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沈见清迅速坐起来,单手勾着秦越的脖子将她勾过来,不客气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要在女朋友这儿找安慰,一会儿乖乖受着,不许反客为主,懂?”
秦越说:“懂。”
话落同时,沈见清的舌已经挤入了秦越嘴里,强势迅猛,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秦越顺从地张开口,任她搅弄出入,还会在必要的时候,给她一些声音反馈,去刺激延续她的情绪,直到全部发泄出来。
结束,沈见清低头在秦越肩上,轻声说:“谢谢。”
谢谢有这样一个人,和她没有血缘,却永远执着于她,无条件保护着她。
沈见清抱紧秦越,侧脸紧贴着她的脖颈,说:“阿越,谢谢你来。”
秦越抬手抱住沈见清轻颤的身体,曼声说:“不客气。”
沈见清笑了声,恶劣地揉乱秦越的头发,又像是上瘾了一样,拍拍她后脑勺说:“回。”
秦越:“好。”
两人坐电梯上楼。
往家门口走的时候,沈见清一直在看微博。
秦越牵着她引路。
“滴。”
门打开,一只高高扬起的手猝不及防朝走在前面的秦越打过来,“啪”得一声,震耳欲聋。
“沈见清,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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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门口的空气刹那凝固。
秦越左耳嗡鸣, 下颌连着脖颈的地方火烧一样抽着疼。
沈母第一反应自己打错了人,视线拉远看到后面沈见清的表情,她脸色骤变, 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沈见清死寂的目光紧锁着沈母, 脚步声沉重缓慢。
走到即将和秦越平齐的位置, 沈见清的眼神一瞬间恢复正常。
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把手机装进口袋,平静地关了门, 走到秦越面前,从额头到下颌,把她被那一巴掌打乱的头发仔细整理好,然后拨过她的脸,拇指轻柔地在她颈边蹭了蹭,放开和她牵在一起的手, 笑着说:“去卧室等我。”
沈见清的平静得让人心惊。
秦越转回来,因为疼痛和冲击,生理性泛着红的双眼望住沈见清不动。
沈见清笑问:“不想去?”
沈见清拉起秦越的衣领,把她触目惊心的脖颈和下颌藏进去,柔声说:“那就在这儿陪我。”
话落转身的刹那, 沈见清脸上再无半分柔情, 深黑瞳孔里似有滔天愤怒在翻涌, 看向谁, 谁立刻就会被吸入漩涡中心。
“想打我是吧,我就站在这儿,来。”
沈见清的声音异常平稳, 越是这样,沈母脸上的血色越淡。
秦越在沈见清身后, 心脏忽地坠了一下,仿佛有所感应。
沈见清右手一动,她立刻走到沈见清正面,抓住她。
她不是要阻拦,而是不想沈见清有一天因为和母亲动手被人诟病。
为这样的父母,不值得。
沈见清停住,和秦越四目相对,读懂了她的顾虑。
片刻,沈见清抬起左手,秦越沉默着按住她的小臂。
沈见清笑了声,手却是一拐,从秦越脊背移上来,扶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颈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了,知道你的意思了,真想顺你的心意来着,但……”
沈见清抬眼看向沈母,目光骤然变得锋利寒冷。
“谁让她打的是你。”
沈见清尾音落下的同时,被秦越抓着的右手轻松挣开。
秦越的力气始终都不如沈见清,只来得及抓住一片空气,身后就传来了沈母凄厉的惨叫——她的手被沈见清攥着,狠狠砸向墙面。
“这么喜欢打人是吗?那骨头要是断了呢?”
“沈老师,咳。”秦越紧紧抓住了沈见清腰侧的衣服。
沈见清听到秦越咳嗽,偏头在她额角吻了一下,声音立刻变得轻柔:“乖,别害怕,我没打她脸,她可是我妈,传出去,我得让人戳脊梁骨。”
秦越胸腔里躁动翻涌,不能开口,怕一不小心咳出来会加重沈见清隐忍的怒火。
可就在她竭力压抑的时候,沈见清右臂一动,沈母的手再次被狠狠砸在墙面,重得秦越感受到了沈见清身体的震动。
沈母痛苦地尖叫。
沈见清彻底失去理智。
秦越在她第三次动手之前,抱住她的身体,用尽全力往后推。
“砰!!”
沈见清的身体重重砸在门板上,她闷哼一声,脸色煞白,双眼赤红。
“姜玮,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不要你们的钱,不用你们管!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想要的生活,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沈见清觉得很荒谬:“你,沈玉山,你们的脸面名声比我和我姐的命还重要?!”
“不是的!”沈母被剧痛包裹,恐惧至极。
“清儿,妈,妈就是不想让你参与你姐的事而已。”
“我不参与,你参与?!你的参与就是让真相守口如瓶?!”
“这有错吗?你姐上次受了那么多罪,你忍心让那些人再次诋毁她,看她的笑话?”
“笑话?你的亲生女儿被人造黄谣,被人逼到自杀,你竟然觉得这只是个笑话?!”
“妈说错了,妈只是不想让你姐再被人议论。”
“所以她就活该一直带着污名?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东西会像毒瘤一样,时时刻刻侵蚀着她骨肉,直到她的身体全部腐烂发臭。”
“清儿,你姐已经死了……”
“死人就可以没有尊严?”
“我……”
“姜玮,你真让我恶心!”
沈见清尖锐的用词让沈母愣在原地,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震惊地反问:“你刚说什么?”
沈见清紧握着拳头,几乎发狂:“我说,你,让,我,恶,心!”
沈母怒火中烧,大步往沈见清面前走。
秦越转身,左手向后,握着沈见清的手,脱了一圈手串圈着她。
沈见清的手狠狠一震,看清了身前的人,也感受到了她温度。
沈母厉声:“让开!”
秦越看着她,一动不动:“我一直在想,沈老师和沈姐姐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旁观者用‘相依为命’四个字来形容她们姐妹的生活,现在我懂了。”
秦越握紧沈见清,后背贴着她紧绷的身体。
“还懂了她两年前为什么会那么气我,两年后又为什么对我那么患得患失。”
她之前也懂。
和沈见清在一次次的情感碰撞中,一次次加深理解。
但没有哪段理解比今天更加深刻。
她对感情的敏感,重逢时的卑微。
她的疯、狠,她的阴晴不定。
她所有的异样,也许都只是因为感情这东西对她来说“稀有”又“来之不易”,而不是她“有病”。
秦越总是站不直的身体此刻笔直如松,俯视着沈母,可她太瘦了,身上即使穿了羽绒服,也藏不住薄削的身形,但又因为突如其来的激荡情绪和脸上过度的平静极为不符,依然会让人感到压迫。
“阿姨,您配不上沈老师叫您一声妈。”秦越淡淡地说。
沈母脸色难看,手疼得她忍不住厉声呵斥:“我配不配,是什么人,轮不到你评判!往前推几年,你才多大?小小年纪学人搞同性恋。”沈母的语气无不嫌恶。
秦越面色如水,没有一丝起伏:“您可以往前推23年,我4岁,就喜欢沈老师。”
沈母愕然,旋即语气更加嘲讽:“你觉得这是值得骄傲的事?”
秦越说:“为什么不值得骄傲?你不给沈老师的东西,我一见她就给她了,一路坚持到现在,她都可以大大方方向人说,她找到想要的生活了,我为什么不能骄傲?”
“强词夺理!”
“事实而已。”
秦越说:“阿姨,第一面我就不喜欢您,但我仍然感谢您在她13岁的时候,把她带去了福利院,让我遇见她。不管您当时出于什么目的。”
秦越忽略沈母震惊的目光,握紧沈见清的手说:“以后,她是我一个人的,请您离她远一点。”
沈母回不过神。
23年前,她和沈玉山的事业虽然已经如日中天,但只是流水过眼,没有口碑,他们需要很多正面形象包装,从流量变成艺术家,但他们又不是明星,不能大张旗鼓地参加综艺,这才选择亲力亲为,靠关注弱势群体来提升形象,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把她女儿一辈子都葬送了!甚至为了这女人,跟她动手??
沈母心如火烧:“你不就会脱光了陪她做床上那点事,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离她远一点!我才是生她养她的人!”
沈母的羞辱完完全全是沈见清的雷区。
沈见清的冷笑阴沉可怖,甫一在秦越耳边响起就因为她接下来的话骤然停止。
秦越说:“你只是生了沈老师,养她的是沈姐姐,以后陪她的是我,她会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而不是你的虚情假意。”
秦越的从容坚定让沈母如遭雷击,面无血色地怔着。
她好像明白沈见清对她这么决绝的原因了。
决绝……
沈母的身子忽然一软,企图去抓沈见清的手臂:“清儿,你就听妈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别在网上说话,别推波助澜行不行?你爸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就当妈求你了,让他好好干完这几年行不行?还有你姐,她都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忍心看她在网络上被人分尸?”
沈母最后一句话直直戳中沈见清的痛处,她脑子里因为秦越刚刚那些话萌生的热切爱意,顷刻成了网络蛆虫低俗肮脏的言论。
【无图无真相】
【我是男人,求图】
【我是女人,求图】
【我不男不女,应该也能求个高清口口图?】
沈见清一步步从秦越身后走出来,一把攥住沈母伸过来的手,猛地拉向自己,猩红双眼死死盯看着她:“我不忍心,所以我会尽快让那些诋毁她的人闭嘴,替她收尸,让她入土。”
沈母:“清儿!”
沈见清声音低得让沈母脊背发寒:“姜玮,你有本事你就把我的嘴堵一辈子,没本事,就从我的地方滚出去。”
沈见清说完松手,沈母立时跌倒在地。
沈见清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现在走,你可能还有时间做危机公关,晚了,你和沈玉山一辈子的名望全都会付之一炬。”
沈见清说完的同时,沈母和沈玉山经纪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急促铃声像是在宣告她不可逆转的结局。
沈母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找出手机接听,然后脸色大变,踉跄着爬起来往出跑。
不久,门廊里恢复寂静。
秦越两手揣兜站在鞋柜旁边,安安静静的,沈见清双臂环胸靠在她对面的墙上,目光灼灼。
“这回发挥了几成?”沈见清问。
秦越说:“刚刚开始,一成都不到吧。”
“很嚣张嘛。”
“也没有很,就一般嚣张。”
“哈哈哈。”
沈见清开怀大笑。
笑声在不那么宽敞的门廊里回荡折返,一声声撞击着秦越的心脏,也抖落了沈见清努力维持着的情绪。
她红了眼,弯腰撑着膝盖,说:“院长前几天才说你小时候没挨过打,呵,你小时候都没挨过打,今天在我这儿挨了。”
那么重一个耳光,被打过的地方红肿充血。
她的皮肤要是不白就好了,看着不扎眼,她就不会这么难受。
偏偏她白。
干干净净的白,还有大病初愈的苍白。
沈见清哽咽着笑,眼泪往下掉。
秦越垂眼,看到了地板上清晰的水痕。
秦越装在口袋里的手握紧,往前走了两步,蹲在沈见清面前,双臂交错压着膝盖,故意偏了头,往她眼前凑。
沈见清不想让秦越看见自己哭,扭头躲。
躲哪边,秦越追到哪边。
沈见清气得在她脑门上一推,把她推得“咚”一声跌坐在地上。
沈见清愣住,忘了身娇体弱的秦越很容易推到。
秦越则不慌不忙的,顺势在地板上坐下,盘着腿,手搭着两侧脚踝,温吞地说:“那沈老师你不准备哄一哄我?这可是我第一次挨打。”
“??”说得还很光荣??
沈见清连哭都忘了,潮湿双眼紧盯着秦越。
秦越抬头望着沈见清,说:“沈老师,很疼啊,刚才有好几十秒左边耳朵完全听不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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