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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瘾(古代架空)——知更

时间:2023-08-31 08:25:57  作者: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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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第十章 和第十一章发布顺序弄错了,我太呆了!!重新更换了顺序,希望不会影响到大家的看文体验
 
 
第11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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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都集市-
  腊月的寒风凛凛吹过,平日里因饥荒而备显萧条的平都集市上此刻却人头攒动。
  为首身着官服的官兵冲下属使了个眼色,那些拿着刀剑围作人墙的士兵们散开一个口子,饥肠辘辘的灾民们见状忙蜂拥而上。
  “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那凶神恶煞的官兵拔出剑来,企图恫吓住这群多日未得温饱的灾民,但这样的恐吓在饥寒面前似乎并不奏效,灾民们挤作一团,黑压压的一片,往前涌动。
  叶初曈坐在人群中间,他起身走到装着热粥的木桶旁,盛起一碗,高声道:“在下奉皇上之命为各位放粮,还望乡亲父老们遵守秩序,一一上前领取。”
  “呸,狗官!”一个面色惨白的瘦弱少年啐了口唾沫,骂道,“少在这惺惺作态!”
  叶初曈撇了眼那少年,开口道:“如若诸位不甚配合——”他顿了顿,走到人群前方,抬起手中的碗,将那碗热粥悉数倒在地面,残羹在地上混着泥土溅起,沾到了那少年的衣摆上,那少年有些慌张地缩了缩身子。
  叶初曈将空碗递给一旁的士兵,继续说道:“那叶某也无暇与诸位奉陪。”
  他环视了一圈面色饥黄的灾民们,确认再无人闹事之后朝为首的官兵点了点头,便回到了方才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叶小将军好手段呀。”坐在一旁的年轻男人啧啧夸赞道,一双吊梢眼里的笑意不知几分真假。
  “张大人,”叶初曈看着张铎,“与其来看叶某为灾民放粮,不若加些紧,速速将克扣赈灾粮饷的蛀虫们揪出,为皇上分忧。”
  张铎颇有几分玩味地盯着叶初曈笑道:“叶大人还真是几句都不离圣上呢。”
  叶初曈不愿与张铎多言,此人城府深沉,又曾是萧彦霖的门生,这几日相处下来只觉得他言语中总带着些试探,实在难以让人放下心防。
  “听闻叶大人与圣上是儿时旧友,如今甫一回京又被委以此任,真真是前途无量呀。”
  “张大人,”叶初曈打断张铎的奉承话,目光投向不远处排队领粥的灾民,淡淡道,“在下早闻张大人饱读诗书,腹满经纶。叶某不才,虽一介武夫,但也将家父平日的言传身教铭记在心。欲为圣贤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父辈犹如此,张大人岂能不知何谓「君为臣纲」?此次调查平都污腐之案,是我等为人臣子的分内之事,张大人又何故说些沽名钓誉的话折煞你我?”
  “叶大人言重了,张某不过……”
  张铎话未说完,就听得远方传来争执声。叶初曈忙站起身走上前去询问。
  “发生何事了?”
  “大人,”为首的官兵向叶初曈行礼,伸手指向一侧低着头的女孩,“此次发粮,都是按人头定量发放,这丫头方才已经登记领了一碗,现下又来冒领,属下便想将其哄走,不想竟惊动了大人。”
  叶初曈望向面前低头一言不发的消瘦女孩,问道:“可有此事?”
  那女孩瑟缩着肩膀不言语,赶过来凑热闹的张铎开口道:“小丫头,叶大人问你话呢,是聋了,还是哑了?”
  叶初曈走近那女孩,隐隐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极其浅淡的香味。“小姑娘,你为什么要冒领灾粮?”
  那女孩抬起头,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一双漆黑的眼睛在小脸上显得格外的灵动,满脸的脏污看上去甚是可怜。
  “大人……”她的声音如游丝般几不可闻,双唇哆哆嗦嗦嗫嚅了好一阵子,才又说道,“大人救救我娘吧……她病了好些日子了,眼下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若是再不吃东西……再不吃东西的话就要活活饿死了……”
  叶初曈看了眼这泫然欲泣的女孩,转头对一旁的官兵说道:“给她盛一碗粥。”
  被叫到的官兵有些犹豫,“可是大人,上头规定按人头放粮,如果人人都像她这样,那咱们这粥根本不管够啊!”
  “无碍,我与这姑娘一同前去送粥。”
  叶初曈打量着不停向他道谢的女孩,这女孩的口音不太像当地人,虽面上脏污消瘦,但说话的神态表情看着都与其他灾民有异。他心下生疑,便想着顺势跟过去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人,就到了!”那女孩端着碗走在前面,回过头来冲着叶初曈喊道,“我娘就在前边那巷子里!”
  她领着叶初曈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那边坐着个面色苍白的老妇人,那妇人见到女孩,虚弱地笑了笑:“小莲,讨到粥了吗?”
  “娘,要到了,是这位好心的叶大人给的!”
  小莲将粥递到妇人手中,叶初曈蹲到老妇人跟前,缓缓道:“老人家,您连起身领粥的力气都没有,倒是能将这碗端得稳当。”
  那妇人面上露出丝尴尬的笑意,还未开口叶初曈便听到身后有异动,他回过头,见到那叫做小莲的女孩手中拿着柄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冲他刺过来。
  叶初曈侧身闪过,小莲一招落空又再次扑上来,那迅捷的身手丝毫没有方才柔弱的影子。
  叶初曈无心伤害妇孺女流,便只是顺势擒住了小莲的双手,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被擒住的小莲冷哼一声:“狗官!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她足下一扫朝叶初曈踢去,但后者早有防备,抓着小莲的双手一个后空翻便轻松躲过。
  小莲挣不开双手的桎梏,便将手中的匕首扔向叶初曈身后,只见那老妇人接过匕首,立刻起身朝叶初曈发难,叶初曈只得一手擒住小莲,一手挡住妇人的行刺。
  那妇人的身手远不如小莲利落,叶初曈只一记手刀便将她手中的匕首打落在地,可不想这边腾出一只手后前面却被小莲趁机挣开,她从发间取下一支簪子,直直地刺向叶初曈。那动作狠辣熟练,叶初曈虽躲过,但还是被发簪划伤了右臂,一时间臂膀处传来一阵穿心刺骨的热辣痛感。
  叶初曈皱紧眉头,他把小莲拉至跟前,迅速夺过那发簪,反手将发簪抵在小莲脖颈处。
  “是谁派你过来的?”
  小莲偏过头不肯开口,叶初曈还想再次逼问,但张铎已领着一众官兵赶了过来。
  “叶大人!”张铎跑到叶初曈身旁,看了看已经被制服在地上的小莲,问道,“这丫头是刺客?叶大人可有伤到?”
  叶初曈摇了摇头,他朝身后看了一眼,方才那老妇人已经消失不见。
  张铎冲一侧的官兵扬了扬下巴,“还不速速将这女刺客捉拿?”
  叶初曈扫了眼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孩,将手中的簪子拿至眼前,正欲仔细查看,却觉两眼一黑,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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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初曈睁开双眼,入目的是好几个身穿太医服饰的年迈老人。他撑起手臂欲起身,右臂处传来的刺痛让他不禁皱了皱眉。
  “叶大人您总算醒了!”其中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见叶初曈醒过来很是激动,他上前一把握住叶初曈的手为其号脉,颤抖道,“您昏睡了整整七日,皇上都下了圣旨,若是医不好您,就要砍了老臣们的脑袋啊……”
  “皇上?”叶初曈动了动胳膊,那伤口不算很深,想来簪子上应是淬了毒。
  “皇上来了吗?”他问道。
  “哎唷叶大人,皇上日理万机,哪能跋山涉水来此处呢!”那太医松开叶初曈的手,“叶大人目前脉象平稳,总算是再无大碍。”
  也对,皇上怎么会因为这等小事来这里呢……
  叶初曈心下略略有些失落,他整理了一番衣襟,掀开被褥起身,朝太医们行礼:“多谢诸位救命之恩,初曈谨记在心。”
  太医们见叶初曈要走,忙迎上来阻止:“叶大人,您还需静养半月方能痊愈,切不可下床走动呀!”
  叶初曈哪里听得进这话,此番大意遇刺一躺就是七日,他心中已是懊恼不已,若再躺几日,还不如直接被那毒给毒死算了。
  也不知张铎的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
  他叹了口气,答道:“有劳各位费心了,初曈还有要事要办,就此别过。”
  ·
  叶初曈来到张铎住处时他正在跟下属嘱咐些什么,见到叶初曈进来,张铎俊秀的脸上又堆起了虚情假意的笑。
  “叶大人醒了?身体可好些了?”
  “劳张大人记挂,叶某身体已无大碍。”叶初曈看了眼立在一旁候命的侍从,转头问向张铎,“不知张大人将小莲关押在何处?”
  “小莲?”张铎愣了片刻,“叶大人是说那名女刺客吗?不巧的是前日狱司走了水,好些个犯人趁机逃了,那女刺客也在大火后不知所踪。”
  叶初曈心中有些不悦,这么严重的逃狱行为在张铎口中竟如此轻描淡写,但此次调查,名义上还是他在辅佐张铎,此刻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只是那小莲身手不凡,绝不是普通女子一朝一夕能练就的,这个当口突然出现个疑点重重的女刺客,实在难以不与这案件联系到一起。
  白白断了条线索,令人惋惜。
  叶初曈坐到张铎对面,问道:“不知张大人方才与下属所言何事?可是调查有了突破?”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张铎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张某方才还想着要将此事告知叶大人,这一来二去,险些忘了。”
  “究竟是何事?”
  张铎斟了杯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方才有探子来报,今夜刘恒要出府。”
  自刘恒被禁足家中已有月余,这期间他从未踏出过刘府半步,也未有任何异动。若说奇怪,那便是在刘恒出事前几日,他夫人恰好归省,因此未被禁足在刘府。而刘恒被关这些日子,每隔几天便会托人送信去他夫人的本家,这些信的内容也都是些夫妻间的闲碎小事,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正因一切都太普通,反而有些不寻常。
  张铎见叶初曈皱着眉没说话,便又开口道:“张某已经安排下面的人今夜跟过去瞧瞧了,叶大人无需顾虑。”
  “张大人,刘恒停职在家已有月余之久,如此隐忍不发之人如今突然冒险出府,恐生变故。叶某今夜定要亲自跟去查看才敢放心。”
  像是早就料到叶初曈会这么说似地,张铎并未反对,只说晚上与他一同前去探查,便再无下文。
  当夜,叶初曈与张铎藏身于刘府不远处的茶肆旁,约摸子时,刘恒果然从府内溜出,一路小跑朝他夫人本家奔去。
  叶初曈与张铎交换了个眼神,二人一同迅速跟了上去。
  刘恒从偏门进了院子,便直奔他夫人的厢房。大抵是许久未见,夫妻二人拥在一起絮絮叨叨说了些家常,刘夫人更是未言几句就泪眼婆娑,倒在刘恒怀中好一会才止住抽泣。
  张铎看了眼目不转睛盯着屋内的叶初曈,打趣道:“叶大人连他人的闺房私语都听得这般认真,张某委实佩服。”
  叶初曈皱着眉解释道,“本以为这刘恒会跟他夫人交代些什么,不想二人一晚上竟只讲些闲碎家常。”
  “这刘恒年近五旬,刘夫人还这般娇艳,啧啧,属实艳福不浅呀。”
  叶初曈不想接话,正巧刘恒也与刘夫人告别,往外走出了院子。正当二人以为今夜无功而返时,刘恒却一脸警惕地将四周环顾了一圈,确定无人后又折了回去。而这次他却不是去刘夫人的里屋,而是拐去了另一间屋舍前。
  他轻轻叩了三下房门,顿了顿后又叩了两下,半晌后屋门打开,里面站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约摸四十岁上下的模样,见到刘恒后忙将其引了进去,关上了房门。
  张铎有些犹豫,夜色深沉,他也鲜少夜间出行,很难看清那人究竟是谁,“此人是……”
  “是刘夫人的胞兄,周毅。”叶初曈笃定道。
  不等张铎回答,他便飞身跃到屋顶,轻轻揭开一块瓦片,俯身朝屋内望去。
  屋内二人全然不知屋顶有人,言语间竟提及了先前的那卷名册。
  “恒哥,那卷名册可有找到?”
  被问到的刘恒得意地笑了笑,“那卷含糊其辞的名册丢了便丢了罢,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也是,”周毅走近刘恒,将手搭在后者肩上,“谁能想到真正的名单会在我这儿呢,还是恒哥有先见之明……”
  叶初曈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侧眼看到一旁的张铎,正诧异对方竟会武功时,就听到屋内传来暧昧的声响。他转头朝屋内望去,竟见到屋内的二人不知何时纠缠到了一起。
  两个男人厮混的画面让叶初曈惊得一时忘记了言语,他十岁就与父亲去了昌远,军中都是男子,与同僚也鲜少提到男欢女爱之事,更何况还是两个男子如此这般。他抬头望了眼同样一脸活见鬼的张铎,二人面面相觑,就在这腊月的寒风中看完了这场意料之外的活春宫。
  刘恒回去时天已经开始亮了,叶初曈憋了一路终于得以开口。
  “刘恒竟与周毅做出这等有违纲常之事!”
  张铎闻言也不由得感叹道,“那刘恒放着娇妻不管,竟然跟小舅子厮混在一起,莫非这男人的身子比之女子还要销魂?”
  叶初曈一听这话又想起了方才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肉体,顿时觉得五脏六腑在腹内翻滚,他皱着眉头止住张铎的言语,“张大人,你不要再说这些胡话了,这男人怎可与男人做那等颠鸾倒凤的事!”
  “叶大人常年在军中有所不知,”张铎笑道,“近些年京城不知怎的掀起了一阵断袖之风,不少达官显贵们甚至在家中圈养了娈童以供玩乐。那些原本上不得台面的龙阳二三事,现如今倒好,成了好些人附庸风雅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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