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都放出来了,黎然的粉丝理应出来道歉或者跑路,可她们没有,她们让被拍到的几个人以桑菱歌粉丝的身份认领了这件事,想向所有人表明扎伤记者的从头至尾都是桑菱歌的粉丝。
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任她们摆布,黎然粉丝一而再再而三泼脏水的行为同样惹怒了路人们,很快,她们就遭到了反噬。
事情闹到现在也不过才过了两个多小时,一直观察动向的苏简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通知最先发声的三大娱乐八卦博主放出早就准备好的视频和照片。
几条微博发出以后立刻被营销号转发刷屏,一时间甭管认不认识桑菱歌和黎然的路人们都开始讨论起这件事情。
就在讨论最热络的时候,受伤记者委托自己家的娱乐号官微发出了一则声明,他说自己已经报警,后续会追究与此事相关的所有人的责任,接着说他已经看到了热搜,为了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他曝出围攻自己的是黎然的粉丝。
正主都出来证明了,黎然的粉丝自知这场战是输了,可就在温景和桑菱歌的三家粉丝准备庆祝此次胜利的时候,,#黎然斥黑粉#的词条陡然登上了热门第三。
苏简抓着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从前因为你们的行为,我被大众误会过很多次,当初念在你们年纪小没有发作,但没想到昨日的忍耐造成今日的伤害,黑子们!有事情冲我来,不要涉及别人!’”
苏简念完对桑菱歌道:“好家伙,她这意思是今天为她发声的所有粉丝都是她的黑子呗?”
桑菱歌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这怎么搞啊,”苏简皱眉,“我看她们的洗白稿已经全网推送了,估计没多久风向就会变。”
“没事儿,”桑菱歌老神在在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想到能对黎然造成什么影响。”
苏简有些不甘心:“她几句话就把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是,”桑菱歌道,“这些骂我和温景的我全要告,而且我要她们赔一个她们绝对付不起的数字。”
苏简不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
“她们不是喜欢躲在角落做键盘侠吗?那我非要揪她们出来见见太阳,”桑菱歌笑着说,“告诉律师,到时候我会出庭。”
苏简闻言紧张起来:“出庭就不必了吧,我怕她们急了会伤害你。”
桑菱歌嘴角上扬的更高了:“说真的,我还蛮希望她们动手的。”
苏简看她毫不在意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万一是未成年动手的该怎么办?那些小孩都鬼精鬼精的,我可不敢拿你的生命开玩笑。”
听了这话的桑菱歌沉吟几秒,道:“你告诉律师,我同意未成年人的监护人出庭,另外我要求直播公开审理这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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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埋头苦干了一整天,终究还是失败了,她烦躁地拿着自己做出来的“四不像”找到王钰眠,请她帮自己一把。
王钰眠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试验自己的拍拍器,看到温景手里的东西沉默了近一分钟才问:“这、这是什么?”
温景:“你给我的那个苍蝇拍。”
王钰眠没有问苍蝇拍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拿过“四不像”检查了一番,然后指着自己的拍拍器道:“你也想做一个吗?”
温景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自己再怎么做也做不出来你的这个,所以我想弄一个形似的做收藏。”
“是给桑、桑菱歌老师的吗?”
温景没承认也没否认,她盯着自己手上的“四不像”半晌,抬手扔进了垃圾桶:“没意思,算了。”
王钰眠瞧她要走,赶忙道:“只留作收藏的话,也、也不用做那么大的。”
见温景转过身,王钰眠继续道:“与其收藏在家、家里,不如做个钥匙、扣,或者做、做个挂件、件放在身边。”
自王钰眠住进老宅以来,温景从没听王钰眠说过这么长一段话,不过她的话虽然说得磕磕巴巴,但温景还是领会到了。
“我想做!”温景冲过去握住她的手,“你能教我吗?”
被温景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王钰眠重重地嗯了一声:“好,等我弄完这、这个,就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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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记者受伤的这件事涉及的人很多,苏简和律师花了很长的时间收集证据,桑菱歌见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把事情都交给他们以后打算根据小样发来的地址去温景所在的城市探望探望。
候机的时候,她接到了苏简的电话,苏简告诉她刚刚收到一大一小两个包裹,大的包裹里是一个形状像右手的大家伙,小的里面有两个木雕和一个挂件一样的东西。
桑菱歌没太明白,她问:“什么样子的挂件?”
“嗯……”温景迟疑了一下,“有点像苍蝇拍。”
桑菱歌:“谁寄来的?”
“等等,我看一下,温……温景!”苏简激动地道,“姐,是温景寄来的。”
桑菱歌揉揉耳朵让她把包裹里的东西拍给自己,等收到照片,她没忍住笑了。
“这都什么啊,”桑菱歌自言自语,“我倒要看看这丫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着她起身离开了候机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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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更新在周四
第49章
苏简没想到桑菱歌居然去而复返,她正要问怎么了,就见桑菱歌拿起了大快递盒里的东西。
东西被拿出的时候一张纸掉了下来,苏简眼疾手快地捡起,随即好奇地道:“拍拍器说明书?”
桑菱歌闻声接过那张纸,看完纸上的内容后,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瞧出她状态不对,苏简问:“温温给你寄的这个拍拍器是做什么的啊?”
桑菱歌一开始没吱声,片刻后将说明书挡在脸上喃喃道:“她好像真的很喜欢我。”
苏简以为自己听错了:“谁喜欢你?温温吗?”
桑菱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看向苏简,问道:“你为什么喜欢温景?”
“啊?”苏简愣了愣,继而道,“喜欢她的理由有很多,最主要的一个是她很勇敢,做了很多我从来不敢尝试的事情。”
桑菱歌:“那你想过和她在一起吗?”
此话一出,苏简果断摇头:“虽然温温的女友粉有很多,但我是事业粉兼妈粉,不过……她如果真的非要跟我在一起,那我嘿嘿嘿……”
苏简话没说完,但瞅她那副荡漾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所以就算从前一直喜欢男人,如果对方是一个适合你的女人,你也可以接受?”
听了这话的苏简瞬间从幻想中清醒,她握起拳头对桑菱歌道:“姐,是不是女人没多大关系,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是什么都不重要。”
“是吗?”桑菱歌眼神里带着点迷茫,“可我比她大十五岁,年龄难道也不重要吗?”
“不重要,”苏简手一挥,“现在七十岁的老大爷还能找三十岁的老婆呢,你保养这么得当,别说找个20岁的,找个18岁的也没关系啊!”
“我结过婚,”桑菱歌道,“我和前夫仍在纠缠不清,我还有很多不能说出口的秘密。这样,也不重要吗?”
苏简一怔,她犹豫了几秒,道:“姐,每个人都有秘密的。”
桑菱歌视线落在不知名处,没有应答。
苏简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难受,她张开双臂环住桑菱歌的腰,接着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姐,你别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也不要想那么多。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和人绊住你的脚步,想做什么就做,只要以后不后悔就行了。”
桑菱歌靠在苏简的颈窝处安静了一会儿,道:“我无法许给任何人未来。”
苏简:“没关系啊,未来是要两个人一步一步一起走的,而且就算许下承诺了又怎样?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定能百分百做到曾经说过的事情。”
桑菱歌听完这番话拍了拍苏简的背,而后坐了下来。
苏简见她还盯着那张说明书瞧,便好奇地靠过去瞅了一眼。
“上面写了什么?”
桑菱歌把说明书递给她:“你看看。”
苏简接过大致看了一遍,而后惊讶地道:“这是温温的笔迹啊。”
桑菱歌点点头:“嗯,你看纸上的印子,她可能不止写了一遍。”
苏简简直瞠目结舌,半晌后她对桑菱歌道:“姐,不管你能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我都觉得你应该和温温见上一面。”
言罢掏出手机订了最近的航班,接着催促桑菱歌赶紧去机场。
桑菱歌想带着拍拍器一起去,但刚把东西放进箱子里就被苏简抢走:“一会儿都要看到人了,还带这个干嘛!”
说着把那个苍蝇拍挂件塞进她的手心里:“有紧急的事情我会通知你的,现在你赶紧去机场,我在公司等你凯旋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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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从机场转到高铁站,桑菱歌才从万千思绪中缓过神来,她捏了捏口袋里的小挂件,抬眼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随后在广播声中登上了前往温景老家的动车。
对桑菱歌到来一无所知的温景在东西寄出后担心快递会丢失,因而看了不下十五次物流信息。等确定签收了,她又开始担心桑菱歌会不喜欢那些东西。
得知她的担忧,小样安慰道:“你做的那个苍蝇拍虽然丑,但你和阿眠一起做的木雕挺好看的,我想桑老师应该会喜欢。”
温景听完默然几秒,而后伸出了小拇指:“那个是我做的小挂件!不是苍蝇拍!另外木雕好看是因为我没怎么动手!”
小样见她表情郁卒,应付着夸了两句,待她脸色变好,拍拍她的屁股让她叫在葡萄藤下画画的王钰眠回来吃午饭。
温景应了一声跑到门口正要喊,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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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菱歌根据地址很快来到了温景家所在的镇上,她原以为有地图在手十分好找,谁知这里每家每户的门牌号是打乱来的,就算找到17栋也找不到18栋,于是在绕了一圈走回原点后,她决定一家一家的问。
只是温景家乡的方言桑菱歌听不太懂,她只能根据对方所指的方向半梦蒙半猜,结果刚走了没几段又迷了路。
好在她目前所在的位置视野开阔,打眼便瞧见那头葡萄藤下坐着一个人,桑菱歌按下给小样打电话的念头,快步走上前问路。
王钰眠听到桑菱歌的声音时一怔,认出她后正要开口,就听一阵侧面传来一阵急快的脚步声。
“菱歌,”确定来人真的是桑菱歌后温景飞速跑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听到熟悉声音的桑菱歌心脏猛地一跳,随即朝温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因为想你了,所以我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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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样见王钰眠一人进门问她温景去哪儿了,问完见王钰眠不说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王钰眠想告诉她桑菱歌来了,可考虑到自己卡壳的次数,最后只说了三个字:“来人了。”
小样以为是邻居就没当一回事,可她刚准备继续炒菜,就被王钰眠扯着衣服拉了出去。
等看清了外面的那人是谁,小样不禁哑然失笑,她对王钰眠扬了扬下巴:“走,我们吃我们的,不管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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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温景了,因为在听完桑菱歌的话后她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有点想笑。
桑菱歌见她这个表情,误以为她还在生气,于是皱眉思索了两秒,走上前拽了拽温景的衣角。
“对不起啊,这段时间我太忙了所以没及时回复你消息,你别生气好吗?”
温景愣愣地看着桑菱歌,随后感觉鼻子里流出了什么东西,她正想伸手擦,手腕忽然陡然被桑菱歌抓住了。
“怎、怎么了?”
桑菱歌忍笑捏住她的鼻子:“你流鼻血了。”
小样本想给她们留点私人空间,谁知道才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回来了。
看温景仰着头进门,小样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她啧了一声:“我让你多吃蔬菜你不吃,现在上火了吧!”
温景撇嘴:“我又不是不吃蔬菜流的鼻血……”
小样听她还在犟,不高兴地道:“不是这个是什么?”
温景瞄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桑菱歌,大声道:“因为秋天天干物燥!”
小样闻言没好气地抽了她一下,然后捏住她的鼻翼,带着她往洗手间走:“不要仰着头,万一血流进喉管呛到就完了!”
目送她们去了洗手间,桑菱歌对坐在餐桌上的王钰眠笑了笑:“你好,我叫桑菱歌。”
王钰眠:“你、你好,我叫王、王钰眠,请、请坐。”
桑菱歌依言坐下,再抬起头发现王钰眠正红着脸盯着自己。
桑菱歌瞧她这样子像是有话对自己说,因而主动开口道:“怎么了吗?”
“你、你、你吃……”
“她想问你吃过没有。”听到她俩对话的小样走了出来。
听到她声音的王钰眠呼出一口气,然后在桑菱歌说没有以后小跑着去厨房重新拿了一副碗筷出来。
桑菱歌双手接过:“谢谢。”
王钰眠摇摇头,表示不用谢。
小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这饭菜刚上桌你就过来了。”
捏着鼻子出来的温景不高兴了:“妈,你这话说的像是不欢迎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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