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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瘾(古代架空)——知更

时间:2023-08-31 08:25:57  作者:知更
  “哎呀呀,母后这是去哪里寻得了这些个神仙姐姐?”穆晚襟将玉扇放置腰间,他眼中带着笑意,拉着穆黎走进了殿内。
  “休得无礼。”宣太后将茶杯放在桌上,敛眉道,“怎的学了些登徒子的言语。”
  “儿臣给母后请安。”穆黎向宣太后行礼,起身时瞥见宣太后耳畔那对红玉梅花坠子。那耳坠他曾见过,依稀记得母妃告诉过他那是父皇特意寻巧匠所做,母妃一向喜爱,如今怎么会出现在宣太后这里?
  “皇上,前些日子哀家说为你选些妃嫔入宫,今儿个便自作主张宣这些孩子们来宫先给你瞧瞧,若是喜欢,哀家便为你做主将孩子们招进宫来侍奉左右了。”
  穆黎微微颔首一笑,“母后您费心了。”
  他扫视了一圈屋内跪在地上的一众女子,见到了还站在原地的萧梦声,萧梦声这才如梦方醒般忙跪下身来,“臣女萧梦声叩见皇上。”
  穆黎本就对今日选秀之事感到烦闷,一听见这女子姓萧,心中更是隐隐不悦。他没有立即让萧梦声起来,只是不咸不淡地开口道:“萧左相与你,是什么关系?”
  “回禀皇上,正是家父。”
  穆黎闻言笑了笑,“起来吧。”
  “今日不过是闲话家常,孩子们不必拘谨。”宣太后吟吟笑道。
  “母后可是偏心,”穆晚襟替穆黎斟上清茶,皱着娟秀的双眉,眉间那点朱砂煞是惹人注目,“襟儿如今尚未有妻妾,也不见母后为我操心。”
  宣太后宠溺地摇了摇头,“皇上是你兄长,母后自是应当先为他打点好才行。”
  穆晚襟撅起嘴,嘴上不依不挠地说着些孩童扯平的言语,引得殿上一众女子的低笑。
  众人正说着,静儿就附耳向太后低语道:“娘娘,云嫔娘娘来给您请安了,在门外侯着呢。”
  宣太后看了眼正襟坐在一旁的穆黎,回道:“倒也热闹,让她进来一道喝茶吧。”
  静儿得旨,便去门外将碧浓引了进来。他今日打扮得素净,身着一袭绿色罗裙,深深浅浅的裙摆上绣着朵朵白色棠梨,随着他的步伐若隐若现。
  碧浓不动声色地环视了一周满屋的莺莺燕燕,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向众人施礼。
  “坐吧。”宣太后为碧浓赐座。
  碧浓落座在穆黎右侧,他看了眼还拉着穆黎左手的穆晚襟,他们先前未有过照面,但也略有耳闻。
  穆晚襟也在看碧浓,正巧四目相对,他冲碧浓微微笑了一笑,“早闻云嫔娘娘天香国色,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碧浓装模作样地掩唇羞涩一笑,“王爷过奖了,不过蒲柳之姿,承蒙皇上不嫌弃罢了。”
  说罢,他拉过穆黎的右手,穆黎见他双手冰凉,便抽出了左手,自然地覆在他的手上,“跟你说过多少次,怎么还是贪凉?”
  碧浓旁若无人地将穆黎的手带到自己脸边,撒着娇辩解道:“穿得多了就不好看了。”
  穆晚襟在一旁撑起下巴,面上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皇兄小时候也时常在冬日为襟儿捂手,如今云嫔娘娘不过来宫数月,便深受皇兄喜爱,襟儿好生歆羡呢。”
  “王爷见笑了,您与皇上的手足深情,怎能用来比拟皇上对碧浓的错爱呢?”碧浓状似天真地笑了笑,“这怕是不合适呢。”
  “云嫔娘娘说的是,本王一时口误,逾矩了。”穆晚襟似笑非笑地从腰间拿过折扇,施施然扫了一眼在座的这些个官家小姐,才悠悠摇开玉扇半掩着面道,“云嫔娘娘集三千宠爱于一身,怎会是皇兄的错爱呢。”
  穆晚襟这席话明里对碧浓恭维有加,实际上宫里上下都清楚穆黎到如今也只有碧浓这么一个妃嫔,所谓的“三千宠爱在一身”,属实夸大得有些名实不副。再加上今日的目的是为穆黎择选新人入宫,这样的夸捧,反倒将碧浓架在个不上不下的位置,难以下台。
  穆黎微微瞪了一眼穆晚襟,宣太后也适时出来换了话端。
  “好了好了,就属你嘴巴伶俐。不是说今日给哀家叫了戏班子么,这会台子可是搭好了?赶巧咱们一道听听罢。”
  “自是已经安排妥当了,”穆晚襟笑眯眯地望着穆黎,“早便让皇兄来我府上听了,奈何皇兄政务繁忙抽不开身,得亏这些姐姐们,如今总算碰着个皇兄闲暇的时间了。”
  “十三弟有心了。”穆黎站起身,穆晚襟习惯性地想去拉他,不想却被碧浓抢了先,穆晚襟心中不悦,眸中隐隐藏着凶光扫向碧浓。
  碧浓挽着穆黎的胳膊,挑了挑眉,浅笑道:“烦请王爷带路。”
  穆晚襟也扬起笑容,“诸位且随我来。”
  ·
  戏听完时已是晌午时分,穆黎以公务为由匆匆离了席,碧浓与其他官家小姐用过午膳后也先行离去,只剩穆晚襟还留在梓安殿。
  “襟儿,你与黎儿自小一块长大,今日这些小姐们,按你说,黎儿会喜欢哪个?”宣太后斜倚在榻上,面上有些倦容。
  穆晚襟为宣太后点了支安神香,笑道:“襟儿哪里知晓皇兄的心思。”
  宣太后有些苦恼,但眼下她有些累了,就未再追问,回了房间歇下了。
  穆晚襟从梓安殿出来,看了眼阴恻恻的天,他招来随从的亲信,附耳道:“着人替本王去昌兰走一趟。”
 
 
第14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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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郁的午后,光线都不甚明朗。光芜推开窗,好让屋内亮堂些。
  “这天早晨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就暗成这样!”她低声抱怨了一句,转过头望向不知在写些什么的碧浓,“阿碧,你不觉着那十三王爷怪得很吗?”
  碧浓执笔刚蘸了磨好的水墨,就听得光芜提起方才与他呛声的穆晚襟。他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将笔往案台上随意一扔,抱臂坐在椅子上,笔上的墨汁溅了满地也不甚在意。
  碧浓长腿一伸,搭在矮桌上,仰头望向窗外,“别提那恹恹的病鬼,说话阴阳怪气的,大冬天的还带着把折扇,属实惹人厌烦。”
  光芜讪讪地凑过身来,瞟了瞟桌上的宣纸,她不识字,只知道上面被碧浓鬼画桃符了些什么东西,好奇道:“阿碧,你这写的些什么呀?”
  “哼哼,”碧浓得意地拿起尚有墨香的纸张,站起身走到窗前,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摇头晃脑地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光芜看碧浓那副样子滑稽得很,便笑嘻嘻地搬了个凳子坐到了他身边,“你怎么还突然文绉绉的,抄这些个酸诗。”
  碧浓将手中的纸卷起,敲了敲光芜的脑袋,“没文化的东西,不思进取就算了,还在这口出狂言!”
  “哎呀,你少给我掉书袋了,”光芜翻了个白眼,“你莫不是刚才见到了皇帝那些个知书达理的未来妃嫔,觉得比不过人家,开始临阵磨刀起来了?”
  “瞎说什么,讨打!”碧浓抬起手作势要打光芜,光芜配合地抱住头讨饶。
  “好嘛好嘛,我们云嫔娘娘美貌举世无双,才情横溢,没人比得过!”
  碧浓不再理会光芜的揶揄,他将手中的纸揉作一团,扔向窗外。那纸团掉进了院内的池子里,在冬日池水的浸泡下渐渐散开,最后溶入池底,悄无声息。
  碧浓看得入了神,光芜唤了好些声他才听见。
  “怎么了?”他侧头问道。
  “咱们什么时候能走啊?”光芜歪着头问道,“皇帝给的那些金玉珠钗我都托人运出去了,已经拿得够多了。”
  碧浓被光芜问得一愣,他与光芜同为孤儿,相识于昌远某个偏远镇落的市井。那里不是什么富足安定之地,为了活下去,他们自小就专干些鸡鸣狗盗的勾当。虽已经不再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但对钱财的渴望似乎已经刻进了他们的骨血里。
  只是如今宫里的日子,让他有些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甚至开始厌倦起了从前漂泊无定的生活。
  “阿碧?”
  光芜伸手在碧浓眼前挥了挥,碧浓回过神来,“在这里待着不好吗?”
  他问道。
  光芜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骗下去呀。”
  他们这头正说着,那头穆黎就走到了云华宫内殿门前,只是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光芜和一个陌生男子的对话声。一旁的小栗子紧张地望向穆黎,穆黎皱着眉推门而入,见到站在窗前的主仆二人。
  光芜扭头看见穆黎,一时间惊得脸色煞白,不知所措地低下头斜眼偷瞄碧浓。碧浓轻咳了一声,她这才想起来还未行礼,忙跪下身子,喊了声“皇上吉祥”。
  穆黎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皱眉盯着碧浓,开口道:“朕方才听见屋里有男子的声音。”
  “哪里有男子的声音,不过是臣妾与光芜在学戏文里的台本罢了,”碧浓笑盈盈地迎了上来,牵住穆黎将他引进屋内,“皇上来怎么不让下人们通报一声呢。”
  穆黎看着碧浓神态自若的侧脸,答道:“守门的丫鬟说你歇下了,便没让人传唤。”
  碧浓将穆黎拉至窗前坐下,“从太后娘娘那回来本想小憩片刻,但左右睡不着,索性就起身了。”
  “你与光芜方才说的什么戏?”穆黎垂下眼帘,看向碧浓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是刚从太后那听来的坊间传奇《同窗记》呢。”碧浓看了眼光芜,光芜识趣地退下了,碧浓笑了笑,补充道,“说的是祝英台女扮男装去越州求学,与同窗梁山伯相爱的故事。”
  “如此说来,云嫔方才是学的那祝英台的男儿身段?”
  “正是。”
  穆黎望向碧浓,碧浓浅浅一笑,凑到穆黎跟前,窗外透进来的光将他的脸照得格外白皙,明暗交杂间竟真的有几分雌雄难辨。他轻轻开口,说着戏文里的句子:“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可肯配鸳鸯?”
  那低柔的男声,让穆黎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盯着碧浓近在眉睫的面庞,想再确认一遍对方声音中的端倪,他心中是犹疑的,但碧浓却没给他太多的思考空间,径自吻了上来。
  这吻突然而缱绻,深入且缠绵。穆黎有些招架不住,腰间微微一软,便被碧浓顺势推在了窗前的矮桌上。桌上的笔墨被打落一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穆黎扭过头以获得片刻的喘息时间,碧浓趁机伸手探进了他的衣衫内,不算温暖的掌心在穆黎胸前游走,让他不禁微微发颤。
  “皇上……”
  碧浓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穆黎的脖颈上,穆黎脸上一红,忙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碧浓,低声斥责道:“别用这种声音叫朕!……”
  碧浓唇边噙着笑,垂眼看着微微喘息的穆黎,像是注意到了上方的目光一般,穆黎也抬起眼,他的鼻梁高挺利落,剑眉斜飞入鬓,本是周正英气的模样,但那眼尾却因情动而微微发红,随着眨眼轻轻颤动,像是春池中游弋的红色鲤鱼,看得碧浓心下欢喜,不自觉地伸手轻轻去触碰对方麦色的面颊。他的指尖有多年习武的薄茧,摩挲皮肤之时略嫌粗粝的触感让穆黎不由得眨了眨眼。四目相向,碧浓一时间心绪翻涌,俯下身在那眼尾印上一吻,“皇上今夜留宿云华宫,可好?”
  他的声音又恢复了穆黎平素听惯了的娇柔,穆黎点了点头,碧浓便起身将穆黎拉起。
  “皇上,这是臣妾这几日练的字,”碧浓拿过桌子一角的一沓宣纸,“快帮我看看,写得如何?”
  穆黎拿过纸看了看,那字迹运笔生涩,撇捺勾回更算不得端正,穆黎本想直言写得不好,但见到碧浓那双满是期待的碧色眼瞳,到嘴边的话又咽入腹中。
  “写得不好吗?”碧浓出声追问道。
  穆黎一边将纸放到桌面上,一边斟酌着遣词说了句“尚可”。
  这本算不上夸赞的话,但对碧浓而言似乎很是受用。他兴冲冲地拿起笔,又准备在白纸上写些什么,穆黎见他提笔的手势都不甚标准,无奈地出声打断他:“哪里有人像你这般握笔的。”
  “那要如何握着?”碧浓回过头望向穆黎。
  穆黎走上前去,从身后将碧浓环住,右手握住对方捏着毛笔的手,低声道:“握笔和运笔都有法度,讲究虚实结合。握欲紧,掌要虚。落笔时腕肘均要暗用巧劲,这样写出的字才会刚柔并济,懂了吗?”
  穆黎垂眼看了看碧浓,见他在笑些什么,便开口问:“云嫔何故发笑?”
  “皇上见谅,”碧浓笑着解释道,“只是你我如此,倒真的像是《同窗记》里的梁祝二人。”
  穆黎的目光移回纸上,他握着碧浓的手,在那纸上将“梁山伯”与“祝英台”这两个名字写了上去后才开口道:“那祝英台女扮男装,云嫔莫不是也要学她这般非毁礼法?”
  碧浓放下笔,拿起那张纸,吹了吹上面还未干透的墨迹,“臣妾自是不敢如此。欺君罔上,可是死罪。”
  穆黎看着碧浓,没有说话。碧浓忽地抬眼望向穆黎,问道:“若有朝一日,碧浓犯了错,皇上会原谅碧浓吗?”
  穆黎坐了下来,他的视线越过碧浓,望向窗外还未消融的冰雪,回答道:“那便要看是犯了何种错误了。”
  “皇上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臣妾死吗?”碧浓从身后搂住穆黎,下巴抵在穆黎肩头,“臣妾若是死了,皇上还会有很多妃嫔,但却再也没有碧浓。”
  穆黎伸手敲了敲碧浓的额头,“总说些生生死死的话作什么。”
  “那皇上是舍不得臣妾死的了?”碧浓歪着头,明亮的双眼中流转着脉脉的风情。
  穆黎拗不过执着的碧浓,便点了点头,碧浓扬唇一笑,他牵起穆黎的手,好让二人的掌心相对。
  “击掌为誓,君无戏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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