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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攻的病美人逃不掉了(近代现代)——金玉其内

时间:2023-09-02 06:23:55  作者:金玉其内
  “喜欢我?”
  景沅不可置信地看着纪晏,像只受惊的小猫,拘束地裹着被子。
  他心脏紧张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病理性的原因。
  纪晏那双温柔的浅褐色眼眸虽然无害,但总给他怪怪的感觉。
  但无论如何,纪晏都不能喜欢他。
  纪晏喜欢他的话,主角受怎么办?
  不敢惹纪晏,又害怕崩人设,景沅扭捏半天才煞有介事地道:“纪晏,实不相瞒,我跟老天爷做了交易,才能侥幸醒来。”
  纪晏笑容变浅,似信非信道:“什么交易?”
  景沅捂着嘴唇,悄悄朝他说:“我答应老天爷,禁欲十年零八个月。”
 
 
第3章 
  纪晏的表情闪过一丝微妙,随后皮笑肉不笑地打量景沅闪烁的眼睛,从容不迫道:“是吗。”
  景沅来不及管这慌扯得假不假,轻轻咳嗽:“嗯,做人不能失信。万一哪天老天爷伤心,再将我收走,你就该永远失去我了。”
  望着对方被捂得严丝合缝的嘴唇,纪晏从那抹病态的粉唇上慢慢移开。
  沉默片刻,他轻笑:“嗯。”
  景沅见纪晏并没有翻脸,十分灵性地挥挥手:“路上小心。”
  纪晏微眯着眼,劲瘦白皙的手腕抬起,推了下眼镜,又盯着景沅许久。
  景沅不敢动,那抹说不上来的诡异感再度袭来。
  纪晏的眼神总像在窥探着他的一切。
  “好好休息。”纪晏说罢,高大的身影缓缓离开。
  走廊里,管家陈天跟随在纪晏身后。
  刚刚纪晏亲自推着景沅去卫生间时,他看到了,他实在想不通纪晏为何对景沅态度突然发生转变。
  纪晏走到电梯前,将眼镜取下,眯着眼睛轻轻擦拭。
  “景沅是我的一个计划,别让他看出破绽。”
  陈天紧锁的眉心骤然舒展,一点就透。
  连忙应道:“好。”
  纪晏重新戴上眼镜,双手随意插在口袋里,眸光微寒。
  面对这个上一世对他忠心耿耿的人。他并没有刻意隐瞒。
  “严格盯着景沅的一举一动,有任何事情都要向我汇报。”
  陈天颔首:“收到。”
  ……
  待走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景沅才放松心情,打量起自己的卧室。
  床单的质地非常舒服,细腻得如同婴儿的皮肤,整间卧室采用法式复古风,就连随意摆放的花瓶都极尽奢华。
  感叹着有钱人的奢靡,景沅轻轻移动身子,想要下地走两步。可刚使上劲,全身便出了虚汗,瘦弱的脊背汗津津的,转眼间湿了一大片。
  原主的身体太差,想要养好溜走,最快也要半年。
  这里摸摸,那里瞅瞅,景沅从枕头下找出手机,开始熟悉原主的交际圈。
  不得不说,景沅人脉圈虽然广,但人缘实在是烂。
  生病半个月,一个问候的都没有。
  闲得无事,他搜索主角受云疏打工的那家缦合Club的地址。
  离他家里倒不算远,开车半个小时就到。
  如果他想去缦合偶遇主角受,必须要养好身体,同时有一个重要的前提——不能被人发现他身体在变好。
  一下午的时间,景沅越看越困。
  到最后,精神头也没那么足了。
  等他恍然间醒来时,才发现外面的天都黑了,而自己的手腕上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扎上液,上面吊着他看不懂的药品。
  这时,陈天推着晚餐缓缓走进卧室。景沅不认识他,警惕而谨慎地朝他注视。
  面对景沅,陈天眉眼谨慎,不禁想起纪晏中午离开前跟他交代的话。
  过往纪晏不喜欢景沅,景沅也算收敛,虽然偶尔将纪家搅得鸡犬不宁,也会顾及纪晏的想法。
  如今景沅得到纪晏的假意纵容,还不得让所有人不得安宁?
  陈天在心里默默叹口气,颔了颔首:“景少爷,这是您的晚餐,不合您的口味,我再去让厨房做。”
  景沅睡了一下午,精神恢复许多。
  专门照顾他的护工找来软和的靠垫,开始帮他摆放饭菜。
  景沅发现,每个人对待自己都谨小慎微,足以证明原主有多难伺候。
  饭菜的香味儿钻进景沅鼻子。
  不得不说,纪家的晚餐很精致。
  就是太素了。
  景沅不想吃素菜,圆润明亮的眼睛打量寡淡的白粥,抬起腕子推了一下:“叔叔,我吃不下。”
  年龄刚刚四十的陈天扯了下唇角。
  随后,好脾气地颔首:“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景沅抿了抿唇,神情楚楚可怜:“纪晏不在,我吃不下。”
  陈天和护工同时愣住。
  过去景沅虽然喜欢纪晏,但从来没说过这些话,表达爱的方式,仅限言语威胁叫嚣。
  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半晌,陈天打破了寂静。
  “景少爷,纪先生今晚有重要的事情,恐怕不能回来陪您吃饭。”
  景沅可怜巴巴的眼睛微敛,方才的神采奕奕顿时消失。
  他皱着眉,本就苍白的脸挂上几分忧愁,更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保护欲。
  “那,我能订个外卖吗?”
  陈天微微扯着唇:“当然可以。”
  望着景沅顿时恢复的愉悦,他怀疑景沅的最终目的是这个。
  入夜,宁城气温骤降。
  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新年。
  缦合Club,云端会所私人包厢内,几位衣着得体,气质矜贵的男士正在谈笑聊天。
  纪晏手指夹着烟,寡言严肃的气场与几人格格不入。
  面前的两位男士名叫谢凛和陈记风,是他为数不多的挚友。
  在容家对纪家落井下石时,给予了最大限度地帮助。
  谢凛那时在谢家没有实权,偷偷帮助他被大哥发现,捅到谢家老爷子那里,发配国外,在他重生的前几年,遇到车祸。而陈记风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了帮纪氏反吞并,自家生意遭到重创。
  这件事,一直是纪晏的心结,同时也在他疯狂报复时,带走了他最后的善良。
  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痛苦的记忆被抽丝剥茧般地提起,纪晏脸色极差,苍白的皮肤异常冰凉。
  明亮雅致的吊灯下,他的唇色很淡,眉宇间的复杂愁绪很快吸引两人的注意。
  这时,纪晏手机震动。
  他抬腕,面无表情:“处理干净就行,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汇报。”
  谢凛凝视着纪晏。
  这句话纪晏说得很平静,表情也不见半分狠厉,却莫名让他心底一沉。
  纪晏孤僻不爱说话他知道,但今日有些不太一样。
  “纪晏,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公司琐事。”
  陈记风也看向纪晏:“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
  纪晏举起酒杯:“没。”
  陈记风谢凛二人没再追问,跟纪晏碰了碰杯,开始聊一些生活趣事。
  谢凛笑道:“纪晏,缦合最近招了几个跳舞不错的演员,要不要让他们过来跳个舞,给你解解闷?”
  缦合是谢家旗下的俱乐部,主打的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端商务会所。这里分为很多区,有负责闲情雅致的云端区,有劲爆奢华的酒吧DJ会所,也有商务谈判的悦璟华府。
  在宁城,缦合Club最著名的就是里面的舞者。这里的舞者不光舞艺精湛,而且多才多艺,喝茶聊天时点两个小曲儿看看表演,心情必然舒畅。
  说到这,纪晏想起云疏这个人来。
  上一世,他与云疏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缦合会所。
  那时,经过多方调查,助理告诉他云疏是他父母发生车祸时的目击者。那时他和云疏走得很近,甚至谢凛和陈记风都以为他喜欢云疏。
  但那时他没什么心情解释,一心只想知道父母车祸的真相。
  这辈子,他已经记下云疏曾经告诉他的关键信息,没有必要再去找云疏。
  “不用,不想看跳舞。”
  纪晏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凛实在担心纪晏,笑呵呵道:“是不是景沅又作妖呢?这一晚上,就没见你笑。”
  提起景沅,纪晏眼睛蒙上一层阴郁。
  陈记风赶忙说:“别提那晦气人。”
  谢凛:“是啊,喝酒。”
  一直到晚上,纪晏才忍着头痛欲裂,缓缓坐上车准备回纪家。
  车内很闷,他打开窗,轻轻解开领口,眯着眸子享受着凉风灌入胸口的寒意。
  要不是景沅吃软不吃硬,他出于无奈才使用这个方法,他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景沅加倍承受他当初的痛苦。
  上一世,尽管纪家重现辉煌,但父母的事始终没有明朗,景沅到死都不肯说,就是为了折磨他。
  纪晏忽然垂眸笑了笑,紧握的十指咯吱作响。
  转眼间,迈巴赫停在纪家的庄园旁。
  “纪先生,景少爷好像在门口。”
  纪晏虽喝得不多,但冬天的夜里弥漫着雾气,视野容易模糊,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鼻息间是威士忌的苦涩,他抬起长腿下车,入目的是景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
  陈天陪在景沅的轮椅旁,朝纪晏颔首。
  坐在上面的景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因大病初愈,护工不建议他出来,但拗不过他,只能帮他戴上一顶保暖的针织帽。
  景沅纤瘦的身子几乎陷在暖和的冬装内,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和那双写满期盼灵动明亮的褐色眼睛。
  在冬日的雾气中,这幅景象令人心头一暖,就连司机都多看两眼。
  见纪晏走过来,景沅费力地抬起手臂:“纪晏。”
  纪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单手插在口袋里,声线尽量温和:“来接我吗?”
  景沅眼睛微闪:“是的。”
  纪晏:“谢谢。”
  景沅还没来得及接收这份谢意,在看到纪晏身后的人后,小声补了句:“外加蓝衣哥哥。”
  “谁?”纪晏微微不解。
  正巧这时,几人身后响起清脆的声音。
  “您好,饿了不外卖。”
  纪晏偏头,只见景沅怀里多了份鼓鼓囊囊的袋子,视线落在热情开朗的外卖小哥身上。
  纪晏动了动唇,有些惊讶。
  景沅满意笑起来:“谢谢送达。”
  “不客气,记得给我五星好评哦。”
  小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没忍住看了景沅两眼。
  这洋娃娃似的男生可真俊。
  电影明星似的。
  纪晏见两人相谈甚欢,眼神略带审视。
  景沅一向看不起服务行业的人,对谁都横挑鼻子竖挑眼,今天怎么转性了?
  外卖小哥离开后,景沅将外卖往怀里拢了拢,礼貌地朝陈天道:“叔叔,麻烦您推我回去。”
  才四十岁的陈天:“……”
  “我来。”纪晏伸出手,握住景沅的轮椅扶手。
  “谢谢。”景沅捂着领口,挂上盈盈笑意。
  纪家的庄园面积很大,从门口到正门,大概需要十分钟。
  景沅并不冷,除了有些虚,没什么异样。
  这份外卖他大概挑选一个小时。
  倒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他的过敏食物太多,很多都不能吃。
  纪晏走得很慢,路过喷泉池时特意停下。
  喷泉池正在施工,底下被挖了一个四到五米高的大洞,尤其是晚上,深不见底的洞口,乍一看特别阴森。
  彼时,景沅的轮椅也悠悠停在洞口边。
  纪晏嗓音低沉,微微垂下的眼镜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人看不清神色:“陈天,喷泉尽快竣工。”
  陈天:“收到。”
  纪晏依然看着喷泉池底,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景沅头顶的发旋上。
  景沅的头发偏浅棕色,细而软,就像本人一样脆弱易折。
  以景沅目前的身体状况,如果轮椅冲进下面,估计一年爬不起来。
  这时刮了一阵东风,顺着景沅的领口钻了进去。景沅扛不住这样的风,顿时冷得发颤,紧紧缩成一团,唇色明显淡了一些。
  他微小的动作,让轮椅顺着这股东风小幅度向前滚动。
  还有半米,轮椅就要掉下去。
  陈天右手立刻握拳,望向纪晏在夜色中掩着的眸子。
  轮椅还在轻轻移动。
  他不清楚纪晏是否准备拉住。
  景沅双手抱着外卖,正在仔细察看菜品,就算发现要掉下去,他也不知道刹车在哪里。
  等他反应过来时,轮椅已经逼近洞口。
  他一瞥,唇色更加苍白。
  心脏紊乱跳动,嗓子快要喘不过气。
  正当他准备强撑着起身时,轮椅及时停下。
  景沅呼吸加快,劫后余生之余,扭头发现纪晏正拉着轮椅扶手。
  他的眸子骤然红了。
  没忍住,喉咙发出细微的啜泣。
  纪晏和陈天从来没见景沅这样哭过。
  迎着风,景沅眼眶收着泪,要掉不掉,纤细瘦弱的身体紧紧颤抖。乍一看,像只孤苦伶仃的小兽,委屈哭泣,
  纪晏凝视着他,眼神犹疑。
  片刻,轻轻蹲下。
  “我拉住你了,别怕。”
  景沅鼻尖已经哭红,声音微弱且哽咽:“纪晏。”
  这两个字,带着点儿亲近和撒娇。
  纪晏有一丝迟疑,又想起自己的目的,于是缓缓靠近:“我在。”
  景沅委屈:“葱。”
  纪晏皱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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