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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等关系(GL百合)——时千辞

时间:2023-08-31 08:39:53  作者:时千辞
  秦越生理性咽了一下喉咙,血色从沈见清手底下一点点漫上来,她望住沈见清的眼睛说:“理由。”
  才半个上午而已,沈见清就从长久的矛盾中解脱出来,太快了, 秦越没有真实感, 她想听理由。
  沈见清踩在地板上的高跟鞋往前挪了一步, 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我想, 这个理由不够?”
  以前她要补偿秦越,不能想。
  再者,这姑娘的手段是真好, 每回都能把她哄得云里雾里,她根本不用想。
  但是现在, 她都已经打定主意喜欢这姑娘了,又怎么能继续让她在一切结束之后,可怜巴巴地歪着头跟她说一声“沈老师,吻一吻我”,才能得到想要的?
  以后,她也得把这姑娘伺候好了。
  这话沈见清现在还不准备告诉秦越,等明天见完她姐回来,话摊开了,她会将理论结合实际,一次性让秦越明白透彻。
  沈见清摩挲在秦越颈侧的拇指移上来,抵着她的下巴,“不吭声是怎么个意思?”
  秦越同沈见清对视着,终于,她点了点头,说:“行。”
  沈见清的眸色一瞬间变得浓稠漆黑,她将拇指重新放在秦越颈侧,掌心紧贴喉咙,以握住她的姿态说:“喉咙再咽一次。”
  秦越看着她:“嘴里没什么可咽的。”
  四目相对,空气中迅速铺开平静而汹涌的较量。
  沈见清说:“秦越。”
  “嗯?”秦越微张开口,像在招引。
  沈见清笑出一声,迅速俯身下来和她吻在一起。
  秦越舌尖还残留有退烧药淡淡的苦味,被沈见清吮入嘴里,恰似野火遇春风,她歪向一侧的头立刻又偏了几分,舌重压着秦越,吮吸、轻咬,唇间的每一次翕张都深到让刚刚病愈的秦越头脑发晕。
  秦越不自觉吞咽,喉咙处明显的滑动摩擦过沈见清掌心那秒,她的手迅速下去。
  ……
  下午,阳光映照着雪色,屋里亮堂堂的。
  终于对调身份的沈见清弯腰开了浴缸里的龙头,坐在旁边盯看几秒,一身爽快地站起身去洗手。
  说洗也不是洗。
  沈见清只将龙头开了很小一股,之后一动不动地垂眸看着清水从手指上流过。
  水很热,流速轻柔缓慢,好像又回到了某些让人疯狂的时刻,就是,少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沈见清拎起嘴角,拇指异常顺畅地从食指和中指指肚上反复滑过,洗得像作秀。
  “咳。”
  门边传来一声有气无力地咳嗽。
  沈见清回头,看到秦越的视线正落在自己手上。
  沈见清不躲不藏,继续用单手摩挲的方式清洗。
  卧室里静悄悄的,一大一小两道流水声缓慢充斥她们的耳膜和心脏。
  良久,沈见清洗好手擦干,转身走到门的另一边靠着。
  秦越在她对面,脸还有一点红。
  沈见清抬手挑开秦越脖颈里头发,五指顺着发根插进去,摸到一片潮湿。
  “秦师傅,你这身体是真弱啊。”
  稍微动动就出汗,还非常喜欢把那嗓子低缓的声音藏着。
  沈见清起初不乐意,后来发现克制的表情配上浓浓血气,那视觉冲击,啧,简直了。
  要不是秦师傅病刚好,她今儿这顿晚饭别想吃了。
  秦越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身上开始发冷。
  沈见清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立即把手从头发里抽出来放在额头。
  还好,没烧。
  沈见清侧身往浴缸里看,水已经放到一半了,多少能顶点用。
  沈见清垂下手说:“先进去泡着,别一会儿身上又闹起难受来。”
  秦越“嗯”一声,侧身进门,往里走。
  走到浴缸前回头,沈见清依然风流婉转地倚在门边。
  两人交换个视线,沈见清眉毛轻轻一抬,说:“还要我回避啊?今天真不行。”
  沈见清说着走到秦越面前,亲自动手帮她解扣子,“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泡不了几分钟就得头晕,不亲眼在旁边看着你,我不放心。”
  秦越没反驳,被沈见清扶着一只手坐进热烘烘的水里,从脚趾一直舒服到了头顶。
  沈见清侧身坐在浴缸旁边,取了花洒试水温。
  “滴!滴!”
  沈见清调高几度,等了一会儿,拍拍秦越的头说:“趴过来。”
  秦越正闭着眼睛享受,闻言看过去,问:“趴过去做什么?”
  沈见清说:“反正不会是爱了,瞧你一身可怜样,我真下不去手。”
  “行了,别盯我了,趴过来给你洗头。”沈见清扬扬手里的花洒说。
  秦越这才动了,细瘦胳膊往搭在浴缸边的毛巾上一搁,下巴直愣愣压上去。
  “……”
  沈见清舔了一下嘴唇,说:“这姿势洗头,你是不想要耳朵了,还是不想要脸了?”
  秦越就着伏趴的姿势,抬眼从下面看上来。
  嘶。
  跟落水某动物一样。
  沈见清心痒地用食指指侧挠挠某动物的脸颊,说:“头偏着趴。”
  秦越照做。
  水在地上击打两秒,落在秦越头上。
  温度刚刚好。
  沈见清细软的手指紧随着那片温热,在她头发里轻柔穿梭。
  一阵酥麻往秦越尾椎骨上攀,她不自觉往回缩下巴,立刻被沈见清抬起来,说:“别乱动,一会儿水灌耳朵里了。”
  秦越只好忍着,血渐渐涌上脖子,被沈见清发现,停了手说:“你再这样我不洗了啊。”
  她刚才费了多大劲儿才忍住的,这家伙洗个头的事儿竟然又跑来诱她。
  秦越以为沈见清说真的,闭眼抓住她的手腕说:“继续洗,我不动了。”
  沈见清差点笑出声,她可太喜欢秦大佬主动讨乖了,以后谈起恋爱一定很好玩。
  没有犹豫的“谈恋爱”三个字从沈见清脑子里闪过,她的心跳立刻就快了。
  她有种马上告诉秦越这个决定的冲动,却不能够。
  给她这份勇气的人,她还没有见到,没征得她的同意。
  沈见清明快的心绪甫一沉下来,秦越就从她的动作里感受到了。
  秦越的心也同时被提了一下。
  她依旧闭着眼睛,一开口,声音还有点干哑,“今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见清不惊讶秦越的敏锐,她一直很聪明。
  “是啊,一件大事。”沈见清说。
  秦越:“什么大事?”
  沈见清挤了洗发露,学她说话:“不想说。”
  秦越睁眼。
  沈见清说:“闭上。”
  然后一边蹂LIN她的头发,一边说:“体会到我被你怼的感觉了吧?是不是像一口气卡在胸口,憋得想骂人?”
  秦越说:“还好。”
  沈见清:“行吧,忘了你是不动如山,成年之后连哭都没哭过的秦师傅了。”
  头发洗完卡住,沈见清终于可以伸手蹭蹭被头发弄得发痒的脸,说:“明天我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和你说件事。”
  秦越问:“好事还是坏事?”
  沈见清说:“对我来说是好事,对你,”沈见清抬手点在秦越心口,“应该也是。”
  如果这里装着的是一颗真心的话。
  沈见清起身拿来浴巾,朝秦越伸了只手,说:“你病刚好,不能泡太久,起来吧。”
  秦越握住沈见清的手,借力起身,头有一瞬眩晕。
  沈见清连忙扶稳秦越,浴巾从前往后粗粗一裹,把她抱了个满怀,撑住她发软的身体说:“秦师傅,我今天算是找到你一到床上就突然野起来的原因了。”
  秦越放心地靠着沈见清,说:“是什么?”
  沈见清轻笑一声,凑近秦越的耳朵,“她无力反抗,只能攀附着自己的模样越看越让人上瘾。”
  ————
  次日一早,秦越还没醒,沈见清就轻手轻脚地起床收拾,临走才把她叫起来,说:“我今天要去趟外地,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八点多回来,你要是觉得一个人无聊,就去找你闺蜜,我看她朋友圈说今天轮休。”
  秦越说:“我去趟厂里。”
  其实不是。
  今天是创客教育新一站的开始,会进新学校,她想过去看看。
  沈见清皱眉:“病刚好就去上班,受得了?”
  秦越说:“今天事儿少。”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前提就一个,别硬撑。”
  “嗯。”
  沈见清看了眼时间,急匆匆离开。
  走之前,还不忘抓着秦越深吻了很久,像极了热恋中难分难舍的情侣。
  秦越则平躺在床上,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出神。
  尽管沈见清从昨天下午开始的种种行为都在告诉她,她已经想明白了,她们也在此基础上过了一个别开生面的下午和夜晚,可她总觉得脚是悬空的,踩不到实处。
  这种感觉比之前亲眼看着沈见清回避、纠结让人无所适从得多。
  电话响起,秦越回神接听,“陶经理。”
  创客教育项目的领队。
  陶经理说:“你确定今天能去?我听关向晨说你这几天一直在发烧。”
  秦越说:“已经好了,能去。”
  陶经理:“那就好,没你在,我还真不放心。”
  “你是过来单位跟车去,还是自己过去?”
  “自己过去。”
  陶经理说:“行,那就八点四十西大附中正门见。”
  秦越猝不及防听到自己高中的名字,目光往眼尾飘了一道,说:“好。”
  电话挂断,秦越暂时忽略胸腔里浮空的感觉,起床洗漱。
  九点整,秦越戴上工作证,和陶经理进了西大附中的创客教室,开始她一天的忙碌。
  彼时的沈见清还在高速上,她一路疾驰,花了近4个小时,才终于赶到沈同宜长眠的墓地。
  沈见清在门口买了束花,顺着盘旋的山路走了十分钟,跪在一座向阳的墓前。
  沈见清点了白蜡,上了黄香,仔细把花摆好后一抬头,眼睛就红了。
  “姐,这么多年没来看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沈见清垂眼笑了一声,从袋子里掏出一叠纸钱,“一直挺害怕面对你的,把你连累得那么惨,还不听你的话,好好找一个女朋友。”
  沈见清点燃一张纸钱,放在沈同宜墓前。
  “现在其实也很心虚。”
  她是在和沈母的争吵中挺直了一点腰杆,可也如她亲口所说的那样,她在沈同宜的死上从不无辜,所以她仍旧无法全无障碍地面对沈同宜。
  但也正是因为挺直的这一点腰杆,让她低垂的视线看远了一点。
  远处有她对秦越的心意,也有沈同宜对她的嘱托。
  这二者合力,把她往前拉了一步。
  她就来了。
  “姐,你说得没错,真的不是所有女孩儿都那么坏,都喜欢仗着我的心意故意耍我。”
  “她……”
  “呵。”
  想起秦越,沈见清不自觉笑出声来,好像真有种热恋中的傻瓜劲儿。
  “她看着大佬,其实挺憨的,吵架都不会;她说我是她的XP,睡我一次就想睡我一辈子,也不担心我老了以后会丑得没法看;她怕我喝醉,傻不愣登地跑去接我,结果因为吃霸王草莓,被人扣在了半路;她熬大夜给我做教师节礼物,非要说是实用工具;她给我当垃圾桶,听我诉苦;她还带我回家过节……”
  这些事一点也不经回忆。
  沈见清不禁想骂自己当时猪油蒙了心,竟然连这么明显的心意都看不出来。
  嗯,她就是猪油蒙了心,根本不敢往那儿想。
  “姐,我早点听你的话就好了。”
  “我一直磨磨蹭蹭地不敢正视过去,不敢面对你,不来看你,非要等到17年期满,才逼着自己去了最有可能发生艳遇的酒吧。”
  这17年,沈同宜看不到她,该有多担心。
  沈见清看着烧成灰烬的纸钱,眼泪掉下来。
  “我那天其实没有抱任何希望,所以她偷偷摸摸跟上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她跟我同路,并没有在意。”
  “后来越走越不对劲,我就停下等她了。”
  “她走路是真慢。”
  “我问她是不是想睡我的时候,她回得倒是真快。”
  “我当时就误以为她经验丰富,结果一扭头就被现实狠狠打脸。”
  “她是纯纯一新手,刚开始差点没疼死我。”
  这话要是让秦师傅听到了会不会恼羞成怒?
  沈见清忍不住笑。
  还好秦师傅悟性强,没一会就掌握到技巧,不止给她弄舒坦了,还把她的癖好摸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因为这个,她后来哪儿会再找她。
  不找,哪儿来的现在。
  “姐,你说这是不是就是缘分?”
  茫茫人海,她们完全陌生,竟然就那样遇到了。
  沈见清视线低垂,左右为难的话在嘴里滚了又滚,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姐,我还是不该早点听你的话。听早了,就遇不到那个家伙了。”
  这句话一出口,沈见清的心虚到达制高点,变成了熟悉的内疚。
  她上次喜欢一个人,害得沈同宜就此长眠。
  她明明已经认了这份错,竟然还是把秦越摆在了沈同宜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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