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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弦(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32:02  作者:烟锁月眉

   离弦by烟锁月眉

  简介:轻松 古代 仙侠
 
 
第一章 
  世间万法,都只不过是方法,只要终达彼岸,一切之道都不过是方法而已。
  柏麟帝君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无论是拆了罗睺计都造战神,还是身负污名,泣涕涟涟,跪而伏罪都不过是柏麟为保三界无恙而使用的方法。
  所以,无论是天帝将一切责住推诿予他,指责他祸害苍生,还是褚璇玑自认修罗怪他谋害挚友,甚至罗睺计都把一切过往尽推责之,柏麟都统统认下,不辨,不驳。
  ——只要能保全三界,身后清名也好,身死魂消也罢,都不重要。
  怨恨?为何要怨恨,天帝道修无为,畏因惧果,不肯正位中天,久居昆仑不出,而后又一意护下戮天的战神,让其子羲玄下界与之纠缠,都是天帝的选择,与他本无涉,又何来恨怨?
  柏麟本就是天生神祇理当护蔽众生,他为了三界可以不惜一切,就算天帝有何图谋,只要能保三界安平,何事不可为?
  故,饮下毒酒,身受业火,柏麟依旧心下平静。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不曾与罗睺计都同入度厄道,反是不知为何神魂穿往别界,相随于位名唤“陵端”的孩子身边。
  柏麟见过陵端少小蒙难,一步一步手足染血心犹坚毅爬过万阶天梯,拜入天墉城。
  也见过陵端少年恣意,带着一众师弟呼啸来去,在门派中肆意妄为的样子。
  更见过陵端被逐师门,修为尽废,跛足为乞的狼狈。
  可最后,记忆中的最深刻,却是陵端敛尽锋芒,却变得温雅似玉,道修无常,一步步走上那常人不可及之处,而后站在曾为天墉城执剑长老的剑仙紫胤面前,对他说道:
  “善,只予一人,与恶何异?你的悲悯,才是天墉城,以及那些因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而无辜枉死者的毒。
  你的善,实是最大的恶。
  而今,吾以红莲之火来渡你,请真人与陵端同赴九幽,以正天地。”
  那时,那地,那人,宛若他身周不灭的红莲火,壮美而热烈,甚至柏麟都没发现,因为那莲焰,他虚无的身形也清晰的出现在那人身边。
  而后……
  重返少年,对于陵端与柏麟都很新奇,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之间也有了联系,俩人可以自由往来对方之界,自然他们各自的经历,也就与曾经大有不同。
  “今日又偷懒看了何等好戏,竟笑成这样?”
  柏麟顶着旧时十三四岁少年模样,用操碎了心的老父亲语声,对偷笑得脸都快皱一处的陵端道:
  “不会是又去为难那百里屠苏了吧,还是说,你去拆了剑阁?!”
  “我哪里有那般心境!都与那非人非剑的纠缠了一世,而今哪还似从前心性。”
  陵端闻言敛去笑意,桃花明眸中轻泛起丝郁气,语声微沉:
  “所谓‘因果自择’,那个为了师门为师兄师弟多做多想的傻子已然不在了,而今的陵端只是个一心为了与好友并肩而一意修仙的俗人。至于百里屠苏会不会危害同门,执剑长老所为于天墉城是否妥当,都不归我想。”
  说罢,眸光又闪,终是拘不住笑:
  “我方才笑,是因为发现,你教我修的无情道与我极合,不过月余,修为增长竟胜过从前数年修为。
  只是修行时,许是洗髓之力过猛,昨夜周身溢出恶气,结果……把正巧回山碰上的陵越师兄薰吐了,而那百里屠苏竟以为……师兄有孕!”
  少年帝君闻之,也是一口酒呛了出来,少年冷玉似白皙的脸上微现晕红,宛若明玉生辉,宝珠泛晕,轻咳掩唇,却难掩笑:
  “我记得,你那师兄,是男子吧!”
  “自然,”
  陵端愉悦的点点头,乐得象只偷吃肥鸡的小狐狸:
  “可于百里屠苏而言,万事皆能的师兄怀个娃娃,也是正常的。”
  “这非人非剑之灵,果然奇思与人不同。”
  柏麟轻挑明眸,眼中波光流转,少年语声宛似山涧清泉流淌过青石板般润明清扬,却又带着些许讥诮:
  “天地有序,非人之灵纵是披着身人皮,也少了人心,行事只循己意,日后终归成祸。”
  “却也无碍。”
  陵端浅笑安然,仿佛在夕阳余晖中迎风舒展枝条的碧柳,带着随性的潇洒:
  “掌门师尊如今已纳我谏,除了剑道,炼丹、符法、阵法等道也皆视之为重,门中弟子也循天赋修行,执剑一脉的影响已非往昔。
  纵来日凶险,天墉城也早让我领着一众师弟刻画上了法阵,随时可以炼化跑路,到也不惧什么。”
  “你到盘算得妙!”
  少年帝君浅笑微嗔,眼中满满的尽是欢喜,有陵端相伴的这些年岁,远远胜过昔日万年相交,原来,这才是真正知己相处的感觉。
  少年知交,言笑晏晏,在清风明月相伴下饮酒谈天,自在逍遥至极,却不知那一界的天河彼岸,有赤发绯面少年修罗徘徊不前。
  少年修罗曾偶随修罗老王往天界观礼,恰见众仙拥卫之下有一天人,少年白衣,临风而立宛若琼华玉树,又似月华淡淡清冷,仿佛天地间最无瑕的冰雪冷玉雕琢,让人神往。
  故,小修罗心生所慕,意欲结识,却未想为天河所阻,纵往来无数,也不得法而渡之,只能久久徘徊不去。
  小修罗乃修罗族魔煞星,名唤:罗睺计都。他生来便予寻常修罗不同,多了仙凡两界才有的神魂,少了寻常修罗那连同族都可相斗相杀的凶性,而多了几分几许凡女才有的慕艾心肠与优柔寡断,令同族共嫌,只惧其武力而不言,自也无人相近。
  罗睺计都与族人不亲,唯修罗老王夜叱之子摩诃待他亲和,还支持他去寻心中天人,因此摩诃弑父上位,罗睺计都在其中可是出了大力。
  因此,罗睺计都这位魔尊,其位尊只在修罗王之下。
  修罗有心寻人,帝君却无意相交,他早非昔日少年,纵颜容如故,心却非昨。何况,他与陵端有约,来日陵端当为天界出力,有友如斯,又有何虑?
  所以,纵然时间会重来,人也未必会踏入同一条河流。
 
 
第二章 
  天帝很烦恼,他不过是想纳了妖族公主为天妃,就惹得素日与他情同父子师徒的柏麟大恼,直言进谏不提,还自言不敬天帝,自请被禁足霖华宫千年为惩,闹得天帝头大。
  天帝重柏麟,乃因其为天生神祇,是西方白帝位的天命之人。之所以仅封“帝君”而非“白帝”,确有天帝的私心在。
  白帝,西方之主,掌杀伐兵事,其权位与天帝平。
  故,天帝若令柏麟正白帝位,天界之权势必不能尽控于手。而若仅封个含含糊糊的“帝君”虚名,纵柏麟再有才干,也受天帝辖制。
  分权比肩者,与一个能干的下属,天帝自是择后舍前。
  因此,此番柏麟激烈反对,才会让天帝头疼,觉得少年帝君似乎有脱离掌控之嫌,却又寻不到痕迹与因由,犹豫再三,也只能暂缓与妖族联姻之事。
  可也因此,让柏麟收得一些老仙归心,他们可不相信什么联姻就能扼制住妖魔野心,让三界太平。
  柏麟自请禁足,一是他在与陵端相交后发现自己修为渐进,着急与陵端共研无情诀。再就是他与罗睺计都相识正是在天帝迎妖族公主为天妃之时,他不想重蹈覆辙,故此犯颜。
  还有就是,以此举明昭自己对妖魔的不喜,以此举暗示前尘灰心而去自请入凡的老仙们:
  留下,至少天界有个柏麟站在他们一边,吾道不孤。
  其实,柏麟对妖魔并无偏见,他不喜的仅是那些搅乱三界安宁的妖魔而已,这一点从柏麟曾与罗睺计都万年为友,在妖魔大败后不曾诛灭无支祁、元朗与相随妖族,仅灭首恶修罗族便可知。
  只要妖魔不祸世,柏麟从未曾想过赶尽杀绝,毕竟妖魔的存在本就是必然,是天地循环的一环之一。
  之所以在而今表明不喜,全缘前尘便是因他不言,天帝喜迎妖族公主为天妃,冷了一众忧虑天界安危的老仙们的心,让他们纷纷自请入凡重修道果,以至妖魔大战一开,天界无人可用,方才节节败退。
  缘此,今朝柏麟亮明立场,纵逆天帝也不畏,还自请禁足,一面暗中留住人,一面也方便与陵端的修行,可算一举两得。
  而天墉城此时,正是前尘欧阳少恭与风晴雪上山之时,只不过这次陵端可没心情理这些杂务,他正带着涵素一脉的弟子们在玉壶洞天中闭关,只不过陵端所在的闭关洞府中,多了个柏麟。
  “世间大道千万,无论何道都是方法,其实,这有情无情,根本毫无差别。”
  陵端拂衣起身,至石桌前取了杯茶递给柏麟,口中笑道:
  “大道至公,无情亦有情,于众生有情却于祸害无情,无情有情端只看因果何如。
  所以,柏麟,这两本功法其实是一样的,道法无常,只论因果。”
  柏麟接过茶,浅笑温柔,眸光似夏日湖波粼粼生光,带着无尽暖意,柔声道:
  “陵端所言甚是,无情有情皆缘因此,因果自择,又何怨天命?所以,有情诀也罢,无情诀也好,都只是方法。
  而今,既觉这两种功法可以合一,却也无妨,把它们合一而修便是,只是叫个什么名儿才好?”
  如玉少年轻轻侧首,忽又一笑,道:
  “修行便是为寻大道之奥,而奥而之一便是长生,长生乃是为肩负众生安危,不如就叫长生诀可好?!”
  陵端含笑点头,他的心中却是波澜万丈,前尘他在修为尽废后能重登仙途,便是偶得残卷《长生诀》所至。
  原来,一切因果早埋。
  天缘早定,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第三章 
  陵越很累,他是执剑一脉首徒,又是门派中的大师兄,天然就当为师弟们的表率,而偏偏视同亲弟疼爱有加的百里屠苏屡屡出事,又门派庶务繁多,便是有芙蕖师妹及一二师弟相助,他也是累得紧。
  况,陵端闭关,天墉城众弟子的早晚习练也加在他身上,陵越已然很久没下山寻访自家亲弟下落了。
  所以,这次天墉城招收新弟子的事让芙蕖并屠苏揽了去,陵越心下是松了口大气的。
  于是,在处理完手中事务,抬目见月已中天,忽觉心中忧生,陵越竟第一次没有第一时间去忧心百里屠苏,而是信步出门,无意识的在门派中走动,不知不觉来到卷云台。
  不过,陵越在台下便止了步,因为他听到台上隐约有笑语随风,还有丝桐弦声传来。
  月明如镜,冷华冰绡,清风回绕间,台下云雾如波似澜,柏麟玉冠雪袍,手按素弦,正在抚琴。他身畔歪着陵端,正频频举盏邀月共饮,且口中轻轻吟唱: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二人皆是冷月琼华之仪,芝兰玉树之姿,世间少有的清华绝伦人物,这般月下抚弦而歌,便是未窥其姿仅闻其声,也令人心动。
  且,许是柏麟身份尊贵,便是来及此方,也琴声引凤,如银纱垂缦的月华下,一只羽翎似雪的美丽凤凰在为二人起舞,更有无数雀鸟也随凤起舞,那些美丽的精灵在清凉月华下尽展风姿,以悦二人。
  陵端斜身支颐,看着衣袍叠雪的仙神,凤眸轻扬,眼中尽是愉悦,他象是褪尽尘色的明珠,又似剥尽石壳的美玉,让人只觉清润明扬,仿佛掬得一捧清泉在手般心畅,语声轻柔:
  “柏麟,待我道成,为你麾下战神可好?”
  柏麟心尖一颤,险些指下音乱,面上陡生薄赤,冰肌玉骨的仙神几将额上汗生,乱了方寸。
  自来便是他柏麟帝君一人坚守天律,从不敢轻忽一丝半毫,也无一仙一神问过他“累吗?可要予君并肩为袍泽”之类的话。
  在旁者眼中,柏麟是天生神祇,是帝君,是倚靠。却忘了,他身为帝君肩挑重任,入主中天扛下三界,平定妖魔之乱时,也仅是少年,一个与人间十三、四岁少年无异的少年。
  柏麟不是不累,也不是不怕,天帝撒手不管,天界无人可用,妖魔将攻破天门时,他也是怕的,累的。
  若是可以,柏麟都想抱着天帝的龙案腿大哭一场,只要有用,他并不在乎被小视。
  可是,柏麟不能,他不能怕不能累不能乱更不能哭。
  在天帝龟缩昆仑不出,羲玄又怎么也不愿为天界去劝乃外祖后,他便知,除了硬扛着上已别无他途。
  因为,若是连他都生怯,天界与众生便再无一丝生机。
  所以,尽管有过不忍,也有过惶惶不安,柏麟还是造了战神,彻底斩断心中软弱。
  而自落仙台而下,忍着剜肉剔骨之痛下界强化人身去渡战神,也是他最后的一点私念。
  ——毕竟相交万年,就算那修罗有千般恶,戮没多少天族,柏麟心中总是有一丝不忍与牵挂。
  然,今时陵端就这般悠然一语,却似一石击破水中月,让仙神清冷眸子也染上一丝温暖,让那颗为神的心也渐滚烫,象被浸入氤氲温泉之中,渐渐不复往昔霜覆。
 
 
第四章 
  “君之所言,我可是当了真。”
  少年帝君眉目轻垂,语声温软得象三月柔风,又带着丝丝细雨润泽入心入耳,更象是梦中轻呓:
  “吾为帝君,从来独支九霄,孤立于中天,而今君许此诺,柏麟可是入了心的,若君反悔,怕我也是不肯允的。”
  陵端凤眸轻挑,眼波流转间似月辉晕华般动人,净白如瓷的手指轻划过酒盏边沿,抬指间一点朱砂似血红轻弹浮空,随他之言没入柏麟欺霜胜雪的腕子:
  “我虽无言出法随的能耐,却可以心血一点以明志。来日成仙,定为柏麟座下战神,裨守柏麟之所守,护你之想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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