚,今天就是江致深的一个朋友做东包场,临了想起这位江家公子也回京了,这才邀请他过来。
  薛见舟跟在江致深身边,由侍者领着穿过宽敞而明亮的走廊。
  江致深似乎并不是很担心他会感到不适。薛见舟偏过头,指尖缠上他的袖口。
  “怎么了?”江致深笑了笑,眉眼在灯光下柔和又清雅。他拉住了薛见舟的手,温热的指腹摩挲着他的掌心,“里面都是我的熟人,不会为难你的。你坐我身边,咱们待一会儿就走。”
  薛见舟乖顺地应一声。
  侍者领着他们到大厅外。江致深搂住他的肩,推门进去。
  灯光略微昏暗,音箱里放着节奏轻快的音乐,人群大多散落在各个卡座里,中央下陷的方形舞池里设置旋转展台,堆满了精致的小餐、水果、甜品,酒架则占据了一旁整面墙的面积,漂亮古雅的瓶子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辉。
  因为不是什么古板的酒宴,来往的年轻人都没有穿的很正式。这种小聚会更像一场高端的蹦迪局,推杯换盏,肆意妄为,充满着天真的奢靡。
  看见江致深进来,场面有一瞬间诡异的安静。不少人看向这里,紧循的目光里有惊讶,有倾慕,有疑惑。
  在场的基本都听过江致深的名号,无论是他江家继承人的身份,还是之前漫天飞的花边新闻。
  意识到冷场了,一个和他相熟的姑娘连忙过来,带他往里走去,笑道:“呦,老江,你还真来了呀!我听非哥说请你了,还以为他诳我呢!”
  她目光转向跟在江致深身边的人,讶然了一下:“老江,这位是……”
  江致深还没说话,那小姑娘已是激动地想去拉薛见舟的手:“啊啊我知道你,薛见舟!是不是?哈,我最近也在追《零度以下》,哇,你演技真的超好,长得也好好看……”
  “行了。”江致深把薛见舟的手截走,又打断她滔滔不绝的彩虹屁。一身矜雅气质的江家大公子淡淡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孟子青,注意形象,别大呼小叫。”
  小姑娘这才闭上嘴,眼睛亮晶晶地从江致深边上探出身去看另一边的薛见舟,唧唧呱呱问他:“你长得比电视上还好看欸,怪不得我听他们都夸你是‘清冷美人’,你不知道这个称呼吧哈哈……哎,你怎么就想不开要跟老江呢?我告诉你啊,他脾气可不好了,绯闻又多……”
  江致深冷冷瞪她,脸有点黑了:“孟子青!”
  “欸,本小姐在呢。”孟子青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声,又俏皮地朝薛见舟眨眨眼,“看吧,脾气就是很差,连实话都不让人说。”
  薛见舟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安抚地用手指挠了挠男人的掌心,在昏暗灯光下,眼里像藏进了闪闪发光的星星。
  青年歪着脑袋看向江致深,唇边笑意分明,看上去又乖又可爱:“江先生对我很好,脾气一点都不差。”
  “诶呦我去!”孟子青侧过身,惊奇地盯着江致深脸上的表情,“哈哈哈,老江,你居然也会脸红啊!”
  “……孟子青,闭上你的嘴。”
  孟子青带他们进了旁边的一间包厢。包厢里更加昏暗,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顶着一头张扬不羁的红发,耳骨上的耳钉在灯光映照下一闪一闪。他看见江致深,立刻松开放在一旁姑娘腰上的手,从沙发上弹起来,热切道:“老江,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给兄弟我面子哈!”
  江致深拉着薛见舟在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朝他抬抬下颌,声音平淡:“嗯,就待一会儿,你不用管我们。”
  祁非看到他身边的青年,了然地对他挑了下眉,贼笑:“都懂啦,你跟你小情人好好玩,酒水随便喝,反正全记我账上。”
  江致深没理他,转头向侍者要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薛见舟。
  他在一片喧嚣中凑近:“你刚刚喝过了,这杯度数低一点,但也不要贪杯,半杯够了。”
  薛见舟接过他手里那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好的,江先生。”
  江致深带着他去认了一圈人。那些世家子弟十分配合,甚至有些惶恐这位正衡集团的执行长主动找上他们,一个个都特别自觉地表示会照顾薛见舟。
  在去斯诺克球房的路上,薛见舟垂眸盯着两人相牵的手,低声道:“谢谢江先生,麻烦您了。”
  其实他看得出来,江致深并不是很爱和这群人打交道。
  江大公子名校毕业,早早从江父手中接过公司,把家族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在这一辈当中,似乎也只有程家程澈能与他平分秋色。其他同龄人见到他,要么满心仰慕,要么不敢搭话,圈子里这么多人,能与他交心的没几个,愿意应邀参加宴会,也不过是为了维系几个世家之间的体面,没好意思戳破那层纸罢了。
  何况,让正衡集团的执行长先生亲自给一个小艺人谈资源,也实在不值当。
  江致深推开门,随意地笑道:“这算什么,给我的人谈资源,我乐意。”
  他没注意到薛见舟蹙了蹙眉。青年盯着他的侧颜,犹豫要不要提及。
  ……他和江致深在八月中旬签的合同,还有十几天就要到期了。但江致深似乎忘了此事,也忘了为一个合同快要到期的情人谈资源铺路,着实浪费。
  江致深已经走到球桌边,用干布擦了擦球杆,问薛见舟:“会打斯诺克吗?要不要我教你?”
  薛见舟便乖乖走过去,整个人都被江致深从后面搂进怀里。
  “先教你握杆方式。”
  那人贴得极近,微醺的呼吸打在他脖颈边,带起一阵并不让人反感的灼热。薛见舟被这样奇怪的姿势弄得有些不安,只好努力集中精神,听他的声音徐徐传进耳里:“腰弯下去……找到球杆重心位置,右手五指张开平放,大拇指上靠,尽量贴近食指。”
  江致深的一条腿自后挤进他双腿间,将他整个人都环抱进怀里。
  衣物相叠,肌肤贴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心脏的剧烈跳动。
  薛见舟低垂着眸,刚才收拢的思绪全部散了,脑子一片乱麻,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
  在缱绻轻柔的背景音乐里,他只能极为分明地感受到江致深隔着一层衣料贴在自己后背上的胸膛,以及对方嘴角轻蹭过自己耳垂时的温软触感。
  ……简直就像是故意的。
  偏偏这人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教他,语调一本正经,耐心又细致地纠正他的姿势,指腹偶尔擦过他的手指骨节,都摩挲出一片薄红。
  “左肩往前顶,腰部用力,稍稍向右后方转……对,就是这样,”江致深轻声说着,目光流连过他绯红的耳垂,胸腔轻微震动,带了点隐晦笑意,“做得很好,舟舟。”
  薛见舟只能压住那些旖旎而慌乱的心思,咬了咬唇,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
  “呦,老江,你这是来打球的,还是来调情的啊?”
  应正亭从过道走近,身上穿了件骚里骚气的淡粉色衬衫,衣角收进黑色西装裤里,显得腰细腿长。他怀里搂着一个模样秀气的男孩子,另一只手握着球杆,金丝眼镜下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看上去一点也不正经。
  应正亭拿球杆敲了敲桌台,笑:“没想到江总这么会玩,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也不怕小孩儿害羞。”
  薛见舟不是很想看到他,但居然也觉得他这话说得挺对。
  他瞟一眼江致深,发现对方挑了挑眉,脸上显出一种做坏事被人打断的不快。
  薛见舟没忍住想,刚刚果然不是他的错觉,江先生就是在故意逗他。
  江致深特别自然地松开了放在他腰上的手,直起身,对着应正亭淡淡道:“那你就是来打球的?”
  “当然不是了。”应正亭笑嘻嘻地亲了一口怀里的青年,“打球嘛,哪有春宵一度值钱。”
  那男孩子便嗔了他一眼,淡红的唇微微抿起,桃花眼波光流转,与薛见舟有几分相似。
  江致深看出来了,神色一沉。“应老爷子怎么还没让你结婚?”他轻轻将薛见舟按进怀里,眉眼间有几分冷淡,“不是说不结婚的话,应家就要交给你弟吗?”
  “那就给他呗,”应正亭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柜也出了,家也搬了,他们奈何不了我,就想着用这事逼我结婚。搞笑,我要真惦记着应家这点家产,当初会费尽周折培养我弟吗?”
  江致深不想理他,向四周看了看:“程澈没来?我还想跟他谈谈合作。”
  “程家那位眼里一向只有工作,会来才怪……不过啊,”应正亭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八卦,“我听说人家在追一小明星呢,还玩言情小说霸道总裁那一套,跟养孩子似的,送人房子送人上选秀节目,愣是没透露自己是致元国际的董事长。啧啧,母胎单身三十年,程澈可真纯情。”
  他们说话的间隙,薛见舟收到了尤菲发来的信息,让他有空回个电话。青年扯了扯江致深的衣袖,小声道:“江先生,我出去打个电话。”
  男人点点头,又仔细叮嘱:“别跑太远,小心点。”
  他走出去的时候,还能听见应正亭的调侃:“江总别看啦,人又不会跑掉。”
  薛见舟靠在走廊尽头处的窗台边,拨通尤菲的电话。
  尤菲压着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薛薛,没有打扰到你和江先生吧?”
  薛见舟:“没有。”
  “那就好。”尤菲呼出一口气,才继续用激动上扬的语调跟他说,“薛薛,《零度》大结局播出不到四个小时,播放量就已经超8000万了,而且还在呈上升趋势。再加上刚刚杀青宴的路透照片流出,不少营销号跟着转发,现在有七个跟你相关的热搜在主榜上挂着,实时上升和文娱榜上还有十几个哎。”
  薛见舟面色不变:“我不是说了嘛,至少五个,没骗你吧?”
  尤菲估计是被这接二连三的好消息砸懵了,长长吸一口气,才勉强平复心情:“我的天哪,真是……刚才顾总还亲自打电话给我呢,我都感觉自己在乱说话,吓死我了,还好顾总没怪罪。”
  薛见舟眉眼弯弯:“《零度》播出,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后面《潮浪》发布会一个接一个的来,我们还有得忙呢。”
  “也是。”尤菲直叹气,“当上你经纪人后,才发现我之前干的真的只是一小部分,得亏你不给我惹祸,不然我要多累啊。”
  薛见舟推开了点窗户,外面夜景璀璨,凛冽的晚风顺着那条缝隙直直灌进来,吹乱了他额前的发。“谢谢菲姐的肯定,”青年歪着头笑,看向窗户上自己的身影,“为了让菲姐有更多时间陪汪哥,我一定会努力赚钱的。”
  “你就贫吧。”尤菲在那边毫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抱怨道,“你汪哥也忙,年后去澳洲封闭训练,接着飞欧洲打比赛,这又是要几个月见不到人了。我之前还跟他说,小汪一个运动员,怎么行程比你还紧。”
  又简单聊了几句,薛见舟挂掉电话,等到脸上因酒精作用而攀升的热度降下去了,才将窗户阖紧。
  呼啸风声戛然而止的同时,一只手臂搭到他肩上。
  身后传来一道醉醺醺的声音:“呦,银屏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少爷了?啧,别一个人待着啊,给你一万,陪陪小爷我呗?”
  刚刚陪着应正亭的年轻男孩子就是银屏会所的MB。
  那地方是京城最大的夜总会,这人只怕是喝得稀里糊涂,连身处何地也不知了。
  薛见舟神色蓦地冷淡下来。他无意在这里引起纠纷,损了江致深的面子,便只是侧身躲开那人贴过来的身体,往后退了退。
  吊儿郎当的男人却得寸进尺,将他逼进角落,试图去摸他的脸,眼神色迷迷的:“长得可真好看,这脸,这身段,啧啧……”
  薛见舟嫌恶地打开他伸过来的手,眉心微蹙:“滚!”
  那人却笑嘻嘻地凑近,一股酒气迎面而来:“性子也够烈,我喜欢!”
  薛见舟怀疑这人是不是精虫上了脑。他心中的烦闷怎么也平复不下去,尤其是这个人的眼神和动作,总会让他不自觉地想起一年前那个意图猥亵他的赵权义。
  对方见他没反抗,以为他顺从了,伸出手,想把他搂进怀里。
  薛见舟彻底没了继续退让的耐心。他冷着脸,拎起一旁柜子上的花瓶就往男人脑袋上狠狠砸下去。
  尖锐的瓷片在他额头上迸溅开,发出“砰”的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男人被一瞬间的剧烈疼痛弄得清醒了些,抬手一抹,摸到了满手温热的血。
  “艹!”那人不可置信地捂着不断渗血的伤口,情绪在酒精催化下失控,他骂骂咧咧地挥手冲向薛见舟,“妈的,就是一出来卖的,装什么贞洁?敢打我,老子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薛见舟神色发冷,指间夹着块顺手捡起的碎瓷片,盯着对方的举动,已经想好要怎么和江致深道歉了。
  他刚想出手,余光里瞥见一个匆匆赶来的人影。
  青年陡然放松下来。
  瓷片落在厚重地毯上悄无声息,薛见舟的手臂被锢住之时,有一道更大的力量将那人拖着掀出去。
  江致深一脚踩在对方胸口上。模样清隽疏朗的男人低垂着眸,大半张脸笼在阴影里,无框眼镜折射出冰冷的光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他压沉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刚刚说他什么?”
  男人被这一脚踢蒙了,醉意醒了一半,这会儿抬头看清踩在自己身上的人,脸一下子就白得不像话,哆哆嗦嗦地开口:“江、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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