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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男友荒岛求生(近代现代)——以烟

时间:2023-09-04 08:53:54  作者:以烟
  这个岛完全没有被开发过,丛林里到处都是杂乱的树枝。还没走几步,他的脸上就被划了好几道,火辣辣的疼。
  他方向感很差,走了许久,却觉得偏离了开始的方向。
  他藏东西的地方明明离沙滩很近,就在一棵人高的棕榈树下,然而现在却越走越远,连一片棕榈叶都没摸到。
  早知道就不藏起来了。
  谈逸冉停下来辨认路线,忽然听斜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显得毛骨悚然,一下一下踩在地上,发出奇怪的声响。
  像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之间走来走去。
  谈逸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刻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过了许久,那声音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了。
  谈逸冉顾不上其他,拔腿就往反方向跑。树枝被他的身体强行扫开,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如野兽在耳边呼啸。
  他没命的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上被枝条抽得火辣辣的疼。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冲出了丛林,一头栽在地上。
  月亮再次出现在视野中,面前是一片稀疏的棕榈树丛。某棵树下,银色的塑料包装反射着微弱的光亮。
  谈逸冉头发散乱,毛衣外套的线也开了,身上脸上全是泥土和灰尘。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后怕地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异常。
  到这时,他终于松了口气,从树下拽出来压缩饼干,又检查了塑料瓶里的水。
  还剩下一指节的水量。
  周围死寂一片,只有树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谈逸冉刚受过惊吓,整个人都处于草木皆兵的状态。
  他忍着腿部的酸软站起身,摸黑在周围拔了些杂草,又捡了些枯枝烂叶,塞进外套口袋里。
  树林里又传来奇怪的响动,他已经被吓怕了,不敢多停留,赶紧躬身往回走。
  在漆黑一片的丛林里,他的方向感几乎全失,只能依照月亮的方位判断。他紧紧抱住怀里的食物和水,屏息凝神地穿过来时的丛林。
  身后的响动断断续续,和他自己拨开树枝的声音混在一起,难以分辨。
  漫长的一小段路,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再次回到海滩,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时,谈逸冉扶着树干,长长出了一口气。
  身后没有了怪异的声响,他的警惕心也放缓了些,沿着海滩往回走,去找殷朔年收集的雨水。
  “麻烦死了……”他揉了揉被树杈扯疼的头皮,“没事喝什么脏水。”
  他不爽地抱怨着,走回下午收集雨水的地方,就见倾倒的椰树下整齐摆放着几个大贝壳,上面盖着棕榈叶,正是殷朔年收集的雨水。
  经过几个小时的蒸发,贝壳里的雨水已经所剩无几。
  谈逸冉把所有雨水都倒进同一个贝壳里,小心翼翼地端着,腋下夹着塑料瓶,朝洞穴的方向前进。
  绕过向里凹陷的海岸线,一阵风吹来。
  他忽然觉得后背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似的。
  他缓缓停下脚步,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头,忽然瞥见前方的海滩上站着个人。
  那人有些站不稳,站在里洞穴不远的位置,撑在岩石上,正朝他挥手。
  “……殷朔年?”
  谈逸冉心中疑惑,朝前走出去几步,忽听身后传来几声奇怪的低吼,他下意识转头一看,瞬间浑身发麻。
  ——十几米开外的黑夜里,有三双幽幽发光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
  “跑!”
  殷朔年的呼喊从洞穴的方向传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谈逸冉下意识地迈开腿狂奔。
  远处的动物意识到惊动了猎物,立刻追了上来。
  海滩上的沙砾被扬起,发出爪子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谈逸冉听到身后密集的脚步声,顿时从头冷到了脚。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疯狂朝远处的殷朔年跑去,恐惧感像一只巨大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远处,殷朔年迎面朝他跑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寒光森森的东西,攥在手中。
  谈逸冉快吓疯了,两人迎面碰上时,殷朔年横臂将他往怀里一抱,迅速转身,揽着他就往洞穴跑。
  身后传来一阵狂吠,越来越近。
  颠簸中,贝壳里的水洒出来一大半,谈逸冉腾出手来护着,朝殷朔年大喊:“那是什么东西?”
  殷朔年喘着粗气,急促的呼吸滚烫,紧紧搂住他的腰,脚下速度飞快,已经到了极限。
  两人到了洞穴下,殷朔年推了谈逸冉一把,托着他的臀部,让他往上爬。
  “水!”
  谈逸冉一手抓着礁石边缘,贝壳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
  “不要了!”
  殷朔年转身朝向那些飞奔而来的身影,亮出手里的一把匕首,极具震慑力地低吼一声。
  “——滚远点!”
  那些凶残的野兽已经到了近前,两大一小,离殷朔年只有几米远。
  似乎是几只饿极了的野狗。
  岩壁遮挡了月光,只能看到几双饥饿到发狂的眼睛,目露凶光,紧紧盯着殷朔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谈逸冉翻身进了洞穴,眼见殷朔年要被包围,当即抄起手边吃剩的半个椰子,用力朝下一掷。
  其中一只被砸中,发出一声哀嚎,其余的也乱了阵脚,胡乱冲过来。
  殷朔年抓住机会,转身爬上岩壁,谈逸冉伸手拉了他一把,将他往洞里一拽,两人重重摔进洞穴里,不住地喘息。
  洞穴下方还传来阵阵狂吠,谈逸冉被殷朔年压在身下,后怕地抓着他的头发,浑身发抖。
  殷朔年浑身滚烫,一语不发地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双臂箍得他生疼。
  “你这人……”谈逸冉长发散落,喘息着,“是不是存心耍我?”
  他腾出一只手,把饼干和矿泉水从口袋里掏出来,混着几根草叶,塞进殷朔年怀里。
  身上的人微微抬起头,深邃的眼睛极近地与他对视。
  呼吸交错间,殷朔年微微侧过脸,滚烫的掌心抚过谈逸冉的脸颊。
  谈逸冉还未从极度的惊恐中回过神,他抓着矿泉水瓶,将它按在殷朔年的胸口上,似乎像是想要拉开距离,却是徒劳。
  殷朔年捧着他的脸,俯身下来,拨开柔软的发丝,滚烫的气息掠过微张的嘴唇。
  这似乎是一个接吻的动作,但碰上的前一刻,殷朔年发出轻微的叹息,侧过头,维持着拥抱的姿势。
 
 
第9章 刀
  一月三日,凌晨。
  可怖的犬吠声逐渐散去,两人各自坐在角落里,都没有睡着。
  殷朔年身上烫得厉害,胃部痉挛。他吃了些谈逸冉带上来的饼干,又抿了一小口干净的水,稍微舒服了些。
  收集的雨水洒了一半,被殷朔年倒进椰壳里。
  共同经历了刚才的危机,谈逸冉稍微松懈了防备,主动与他搭话。
  “这里怎么会有狗?”
  “应该是被抛弃了,有些岛民会把狗扔到荒岛上。”
  殷朔年用手指摩挲瓶盖,对于受到谈逸冉的帮助有些难为情。“刚才的事……谢谢。”
  “不谢,现在我们两清了。”谈逸冉累极了,撑着脑袋,掀起一只眼看他。
  “……你不问我这是从哪来的?”
  谈逸冉换了个话题,指了指他手中的水瓶。
  殷朔年拧紧瓶盖,疲惫地将风衣盖在身上,拳头抵在唇边,有些反胃。
  “哪来的?”他从善如流地问。
  谈逸冉满脸无语,但还是把发现废弃营地的事情和他说了。
  “谁让你不告诉我收集了雨水。”
  谈逸冉抢过还剩一半的压缩饼干,咬了一小口。
  “应该是附近岛民打猎留下的,或者是军队特训,”殷朔年力气稍微恢复了些,“明天去看看。”
  “岛民?”
  谈逸冉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们还会再来吗?”
  殷朔年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
  “不知道。”
  谈逸冉沉吟半晌,翻身躺下,不说话了。
  起风了。
  洞口的藤蔓枝叶被吹得来回摇晃,风声呼啸而过,发出怪异的声响。
  殷朔年被吵醒,艰难地翻了个身,头痛欲裂,没法再次入睡。
  烧退了一些,胃里却依旧难受得很,不断的痉挛伴随着抽痛感,让人难以忍受。
  与谈逸冉分手后,他整个心思都扑在公司上,三餐也不定时吃,再加上应酬,没多久胃就出了毛病。有时犯起胃炎,相当难受。
  他睡不着,静静躺着,耳边隐约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谈逸冉睡觉很安静,他面朝里侧躺着,肩膀微微起伏,呼吸绵长,像只慵懒优雅的猫。
  半梦半醒间,殷朔年好似回到了上高中的时候。
  夏日的夜晚,空调房很凉爽,两个少年盖着同一条薄毯,坐在床头,架起临时买的床上桌,照例凑在一块儿看电影。谈逸冉的房间宽敞明亮,床也很软。
  殷朔年侧身让出一条手臂给他枕着,自己则盯着电脑屏幕里的画面打瞌睡。
  电影放到一半,整个房间毫无征兆地陷入黑暗,谈逸冉吓得大叫一声,死死搂住殷朔年的腰,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停电了。
  他们刚刚看的是悬疑片,谈逸冉害怕得不行,拽着殷朔年的衣服,不让他出去检查。两人无奈只好打开窗户,凑合着先睡一晚。
  空调停止运转,夏夜的房间变得闷热难耐。
  谈逸冉侧躺在旁,抱着他的胳膊不放手。
  少年人身上只穿着背心,呼吸滚烫,柔软的脸蛋贴在他紧实的手臂上。
  他们的身体覆着薄薄的一层汗,肌肤相贴之间,殷朔年惊觉自己起了反应。
  他喜欢被谈逸冉缠着的感觉,从他们分手之后,没有人再拥抱过他。
  他望着侧躺在角落里的谈逸冉,复又闭上眼。
  拂晓。
  谈逸冉浑身酸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殷朔年的风衣。
  阳光照进洞穴里,海浪拍打着礁石,伴着海鸥的鸣叫,昨晚那个危险丛生的世界再次变得温暖炎热。
  殷朔年赤脚站在沙滩上,捡来许多深色的小石子,在海滩摆出一个巨大的“SOS”标志。
  谈逸冉经过他面前,把风衣往他肩膀上一扔,径直走到海边,用海水洗脸。
  殷朔年把风衣叠好,搭在倾斜的树干上。
  “我好多了,”他说,“昨晚谢谢。”
  谈逸冉擦了把脸,鬓边的碎发打湿了,贴在脸侧。
  “不谢。”
  他转回身,低头看到沙滩上一串动物的脚印,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殷朔年:
  “昨天晚上,你手里拿的是刀吗?”
  殷朔年点点头,从一旁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谈逸冉。
  那是一把收在皮质刀具里的折叠刀,刀身是深灰色的金属材质,流线型的黑色磨砂缠绕其上,做工非常精致。
  谈逸冉震惊地摸了摸刀柄。“你怎么把这种东西带上游轮的?”
  “刃长8厘米,刀尖60度,不算管制刀具。”
  殷朔年将小巧的折叠刀取出来,一翻手腕,拇指扣动锁定,随着清脆的一声响,闪着金属光泽的刀刃弹了出来。
  “是我父亲送我的,一直贴身带着。”殷朔年看了一会儿,将刀刃收起来,递给谈逸冉。
  谈逸冉没接,“给我干什么?”
  “拿着防身。”
  “不用。”
  谈逸冉抱着胳膊,瞥了他一眼。
  虽说已经退烧了,但殷朔年看上去还是有些虚弱,唇色发白,应当是早上刚吐过一次。
  “行吧,”他挑挑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将折叠刀收进口袋里,“勉为其难地替你保管。”
  两人结束了这个话题,按照昨晚的计划,朝废弃的营地出发。
  谈逸冉走在前面带路,殷朔年沉默地跟在后面,沿途观察周围的植物,从地上挖了几个根茎笔直的植物,连根带泥地用风衣裹着。
  “还有多远?”
  殷朔年边走边将那植物的茎叶择掉,留下根的部分。
  “别催,”谈逸冉努力辨认着方向,“快了。”
  杂乱的丛林里,有许多树枝被踩踏的痕迹,谈逸冉无法辨认出哪些是自己留下的,哪些是昨晚的野狗弄的。
  他走得有些着急,穿过一片低矮树丛时,耳边的头发被树枝勾住,怎么也解不开。
  谈逸冉被拽得头皮生疼,胡乱扯了两下,往后退了两步,撞在殷朔年身上。
  “别动。”
  殷朔年扶住他的肩膀,伸手拽住还在不断摇晃的树枝。
  高温的天气让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谈逸冉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看上去像是被抱在怀里。
  殷朔年的手绕到前面,食指与中指小心地伸进长裤口袋,将那把折叠刀拿出来。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包围在周遭,谈逸冉脸上浮现出慌乱的表情。
  “不许割我的头发!”
  “那你要在这里站多久?这片到处都是蚊子。”
  “就不能解开吗?”
  “解不开。”
  “……那你快点。”
  “马上。”
  殷朔年轻柔地捻住被缠紧的发梢,谈逸冉看不到,只能一动不动地等着。
  半晌,殷朔年割断了他的发梢。
  “好了,”他把折叠刀收好,插回谈逸冉的口袋,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走吧。”
  谈逸冉没吭声,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耳根,继续赶路。
  天气实在太热,两人艰难行进了十多分钟,终于来到了那处废弃的营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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