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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七千折戏

时间:2023-09-04 08:52:14  作者:七千折戏
  “梅掌门和平遥长老觉得呢?”元明长老又转向一直沉默的二人。
  梅承嗣黑着脸没说话,只下巴微扬,表示同意,而平遥长老也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串珠一把拍在桌上。
  高台上众说纷纭,而幻境之中却一片安静,褚清秋下一瞬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同宁拂衣对望着,都陷入了沉思。
  头顶有个微弱的光点,能让她们看见彼此,却看不清彼此。
  幸好此处够黑,能够掩饰住褚清秋眼中的尴尬,她只是挥了挥手,淡然地将茶水泼去。
  “怎么会是……”宁拂衣开口,说了一半心中早已明了,便又将嘴巴闭上。
  想必是因为婚契的原因了,她背过身去,假意观察周围。
  这比试还有何好比的,进来的可是褚清秋,宁拂衣无奈地闭了闭眼,就算这梦魇兽法力再高,恐怕都抵不住褚清秋一袖子吧。
  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看见她竟将褚清秋带了过来,是个什么想法。
  梦魇兽还没出现,气氛一片沉默,宁拂衣为了缓解尴尬,同她聊起天儿来:“神尊昨日……”
  “无妨了。只是我受伤之事,切莫同任何人说起。”褚清秋随遇而安地站着,垂眸道。
  “放心。”宁拂衣打了个哈哈,但没多问,随后试探,“我昨日可做了什么?”
  褚清秋顿了顿,唇瓣在暗处动了动,才开口:“不曾。”
  那就好,宁拂衣再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脑后还残留的那处淤血。
  虚空中忽然传来老人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很轻,但听得却很清楚,宁拂衣顿时收起了其他思绪。
  “何为惧,撕裂于心不得相忘者。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曰复命。”[1]
  “归矣,归矣。”
  最后的话音刚落,眼前的黑便忽然撤去,仿佛日夜更替阴阳交接,刺眼的光从头顶洒下,宁拂衣被刺得瞬间阖目,待她再睁眼时,便愣在了原地。
  只见她正立于熟悉的大殿中,眼前血腥气弥漫,一向挂着笑意的女人此刻半跪于地面,一手撑着剑柄,一手捂着胸口,还不断有鲜血从她嘴角涌出。
  “宁长风……”宁拂衣喃喃道。
  这是,宁长风当着她的面,仙脉尽断,心裂而死那日。
  巨大的悲怆感和无助迅速将她包裹,早已忘却的悲伤冲击着她的脑海,她似乎一瞬间成为了那个眼睁睁看着母亲死去却无能为力的少女,心肺都仿佛在翻滚,强烈的呕吐感令她十分眩晕。
  宁拂衣出了一身冷汗,她愣在原地,看着宁长风那张清秀的脸上,逐渐被七窍流出的血淹没。
  “宁,宁拂衣,你过来。”宁长风在伸手呼唤她,脸痛苦地变了形,宁拂衣僵着身子,慢慢上前,半蹲下去。
  她嗓音像是吞吐着气泡,什么都说不清楚,于是捏住宁拂衣手掌,在她掌心写下一个字。
  悲怆感觉依然倾吞着她的心智,宁拂衣忍着呕吐的冲动去碰宁长风身体,却不知被谁拉了起来,一个同她一模一样的身影撞进她眼前。
  那少女在哭,哭得撕心裂肺,神情痛苦到险些看不清样貌,眼下两颗熟悉的泪痣红得发黑。
  “我该怎么办?”她在哭叫着,血也从她嘴角流出,“我该怎么办,她死了,我怎么办?”
  她的感觉似乎能够传递到宁拂衣身上,宁拂衣忽觉心肺剧痛,脑中朦胧起来,同眼前悲痛欲绝的少女融为一体,好似马上便要变成她一般。
  “陪陪我吧,我一个人好害怕。”少女极为可怜,她忽然伸手握住宁拂衣的手,“求求你,保护我吧。”
  宁拂衣眼前一片混沌,她的视角时而变成少女的,又时而变回她自己的。
  “好。”宁拂衣说。
  然而在那少女笑起来的一刹那,方才一直握紧的拳头忽然张开,一把仙力幻化的匕首出现在掌心,下一瞬便带着莹莹微光,刺入了少女胸口。
  几乎要穿透耳膜的尖叫声回荡在脑海里,吵得人大脑生疼,宁拂衣皱起了眉头,微微将脑袋缩了缩。
  不过刹那间,那尖叫便戛然而止,四周顿时陷入寂静,宁拂衣也猛然睁眼,漆黑落在她肩膀上,安静得让人难受。
  方才体内那些痛苦的感觉也随着尖叫声消失,只留下一身的汗。
  宁拂衣呼出口气,用衣袖擦了擦脸,心中只余淡淡的悲切。
  若是上辈子的宁拂衣,恐怕便会陷在那回忆中了,只可惜她已然经历过太多痛苦,无论再怎么回味,都已然麻木。
  不过……她抬手看向自己掌心,宁长风写下的字,那些触觉组合在一起,似乎是一个“爱”字。
  幻境中的是她的回忆,后来记忆模糊了,她便忘却了宁长风曾给她写过这样的字。
  宁长风生前都不曾对她说过爱,快死的时候,为什么要写呢。
  她想不通便不想了,转身去看褚清秋,而褚清秋也在此时醒来,她轻轻睁开了眼,眼底的悲怆转瞬即逝。
  就好像她看见的回忆,也不过尔尔一般。
  也是,褚清秋能有什么悲伤的回忆,她可能连悲伤是何意都不懂吧,宁拂衣转过头,看向虚空中。
  “还有什么招数?”宁拂衣道。
  “何为贵,珍藏于心不肯相忘者。”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归矣。”
  他话音刚落,便再次阴阳交叠,宁拂衣眯缝着眼看去,只见面前一片模糊,那些场景好像被一层薄纱盖着,什么都看不清。
  正当她准备揉揉眼睛时,耳旁的风声乍然停止,她又回到了黑暗中。
  怎么回事?梦魇兽没力气了?宁拂衣有些茫然。
  很显然茫然的不止是宁拂衣,还有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梦魇兽,那老者加重了的呼吸声响起,于是又道了一声归矣。
  仿佛场景重现,风声又响起,模糊的场景再次滚动。
  随后再一次戛然而止,宁拂衣面色不改地立在原地,抬头和虚空对望。
  “你行不行啊?”她蹙眉。
  梦魇兽怒了,于是宁拂衣面前便开始迅速滚动黑白,晃得她眼花缭乱,于是干脆闭上眼睛,任由梦魇兽折腾。
  过了好一会儿,耳边安安静静的时候,她又睁开眼,自己依然立在黑暗里,而梦魇兽俨然是累坏了,只在头顶喘着气,不再试图拉她入幻境。
  还想看看自己珍贵的回忆是什么呢,宁拂衣有几分失望,转身想同褚清秋搭话:“神尊……”
  话说了一半便停下了,因为她发现褚清秋正紧紧闭着眼睛,身体僵立在原地,显然还处于幻境之中。
  所以不是梦魇兽没力气了,而是自己的原因,难不成自己没有珍贵的回忆?宁拂衣心中疑惑,她走到褚清秋面前,发现对方唇角居然是微微抬起的。
  褚清秋闭着眼,五官精致得就像是精心雕刻而成,黛眉如柳,睫毛纤长,唇色淡了些,但添了几分冷清。
  宁拂衣心弦一动,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曾看见褚清秋笑过,那是怎样的回忆,能叫她露出笑意。
  既然自己进不去,她也只能等待褚清秋醒来,起初宁拂衣还不当回事,然而待时间慢慢流逝后,她便察觉了不对劲。
  太久了,褚清秋陷入回忆已经有半炷香的时间,却丝毫不见她神情变化,倒是嘴角愈发上扬。
  “神尊?”宁拂衣蹙眉道,她试探着将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按理来说,褚清秋这样修为及心性的人,应当不会被区区幻术拉扯这么久。
  “褚清秋。”宁拂衣提高了声音,试图将褚清秋唤醒,但无论她怎么喊她,对方都没有反应。
  虽然那白胡子老头说过梦魇兽不会伤人,但陷入幻境许久还不出来终究是有危险的,宁拂衣眼神凌厉了些,准备将她强行唤醒。
  然而她还未碰到褚清秋,周围便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将她意识拉扯了进去。
  她眼前出现了许多陌生的画面。
  画面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白衣女人,另一个是一团黑影,看不清身材样貌,但好像是个女子,个子比女人还要高。
  她们大多数时候只是坐在一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并没有交流,然而无数个这样的画面闪过之后,她们的相处便好似变了。
  她们开始越靠越紧,女人似乎身体羸弱,黑影总是沉默地将女人打横抱起,从屋中抱到屋外,动作小心而温柔。
  再后来这样的拥抱便成了日常,女人被抱着时总是无比安静,到后来她甚至会弯下自己高贵的头颅,缩在黑影的怀中。
  再再后来,她们偶尔会亲吻,却总是那黑影主动,而黑影离开后,女人便会默默哭泣。
  终于有一天,她们似乎爆发了争吵,女人摔碎了四周所有的东西,而黑影却一言不发,忽然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二人的身体忽然凑近,女人的身体便软了下来……
  宁拂衣上辈子不是没见过这般场景,但她一般不过是冷眼看看,却从不及这一刻的画面令她面红心跳。
  褚清秋便是沉浸在了这样的回忆中?宁拂衣眼神微微偏移,原来褚清秋并非真的没有感情,她居然有过,甚至这般刻骨铭心。
  只是不知那人是何方神圣,能让她铭记至此,深陷幻境。
  宁拂衣走了一瞬间的神,不过随即便清醒过来,抬腿迈入画面中,脚尖点地越过窗子,一把将那黑影掰过来的同时,手中仙力化出的匕首便深深刺入那人胸口。
  黑影发出刺耳的尖叫,与此同时强烈的撕扯感袭来,眼前的画面顿时被搅碎。
  宁拂衣仿佛大梦初醒般倒吸一口冷气,睁眼便是熟悉的漆黑世界,她不知何时攥住了褚清秋的手,那只手满是汗水,此时猛然从她掌心抽出。
  抬眼,褚清秋已然醒来,她苍白的脸终于有了血色,红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缝,眼中满是怒意,死死瞪着宁拂衣。
  宁拂衣也未曾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景,连忙后退:“我不是故意看到的,何况若不是我拉你出来,你还不知要在里面困多久。”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清……”
  “住口!”褚清秋厉声道。
  宁拂衣理解她这种往事被人看了的愤怒,难得地没同她作对,而是无奈地闭上了嘴巴,而此时那虚空中的老者再次开口,结果第一个字还没吐出,褚清秋腰间的白骨便骤然飞向虚空,只听一声怪叫,它话音戛然而止。
  宁拂衣侧了侧身子,退避三舍,心中些许可怜那头异兽。
  你说你既已知晓她是谁,还惹她做何?
  与此同时,幻境之外,众人坐于高台之上,一边百无聊赖地聊着天,一边时不时看向拱门,只可惜拱门只能看清参与者的画面,却并不能听到他们声音,更不能知晓他们入了怎样的幻境。
  但也并非无趣,毕竟每个人入幻境之后的表现大不相同,有的哈哈大笑,有的仰天痛骂,还有的深陷幻境不出,跪地嚎哭,一时间区区一面拱门,竟是看到了人生百态。
  “衣衣那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柳文竹用手遮着阳光,担忧地看向拱门。
  谁知她话音刚落,便好似从天边传来一声巨响,彩虹状的拱门应声碎裂,滚滚黑雾以拱门为中心散开,喷涌向四周。
  弟子们纷纷喧哗着躲闪,坐在前排的众掌门长老连忙伸手召出结界,将高台牢牢护住。
  只见伴随着黑烟飞出来二十八名弟子,纷纷跌落在地,有的还未从幻境中清醒过来,眼角还沾着泪,直到风吹散黑烟,他们这才睁开迷蒙的眼,惊恐地看着从黑烟中显现身姿的褚清秋。
  人人见到的褚清秋都是冷漠而平静的,从未见过她这般满含怒气的模样,顿时全场一片寂静,无人开口。
  白骨从虚空中打着旋儿飞回,稳稳落在褚清秋掌心,褚清秋手里拎着个扑腾乱跳的小兔子,抬手扔在那同样惊呆了的白胡子老头面前。
  “你的异兽。”她说,随即大步穿过招摇之巅,越过高台,往山下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最后还是平遥长老小心开口:“神尊,这里还未结束,您……”
  “本尊身子不适,先行告辞了。”她冷冷道,径直穿过众人。
  作者有话说:
  [1]引用自道德经
 
 
第36章 负心人
  这场比试便是在这样乱糟糟的局面下结束了,二十八个从幻境中挣扎出来的弟子被各自的门派从地上扶起,带了回去,白胡子老头宣告云际山门胜利,将圣水恭敬地送到了掌门桌上。
  顺便向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各门派表达了歉意,说今晚会准备招摇山独有的佳肴美酒招待众人,请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参与明日的招摇大会。
  于是此处乱哄哄地散了场,众掌门被白胡子老头亲自领着回桃花源歇息,而其余弟子也做鸟兽散,叽叽喳喳下山。
  宁拂衣走回云际山门的方向,一路迎来无数道视线,有探究,有鄙夷,还有艳羡,她均没有做理会。
  “拂衣,累了吧,快回去歇歇。”还不等其他长老张口盘问,元明长老便笑言道,顺便将手里装在玉瓶中的圣水递给她,“喏,你的。”
  “多谢元明长老。”宁拂衣接过圣水,冲他笑了笑,然后同其他长老点了点头,便抬腿越过他们,混入弟子中。
  “衣衣快来。”柳文竹和容锦急忙招手唤她,宁拂衣几步跑过去,路上被一些弟子拦住好奇询问,却都被她以刚从幻境出来身体不适为理由搪塞过去,躲躲闪闪回到了好友身边。
  “走吧,我们先回去。”容锦拉着她跳下高台,躲开好奇的众同门,三人脚步极快,没一会儿便将其他人甩在了身后,走下了招摇山的白玉阶梯。
  宁拂衣的思绪总是回到方才幻境中的画面上,故而一路都在走神,直到柳文竹一巴掌拍在她肩上,这才恍然清醒。
  “衣衣,你何时同神尊关系那般密切?我本以为被唤过去的不是我便是容锦师兄,怎么会变成神尊呢?”柳文竹樱唇抿着,言语轻柔,却有些委屈。
  宁拂衣正不知如何解释,一旁的容锦便出言解围:“我猜便是像长老们说的,那梦魇兽出了问题。”
  “好吧。”柳文竹瘪了瘪嘴,“所以你们在里面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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