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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太子之后(穿越重生)——一捧秋凉

时间:2023-08-31 08:29:45  作者:一捧秋凉
  他下意识侧头瞥了一眼身侧,床榻冷硬,被褥轻薄,修云应当是天生体寒,睡在这样的榻上怕是会生病。
  思绪飘得毫无边际,简寻脐下三寸的热意不散,衣衫里黏腻的感觉清晰地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明知道此时应该宁心静气,简寻却怎么也压不下一身的躁意。
  他干脆起身,换了衣裤,拎着脏了的亵裤,做贼似的溜到院子角落里烧掉。
  用打火石点了火,又怕那升起的烟气会引起外人注意,到时候一句“走水了”就能让整个校场苏醒,那简寻的脸都得丢尽了。
  虽说他在驻军营的名声很差,但也不想经历这种事情。
  用斗笠遮掩着把亵裤烧完,看着那堆残秽,简寻挫败地叹了口气。
  他心里全是羞恼,从前他只把所有经历都用在习武上,哪能想到还有这样一遭。
  简寻忍不住怀疑,那晚的药性还没散,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没到深更半夜总会再度毒发,尤其是在见过修云之后。
  修云就好像诱他毒发的药引。
  明日,还是找个郎中瞧瞧吧?
  消灭了让他自惭形秽的痕迹,简寻从院中的兵器架上拿下一柄长枪挥舞起来,枪杆上的红缨随着动作在半空飞舞,猎猎生风。
  简寻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好像要在挥洒汗水的过程中,清一清他总会胡思乱想的脑袋。
  左右睡不着,他硬生生在庭院里练了一晚上的武,兵器架上的器具都练了个遍,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平复下来。
  翌日早上,傅景宿醉一晚,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推开门正准备伸懒腰,就见这人大汗淋漓地站在院中,长刀刚刚收刀入鞘。
  早秋的天已经泛凉,傅景在清晨的寒意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拢了拢散开的衣服。
  简寻却打着赤膊,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冷意,他把昨夜练过的兵器放回架上,一边摆弄一边询问:“昨夜你没说,哪家店最合适?”
  这句话让傅景捡起了零星记忆,简寻好像问了他买首饰的事。
  傅景顿时哑然,问:“你不会是等了我一晚上吧?”
  简寻不置可否,站在原地等他的下文。
  傅景一撩额发,太阳穴的钝痛忽然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梦里和兵营教头打架累的,还是大早上被简寻这幅不太值钱的样子气的。
  傅景斟酌片刻,答道:“城东有家叫百宝阁的首饰铺子,幕后老板是外地商人,你去那里选一个,也不会被别人盯上。简公子,虽说心意这种东西不论贵贱,但怎么也不能太寒酸吧?”
  江城内部的世家之间,大多沾亲带故,哪家出了什么事,基本都瞒不过一个晚上。
  简寻因为幼时在外习武,在江城名声不显,也没什么人关注他。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他今日在首饰铺一掷千金,明日便会有侯府底蕴深厚足够挥霍的谣言传出来。
  简寻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打算尽早去,避开人流量大的时候。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把自己攒下的俸禄都拿出来,送修云的东西不能太寒酸。
  简寻点了点头,收拾好兵器架就准备进屋换衣服。
  简寻进屋之前,傅景隔着院子略带嫌弃地提醒道:“首饰店里都是些女孩子,你出门前记得沐浴,带着一身汗臭怎么见人?”
  说完像是怕他不听劝,又补了一句:“见心上人就更不行了。”
  简寻一皱眉,捏着门框的手绷紧了,欲要反驳,想到修云总喜欢凑在他身边,又蓦然应了一声:“嗯。”
  傅景眼睛都瞪圆了,困意去了个八九分,他抬头看了看天,晨光熹微,看起来就会是个艳阳高照的好日子。
  他喃喃:“天上也没下金元宝,简公子这是铁树开花啊……”
  铁树开花的简寻花了半个时辰收拾自己。
  沐浴之后,长发擦干束起,衣服选了一套玄色的劲装,花纹偏素,只在边角绣着云纹,鞋子也换了新的,一身服饰简单大方。
  就差没熏香祷告一番了。
  简公子趁着整个驻军营还在酣睡,策马入了江城,路上避开了不少在哨岗上昏昏欲睡的兵卒。
  清晨的江城往往苏醒得比驻军营更早。
  商贩大开门店,为一天的工作做足准备,贩夫沿街叫卖,长工来去匆匆准备去工坊上工,早餐摊子支起了灶台,炊烟袅袅尽是市井烟火。间或几声鸡鸣穿插其中。
  简寻穿梭其间,很容易就找到了城东的那家首饰铺。
  不过和傅景所说的情况有些不同,来首饰铺的并不都是女子,还有不少油头粉面的公子哥。
  戴着帷帽的淑女避让开来,几个公子哥大大咧咧地在柜台边挑选着。
  简寻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在这些人身上掠过,都是城中的富家出身。
  见过,但不熟。
  也不止是这几个,简寻其实和江城权贵中的大部分人都保持着这个状态。
  人人知道侯府有个在外学武的公子,但简寻却很少在人前露面,从不参与富家公子们的社交场合。
  简寻一身衣服都很简单,举手投足之间却很稳重,店主一眼就瞅见了他,略过其他人,径直走到了简寻面前。
  店主还不了解那些公子哥吗?看着大方,实际上手头紧巴巴的,根本不会买贵重的东西。
  但这位看着就不一样了,很有底蕴,或者说,财蕴。
  “公子可是要选些首饰?”店主满脸堆笑,低声询问。
  简寻点了点头,问:“有秋海棠样式的吗?”
  店主从柜台里拿出了满满一盒秋海棠簪子。
  金的、银的、玉的,大多颜色绚丽,流苏珠翠,大概多余的配饰比较得女子喜欢,看着十足富贵。
  但花样对寻常男子来说有些杂了,简寻一想到这东西簪在修云发间,就感到一阵别扭。
  三次见面,修云穿得都很素净,在发间点缀这么花哨的东西,看着就很违和。
  店主是个人精,一看简寻的表情就知道这位大主顾不满意,他眼珠一转,说:“我这里还有个压箱底的。”
  店主回身翻找,拿出了一个紫檀木匣,打开之后一个素雅的银簪放在里面,花叶做底,匠人悉心打磨成的秋海棠花瓣层层叠叠,点在簪头,美不胜收。
  店主小声道:“公子,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如果不是看你有缘,我都不拿出来的。只要这个数。”
  店主说着,抬手比了个“五”。
  简寻眉毛一挑,没想到一个简单的首饰能有这个定价。
  五百两?
  他不太懂行,只觉得这东西确实和修云很相配,想象了一下修云用这枚簪子挽发的模样,就觉得也值得。
  于是没怎么犹豫就点头准备付款了。
  店主顿时喜笑颜开,还说这种大宗交易需要留档,拿来账本记下了简寻的名字,一边写单子一边和简寻闲聊。
  “不知道公子买这首饰是何用途?”
  简寻嘴唇嗫嚅,道:“……送人。”
  店主“哦”了一声,一副“我懂你”的样子,小声询问:“公子也是个为了蓝颜知己的有心人吧?”
  简寻没有听懂这话里的深意,问:“什么意思?”
  店主奇怪道:“公子难道不是买来赠予醉风楼中人的?”
  简寻一愣,不知道店主是怎么猜到的,应了一声“是”。
  “那就对了。”店主一脸了然,把其中的关窍说得头头是道:“公子还不知道?这醉风楼的头牌之名,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堆起来的。”
  “每逢季节交替之时,醉风楼都会重新选择头牌。参选者根据十天内收到的打赏一分高下,云公子在此前已经连续当了三年头牌,可惜前些日子被送到玄青观祈福,已经默认没有再当头牌的可能了,所以这次的争夺,虽然激烈,但打赏的总数实在不比从前喽。”
  “跟你一起进门的那几个,也都是为这事来的。”
  店主一脸唏嘘地感慨。
  简寻顿时恍然。
  云公子已经上了醉风楼的祈福名单,在醉风楼管理层那里本来已经约等于是个死人了,谁曾想这人还能活着回来,还阴差阳错地被安置在了三楼雅间里。
  而修云为何向他讨要簪子,似乎也有了答案,怕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做风光的“头牌”,还要再搏一搏?
  简寻拿着紫檀木匣出了首饰铺,从听了店主的话开始,他就觉得一阵气闷,好像自己一夜未眠的疲惫感都涌了上来。
  心里两
  股念头在打架,一个让他把匣子送去就赶紧离开,从此不再相见。
  一个让他去好好问清楚事情缘由,怎么能听信别人一面之词。
  他心情复杂地等到入夜,照旧按着原本的路线去了。
  简寻停在了窗棂边,心里想着怎么能和修云断了联系,手却很实诚地往窗棂探去。
  雅间内红烛燃着,细微的说话声响在里面。
  “管大人自重……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修云略带恼意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简寻原本要敲窗户的手猛然僵住了,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
  ——房间里还有外人在。
 
 
第10章 
  时间倒退回半天之前。
  和简寻的一夜未眠相比,修云倒是直接睡到了正午。
  用过午膳之后,沈三就把修云要的南巡记档抬进了屋子里,整整一箱书卷,打开箱子时还隐约能闻到些新鲜墨迹的味道。
  果然是刚刚抄录不久的东西。
  沈三把记档从箱子里拿出来,在桌上按照时间顺序摆开。
  修云大致扫了一眼,记档是从新隆二年四月开始,到新隆三年一月止。
  嘉兴帝新隆元年登基,于次年亲自南巡,从京都到江城,沿着大启南疆走了一遍,到新隆二年十一月回到国都。
  由于嘉兴帝在南巡时体察民情,见到了不少民生疾苦,回到国都之后颁布了许多相关政令,记档也就跟着写到了政令实施的新隆三年一月。
  但那也已经是嘉兴帝登基二十一年来少有的利民政策,此后的类似政令少之又少,嘉兴帝在为君之道上,不能说毫无建树,只能说无所作为。
  嘉兴帝在用人上很保守,朝堂上尽是些元老,新人也都一股子古板守旧的风气,在政策上没什么长进。
  可保守也意味着稳定,至少在新隆的年号内,大启虽有小灾小难,但并无大患,百姓对嘉兴帝算不上极力拥戴,也不至于叫他昏君。
  不过如果按照原书中的故事脉络走下去,派太子宁远南巡,是嘉兴帝为君几十载做过的第一件糊涂事。
  太子在南巡路上的诸多行径,惹得百姓怨声载道,沿途流言四起,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龙椅上的嘉兴帝淹死。
  可古怪的是,直到书中太子遇刺身亡之前,嘉兴帝都未因南巡一事对太子进行惩处。
  甚至在太子死后,嘉兴帝怒火攻心,大病一场,病中命人彻查太子死因,彻查未果之后,凌迟处死了所有与之相关的人。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南巡队伍里的所有人抄家、流放、诛九族,死得七七八八,只为了告慰先太子在天之灵。
  嘉兴帝对这个儿子的态度实在有些暧昧,很难说究竟看不看中,明知道护卫营里都是眼线却置之不理,明知道太子没有大才却要让太子代自己南巡,但在太子如此无能的情况下,对朝堂上废太子的风浪置若罔闻。
  事出反常必有妖。
  修云看着眼前的一排书卷,眼中兴味盎然。
  修云一直记得,自己是穿进了一本书里,只不过时间点比原书主线故事要早了许多,书中和原主有关的笔墨也很少。
  从“云公子”作为第一个差异点出现之后,他就知道,原书中关于太子宁远的只言片语下,还隐藏着许多秘密。
  这无聊的日子有这点乐子打发时间也算不错。
  修云对比了一下时间,发现此次太子南巡,从时间上看比嘉兴帝当初的那一次晚了不少。
  如今是新隆二十一年九月,对照这个时间点,当年的嘉兴帝应该已经在南疆了,而太子如今的车队甚至距离江城还有一段距离。
  “江城……玄青观……”
  修云眯了眯眸子,从一排记档里翻出了标着江城的那一卷,抬手挥退沈三。
  沈三附身一拜,将温茶给修云备好,退出了房间。
  修云信手翻开那卷记档,快速浏览着,翻了几页终于找到了自己想看的部分。
  这个抄书的中书令的字迹不错,估摸着怎么也是个进士,修云原本觉得,这人和如今朝堂上的臣子一样古板,毕竟直接把全部记档抄下来作参考这事,听起来就不太聪明、不懂变通。
  但看过半本之后修云才知道并非如此,这位中书令是个妙人,脑子里还是有些奇思妙想,只不过能屈能伸,故意和朝臣们保持一致罢了。
  因为这人竟然对原本的记档做了删减批注,标出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评:“不知所云。”
  修云乐了,津津有味地看着中书令在书里隔空对着原本的执笔人破口大骂。
  “与事实不符!”
  “一窍不通!”
  “遮遮掩掩,成何体统!”
  一直翻到和玄青观有关的那一页。
  “……尘凡道长摆八卦,推天地,算春秋乾坤。霎时,天地异象,祥瑞尽出于云海,道者言之大吉。卦主东南,命宫司辰,龙凤盘旋,是为吉兆,广而寻之,或可得麒麟。”
  “帝心大悦,挥笔落字,赐名‘玄青’。”
  中书令在边上义愤填膺地写了四个大字:“怪力乱神”。
  修云目光在“或可得麒麟”这一句上停驻良久。
  麒麟这种生物,不过是一种传说中的生物,传说麒麟多子,许多古书里更愿意用“麒麟子”来代表新生儿。
  记档这种东西,展示的是嘉兴帝的生前身后事,中书令在落笔之时,当然会考虑怎么记录对嘉兴帝更有利。
  毕竟这东西都要给嘉兴帝看过一次才能定稿,万一踩到雷区,丢掉差事是小,嘉兴帝一怒之下,中书令很可能脑袋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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