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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染荻花/镜像(魔道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34:42  作者:烟锁月眉
  可是蓝曦臣忘了,聂怀桑从来最擅者便是死中求活,昔年赤锋尊暴毙聂怀桑仓促接家主位,内有族老掣肘,外有强敌环伺,他能不动声色之间就攘外安内,还不被人看出破绽,本身便是件不容易的事。
  所以,今次蓝曦臣的拿捏,于聂怀桑而言,并非大事。
  ——尽管,怀桑并无旧忆。
  子落似星辰坠九天,棋起若沙场起风云,换过棋手之后,棋局也似焕然一新般。
  蓝曦臣本占尽上风,可当怀桑一子投下自斩其爪,蓝曦臣发现,那被困死的死棋,活了。
  旁边的学子们也看得目瞪口呆,宛若木鸡。
  起死回生,睥睨纵横,怀桑一改与江澄对局时的谨慎小心,棋落如飞,气势惊人,每点一子入局,都似斩落一刀,逼得蓝曦臣进退维谷,失了先机,便再是小心应对,都似缚手缚脚把自己给困住了。
  蓝曦臣琉璃似的眸子中闪动着惊喜,他没想到会在此间又见到聂怀桑那被称“藏锋尊”的绝世锋芒。
  象把毫不起眼,脆弱易折的冰刀,却能斩断世间更坚韧之物。
  蓝曦臣原以为,今世再也看不到那褪尽青涩变得冷锐的聂怀桑,见识不到他叱咤风云的冷傲,因为此生一切都已不同,放在温室的娇花,又怎与凌霜傲雪的雪莲可比得?
  未料,他终是看错了。
  聂怀桑就是聂怀桑,什么样的他都是他,和风细雨是他,睥睨天下也是他,从来就有什么分野。
  蓝曦臣很开心,他几乎是以种狂喜的心情拼尽全力在与怀桑斗这局棋,可很快,他和在场学子就都发现了不对。
  棋局它,并不是棋局。
  也可以这么说,它并不仅仅是单纯的棋局。
  随着蓝曦臣的棋子在局中的影响变小,聂怀桑棋局大胜之势已明,同时二人面前的“棋枰”也亮起了阵光,蓝曦臣被困在法阵之中。
  原来,怀桑不仅在对弈中困死了蓝曦臣的棋,还利用二人注灵投下的一个个“棋子”,在蓝曦臣与众人不知不觉时借势绘了法纹,组成法阵,将蓝曦臣给困在了其中。
  这种借棋为阵之术,才是仙门斗法中的真正斗棋。
 
 
第二十章 
  “我输了。”
  蓝曦臣满眼复杂的看着对面那芝兰玉树,傲若柏松的少年。多少年了,他总在梦里一次次想起过往,忆起那双明锐冷冽,象是经年冰封的寒潭似的明眸,忆起那人冷静却又绝决的手段。
  果然,除了聂怀桑自己,谁也不能似他。只不过这一次,依旧无法走近你吗?
  是不是错一次以后,就永远失去了靠近你的机会?还是你原就是游戏凡尘的谪仙,从不会因任何人而留驻?
  聂怀桑拂手之间,棋局破搅乱,阵光也随之消失,一旁观战的学子的心也落回肚子里。
  天知道,刚才他们多么想尖叫一番,这般斗棋之法简直闻所未闻,让他们大开眼界,心血沸腾得恨不能那阵中挥斥方遒的人是自己。
  便是运游归来闻听兄长较师,想来助阵的蓝湛亦然。
  今世的蓝二公子早非金子瑶记忆中那不苟言笑的含光君,到不是蓝湛的行为有改,而是性情。
  今世蓝湛依旧是个“逢乱必出”的,斩奸除邪从不畏缩,却不若前尘清冷高洁样子,反是飞扬跳脱、快人快语,与魏婴一个德行。
  也就难怪二人乍一相见便四目皆亮,果然是“确定过眼神,是同道”呀!
  蓝曦臣并不希望蓝湛再与魏婴有交集,可这二人似是天生的交情,只一见,便生缘,这会儿都约好晚间下山去饮天子笑了,什么见鬼的缘份啊!
  蓝曦臣心塞得直想找块石头踢上两脚,却未想江澄就在他身后捅刀,幽幽道:
  “左右无事,既是较师,便由蓝大公子把后面的书画之较,也一并领教了吧!”
  我领你个腿儿!
  蓝曦臣若不是尚有三分理智在,反手便拿朔月给江澄来个对穿,把他当鱼给烤掉。
  较书画之道?
  敢情丢的不是你江少主的面子,便可以这般的不在乎是吗?
  书画之道?谁不知二叔之所以先收弟子后收义子,就是因怀桑书画之道上的天资卓越?
  连琴棋之道尚比不过,你让我去找怀桑比书画?便是想死也不是这般难看死法吧?!
  蓝曦臣一时没忍住,反腿一脚将江澄给踢飞了出去,才悠然故做惊讶的道:
  “江家少主竟在我身后?对不住,对不住,一时眼拙没注意,得罪了。”
  没注意?明眼人谁都看得出这位蓝大公子是故意的,显然就是江澄方才背后下冷刀子,推人去聂怀桑面前送死的行为惹怒人了。
  ——所以,这位蓝大公子故意下人脸呢!
  对于江澄这种只会对身边人口舌刻毒,挟恩以报的人,众学子的态度是避而远之的,生恐一个不如他意便会成其坑害对象。因此江澄摔倒之地呼拉一下空出不少地方来。
  江澄摔得七荤八素的,却无一个学子上前相问,只有江家门人拥上扶起,便算是他素桀骜不喜与人相交,到底年少,心里觉出三分委屈来红了眼眶,却又生生扮做不在意,忍了下去。
  蓝曦臣让江澄这一起哄架秧子,却是上下不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是那些无知无畏之辈,知晓再丢面子下去,他这云深不知处的少主之位都要不稳当了,又何谈日后坐上仙督与怀桑并肩天下?
  蓝湛一眼就看出了兄长的窘境,分花拂柳般排众而出,对着怀桑长揖为礼,道:
  “蓝忘机乞请先生赐书,以教弟子浅薄。”
  蓝湛此举已是将自己摆在弟子之地,由他出面请战于怀桑,无论输赢都与蓝曦臣无碍,便也解了蓝曦臣之围。
  蓝曦臣借机退在一旁,他虽对上他人有自信,可对上怀桑却是心似鼓擂般,他输不起。
  因此蓝湛此举,蓝曦臣是实在觉得很窝心。
  ——弟弟总算是没白养,关键时候还得兄弟齐心。
  怀桑手中折扇轻挽个扇花,灵巧的在指间一旋,而后展开,秀丽清隽的脸上露出丝莫名之色,浅笑扬眉:
  “书画之道本无多大分野,二公子有心讨教,怀桑也不便藏拙,这样吧,我在这瀑布之上书一个字,二公子若能破去,便为为胜,可好?”
  瀑上书字?
  此言一出,不独蓝曦臣,便是隐身各处的蓝氏长老都呼吸一窒,血流逆转,几乎就此仙去。
  瀑上书字乃是蓝氏先祖立宗之时所显之能,数百年来为蓝氏子弟所仰望,却从无一人可为之,而今聂怀桑一个蓝氏的嗣子却可用出,虽是打了蓝氏嫡传的脸,可也代表蓝启仁这支蓝氏之传将盛。
  ——尽管聂怀桑姓聂不姓蓝,可就冲他与蓝启仁的关系,就可保蓝氏之传百年不坠,这下赚大发了!
  蓝家众长老的胡子都快开心得飞起,先前还小有埋怨蓝启仁不识大体与兄嫂闹到分宗的,都前嫌尽去,没口子的赞蓝启仁有眼光,拐了个宝贝回蓝家。
  蓝湛则是摸摸鼻子,把埋怨目光投向自己新交的好友魏婴:
  ‘你也不拦我一下,这下糗大了。’
  魏婴做了个苦脸,歪歪嘴,却见他身边金家三兄弟并温晁一起,正虎视眈盯着他,若方才魏婴敢有动作,定被按在地上暴揍。
  蓝湛深吸口气,心有明悟,他就把脸抹下来放兜里装装好吧,这面子是丢定了啊~!
  引瀑为书不是无人修行过,可大多未及成书已放弃,究其个中因由并非是修为不足,而是书画之道上的天赋不足以支撑他们修习此法。
  引动瀑布不难,导引成字也不难,难在利用天地之灵融入自身之势形成字魂字魄而不散,即使流水飞泻也顺势而落,不令其字倾刻而溃。
  蓝湛不好书画,可他身为蓝氏子弟亦与那些长老一般,对引瀑为字之法向往不已,这可不是普通的书画之技,而是种,道。
  怀桑衣袂飘飘,翩翩若仙,凌空立于瀑布之前,素白秀气修长手指凝灵为笔,引瀑为墨,笔走龙蛇之间,一个大大的“道”字已悬立于空,而瀑布之水在他停手后依旧随笔势游走于字之末笔垂落,仿佛一个晶莹剔透的“道”字水道悬之引流一般,甚之为奇。
  一众观书学之咂舌不已,纷纷庆幸不是自己上去丢人,算是彻底服气。
 
 
第二十一章 
  聂怀桑身似白鹤翩然落地,手中折扇轻展,那双灵动乌亮的的眸子扫过去,温晁他们心领神会,齐齐御剑而起就近观看那“道”字,连蓝湛也被魏婴拉着上去了。
  “道韵?这孩子书成道韵了!”
  暗中的蓝氏长老们惊喜莫名,却扫见自家小崽子们还不知何事时急得直跌脚,忙传音蓝氏子弟快抢位置观字体悟。
  却原来怀桑的引瀑成字并非仅简单的字,其势暗合天道运数之奥乃称道韵,可启人之悟,提升心境修为。
  此中之妙非入其中不可解,所以外行也就看个热闹,当怀桑耍了把帅,到是温晁他们抢先占位体悟占了大便宜。
  要知,道韵这东西玄之又玄,非当时有悟而神会不可书,便是蓝氏先祖一生也仅书出过三次有道韵的字,且便是书成也不能保留永久,一但书者的灵力耗尽,字自溃去,所以谁抢先机谁得利大。
  世家子弟弟中也有机敏的,亦御剑观之如痴如醉,沉入其中手足作舞,宛似疯魔。
  有识货的,便有不识货的,江家少主江澄便是其中一个,他的书画之道平平,自瞧不出个中之奥玄,对众人挤前观字嗤之以鼻,冷笑道:
  “那字写得再好又如何?夜猎诛邪终是靠实力说话,他能写得两笔字就将行尸怨魅退了?!”
  “夏虫不可语冰。”
  蓝曦臣听后冷笑一声,再不去理会。怀桑所书的道韵便是他也是极眼馋,也唯此无知之辈才会不以然。
  瀑布前挤满了体悟的学子,时有人因全心沉迷体悟忘了御剑摔入潭中哇哇大叫,而蓝氏长老们象看宝贝似的盯着怀桑,满心尽是欢喜:
  “老三,记得今年的年例给启仁多加上两成,顺便给不净世的年礼也厚上几分,咱们可是赚大了。”
  “放心吧大哥,启仁这事儿办得太漂亮了,就是再加一成也使得。”
  “大哥,我名下有个庄子,收益还是不错的,不如一并给了启仁,反正给了启仁就是给了孩子,多结份善缘也是不错。”
  “那行!老七,收了你的庄子不白收,你那小孙子我会想法让启仁交给那孩子去教,有了香火情,呵呵呵~”
  几个老头商议的时候,怀桑已然调息完了,他折扇轻摇计算时辰,而后扬声道:
  “差不多了,快回来。”
  温晁他们多精呀,先抢了好位置抓紧体悟,几人都是心比比干多一窍的人物自是获益良多,无论是符箓咒法道术还是法阵均有所得,听到怀桑唤时也就退了下来,他们刚到怀桑身边,那道字便溃散开来,瀑布银带当头浇下,把不少学子淋了个透心凉。
  虽说不少人淋透了,可大家却是很开心,要知道韵之悟可说是百年难遇,他们这算出门捡金子了。
  经此一事,再无人敢轻看怀桑,可对云梦那位却是……,只能说底蕴不够,再怎么豪富也是白搭。
  夏日酷热,蝉声不绝,一众学子在见识过怀桑之能后,也破天荒不再抵触听学之事,便是仙门史实也是听得仔细,毕竟是要考的。
  可这有听的,就有不听的,江澄姐弟二人虽在努力坐直身子,无奈神乏力倦得紧,江厌离到底是女子要脸面,还强自支撑着,江澄却大咧咧的闭上眼打起了小呼噜。
  蓝曦臣与蓝湛虽与自家二叔不亲,可这般明目张胆的挑衅还是很让他二人生气,正思如何处置时,坐在蓝启仁下首方的怀桑书卷一合,语声冷冷:
  “云梦多大泽,江家亦善除水中邪祟,那水行渊该当如何处置,江公子可有教我。”
  众学子打个寒噤立时神清志明精神百倍,而被点到名的江澄也直接吓醒,睁着双茫然无措的眼不明所以,样子实在有些傻。
  怀桑见江澄不语,转头看向温晁:
  “温二公子,你可知晓?”
  温晁从容起身,先向先生蓝启仁施以师礼,又对怀桑施以师礼,而后方道:
  “水行渊乃指一处水域多次发生覆舟溺亡之事后,令其养成了脾气,非以舟货人牲为祭,否则它必自取的水域邪祟。
  除之并不难,只须打捞尽此处所覆舟船货物及人牲骸骨,改道截流暴晒河床经年可除。
  只不过此法费力,常不可行。故不夜天与不净世皆是以法网捞尽溺骨。再辅以至阳法阵,将阵盘沉入水域中心,以雷符引天雷入水驱散阴邪,水行渊自可除。”
  怀桑点点头,手中书卷轻放案上,补充道:
  “还有一法,就是以玄阴之雷投入水行渊,利用符箭将其引爆后,玄阴之雷自会以阴邪之气为薪燃尽其力,自可解之。
  只是此法不仅要求有高深道术,还要能有精准射出符箭之力,你们若是想达此境,非大加练习不可。”
  温晁施礼坐下,他与怀桑的这番应对简直是直接打了江澄的脸,让江澄恨得牙痒,小声嘀咕了句:
  “纸上谈兵,又算什么本事。”
  此言不独蓝启仁听见了,聂怀桑与蓝曦臣兄弟也听到了,蓝曦臣勾唇冷笑,起身对叔父施礼后,道:
  “山下彩衣镇出现了水行渊,浣花镇又有怨煞为祸,左右这些都是要教的,便请先生让我兄弟领路,带众家子弟见识一二可否。”
  蓝启仁点点头,转身对怀桑道:
  “你与温晁他们六个就不必去处置那水行渊了,那对你们太简单了,还是去见识一下浣花镇的怨煞吧,近百年的修为,快成气候了。
  顺便再抓些走尸回来,如今云深不知处所存,已不够你们练手的了。”
  蓝启仁吩咐得平常,可一众学子却听得直咂舌,这差距可怎得了,简直没法比。
  蓝曦臣原以为怀桑他们是同前尘一样与自己往彩衣镇的,却不想让叔父给安排去了浣花镇,他到想同怀桑一道,可却因自己先说了彩衣镇也只好作罢。
  许是天道使然,蓝曦臣并不知晓,他今生唯一的一次离怀桑近一些的机会就此消散,此后悠悠岁月,他都在懊悔今日之择。
  原来,有的人,有的事,走着走着,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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