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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瘾(古代架空)——知更

时间:2023-08-31 08:25:57  作者:知更
  “你!——”
  两人怒瞪了对方一眼,便不再说话。
  穆晚襟从喉咙里逸出一声冷笑,“不是才刚刚收到线报,现在就另立新君,似乎有些操之过急啊。”
  “小王爷,边关战事不断,朝中若是没了主事之人,恐前线将士亦生异心啊。”林风海悠悠开口。
  礼部尚书随即接腔,“是啊,王爷还请三思,此事万万拖不得。”
  “如此说来,”穆晚襟合拢手中的折扇,“林相心中想必已有储君之选了?”
  “这……”
  林风海推脱着不再说话,穆晚襟一扇子拍到御案上,扇柄发出“啪”的一声响。
  他站起身,冷冷道:“既然大家都对储君尚有疑议,那便依律由礼部拟上一份人选,呈交太后那处,今日想必再无他事,便退朝吧。”
  ·
  小栗子追上来,怯生生问:“小王爷,就这么放着百官的劝谏不管吗?”
  穆晚襟垂眼看着自己发白的指尖,“皇兄音讯全无,怀有异心之人想趁此机会改立新君,在得到皇兄确切消息之前,我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将此事往后拖了。”
  “王爷……皇上他……”
  “会平安的,”穆晚襟抚了抚手中的折扇,忽然笃定地笑了起来,“他不会离开我的。”
  他垂眸片刻,唇边始终挂着笑意,“我也决计不会让皇兄白白受这样的委屈。”
  小栗子咽了口唾沫,只觉得穆晚襟此时的神情十分可怕。
  “明日起便不再早朝了。”
  “啊?”小栗子怔在原地,“如此一来,那些位大人们岂不是要闹起来了?”
  穆晚襟收起笑,甩下一句:“闹吧,就是要逼他们闹。”
  ·
  一连三天没有早朝,御书房门前每日都有官员前来请愿,要求早日发丧,再立新君。
  穆晚襟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问小栗子:“今天门口都跪着哪些人?”
  “王爷,礼部的大人们大多都在外边呢。户部的周大人,吏部的沈大人也都来了。还有……”小栗子顿了一下,小心地补充,“还有林右相也在呢……”
  “今天人倒是来得挺齐。”穆晚襟略作沉吟,看了眼窗外乌泱泱跪在门前的官员,陷入了沉思。
  早年父皇忌武,因此京中除了必要的巡防与皇室亲兵,其余人等一律不得私养军队,即便是宗亲,所豢养的亲兵人数也被严格控制在了千人以下。
  不久前,他已经以运送粮草为由,分批将京城的大部分亲兵调离。现在京城里明面上兵力匮乏,只需集结几千兵马,想必就能一举荡平京城,直登大宝。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造反时机啊,九哥……”穆晚襟喃喃低语,脸上神色有些恍惚。
  派去前线的探子迟迟没有回信,皇兄啊,你究竟身在何处……
  ·
  这夜风雨飘摇,穆晚襟赤着脚在御书房内无意识地来回踱步。脚下是皇兄曾无数次踏足的地方,他想象着穆黎在御书房内走过的模样,口里轻哼着儿时所学的歌谣。
  门外守夜的太监宫女们早被他遣散,喧嚣的雨从未及时关上的窗棂打进来。雨夜无月,屋内没有掌灯,黑得可怕。
  在一片嘈杂中忽然隐约传来一串急促的陌生脚步声,穆晚襟挑眉朝声音的来处望去,御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来人满身泥泞,是一张他从没见过的脸。
  那人看到黑暗中一袭白衣形如鬼魅的穆晚襟也是一惊,但旋即就跪下施礼:“末将赵丘贤叩见十三王爷!”
  话音落地,屋内却没有听见任何回应,赵丘贤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连日赶路产生了幻觉。他微微抬头,猛然发现穆晚襟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却毫无所觉。
  “赵丘贤?”
  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赵丘贤咽了口唾沫,从怀中掏出那枚翡翠扳指,四周的光线十分晦暗,但那玉石却好像活物一般,散发出了莹莹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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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次太忙了,疯狂加班,再加上懒癌发作……预计下章正文完结,然后再写几个H番外进行一波多人肉体碰撞(太久没写肉了!磨刀霍霍),这篇文就可以收工了!!QAQ
 
 
第78章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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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就听到小栗子呼天抢地的喊声。
  穆晚襟理了理衣衫,将额前的碎发拢至耳后,才慢条斯理问道:“何事?这样吵吵嚷嚷的。”
  “大事不好了小王爷!”小栗子慌慌张张地叫嚷,“今日早朝时分,九王爷带着好多兵马聚在太极殿前,眼下又派兵将皇宫围住,说是、说是要拨乱反正,要清君侧……”
  “拨乱反正?拨谁的乱,反谁的正?”
  “那自然是……”小栗子滴溜着一双眼睛瞟了瞟穆晚襟,穆晚襟垂眸扫了他一眼,走到门前,将门推开。
  门外以穆茗风为首乌泱泱站着许多人,其间不乏这几日常来御书房前闹腾的官员。
  穆晚襟好整以暇地开口:“哎呀?九哥领着这么多人马来御书房门前,所为何事?”
  穆茗风冷笑一声,“十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九哥说的这话我可听不懂。”
  “哼,”穆茗风一甩衣袖,“平时九哥看你从不过问朝堂之事,终日也只去些勾栏瓦肆之地,没想到你还怀着这样的狼子野心!”
  “呵呵,”穆晚襟睨着众人,“九哥倒是说说,我的狼子野心是什么?”
  穆茗风走上前来,身后跟着的亲兵也随之往前一步,他道:“你领命摄政,现在皇上身遭不测,你不想着发丧就算了,还每日闭门不出,竟然还敢说自己没有怀着鸠占鹊巢的野心!”
  “是吗?”穆晚襟倚在门框处,反问一句,“那九哥又是如何断定皇兄已经身遇不测?”
  “前几日的军报,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你还要视而不见吗?”
  穆茗风回身望向随行的官员,“各位大人也都看见了吧?那军报可造不得假!”
  在场的官员们纷纷点头称是,穆晚襟只是看了眼天色,道:“我从未说过军报有假,九哥怎么还急了。”
  穆茗风仿佛被戳到痛处,咬牙切齿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穆晚襟摇开折扇掩唇一笑,“九哥莫气,我只是随口一说。对了,”他顿了顿,“昨日去母后那处,还听嫂嫂说起九哥近来肝火虚盛,看来是不假。九哥可要消消气,以身体为重啊。”
  穆茗风眯了眯眼,朝后示意亲信不要跟来,挑眉走近穆晚襟,压低声音问:“你把她们藏到哪里去了?”
  谁知穆晚襟却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开口:“九哥在说什么,襟儿不知道呀。”
  穆茗风看着他那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装傻!”
  穆晚襟没有作声,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神情看起来有所顾忌,穆茗风略一思忖,就怒气冲冲地抓着穆晚襟进了御书房内,“砰”的一下关上了屋门。
  “这里没有旁人,”穆茗风抱臂道,“小莲,还有我母妃,她们根本就不在梓安殿中。说吧,你把她们关去了何处?”
  “原来九哥已经去过母后宫中了呀。”穆晚襟似笑非笑地看向穆茗风,“她们昨日随母后一同去了初云寺祈福,我没同九哥说吗?哎呀,真是不巧,让九哥扑了空。”
  “你!——”穆茗风指着穆晚襟的鼻子,磨了磨后槽牙,半晌才露出几分狰狞的笑,“好好好!我不和你争,等本王踏平皇宫上下,我看你还是不是这样伶牙利嘴!”
  见穆晚襟没有吭声,穆茗风才解气般将他放开,又道:“十三啊十三,我可真是搞不懂你。从前父皇在世时,你最受他的喜欢,别忘了那时立储呼声最大的可是你!”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穆茗风咀嚼着穆晚襟的话,大喇喇坐到了御座之上,替自己斟了杯热茶,“那可是皇位啊!他穆黎是个什么东西,从小都不配给本王提鞋,你说你怎么就心甘情愿唯他马首是瞻?”
  “这个嘛——”穆晚襟笑着也寻了个座,“襟儿不像九哥,胸怀大志。”
  穆茗风瞥了他一眼,虽知对方语带讥讽,但一想到眼下于穆晚襟而言已是兵临城下,就让他逞一时口舌之快也无伤大雅。反正自己早已胜券在握,什么时候攻下此地,也只在指掌之间。
  思及此,他便悠悠地喝着茶,继续问:“十三,你跟九哥说实句话,当年父皇的遗诏,传位之人究竟是谁?”
  穆晚襟淡淡一笑,只说:“事已至此,九哥又何必执着于前尘往事呢。”
  “不是执着前尘往事,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穆茗风将茶杯搁至桌面,道,“我自知体内流淌着异族血脉,不可能会是那立储之人。若当时父皇传位于你,我何以意难平至今时今日?”
  “九哥此言差矣,”穆晚襟眯着眼,脸上笑意和煦,“纵是我继承了正统,想必某日九哥还是难平心中之志啊。”
  穆茗风可听不得这不阴不阳的话,一拍桌子,激动地站起身来,“你胡说!我发誓我穆茗风在这之前,从未生过半点谋逆之心!”
  他愤愤难平地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片刻心神,才继续说道:“哪怕是昔日我百般瞧不上的穆黎荣登大宝,我也早就已经认命了!大不了做个富贵王爷,照样能潇洒快活一生。是他——是他步步紧逼,才把我逼到今天!”
  穆茗风自顾自说着:“从平都一案开始,他就处处想要拉我下马,杀了那么多官员还不够他泄愤吗?好歹也是手足兄弟,他既然不给我留情面,那我又何必再去顾忌?!”
  穆晚襟低头把玩着那精巧的折扇,只道:“九哥的潇洒快活,可是踏在无数灾区百姓的尸骸之上。”
  “可是那于我何干?”
  穆茗风一声哂笑,负手走到穆晚襟身前,“十三,你觉得人为什么都要拼了命地往上爬?”
  穆晚襟看着他,“愿闻其详。”
  “那是因为每个人骨子里都有支配他人的欲望,只有身居高位才能支配他人的生死。就好比你我,平头百姓于我们而言不过是蝼蚁数字,就算没有灾情,天下之大,哪天没有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样的人,他们的死活,全在我们一念之间。”
  “十三啊,蝼蚁死不足惜。”穆茗风凑近穆晚襟,“况且赈灾款,就算我不拿,照样被层层盘剥,等发到了平都早就所剩无几,灾民不还是得死?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穆家的东西罢了,何罪之有?”
  穆晚襟沉默片刻,问道:“九哥岂不知为政当以仁?”
  “呵呵,仁政是为君之道,那是穆黎该考虑的事,而本王那时不过是个王爷。”穆茗风厚颜无耻地笑起来。
  “九哥这席话嘛……”穆晚襟沉吟有顷,才复又开口,“真是闻所未闻,让为弟叹为观止,醍醐灌顶,受益良多啊。”
  穆茗风不悦地“啧”了一声,只恨从前怎么没发觉这十三弟是这么个阴阳怪气的人。不过今日他心情舒爽,便懒得同对方怄气。他拍了拍袖子,又回去坐了下来,“小十三,九哥呢,对你其实没有杀心。”
  “那还得多谢九哥。”穆晚襟漫不经心地将窗棂推开一条细缝,细碎的阳光照亮了他小半张脸,半明半昧的光线衬着他阴晴不明的神情,穆茗风一瞬间竟觉得心中升起了一丝惊惧。
  “不知九哥这次带了多少兵马?”
  穆茗风干咳了几下,才道:“两千有余。”
  “竟能在京中神不知鬼不觉筹措出这等规模的兵力,该说不愧是九哥啊。”穆晚襟口中带着半真半假的钦佩,然后将窗子整个推开,屋外隐隐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穆茗风察觉不对,连忙起身。
  “九哥知道牧野之战吗?周武王以几万兵马东征,一举攻下商朝几十万大军——九哥,可是想做那伐纣的武王,以两千兵力,抗衡我这两万的精兵?”
  “什么两万精兵,你在说什么?”穆茗风快步走到窗旁,一把推开了穆晚襟。
  窗外依旧是他所率领的原班人马,只是那些士兵也都如他一样面带惊异地四下张望着。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听起来有上千人,不、也许更多——
  穆茗风回身抓住穆晚襟的肩膀,大声诘问:“你说话啊!?”
  穆晚襟脸上依然带着四平八稳的笑,那笑容看得穆茗风背脊一阵阴寒。
  “水遥一战,萧就清早已班师回程。”穆晚襟用扇柄挡开了穆茗风的手,然后从袖中掏出昨夜那枚从赵丘贤那得来的玉扳指。
  穆茗风的脸登时一阵惨白,他夺过那枚扳指,随后疯了一样将其摔到地上,“不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休想拿个破扳指诓我!”
  穆晚襟捡起被摔碎的扳指,脸上的笑意终于消失了。“九哥,你跟襟儿相处甚少,可能还不了解襟儿的脾性。”
  他扯过穆茗风的衣领,不由分说地将其按在窗框上。
  “穆晚襟!你疯了?!快放手!!”穆茗风本能地挣扎,却发觉自己怎么都挣脱不开,只得大骂,“你这小畜生,你故意跟我这东扯西扯,拖延时间是吧!!”
  “我呢……”穆晚襟将折扇抵在穆茗风的后颈处,那白玉扇骨顶端不知何时冒出了一面雪亮的刀刃,刀刃抵在细腻的皮肤上,压出一条鲜红的血痕。他缓缓说道:“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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