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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弦(综同人)——烟锁月眉

时间:2023-08-31 08:32:02  作者:烟锁月眉
  言罢间,天地似有所感,垂天而降两道金色法纹没入二人腕中,玄妙金印在二人掌中各持一半,那是天地间最至真至诚时一诺后,大道予以二人的同心法印。
  各执一半,自此纵有千山万水,也能一念而至对方身边,伤害互担,寿长共享,比之世间最情长的誓言更牢固的神魂之契。
  柏麟未料会有如此之获,更喜者却是陵端的赤子心怀,他那颗自重生起就一直被重重心事重压着喘不过气来的心口,似一下块垒尽去,浮尘尽拂,明快舒畅了许多。
  白凤似也体得天人心意,凤吟又起,百鸟皆舞,奇景甚美,引人入胜开怀,也让天墉城这一夜几乎无人入眠。
  众者皆知陵端惊才绝艳,入道飞升不过迟早,亦知其常于夜静与仙人对饮中天,可这些事不过私下流传,心照不宣罢了。
  然,那一夜凤吟起舞,百鸟翩翩,却象击穿水中月影的青石,在清清楚楚告诉众人:
  陵端许是不日将飞升。
  对于这个事实,羡者妒者皆有,唯百里屠苏却觉前路茫茫,再不见归途。
  百里屠苏自东海魂散后,曾历八百年魂荡后为风晴雪以命换命召回,可回归后,所爱所依皆已不在。
  风晴雪因为他聚魂而受天谴亡故;师兄陵越早弃剑仙之志而殒;师尊虽为剑仙寿长,却与挟怨已深的陵端同赴业火;天墉城旧人已逝,门派凋零。
  如此,他的归来又有何意义?
  因此,百里屠苏以献祭之法想洄溯过往。
  然,似乎哪里出了差错。
  首先就是那个自小就看自己不顺眼,嚣张跋扈却又少年恣意的二师兄陵端,不见了。
  “不见了”是指,陵端虽然依旧是二师兄,却沉迷修炼,沉迷于与同门师兄弟一起炼符炼阵甚至炼丹炸炉子,却独独与师兄陵越及他见之不多。
  嗯~,也就是他上山八年,就见过二师兄一面,还是远远的。
  而天墉城也由举派剑修,人人仰望师尊紫胤真人,变成各法各道百花齐放,人人皆沉迷修行。
  ——据说,起因亦是陵端。
  再有就是,门派上下尽知陵端有仙缘,时有天人临凡指点修为或是授以六艺,更与之相谈甚欢。
  不变的,除了师尊与师兄的关怀,以及还不能控的焚寂煞气,也就是门派中人对自己的态度。
  百里屠苏原以为,他可以适应这一切,也愿为了关心他的师尊师兄永远不下山,不连累晴雪一生孤寂终落身死。
  但,听到凤鸣声声入耳,见那一夜奇景后,百里屠苏的心乱了。
  昔年沦入心魔,百里屠苏心中所愿除了师兄师尊与晴雪,便是能同二师兄陵端相近,可以开心的与所有人相处无异。
  而今,百里屠苏才恍然发现,他其实最想靠近的,正是他永远无法接近的,前世今生皆如此。
  许是心中太过迷茫,百里屠苏这次忽视了欧阳少恭,或者说是太子长琴,并将其之异相告师尊,只推说是欧阳少恭接近会引动焚寂煞气异动,故而心中生疑。
  此时的天墉城早非昔年天墉城,魂力消折,法力渐微的欧阳少恭因一世世的人间流转,纵为上古乐神也是经不起虚耗,否则也不会急着为自己聚魂。
  ——其虽口口声声说为巽芳,实则终是不愿舍了久长,不甘消散。
  可,他不甘?因他放纵悭臾而不周损,天地殇的洪荒众生又否心甘?
  因果始缘,福起灾动,其实全缘自择罢了。
  就如同紫胤真人,曾经为己之念将百里屠苏带回天墉城,今日就要接下自家徒儿带来的麻烦是一样的。
 
 
第五章 
  陵端得知消息已然是三个月以后,于一个沉迷修炼的人来说,天墉城只要不塌,涵素一脉只须不绝,他的挚友柏麟帝君安然,一切都是小事。
  至于天墉城让律行长老一脉的弟子炼化成了法器,并在紫胤真人带弟子与欧阳少恭一战时偷偷飞走这种事,自有掌教师尊与众长老处置,他就不掺和了。
  你说焚寂剑?
  那玩意儿早让练符箓的师弟们贴了一堆灵符,又有法阵加持,如今在炼器长老的炉子里煞气已散了个七七八八,余下煞气扛不住,都自动躲往百里屠苏处“保命”,除非百里屠苏自己心生魔障,于他也生不出祸来。
  只是,幽都婆婆若是向紫胤真人讨要焚寂的话怕是有些难,那剑如今已化为铁水,被伙房的食修铸成菜刀、锅铲。
  别说,还蛮好用。
  此刻嘛,天墉城正停在东海一隅的上方,几位长老正带着弟子吭哧吭哧捞蓬莱仙岛的残片,准备炼入天墉城加大面积,挺好,挺好!
  陵端心满意足的用神识遍扫天墉城内外,见自家在乎的人全在,又微笑着收敛心神入定,他既应了要为柏麟的战神,就不会食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修炼成仙,成为战神,与柏麟并肩。
  春去秋来,夏走冬至,由百花盛开,到冬雪皑皑,洞外春秋偷换,洞中之人不动如山。
  直到,一缕七色天光刺穿洞顶直降在仿佛身化木石的少年身上时,一双明眸睁开,眸中星河流转,四季更迭,春繁冬凋,不过刹那,却已是沧海桑田,人间变幻。
  在那一刻,天墉城上忙碌来去的人们似闻仙乐袅袅,似听风动浪涛,似见王朝兴败,似闻大道玄奥,一个个纷纷各有体悟,尽皆放下手中事就地入定,却不知有少年翩翩随光而去。
  而东海之畔,早已雪发霜颜的执剑者似有所觉,举目之间唯见波涛,怅然若失之时,听得人唤:
  “师兄,回家了。”
  回首但见早已不再年少的师弟站在身后,举着手中的鲜鱼道:
  “今日兰生一家会来,我买了酒和鱼还有五花肉,我们回家。”
  是啊,回家!曾经自己那么渴望的不就是寻到亲弟和有个家?
  至于那个人,在他们离开门派后,也就只能放在心底,不再提起。
  如今的他,不是天墉城大弟子陵越,更不是什么下任掌教,就是一个习了道术剑法的普通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陵端两世心结早在天墉城离开昆仑,肇临他们活得好好的之后消弥,因此心境无尘的他在功到渠成后随天光飞升,应神魂之契出现在了中天神殿,柏麟帝君身边。
  “久未相见,君可安好?”
  此刻殿中除了二人并无他者,陵端自也十分随意,递过早年他在天墉城便酿下的桃花酿,时历百载已是醇香悠然,语声愉悦而明快:
  “柏麟,我来做你的战神了。”
  少年帝君明眸之中波起涛起,心潮汹涌,却依旧唇勾浅笑,语声温柔不复往日空灵孤寂,多了几许尘世烟火:
  “人世百年,于九天不过一瞬。
  然,于苦候君归的柏麟,却实在久长,当罚酒三杯。”
  “好,依你。”
  语声未落,中天神殿已空无一人,唯伸头缩脑拿着个小本子与笔的司命在柱后张望,却发现平日勤于政务的帝君居然没在?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
  司命双目炯炯,笔下如飞,好似忘了前日帝君才因他的八卦罚他去度厄道,与神荼、郁垒一起守门三日,他哭求良久才得回返的。
  相效于司命的八卦,这些年总是想私入九天的罗睺计都却是入了心魔深重,自那年乍见天人,他便时时在心。
  无奈天河阻断,若水难渡。天界又是非请难入之地,早年本以为可借天帝纳妖族公主为天妃之礼而入天界,后却因天族众仙神反对其事未成,故再无良机。
  而今,妖族公主已嫁修罗王摩诃,今诞下一子名唤:司凤,罗睺计都又起了心思,进言摩诃请天帝来为其子贺,也便他寻心中天人。
  ——一念成执,罗睺计都再也不是往昔单纯而向善厌杀少年,为了寻到心中人,诱杀天帝,覆灭九天这种事,他也做得。
 
 
第六章 
  不知天帝是脑子放在水里泡过了,还是当真时运不济,又或是还念着那位妖族美人,堂堂三界至尊,居然前往魔域为魔子贺生。
  ——不仅只携小猫三两只,还是瞒了柏麟共一众老仙私往,全然不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待得柏麟知时,已是天帝命柱摇动为司命所查报了上来,而南天仙族与北域之地亦均有妖族动乱。
  “南天仙族那边可遣四圣兽带兵前往,北域有北辰星主在应无大碍,君所当忧乃是天河之险。那修罗魔煞星常于此窥探,难免让他瞧出破绽,别的不说,金赤鸟羽可渡若水一事,可是大有人知。”
  陵端随手化出天界全境勘舆之图,以手轻点,浅笑道:
  “不过,有利有弊,若召二十八宿依周天星图设下法阵于空,若水之下再布伏水之雷阵,便是再肋生双翼,也是一锅落汤鸡。”
  柏麟挺秀浓长眉叶儿轻扬,却怎么也压不住唇边那缕笑,自家挚友向来飞扬跳脱,坑起对手还有点儿小损,却甚合他意,唯忧者:
  “罗睺计都乃称三界武勇第一,便是帝尊也未见得稳胜。我知陵端两世修为精深,但若是予他对上,怕也……”
  “光是勇武又有何用?”
  陵端反手之间,化出金色阵盘浮于掌心,笑得狡黠若狐:
  “罗睺计都再勇,他能一人尽扛周天星辰之力,还是一肩担尽日月山川去?
  从我听闻他后,就在琢磨怎么叫他有来无回。
  此为我破界飞升前,神魂化身遍游周天寻到的半截不周山体,又取蓬莱仙岛残片加炼,更在飞升后日日淬以星辰之力,终炼此阵。
  此阵别无他用,只针对强勇无脑之辈,他越是想以力破之,反噬就越大,若要出阵也易,卸下周身法力即可。
  然,两军阵前,柏麟以为即使强如罗睺计都,又有否胆量尽卸法力?”
  损,太损了!
  法力卸了,束手就擒。不卸,反噬重重,便是罗睺计都也得认栽。
  少年帝君看着陵端手中法阵,又看看自家挚友,双目生华,颊泛薄霞而呼吸微急,竟一时把不住破颜笑开了去:
  “陵端,计都若知,得生生气死。”
  思及来犯修罗困此阵中,乱若无头,想想都开心,到把天帝独往魔域给人送了菜的郁闷放下了。
  终归此已为定局,便恼也无济于事。
  况,此时魔域恐也不知天界司命殿中有诸神众仙命柱,可查生死祸福等事,便是来犯也需时,到可从容布置,不至乱了手脚。
  心中郁气尽舒的少年帝君终是笑开去,他抬手间化出玉符递过,浅笑温柔:
  “此乃战神兵符,可调动天界十万天军无须谕令。这是为陵端特制,方才送来,你且收好。”
  亲授兵权,便是当初柏麟亲造的战神也不过空担虚名,麾下并无一将一兵,更休提这十万天军尽归陵端,无谕无诏亦可随心。
  这心,可当真是偏到没边,便是天帝听闻,也会吓掉下巴收不回来。
  陵端自是心知,面上却不显,反手收了兵符,口中笑道:
  “柏麟送我兵符,自然是要回礼的。”
  说话间抬手轻挥,却见一面星光凝辰,背浮山海群兽的宝镜现身,乍看无甚显眼,细观却宝华湛湛,镜中更有无数神兽凶兽影现,让少年帝君眉目舒扬,失声轻呼:
  “镜灵,这是天罡宝镜失去的镜灵!”
  陵端点点头,柔声轻笑:
  “中天至宝三十六面天罡镜之所以威力不足,并非其无用,乃是这镜灵被天帝取走放在昆仑‘赏玩’。
  我偶经昆仑,把它带回,物归原主。”
  ——其实,专门去昆仑偷的,还用美酒贿赂了开明,拐了夫诸才弄到手的。
  柏麟如何不知陵端为何冒险?
  挚友这是生恐武力不足抵挡罗睺计都,怕若有失,才会冒险取回镜灵让他有法宝傍身。
  只是,宝镜镜灵居然是为天帝所取,当真还是有些出乎所料。
  柏麟苦笑,前尘今夕,天帝都是这般,是恐天界灭得慢,还是怕他能护下这九天?
  这些,都已无解,随天帝的殒落而归尘。
  只是,转瞬得闻九天金钟响了八十一下,宣告天帝已殒时,少年帝君的心里终是哀痛,不过他也无多时心伤,妖魔大军已然尽出来攻九天。
  然,这里却出了个小小的意外。
  ——修罗右使元朗私下来投,不仅盗取了罗睺计都的魔兵钧天策海,还带来了自家心腹部众及云鹤、青雀几族。
  所为者,便是修罗老王夜叱。
  夜叱乃摩诃生父,老王睿智亲和,待下宽仁不喜征战,为摩诃所害。而元朗虽出金赤鸟族,却乃夜叱侍卫长。
 
 
第七章 
  柏麟不喜妖魔祸世,却喜见众生修行入道,只要心怀义正,踏入仙途也无不可,赐仙缘更是不吝。
  云鹤、青雀等族虽是妖族,可也有不少入道成仙,而今举族归正,恰又来投宜时,自然欢喜。
  至于元朗,虽为修罗老王侍卫长,却素无劣迹,又带着钧天策海而来减了魔煞星三分武力,于他所求自无不允。
  ——何况元朗非觊觎上仙位,而是求战后允他入世化为人身,修得个正经仙位,这般向道之心,比之许多仙人却强,如何不允?!
  罗睺计都失了乘手魔兵,那气自不打一处来,妖族未投天界的金赤鸟妖可代元朗受了过,若非妖王父女亦出金赤鸟族,其族险些尽灭。
  修罗王摩诃虽面上未显,却也心中暗生不满,毕竟他才是王,金赤鸟族怎么说也是修罗王族伴生之灵,又是他的侍卫,让罗睺计都这么连禀告也无一声的屠去,他这王的面子也不好看。
  ——若非魔煞星武力涛天,又担着前锋之位,且为魔尊,摩诃早沉下脸去治罪。
  无奈今次战事多有倚仗,摩诃又是因罗睺计都才稳坐王座,自是只能隐忍待时。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种事,不能太摆在明面上。
  故,无论修罗王摩诃还是罗睺计都心中都藏着火气,反正天帝都灭在魔域,也不在乎立刻起兵伐天这一件。
  不过,以修罗为主的妖魔大军虽悍勇,可天界众仙神也不是草包,况有陵端这新晋战神在,妖魔大军的首战,便没讨到好。
  无支祁,魔域左使,与罗睺计都乃是八拜为交的好友,善水、力大,真身乃是一猿,最是顽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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