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应该是假发吧,男孩子留那么长的头发还挺少见的。”
“……”
“炒作爬,一看就是作秀立人设,等着出道呢吧。”
“就是,看那些三观跟着五官跑的言论就无语,娱乐圈能有几个是真诚的。”
“你真诚,不服气自己进圈子来个大清洗啊,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可给你能的。”
“嘶,不会是整容脸吧。”
“你tm长眼没有?这张脸是能整出来的?”
“……”
秋闻瑾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抬起头来才看到病房外已经不止是先前的护士忙碌之余时不时来此转一圈了,甚至还有些穿着病号服的,视线若有似无地往里面探头探脑。
好在大多数都矜持,无人贸然进门。
越梧晟注意到这点,反而轻笑一声,“这样也好,也只有衣食无忧之人,才会分心去在意他人之事。”
“那是!”李宵听不无骄傲地挺挺腰,“虽然很多都是人云亦云,但三观正的还是很多的。算了,我们来继续说说救助小朋友的事情吧……”
秋闻瑾毕竟是益朝之人,在这个世界不过是时常往来的过客罢了,网络上讨论的再多,只要不去管,热度迟早也会下去。
短暂的注视对他们而言,在某些程度上,也是家常便饭。
半月过后,越梧晟有了医生的批准,得以出院。
刚出院,两人就回到了益朝。
等在阁楼的秋闻业一见到两人回来,便急切地将越梧晟上上下下打量一眼,确定他真的恢复七成后,吁了一口气。
“家父在宫中与皇上议事。”不知想到了什么,秋闻业冷哼一声,“家父让大哥和臣轮流在此等候,若是殿下回来,便留殿下在府上住上些时日,莫要出门。”
秋闻瑾眉头一皱,“难道?”
“对……”
“那我,便再多当几日死太子吧。”越梧晟微微挑眉,本以为朝堂肃清便不会再有诸多阴谋了,没想到,他这一出事,人丁凋零的宗室之中倒是有人冒头了。
严格说来,如今的宗室已然名存实亡,跟皇族之间仅剩下的关系也不过有一个勉强算得上当今圣上姨婆之名的老人家罢了。
其余人等,早在当今继位前,就因站错了位,被先帝斩首示众。
不过也对,他若是死了,父皇哪怕现在开始耕耘,也不知究竟何时能再得一儿半女。
但凡心中有点儿野心的,恐怕都忍不住。
细想之下,宗室那几个硕果仅存的老头儿膝下确实有不少年岁与他相当的晚辈,就是不知他们如此迫不及待,究竟为的是谁?
这么一想,越梧晟索性就问出口了,“他们可是在为越锦衣或是越霜筹谋此事?”
这两个是亲兄妹,两人倒是从出生起,便在宗室长辈的安排下学了不少东西,今年刚过双十之龄,却在坊间名声极好。
只是……“那几个老家伙,眼瞎心也盲。”
分明两个畜生,就算披了一层华丽的外衣,依旧躲不开内里的腐烂本质。
“那两人……做了何事让你这般厌恶?”从未听越梧晟提起这两人,如今听他说起两人时,语气里透出来的厌恶,就让秋闻瑾心生好奇。
闻言,秋闻业的脸上却挂上了一丝恍然大悟,“是他们?!”
“嗯。”
“说,清,楚。”秋闻瑾眼睛一瞪,这两人,打什么哑谜!
“那会儿你还未记事,应当是不记得了。皇宫设宴,我抱着你跟大哥,还有殿下一起在宫中后花园玩乐,碰上两个小胖墩在……”饶是记忆久远,现在回忆起来,还是让秋闻业感到不适,“他们在玩弄人命。”
不是草菅人命,而是玩弄人命。
杀人不过头点地,那两人,却让人将几个貌美宫女和公公绑了塞住嘴巴,长剑从人家的下肢慢慢往上,一点一点切成了两半。
秋闻业不欲将这件事详细说给秋闻瑾听,但光是两人神色变化,就能让秋闻瑾察觉出些什么来了。
这两人都是少年时期便上过战场历练的人物,若只是血腥的话,也不至于到如今想起来还会忍不住变脸。
想来,那两人干的,一定不是孩童能做出来的事情,而且……
“是不是那两人也没有被惩罚?”
越梧晟冷哼一声,“那时先帝在位,对那两人的亲爹,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好的多。”
宫女太监是奴才,奴才命比纸薄,他们把状告到先帝跟前,也不过让那两人禁足了半月而已。
好在他的父皇不似先帝那般头脑发昏,从未将宗室那一干人等放在心上。
就算他真的遭遇不测,那两个人名声再好,品行不好的话,父皇也不会从那两人当中选继位者。
十之八九,会选尚未记事的年幼孩童亲自教养,或是从品行端正之人中挑选。
若宗室里都是这等歪瓜裂枣,恐怕他的父皇宁愿恢复宁嘉身份,将宁嘉推上皇位也未可知。
皇宫之中,皇上轻飘飘地将视线往颇有些互相看不顺眼的兄妹俩身上扫过一瞬,将宗室里八杆子打不着的几个长辈夸赞这两人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所谓长辈夸无可夸了,才说出自己的目的,“皇上节哀,但江山社稷乃是头等大事,殿下去后,皇上膝下无子,百姓也会心忧益朝的将来。”
“哦?所以……?”
也不知究竟从哪儿吹来的冷风,让打头的老头儿浑身一凉,他抬头看向皇上,没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端倪,便只当作是错觉,继续往下侃侃而谈。
“锦衣和霜儿品行端正,时常忧国忧民,坊间名声极好,若皇上不吝教导,日后必能让益朝日益繁盛……”
“你们呢?”皇上似笑非笑看向两兄妹,“都是长辈在说,你们自己有何想法?”
越锦衣行了跪礼,“锦衣但凭皇伯伯做主。”
至于越霜,却说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就算见多识广的皇上都大吃一惊。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
宫里的消息在皇上默认之下传到昌阳侯府,听完全程的越梧晟冷哼一声,“她倒是嚯得出去……”嫁一个死人,也亏她说得出口。
“她若是嫁了你,哪怕只是一具尸体,那她也名正言顺跟皇室沾了边,再要那个位子,便比越锦衣更多了些可能。”别的不说,朝廷百官说不得还要感念一下她对殿下情深似海。
哪怕殿下身死,情愿嫁给一个死人,一生与牌位相伴,也不愿让殿下一个人孤零零的。
相比之下,从太子殿下出事到现在,一直未露面的秋三公子反而落了下乘。
不过……秋·落了下乘·闻瑾给了二哥一双白果仁,“那日大哥是直接将寻阳哥送到咱们这儿来的,就没人求证一下就确定寻阳哥身亡了?”
闻言,秋闻业眉梢一挑,哈哈大笑,“当然有人来求证过,但是你们都在那边,咱爹大大方方让他们在府上随意乱走,都找不到殿下和你的人影。”
“后来找爹一问,咱爹说你伤心过头,带着殿下出去看大好河山了。”这番话下来,有大半人就误会,传到最后,就变成殿下已逝。
算下来,似乎从一开始,他们的老爹,和皇上就已经打算让殿下先“甍”个几天了。
宫中,皇上的面上除了惊讶,便再看不出什么。
不止没有越霜以为的动容,也无一丝赞叹,仿佛她只是说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事一般。
两方又说了几个来回,几个老家伙见暂时说不动皇上了,才偃旗息鼓。
目送几人出门,左右无人时,屏风后头才走出几人,都是皇上极为信任的股肱之臣。
“哼,这些个老东西,朕四十不到,就当朕糊涂的记不住他带过来那两人干下的那些恶毒之事了。”
秋烨微微一笑,“皇上还记得?”
“废话!”皇上笑骂,几个小兔崽子幼时未能看到的公正,如今既然这些人敢冒头出来,自然得想法子帮孩子们讨回来。
哪怕当时的孩子们都已经长大。
但那时看到的惨状,接下来数日的噩梦也是实打实的。
竟然还让这些人逍遥自在享受了皇族庇荫那么久,还得了好名声?!
这样一想,皇上都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果真是老了,朕刚登基就该将那些个魑魅魍魉都发落了才是。”
几位大人微微躬身,“皇上英明,现下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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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鬼片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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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刚入夜,躲在阁楼上时不时去另一个世界享受空调的越梧晟两人收到了一封密信,随密信而来的,还有大量杂七杂八的物件。
刚拆开密信,还没看内容,越梧晟的眉头就高高挑起,抖抖手中信纸,“南枫的字迹。”
来者是客,泗国小皇子来益国都城作客,身为友好之国的东道主,怎么都要表示一二的。
因此,这段时日,跟小皇子关系微妙的古统领,便被太子殿下派去招待小皇子了。
若无要事,古统领也不会往回送密信。
难为古统领在陪着小皇子领略益国风土人情的同时,还顾着公事了。
秋闻瑾凑了过去,两人脑袋碰着脑袋刚看几行内容,就忍不住一同“扑哧”一笑,巧了嘛不是?
他们才刚想着要整治越霜那两人,这头,古统领就派人送来了那两人连同他们的家族作奸犯科的罪证。
密信之中,古统领将获得罪证的经过一五一十交代的一清二楚,看得秋闻瑾摇头轻叹,“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些罪证的来源,就是当初被残忍凌虐致死的宫女唯一的家人。
姐妹俩相依为命,一同进入宫中当了宫女。
姐姐进了浣衣局,妹妹却被选中入了宫,进了不受宠的妃子宫中当了贴身侍从。
打狗还得看主人,若主子是个受宠的,那兄妹俩兴许还不敢如此虐杀无辜的宫女。
可也正是先帝后来做事极为偏颇,对喜欢之人宠溺的毫无底线,对不喜之人极端无视,却又不将人放出宫去,才导致这场悲剧发生。
当妹妹的死无全尸,相依为命的姐姐又怎会无动于衷。
纵使无人帮衬,姐姐还是趁着宫中权利更迭之时,偷走了自己的身契,趁乱从宫中逃了出去。
卖身成了越氏一族的奴仆,沉着冷静蛰伏多年,只等这么一个机会。
“不容易,着实不容易……”秋闻瑾摇头感叹。
若非身份低微,难以成事。
光凭这姑娘能耐下性子蛰伏多年,收集这么多能让越氏一族死上几百回的证据,就足够让两人赞叹不已。
寻常人若是手握仇人命脉,怕是早就耐不住性子,想给仇人致命一击了。
可这姑娘硬是留到了现在,直到见了古南枫,知晓皇室准备收拾越氏一族后,才将证据拿出来。
既能借机报仇,事后又能全身而退。
如此心性,给她一个寻常百姓的身份,就能大有作为。
“若非父皇登基后,这些人一改往日作风,变得不起眼,兴许那姑娘的仇早就报了。”
只是身为帝王身为明君,总有家国大事是排在第一位的,那些旧时冲突,在仇人不在跟前蹦跶的时候,也就抛至脑后。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两兄妹后来低调行事的作风,除了害怕当今伺机问罪外,更多的,是被吓破了胆。
身为姐姐,短时间内不能给妹妹报仇,但只要遇到良机,小小收些利息还是可以的。
秋闻瑾微微一笑,给越梧晟倒了一杯酸酸甜甜的果茶,“我想,这次他们冒头出来,算是一脚踏进了死路。”
既然暂时不能出去露面,越梧晟两人索性再次去了李宵听那儿,过上了每天空调美食的好日子。
顺便,也在李宵听疑惑的眼神中,将此事告知了他。
“嘶,这两人年纪跟你们相仿?”李宵听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着那一嘴牙都被凉气侵蚀的隐隐作疼。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对方眸子里亮闪闪的恶意便蠢蠢欲动。
熟知他嫉恶如仇的性子,秋闻瑾也不意外,微微挑眉,“李兄想到法子教训他们了?”
“嘿嘿,秋秋越来越像我肚子里的那条……咳咳咳了。”话到一半,莫名想起钻进人家肚子里翻筋斗的猴子,李宵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等呼吸缓和过来,就冲着两人招招手,“放耳朵过来,我们……”
听完李宵听的计策,想到古南枫密信之中所言,那两兄妹这些年一直记着当年被两人凌虐致死的宫女,秋闻瑾眼中的怒意简直呼之欲出。
两兄妹当年那般狠毒,又怎会只有宫女太监遭到毒手?
借李兄世界之科技吓出个好歹,说不准还能另有所获,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窸窸窣窣蹲在地上小声商议,不知何时已经脱离组织的越梧晟跟刚回家的萧礼喝着啤酒,瞅着自家那个主动使坏和跟着使坏的人,嘴角含笑。
两日后,易容躲在越氏一族,进进出出如若无人之境,一身短打护卫服饰的古南枫收到消息,一脸古怪地将纸条给了身边一身家丁装束的小皇子。
“忽悠越霜两人夜闯昌阳侯府?”小皇子环顾一圈没有外人,小声询问,“忽悠?应当是诓骗之意吧,为何要说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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