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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潮(近代现代)——eclipse

时间:2023-08-29 11:21:52  作者:eclipse
  “你还知道这是江少呀?”应正亭远远地靠在门上看热闹,“人家可是江致深的人,你居然也敢去调戏?”
  男人这才醒悟,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和从额头上流下的血混在一起,糊满一脸。他疼得不住嚎叫,颤巍巍地双手合十求饶:“江少、江少!……我不知道他是您的人!江少!我错了……”
  “啧啧啧,祁非眼光是越来越差了,怎么什么东西都能放进来。”应正亭弯着一双狐狸眼,好心建议,“要不要我跟他说说?”
  “告诉祁非,”江致深轻轻敛眸,脚下力道却不减,一点点碾下去,“我不想再在这里见到他。”
  应正亭招呼路过的侍者去喊保安来把这人带走,边笑:“行,在这儿你最大,听你的。”
  祁非也听见了动静,着急忙慌地赶过来,衣衫不整,唇边还有沾上的口红印,只好一边窘迫地整理衣服,一边对江致深道歉,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惶恐得很:“老江……不不,江少,我、我当时看他挺憨厚的,才让他进来的,没想到这人这么不知分寸,冲撞了薛先生,真是对不住……”
  江致深从口袋里抽出一条帕子擦手,没什么表情。
  应正亭在这时候打圆场:“没事儿,小矛盾小矛盾,你快去看看那人吧,可别到时候又讹上咱们江少了。”
  祁非脸色好了些,又一脸畏惧地对男人道了几句歉,这才离开。
  走廊再度安静下来。
  江致深将脏帕子丢进垃圾桶,放缓呼吸,等自己脸上表情不是那么吓人了,才转头去看角落里的薛见舟。
  青年靠着墙,一手抵住柜子,微微垂首,额前的头发挡住了小半张脸,眼睫在轻轻打颤,唇色抿得发白,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江致深将那似乎被吓坏了的青年搂进怀里,低头去看他的脸色。
  适才满脸暴戾的男人此刻正温声细语地哄着人:“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舟舟,告诉我,有哪里不舒服吗?”
  薛见舟靠在他怀里,没回答,只轻声道:“江先生,我想回去了。”
  其实砸那一下时他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缓了过来,一股无法言喻的恶心涌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都不太舒服。
  那位被追诉经济犯罪的赵总已经进去了,薛见舟有点可惜地想,居然不是他亲手把人送进去的。
  江致深自是依他,亲了下他的额头:“好,我们回去。”
  应正亭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好半晌回了神,不可思议地问他:“你这小情人能有什么事?老江,你没看到那狗东西头上的伤吗?”
  “看到了,”江致深搂着薛见舟,匆匆路过他,半点不带停,只冷淡回了一句,“他想碰舟舟,舟舟打回去,不很正常吗?”
  “……”妈的爱情使人眼盲。
  “还有,”江致深脚步一顿,皱着眉,“刚刚说的别忘了,我不喜欢你身边那个,下次不要再带到我眼前来了。”
  “知道知道,本来也没打算跟他玩多久,”应正亭不是很在意地应一声,笑道,“嗐,忘记你家这位长得也像他,膈应你了不好意思哈……没办法,人家不想见我,只好找些长得差不多的来慰藉一下了。”
  江致深不可置否:“也是,毕竟他躲你跟躲瘟神似的,还不惜跑那么远去欧洲读书。追人追成你这样,我还是头一回见。”
  “……不会说话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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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诺克的握杆方式摘自百度。
 
 
第13章 13
  江致深从大厅里拿来医药箱。
  薛见舟裹着浴袍,乖乖坐在床沿边。发梢上冰凉的水珠坠进凹陷的锁骨里,激得他缩了下脖子。
  适才洗澡时被热水一淋,他手腕上的一圈淤红掐伤就极为分明,连手指上那几道划痕也被烫得有些红肿了。
  江致深在床边半蹲下来,拉起他的手。薛见舟没忍住动了下手指,轻声道:“江先生,我自己就可以了——”
  “别动。”男人拿出祛瘀药膏,指尖捻着一点往他手腕上抹,神色专注,“你一只手怎么弄?乖一点,别乱动。”
  薛见舟便乖乖不动了。
  “应正亭有个喜欢了很久的竹马,那个男生我见过一次,眉眼和你有几分像。”
  江致深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解释道:“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那次宴会上对你做出那样的举动……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让他别随便带人过来,你也不用理他。”
  “至于祁非——”他无声笑了一下,“要不是看在这次他叫了不少人过来,有我需要打点的,也确实没那个必要给他面子。”
  薛见舟小声说:“其实没关系的,江先生。”
  “怎么可能没关系?”
  江致深抬起他的一根手指,示意他看那些伤口:“你是我带过去的人,我不向着你向着谁?再说了,我要不出来,你是不是就要自己上去揍人?瓷片顶多大用,人还没碰着,自己倒弄了一手伤。”
  他开玩笑:“舟舟,你说说看,怎么和你经纪人解释?要不然推到我头上,说是我在床上弄的,好不好?”
  薛见舟羞耻地缩了缩手指。他讷讷道:“但是……您在床上不凶的。”
  江致深从没在床上伤过他,也从不用那些圈子里都习以为常的情趣工具和药物。只不过他皮肤薄,容易留痕迹,才弄得好像每次都做得很过分一样。
  江致深动作一顿,抬眸看他,揉着他的掌心,似笑非笑。
  “舟舟,现在怎么这么会说好听话,嗯?”
  薛见舟在心里说,这才不是好听话呢。
  江先生就是很好很好。
  卧室里只点着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暖融融地映亮了小小的一圈区域,四周寂静得只余下中央空调正常运转时发出的规律低鸣。
  江致深半蹲在床边给他上药包扎,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对调了,他才是那个可以支配一切的人。
  薛见舟微微低头,目光缓慢又细致地描绘过男人的五官。稍稍凌乱的额发、浓密的眉、纤长的眼睫、高挺的鼻梁,接着是……
  他不期和一双眼对上。那双掩在无框眼镜下的眼有一瞬间透露出股冷淡的薄情来,却又立刻在昏黄的光线中融化成了一滩温柔的春水。
  江致深站起身,用湿巾擦了擦沾上药水的手,笑着问他:“怎么了?”
  薛见舟没说话。
  他忍不住想,如果江先生能一直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他该多好,像是对着心爱的恋人,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
  三个月太快了,他贪恋着这份温柔,恨不能时间能就此停止。
  青年腰部微微用力,抬起上身,将缠着创可贴的手指攀上那人的肩。
  江致深顺着他的动作弯下腰去,眼里含了真切的笑。
  发丝垂落,纠缠在一起。薛见舟能感受到这人略有些灼热的呼吸打在他的下巴上,一点点酒气和沐浴露香气在逼仄的空间里蔓延开。
  “抱歉,舟舟,我喝了点酒。”
  男人摘下鼻梁上的眼镜,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一本正经地向他道歉,温声细语得教人半边身子都麻了。
  江致深温柔地、又不容置疑地把他圈进臂弯里,压低声音,声线缓而柔地像细流一样铺开:“这样可以亲你吗?”
  薛见舟想,他就是个双标狗。
  青年轻敛眼睫,乖顺地抬起下颌,轻声道:“可以的,江先生。”
  ……那就让他再自不量力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
  晚些时候下了一阵小雨。秋雨寒凉,是浸进骨子里的冷,房间温度却很高,烘得人身上汗涔涔的,可又并不全然来自于那台尽职尽责输送暖风的中央空调。
  薛见舟低低喘着,眼睫上都是泪,身子被迫以一种算不上快却折磨人的频率耸动,腰部下塌,便愈发显得那拱起的臀尖圆润饱满。
  他有些受不住,肩膀抵着床单,半张脸埋进潮湿的浴袍里,指尖无意识揪住绵软腰带。
  覆着一层薄汗的白皙脊背在灯光下犹如一块羊脂美玉,腰窝处弧度起伏。
  鼻翼间萦绕的沐浴露香味和淡香水气味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神智。薛见舟因为接连不断的刺激而浑身颤栗,忍耐地将呜咽和哭腔咽进喉咙。
  一只光裸有力的手臂自后伸来,轻轻掐住了他的下颌。
  薛见舟眼里含泪,看不清楚,模糊地叫他,带着颤音:“江先生,呜……”
  “没事的,舟舟。”江致深俯下身,温柔亲吻着他的耳骨,嗓音微哑,很纵容的语气,“没关系,叫出来。”
  他看不见对方,但能感受到脊背上覆下的滚烫温度和粘腻触觉,也能感受到那人箍着他的腰,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像是要将他彻底融入血肉中。
  江致深的力道并不重,宽厚温热的手掌掐住他的腰,只偶尔会在情动之中用点蛮力,像是情难自禁的失控。
  他给了他随时逃离的权利。
  可薛见舟没有逃。
  他仿佛在这时候融化成了一摊甜津津的水洼,疲惫又温顺,向男人敞开所有柔软的角落。
  他喜欢这样毫无阻隔的肌肤相贴,喜欢江致深时而温柔时而蛮横的顶弄。
  昏暗的卧室里,相握的十指、剧烈的喘息、暧昧的私语、身体深处的渴求和满足,只有这些是真的。
  他听见对方的声音:“……舟舟,叫出来吧,我很喜欢。”
  他在被伊甸园的毒蛇引诱。
  从身体的臣服到灵魂的沦陷。
  他甘之如饴。
  震荡渐歇之时,薛见舟蜷在凌乱的被子里,脸颊一片通红,眸子微阖,半晌回不过神。
  他总觉得今天这人做得很凶,像是为了反驳他之前的那句话,故意使坏,恶劣地磨着他,逼他主动,等到他真的受不住了开始哭泣求饶,却又撞得又重又急。
  甚至连拆套子的间隙都要俯下来接吻,一边抚摸他的敏感点一边将他翻过身去,像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初尝禁果,食髓知味,毫不掩饰眼底的欲求。
  这般激烈的后果便是床上地上一片狼藉,混乱得如同什么大型斗殴现场。
  ……当然,斗殴现场不会留下一地衣服和打结的套子,两个当事人更不会如此亲密地“交流感情”。
  他的金主大人照常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薛见舟本来还有些歉疚,但才试着从被窝里爬起来,便被江致深温温柔柔地按回去了。
  “还有力气?看来刚刚说累了是假的。”男人叉腰站在床边,身上披着浴袍,濡湿的发尽数向后撸,鹰眸半阖,神色缱绻,充满了餍足意味,看上去就像一头吃饱喝足而收敛气势的狮子,“乖一点,等收拾好再去洗澡,嗯?”
  ……又苏又欲,简直要命。
  薛见舟蜷缩在被褥里,鼻腔处萦绕着淡淡的古龙水气味。他没忍住又偷偷瞄了对方一眼,用被子遮着半张通红的脸,低低应声。
  清洗完已经将近十一点。
  重新钻进暖烘烘的被子,薛见舟眯着眼,困意不住上涌。
  他感觉到身边一沉。男人抚摸着他耳后的头发,下一秒,一条冰冰凉的东西贴上颈侧。
  他低头看去。
  细细的白金骨链正在他的胸口晃荡,链子下端垂着一枚钻戒,最中心的一颗钻石被四爪包裹,切割精细,切面繁复,抛光澄净。从钻石两端分别延伸出半圈排钻,火彩闪烁,在昏黄的光里折射出明亮的光辉。
  钻石克拉数不大,再加上选用低调的起钉镶方式,即便是这样闪耀的色泽,垂在项链里也只如一颗小小的装饰品,并不引人注目。
  江致深坐在床沿,手边摊着CHAUMET的戒指盒,俯下身亲了亲他眼尾的小痣。
  “喜欢吗?还有这个。”他从另一个饰品盒里取出枚小巧精致的兰花型胸针,放进他掌心里。
  薛见舟在这时听见对方又问了一遍:“舟舟,喜不喜欢?”
  他垂着头,便也没注意到男人的目光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脸上的表情,有种克制得很好、又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小心。
  薛见舟一时没有说话。
  他摸着胸针上突起的纹路,眼睫垂着,在眼底覆下一层鸦青的阴影,连适才因为亲热而红润起来的脸色都有些淡下去了。
  他茫然地想,他刚刚以为江先生会说什么呢?
  江先生大概真的觉得他挺乖的,这样价值十几万的钻戒和中古胸针,如今随随便便塞在他手里。
  一枚戒指、一枚胸针,在江先生眼里,也不过是可以随手送给情人、在上完床后讨情人欢心的礼物而已。
  青年很快又笑了,眉眼弯弯,温柔多情。
  他将那沾染了对方体温的胸针捏在掌心,伸手环住江致深的腰,微微收紧,眼里流露出一点微不可察的难过。
  薛见舟轻轻应一声:“……喜欢的,我很喜欢。谢谢江先生。”
  好奇怪啊,他们拥抱、接吻、做爱,但他们却不是恋人。
  那一瞬间,他生出了一点不该有的心思,是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该有的心思。
  如果江先生能够喜欢他,那该有多好。
  后面一周,《人间旅人》先去了西双版纳,又飞往大理玩了一圈。
  等第四期结束时,节目组导演才笑眯眯地告诉他们,从下一期开始,他们会顺着滇藏线一路西行,边赏景边入藏。
  苏曼声当时正在节目租的民宿房间里收拾行李,闻言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惨叫:“入藏?!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回去了?”
  “回哪去?”副导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你说现在?本来也就只有一天休息时间,你难不成还想回上海逛街去?”
  苏大影后气哄哄地丢下行李箱,咬牙切齿:“算你狠!”
  陈导一本正经地提醒他们:“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我们会避免前往高海拔地区,所以出现高反的概率很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旅行途中也会有医护人员随行,同时我们会准备好便携式氧气罐和车载式制氧机——当然,我觉得你们平时都爱健身,肯定不会有问题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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