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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关系(GL百合)——时千辞

时间:2023-08-31 08:39:53  作者:时千辞
  沈见清知道。
  在医院那晚秦越亲口说过。
  陈薇说“稀里糊涂的不是爱”,关向晨的坦白给她们之间带来的巨大转变,也都在提醒她这一点。
  可是……
  徐苏瑜说:“你不敢拿她去赌是怕输,谁都怕输,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尤其你还失去过一次,谨慎点没什么错,可你是不是也该回头看她一眼?看她是愿意被你圈在虚无不安的天堂,还是想跟你一起下趟真切踏实地狱。沈见清,我们不说‘如果’,只谈你对她的了解。”
  沈见清捧着水杯,嗓音干涩难听:“……她会跟我一起。”
  “那你有什么理由不和她说?”
  “……”
  “能和你同甘共苦的人,最不需要的就是你凭一己之力为她创造一个世界。她的开心快乐本身就来源于你,你都被困住了,她还怎么自由?”
  “!”
  徐苏瑜的话震耳欲聋。
  沈见清看着她,嗡然一片的脑子里回闪着秦越和她说过的话——“沈老师,我开不开心依赖于最终被你赋予的身份和离你的远近,不是在这个过程里你为我做了多少。”
  她如果继续隐瞒,把秦越排除在外,是不是在拉开和她的距离,回收刚刚给她女友的身份?
  可不隐瞒,差点连考试报名都通不过的她怎么顺利完后面的学业?
  五年沉默,两年流浪,她七年的努力全部都会付诸东流……
  “苏瑜……”
  “她日夜兼程往宽敞的路上奔走,是想要和我有对等的关系,爱我爱得光鲜灿烂,她会是被聚光灯笼着的人,而我答应来年春天去找她,同样是希望她有一天能摸到真正的太阳,在它下面大放异彩。”
  “那么用力活着的女孩子,不该永远被困在焊有钢筋的窗户里。”
  徐苏瑜无言。
  沈见清的话已经超出心理矛盾的范畴了,是她纯粹的感情立场,她给不出太理智的意见。
  沉默蔓延,时间慢走。
  沈见清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徐苏瑜看了眼,拿过来给她:“秦越。”
  沈见清一愣,按下接听:“喂。”
  秦越说:“下午的试考完了。”
  “怎么样?”
  “不出意外的话,满分。”
  沈见清绷直许久的嘴角因为秦越一句话高高扬起。
  下一秒,嘴唇紧咬。
  “沈老师,一天不见,我想你了。”秦越站在人来人往的楼道里说。
  她的声音有天然优势,缓缓的,淡淡的,尾音只需要稍加修饰,就会有扑面而来的柔情缱绻之感,像是一种安抚,能让沈见清的纠结矛盾霎时之间尘埃落定,也是她宣泄爱意独有的克制与缠绵,每一个字都让沈见清无比心动,就更加无法想象她将被迫置身于风险的灰色画面。
  沈见清紧握着手机,尝试了好几次才能声音平稳地说:“秦师傅的嘴越来越甜了。”
  秦越说:“还有更甜的,想不想听?”
  沈见清:“用问?”
  秦越像是笑了一声,再开口,嗓音更柔:“我在昨天的梦里看见你了。”
  沈见清问:“我在干什么?”
  能言善道的秦越罕见地停顿了一秒,说:“不太好意思说。”
  沈见清笑了起来,数日未修剪的指甲紧紧抠在手心:“那我就更要听了,赶紧说。”
  秦越:“主角要换成我。”
  “嗯?”
  “我在梦里问你,‘沈老师,我能不能嫁给你’。”
  “嫁”这个字好像有它天生的魔力,只是想到,秦越平稳的心跳和气息就受到了影响,出口之后,耳背的温度也似乎在无声攀升。她偏头看了眼玻璃窗中的自己——表情还算淡定,但一双嘴角明显朝向天空——她顺着那个方向说:“我是晚上做的梦。”
  昨晚,她躺在宿舍床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舍友和已经工作的男朋友在电话里讨论婚期。
  她很轻地翻了个身,被舍友充满期待和羞涩的描述牵引着,坠入美梦。
  她是晚上做的梦。
  白日做梦才是妄想。
  那么……
  “沈老师,你要不要考虑考虑?”秦越问。
  她原本没打算这么早说。
  电话开头,沈见清那声竭力掩饰,但还是带了一丝压抑感的“喂”让她决定如此草率。
  她其实不知道那一声代表什么,或者是还在患得患失,或者仅仅只是和她一样,想一个人想得不由自主。
  但她知道,用富有安全感的甜言蜜语讨她欢心一定不会有错。
  沈见清心跳快得像是要炸了。
  她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耳边有一面锣在敲,瞬间就晕头转向。
  “阿越……”
  “嗯。”
  沈见清却张口忘言。
  这个话题太突兀,太具有冲击力了,她才像是在做梦的那个人,脑子乱得跟锅粥一样,怎么搅都搅不明白。
  秦越耐心地等着。
  沈见清对面,徐苏瑜拿了笔,在纸上写下两行工整的字,放到沈见清面前。
  【她想嫁你,是交给你百分百的人生,你如果想要娶她,不该回赠她完整的自己?】
  【这不也是一种关于爱情的对等关系?】
  沈见清一字一句读完,猛地抬头看向徐苏瑜。
  徐苏瑜静静地和她对视着。
  良久,沈见清垂下眼皮,轻声说:“真愿意嫁我?”
  秦越的声音淡却清晰:“用梦寐以求更准确。”
  “可我神经兮兮的,”我身边的人疯疯癫癫的,“你不怕被我拖累?”
  “为什么要怕?”秦越走出教学楼,抬头看着漫画一样的夕阳,说:“我想让我的人生完全融入你,也想要你给我你的全部,那样,我才会真正觉得我是你的。”
  沈见清骨骼颤动,脑中嗡然一片。
  她找不出任何能够反驳秦越的话了。
  她理智在剧烈摇摆,秦越在继续加码:“沈老师,我说一句话,你不许哭。”
  沈见清的喉头已经开始梗塞:“什么话?”
  秦越:“有一天晚上我发烧了,很难受,控制不住自己去微信上找你,去通讯里找你,想让你摸一摸我的额头,给我盖一床被子,最后却只在房东留下的药箱里找到一盒过期的退烧药。我没有吃,硬生生熬了一晚。早上醒来,我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忽然发现一个事实——我真的失去你了——那一秒,我比死还难受。”
  “阿越——”
  “说了不许哭。”
  沈见清根本控制不住,她被内疚和恐慌紧紧包裹着,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秦越和陌生人说这句话时的画面。
  她恨不得立刻出现在秦越面前,拥抱着她。
  可是蓦地,画面一转,变成喻卉狰狞的面孔,沈见清浑身发冷。
  秦越听到一声清晰的吸气,握紧手机,字句认真地说:“沈老师,一个人经历了两年比死还难受的事,你觉得她除了怕你,还会怕什么?”
  沈见清醍醐灌顶,颤着唇,数度后,一切凉意退下去,她微微泛青的唇角晕开笑容:“秦师傅,我上辈子一定拯救过世界。”
  “我还以为你会说拯救过银河。”
  “呵,可能真是。”
  “那么这位小姐,你愿意让你用拯救银河赢来的女人嫁给你吗?”
  “嗯——”沈见清拖着声,半晌,说:“下次见面,我当面告诉她。”
  秦越侧脸映着晚霞,耳尖红得像是要被它烧起来:“接下来几天,我可能要茶饭不思,坐立难安。”
  ……
  电话挂断,沈见清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定了一张去南方的机票,掀开被子说:“苏瑜,我去找她商量我们的终身大事。”
  徐苏瑜问:“其他的呢?不怕输了?”
  沈见清的思绪无比顺畅,她说:“怕,但是从31岁开始,她就是我的护身符了。”
  护着我接受了教师的身份,护着我爱上了一个女人,现在也会护着我顺利迎娶她做我的新娘。
  徐苏瑜笑了,起身站在床边说:“我会在这边留几天,有情况随时通知你。”
  沈见清一愣,说:“那我是不是该告诉你,她是谁?”
  徐苏瑜不语。
  沈见清说:“喻卉,还记不记得这个名字?”
  徐苏瑜立刻明白,沉声道:“是她欠你的,现在为什么要反过来针对你?”
  沈见清冷笑:“人渣就是人渣,不需要理由。”
  徐苏瑜舒展的眉心拧起。
  她当心理医生十年有余,还真没遇见过坏得没有理由的案例。
  “沈见清。”徐苏瑜忽然出声。
  已经匆匆走到门口的沈见清回头:“怎么了?”
  徐苏瑜说:“去见喜欢的人,记得带上一束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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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宝,今日份更新在这章,之前说明过原因。今天还要再补一条:
  我们今天开了可大一个会,一直耗到七点,领导约莫是心里过意不去,拨了款,请我们吃饭。
  我喝了一点小酒,脑子糊里糊涂的,写不完一章,所以偷偷把上班摸出来的2000字全都塞在这里。
 
 
第83章 
  从教学楼出来,秦越去餐厅吃了晚饭,背着包往图书馆走。
  明天上午是学位英语考试,她想再考个满分。
  在图书馆的自助机上查空位的时候, 秦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她从裤兜里拿出来, 看到还在绥州的周斯发来一条微信。
  周斯:【能不能帮我个忙?】
  秦越:【什么忙?】
  “对方正在输入…”
  过了差不多半分钟, 对话框里才弹出一条新信息。
  周斯:【帮我去看看贺西,她也是咱们学院的, 今年大二】
  周斯言简意赅说了贺西的身体状况,以及自己和她现在的状态。
  秦越看完,回她:【好。】
  就算不为让周斯放心,她也该当面感谢贺西在江坪的时候对沈见清出手相助。
  秦越立刻从图书馆出来,回了学院。
  考试周,自习室里人满为患。
  秦越站在后门口看了一会儿, 找到一个正在复习《线性代数》的女孩儿——《线性代数》是大二的课程,大课,复习它的人有可能和贺西一起上过课。
  秦越走过来,打了声招呼:“你好。”
  女孩儿愣了一下,以为她想进里面的位置, 连忙扶着桌子起身。
  秦越及时说:“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贺西的女孩儿?”
  女孩儿不假思索:“认识啊, 我们班团支书。”
  “知不知道她现在可能在哪儿?”
  “店里。”
  秦越顺着女孩儿给的位置来了学校不远处的一家甜品店, 装修风格是网上正流行的多巴胺色调, 远远看着就能感受到它的快乐。
  这种风格和贺西给秦越的印象大相径庭,但贺西同学说,这是她的店。
  秦越推开门进来, 服务员只是微笑着迎接她,没有大声吆喝, 店里的舒缓的音乐很舒服。
  秦越按照周斯叮嘱的,没有刻意去打听贺西,而是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着,点了一杯热饮,一块蛋糕,一边复习学位英语一边等贺西出现,帮周斯看她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上压下来一片阴影。
  秦越已经空了的蛋糕盘子被收走,有人放下来一块相同的。
  “不好意思,我没有加……贺西。”秦越说。
  穿着统一制服的贺西抬手示意服务员先走,自己拉开秦越对面的位置坐下,说:“来找我的。”
  贺西用的陈述句。
  秦越便没遮掩:“周斯不放心你的身体。”
  贺西自嘲式笑了一声,偏头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她不是喜欢把我小她十六岁的事挂在嘴上么,麻烦转告她,就是到她入土的时候,我也一定还好好站着。”
  贺西说话夹枪带棒,乍一听刺耳,细看,牙根紧咬。
  秦越不喜欢迂回,贺西这么说,她也就这么做了,当着她的面给周斯发了一条信息:【贺西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周斯回的是语音,可见着急,“那心情呢?心情看起来怎么样?”
  周斯的语速很快,放进语音条里只有短短一截。
  秦越点开之后,还来不及放到耳边,就已经通过扬声器播完了。
  几乎是结束的同时,秦越的手机被贺西拿走,她按在说话键上的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屏幕戳出一个洞:“周斯,你少他妈管我!我是你谁啊!不要以为我叫过你几年姐,你就真是我姐了!我这辈子除了跟你睡一张床,再不会和你有第二种关系!咣!”
  贺西把手机扔回桌上,胸口剧烈起伏。
  秦越垂眼看到屏幕上显示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说话…”,最终还是没再有新消息过来。
  她们这一角的气氛忽然绷得很紧。
  过了约摸两分钟,秦越和周斯解释完这边的情况,手机还没有放下,贺西猝不及防地开口:“你也小她那么多,为什么她就敢不顾一切喜欢你?”
  秦越息屏手机,抬头看向贺西:“周斯和你说了我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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