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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近代现代)——以烟

时间:2023-09-04 08:53:54  作者:以烟
  他捡起地上两摞叶子,全部叠好,把叶柄架在肩上,费力地往回拖。
  那些叶片看上去是扇形,实际上一片片尖得像把剑似的,谈逸冉赤着上身,只觉得胳膊和后背又痛又痒,像是被虫子咬了几口似的。
  他在丛林中艰难行进,日头暴晒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简直就是在工地里干重活。
  也不知道殷朔年去了哪里……
  他气喘吁吁地将这些东西拖回营地,拨开人高的树丛往里一看,顿时气得脸都红了。
  营地四周的高大树木投射下巨大的树荫,篝火前,殷朔年正悠闲地盘腿着,用树枝拨弄架在火上的椰肉片,边烤椰肉,边往火堆里添树枝。
  那些椰肉盛在贝壳里,已经有些变质了,但烤熟后依旧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抬头看到扛着巨大叶片的谈逸冉,也微微一怔。
  “你刚刚去哪儿了?东西也不要了。”
  谈逸冉没好气地把叶子一扔,到他身前,拿起已经烧开过的水往嘴里灌。
  殷朔年的反应有些奇怪,低着头,拨弄完椰肉,又开始剥鹤望兰茎秆的纤维。“应该是我问你这个问题,活没干完,就跑去洗澡了?”
  谈逸冉打量他片刻,满脸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摆臭脸。
  “随你便,我要午睡了。”
  他小声嘀咕两句,拉着两片棕榈叶挪到了远离殷朔年的树荫下,将挽起的湿发散开,不耐烦地抓了抓。
  被海水洗过的头发格外干燥,摸上去很不舒服,好在阳光充裕,已经半干了。
  谈逸冉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不再柔顺的头发,却也毫无办法,又害怕睡觉的时候在地上被弄脏,于是小心翼翼地躺下,把头发拢在简陋的草席上,自己侧躺着。
  丛林中不时传来奇怪的鸟叫虫鸣,比失眠时听过的任何白噪音都要自然,谈逸冉精疲力尽地侧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里,聒噪的虫鸣逐渐演变为恐怖的暴风雨,滔天的巨浪从头顶砸下来,将他一直拍进深不见底的海水中。他浑浑噩噩地叫喊着,救生艇越飘越远,众人的尖叫声也逐渐湮灭。片刻后,他听到有人在叫他,声音急切沙哑,却听不清楚。
  他感觉自己快要溺死了,赶紧慌张地抱住身边的人。
  在海浪中浮浮沉沉,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冒汗地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紧紧缠着殷朔年。
  两人面对面侧躺在仅剩的一小块树荫下,谈逸冉一条腿架在殷朔年腰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几乎是脸贴脸。
  “醒了?再睡会儿。”
  殷朔年云淡风轻地睁了一下眼,又闭上。
  “你别抱着我。”
  谈逸冉冷着脸,抽回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小腿上多了好几个蚊子包。
  殷朔年是直接躺在地上的,他拍拍尘土,坐起来。“是你抱着我的。刚才做噩梦了?”
  “没有,”谈逸冉不舒服的揉了揉干燥的头发,有些头晕地自言自语,“忘记了。”
  殷朔年站起身,将衬衣套在身上,敞着扣子。皱巴巴的衬衣、满是泥土的西裤,再配上一双蓝色人字拖,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英俊的脸以外,无不透露着浓浓的原始气息。
  “戒烟会让记忆力下降,正常,”他递给谈逸冉一盘烤过的椰肉,“补充一下体力,待会儿要往里面去了。”
  谈逸冉满脸莫名其妙,“我怎么惹你了,刚睡醒就怼我做什么?”
  他没好气地抓过椰肉,恶狠狠咬了一口。
  殷朔年也不理他,端着空盘就走了。
  简单补充过体力,两人各执砍树装备,兜里揣着水瓶和吃剩的烤椰肉,往丛林深处去了。他们现在体力足够,完全可以去小溪的下游探索。
  面对着幽深的丛林,以及远处耸立的两座山,谈逸冉有种在玩游戏探图的感觉。
  如果这座岛也有地图的话,他们现在只探索了西岸和北部的小部分,其他地方有什么食物、野兽等等,还一概不知。
  气温攀升,所有的植物都在炽热的阳光下散发着黏腻潮湿的味道,谈逸冉的叶子伞已经被殷朔年给拆成了纤维。他肩上披着外套,跟着殷朔年在人高的丛林中艰难行进。走出去没多远,身上已经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殷朔年走在前面,挥砍绑在木棍上的蛤壳开路。
  “你想捡到什么?”他朝谈逸冉搭话。
  谈逸冉累得喘不过气,“随便吧。我希望能捡到一个大塑料桶,这样就不用总去打水了……你慢一点!”
  走出一段路后,丛林间的植被终于不再那样密集。周围长满了高耸的椰树,比海岸边的高出许多,几乎有几层楼高。
  “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摘一个?”
  谈逸冉抬头望着树上遥不可及的椰子,在心里盘算着今晚该吃什么。
  他四下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一棵被压弯的树。顺着那树干爬上去的话,应该能将邻近的一颗椰子捅下来。
  殷朔年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
  “拿着。”
  他把手中的水瓶和蛤壳砍刀塞给谈逸冉,在树林中寻找片刻,捡起一根足有几米长的竹竿,挽起袖子,朝那棵倾倒的树走过去。
  “……你行不行,”谈逸冉望着那只有大腿粗细的树干,忽然有些后悔,“要不算了,我们再往里面走走。”
  殷朔年先将竹竿往树干上一靠,两手握住树干,小腿踩在岩石上一借力,十分轻松地爬了上去。
  树干承重后又往下倾倒许多,殷朔年往前走两步,树干便弯一点儿,摇摇晃晃,几乎是要与地面平行。
  树干并不算粗,只能堪堪落脚,殷朔年尽力保持平衡,像是在走独木桥。
  谈逸冉屏息凝神地看着,就见他缓缓站起身,一手握着竹竿,开始捅邻近那棵树上的椰子。
  “小心点。”
  谈逸冉生怕惊了他,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几步,站在他身后的位置。
  殷朔年额上渗出了汗珠,顺着侧脸,从下巴滴落在地上。他握着竹竿,朝树叶下的方向使劲捅了几下,椰子松动,掉了下来。
  谈逸冉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立刻冲上去,将沉甸甸的椰子稳稳接住。
  竹竿太重,殷朔年想一鼓作气再捅下来一个,却有些站立不稳,只好作罢。
  他把竹竿立在地里,做了个类似撑杆跳的动作,两手握住竹竿,从树上直接跳了下来。
  “拿着,”他擦了把汗,“继续走吧。”
  谈逸冉看了眼殷朔年脚上的人字拖,捧着手里颇有些分量的椰子,还在惊讶中久久回不过神。
  “你怎么还会爬树啊?”
  两人继续往深处走,谈逸冉满脸好奇,“练过?”
  “……小时候爱爬。”殷朔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鼻子。
  谈逸冉暗自惊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记得你外婆说你小时候很文静的呀。”
  殷朔年脸上有些红,转过身不说话了。
  两人继续往丛林深处前进,脚下的地质逐渐从干燥裸露的土地变得松软,越接近山脚下的溪流,就越是难以前行。
  谈逸冉抱着椰子跟在后面,长筒靴有些磨脚, 每走一步,脚后跟就传来阵阵钝痛。
  “怎么这么远……”
  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一抬头,陡然撞上一个白色的人影。
  那东西背着阳光,谈逸冉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椰子扔出去,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条挂在树杈上的防晒外套。
  殷朔年闻声回过头,也看到了那件衣服。
  “这里有人来过!”
  谈逸冉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愈来愈响,“你看!”
  那外套挂在高过头顶的乔木树杈上,衣袖系在一起打了个简单的结,是最常见的白色兜帽款式。
  殷朔年走上前,抬手将那衣袖扯开,拿在手里抖了抖,发现上面满是泥土和灰尘。
  “应该是很久之前挂上去的,”他用手指摩挲衣服兜帽,“很脏。”
  谈逸冉刚燃起的希望又被浇灭了。
  殷朔年将衣服翻来覆去的检查,摸到衣兜时,忽地一顿。
  他伸手掏了掏,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软皮笔记本。这笔记本做工精细,应当是皮革做的,按扣侧边还夹着一只摔出裂痕的按动圆珠笔。
  在荒野中待了九天后,陡然见到工业产品,竟是有一种诡谲的陌生感。
  “这是……记账本?”
  谈逸冉凑上来,翻开内页,就见里面密密麻麻写着潦草的英文。
  他从学生时期开始就讨厌学外语,这下看着一排排如药方一般的字迹,顿觉一头乱麻。
  殷朔年随意翻了几页,脸上的表情逐渐阴沉。
  他翻页的速度逐渐变缓,而后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这本本子只用了四分之三,直写到某一页的时候,忽然什么都没有了。空白页与密密麻麻的文字之间,被撕掉了两页。
  本子的纸页光滑精致,看上去价格不菲,陡然撕下的两页留下了坑坑洼洼的边缘,显得格外刺眼。
  “上面写了什么?”
  谈逸冉打量着他凝重的表情,心中好奇达到了顶点。
  殷朔年盯着最后那一页文字看了很久,郑重地合上笔记本,长出一口气。
  “是日记,”他转头看向谈逸冉,“被困在岛上的,日记。”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
 
 
第24章 过去·雨夜
  捡到了这样一本日记本,谁都没有心思再去探寻山脚的溪流。
  两人带上日记本回程,又打了一个椰子,一人一个,捧着返回营地。
  黄昏。
  谈逸冉把捡来的防晒服披在头上,掰断了几根小树枝,扔进火堆里。
  火焰发出燃烧的声音,新鲜的椰肉、海螺、姜块泡在煮开的溪水里,还有两个螃蟹浮在水面上,隐约发散着清香。
  殷朔年背靠树干,借着夕阳残存的红光看日记本。
  谈逸冉懒懒地撑着下巴,坐在火堆前,回过头看他。
  赤色的夕阳落在殷朔年高挺的鼻梁上,树影在他身上切割出光怪陆离的剪影,就像是沐浴着鲜血。
  “喂,”谈逸冉唤他,“上面写了什么?”
  殷朔年合上日记本,放在一旁的石面上。
  “写了很多东西,”他走过来,在谈逸冉身边坐下,“我想我们弄错了,这个营地里,不止住过一批人。”
  谈逸冉一愣,“怎么说?”
  殷朔年拨弄着易拉罐里的食物,“这个人是飞机失事后游上来的,他来的时候,这个营地,还有凉棚,都在这里了。”
  “那就是附近的岛民住过?”谈逸冉问。
  “应该是。他还写了很多岛上的环境,有些我们还没去过。”
  “……他,”谈逸冉有些紧张,“他是什么时候上岛的?”
  “三月,”殷朔年说,“日记写了差不多六十天,之后,突然就没有了。或许是被上岛打猎的岛民救了。”
  谈逸冉沉思片刻,心底生出一股恐惧。
  现在是一月。如果岛民们每年定期上岛的话,他们至少还得撑四个多月。
  这真的可能吗?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被夕阳染成红色的丛林,如同置身一片火海之中。
  “开饭,”殷朔年打断了他的思路,用贝壳盛给他一碗椰子汤,“吃完干活。”
  谈逸冉满肚子的伤感绝望一下子被他驱散了,抓狂道:
  “殷老板!我不是你的员工!要天黑了,你要我干什么活?”
  “编这个,”他指了指一旁的棕榈叶,“我教你。想住房子的话就别拖沓。”
  谈逸冉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背对他吃东西。
  一顿椰子海鲜下肚,谈逸冉把姜块都吃得干干净净,竟是没什么饱腹感。
  天黑了。
  “我想吃鱼。”
  谈逸冉大喇喇躺在破烂草棚下的草席上,暴躁地开始报菜名。
  “我想吃煲仔饭,红油火锅,铁板鱿鱼,蒜蓉扇贝……都多久没吃过米饭了!”
  他翘着二郎腿,冷感的脸上写满了烦躁和不爽,言语中显得有些稚气。
  殷朔年远远瞥他一眼,嘀咕了一句:“怎么还和上学时一样。”
  “你说什么?”谈逸冉没听清。
  “没事,”殷朔年走过来,在他身边躺下,手中拿着两片棕榈叶,“起来,干活了。”
  草席太窄,是殷朔年临时用草叶铺的,两人睡只能挤在一块儿。
  “喂!”
  殷朔年光着上身躺下来,热烘烘的。谈逸冉与他肌肤相触,顿时像过电一样,立刻弹坐起来。
  他被挤在角落里,不舒服地抱着双腿。
  “你挤我干什么,”这样的动作让他想起不快的事情,是真有些恼了,“我不和你一起睡!”
  殷朔年一时有些尴尬,于是从他身边退开,面对面坐下。
  谈逸冉也不情愿地爬起来,挪到草席的角落里,“好了,就这样!你教我干活吧,要怎么做?”
  殷朔年拿过一片棕榈叶示范,把叶片从中间分成两片,递给谈逸冉一半。
  谈逸冉打了个呵欠,懒懒地学着他的手法,捏住两片相邻的剑型叶片,翻折,一层层交叉叠在一起,然后在同一排叶片上依次重复,效果和夏天睡的凉席差不多。
  他依葫芦画瓢地编了两簇,很快就学会了。
  殷朔年瞥他一眼,微微挑了挑眉。
  “这个很容易学啊,”谈逸冉把编好的一截给他看,“这样没错吧?”
  “你学得挺快,”殷朔年难得地肯定了一次,“可以,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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