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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难逃(古代架空)——宋昭昭

时间:2023-09-05 09:06:17  作者:宋昭昭
  “是啊,都是关心嵇镖头的,武帮主口气冲了些,少掌柜您也别出手,这闹大了多不好,”老林头拍了拍阮少游的肩。
  嵇宜安已从位上站了起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到阮少游身前,抬手倒了碗酒递向武山河,“大哥,我替少游向你赔罪。”
  武山河沉沉看着他,嵇宜安的举动已经表明了态度,也是在给他台阶下。
  “想当年,你我一同比武打架,屋顶上看月喝酒,那是何等畅快!”武山河缓缓开口道,“你替我挡过刀,为我奔走呼号,宜安,大哥当初是实打实想护你一辈子。而如今我却看着你被人呼来喝去地说’嵇宜安,你过来’——”
  “大哥……”
  武山河打断他冷冷道:“我武山河的二弟不该被个毛头小子轻侮,如果不是你此刻挡在身前,我一定要杀了他。”
  嵇宜安嘴唇微动,不知道说些什么,阮少游冷冷看着,心中更是憋闷着口气。
  “你与他交情倒是深。”他哑声道,没头没尾。
  武山河最终撞了撞碗,一饮而尽,碗重重地落在桌上。众人这才互相招呼着,复又坐下。
  嵇宜安看了眼阮少游,神情好像在说,看吧,我就说少爷你在外头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阮少游在一旁坐下,别过头去。
  武山河一直紧盯着,嵇宜安也不好意思再像以前一样给阮少游夹菜或闲聊,结拜兄弟聊得热火朝天,倒叫阮少游愈加不爽。
  “你们如今事情办得差不多,是要回宁京了?”武山河问道。
  “确实,这几天也该启程了。”
  “正巧为兄也要北上去办事,不如漕船捎你们一程。”他扯了只鸭腿放嵇宜安碗中,“便叫镖局里的人把你们行李都带来,我命人给你们腾出屋子!”
  阮少游正要出言反对,嵇宜安唯恐武山河被驳面子又闹出事端,在底下暗暗扯他衣袖,阮少游一把抓住他手,不让收回。
  嵇宜安眉头微皱,摸不清阮少游脾性,面上接着笑笑说:“那宜安便谢过大哥了。”
  “今晚为兄带几坛好酒来你屋里,我们兄弟俩彻聊一夜,不醉不归!”
  “好,都听大哥的。”
  武山河大笑起来,与他饮酒吃肉。
  嵇宜安垂眸,阮少游正轻捻着他指头把玩,手上沾了酒液,湿漉漉的。
  众人吃得差不多了,两兄弟还在谈这些年的经历,阮少游站起身往外走去。站船舷处吹风。他扭头看,镖师们正把行李搬上来,几个船户已经在晒被褥了。
  “眼下同仁镖师也要过来,勉强排了船上空余舱房,只怕被褥也要不够用。”
  “看来帮主和那位嵇镖头交情是真深,听几位旗主讲,嵇镖头还曾替帮主挡过刀呢,帮主最重义气……”
  阮少游听着心烦,转身往船舱里走去。他知道嵇宜安的性子,不论待谁都很周到,不论是谁都想帮一帮,救一救,但他总以为嵇宜安待他是最好的。
  可挡刀的交情,他没有。
  “少掌柜啊,”老狗摇着个蒲扇,走近来多少有些不舍,“还没在狗叔这待两天呢就要走了,下次再来淮南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叔,你在淮南也要珍重。”阮少游闻声转过头来,拱了拱手。
  “其实淮南分镖局收揽游侠人数过多的事,我也仔细想过了,等你回去,我会好好打理……”
  “狗叔,你说这人与人之间的交情,是不是都是不对等的,”阮少游倚着墙忽然打断他,远远望着江面,“就像你费心收留那些游侠,可他们或许只想蹭个吃喝,也许我将某个人看得很重,可他未必这么觉得。”
  老狗一愣,明白过来,他笑笑。
  “少掌柜,嵇镖头毕竟比你大了七八岁。”
  “七岁怎么了?”
  “他年长你许多,很多事早有人与他一同做过,他和别人一起仗剑走过江湖,一起醉酒耍疯或是比武打架,能干的事他早就都干过,”老狗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不是那第一个人,又怎么会是与他交情最深的人呢?年纪大了,这些爱恨情仇啊,也就好像过眼云烟,一飘就散了。”
  老狗大概能知道,嵇宜安是陪少掌柜走过这四年的人,也是除了阮大掌柜以外最重要的人,大抵少掌柜有些依赖与占有,都是正常的。
  “狗叔,你以为他之待我,是放在什么地位上呢?”
  “我对我家中的小辈,都不如他对你如此上心。”
  还是小辈。
  阮少游眸光一暗,老狗告别之后便离开了,他却垂眸想着许久,最终支起身来。
  申时的时候,嵇宜安喝倒了武山河来找,却找不到他踪迹。
  屋里,晒过的被褥带着日头的味道,只等日头渐渐落下,阮少游琢磨了老狗一番话,他忽然想着嵇宜安或许不是不懂,而是从未把他摆在那个位置上过。
  喝酒打架,他做不了第一人,可嵇宜安心头的那个位置,他却想要占占,他又怎甘心屈于小辈的位置上,任嵇宜安此去,江湖浪荡,再无牵挂。
  而他阮少游要做,就做那个与嵇宜安交情最深的人。
  “少爷,你在里面吗?”
  门外,嵇宜安问了船户寻到这里,敲敲门里头却不答,忽然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嵇宜安瞳孔一缩推门去。
  “少爷!”
  屏风旁,阮少游抬起头来奇怪看他:“怎么了?”
  嵇宜安走近低下头,看见原是茶壶碎了,溅了一地茶叶与水渍,连着被褥上也沾着不少,他松了口气,伸手想捡起碎瓷片,阮少游拉住他。“当心划破手。”
  “怎么回事,少爷你这么不小心。”
  “没事,没伤到,”阮少游拍拍手,漫不经心地说道,“就是被褥湿了,今晚怕是睡不了。”
  “我去让他们换一床新的被褥。”
  “不用,”他淡淡出声,“问过船户,没多余被褥了。”
  嵇宜安眉头一蹙,“那你晚上怎么睡觉?”
  “你屋不就在隔壁么,”阮少游状似无意说,“凑合凑合睡一晚得了。”
  嵇宜安一愣,忽然想到武山河说今晚要去他屋一起喝酒,他再看地上的碎瓷片,总觉得这只茶壶牺牲得没那么单纯。
  不,他怎么能这么想少游,嵇宜安又摇摇头。“……床有点挤吧。”
  “本少爷不嫌挤,”他停顿了下补充道,“你也不准嫌。”
  我厚道吗,快夸我两天写了七千! [狗头]
 
 
第23章 睡觉觉
  晚间,阮少游拎了枕头过去,舒舒服服在嵇宜安的床上躺下。谁能想到此时武山河还醉在大堂里,未曾醒来。
  嵇宜安练完剑回来,擦洗过身子,回来走近了,对上阮少游的眼慵懒半阖,看着他闲适模样,也忍不住摇摇头叹这公子相。
  “本少爷长得好看吗,你看这么久?”他特地腾出半床位置来,拍了拍。
  嵇宜安闻言,实诚回答道:“少爷生得确实好看,眉清目朗,眼若桃花,不像我粗人模样。”
  “你也不赖。”
  嵇宜安又笑着摇摇头,在旁靠枕半躺下,他顺势手拿起剑谱,阮少游在旁撑头看着,此时倒很有岁月悠悠的味道。
  长夜静谧,烛火轻摇。
  阮少游忽然挺尸起来,开始解衣带。
  “少爷,你干什么?”
  “这个时辰了,自然是睡觉。你睡觉难道不是光着膀子吗?”他一把脱了里衣,潇洒扔地上,完事拖来床尾被子,一气呵成盖上。
  床板颤了三颤,嵇宜安默默看着他背身去睡觉,想继续看剑谱,又怕扰了阮少游好梦,想着昨晚他们为商议救陆三之事一宿未眠,眼下少爷困了也是应当。
  犹豫片刻,嵇宜安还是放下剑谱,用蜡烛剪挨个灭了烛火。
  屋里一下昏暗了下来,阮少游闭眼假寐着,听见背后窸窸窣窣。嵇宜安刚脱衣躺下,他又忽然翻过身来,手枕着头直勾勾看着。
  月光朦胧透过半开的轩窗投进,清冷铺在地上,香炉腾起细烟,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间或水声拍打着船,唰唰声催人安眠。
  嵇宜安面朝阮少游,侧身一阖眼,困倦意就涌了上来。
  一床被褥,两身极近,近得阮少游能闻见他身上的气息,瞟见薄衾下因为侧睡着被挤在一起的胸肌,平时他只觉得嵇宜安身形真不错,可如今睡着了细看,觉得他五官生得也挺周正,好像哪里都无错可挑。
  阮少游凑近了,还能听到他浅浅呼吸声。
  有时候就是这样,从看清自己心意的那刻开始,才发现那份心意早已沉甸甸胜过所有。
  他每日看着嵇宜安,每日都觉得又喜欢他更多一些。
  “嵇宜安,睡着了吗?”阮少游压嗓,低声问道。
  “嗯……”
  黑暗里,只传来嵇宜安迷糊的回答。
  “嵇宜安?”
  他再问,枕边人就没有再出声了。
  过了半饷,阮少游伸手轻轻推去,把嵇宜安推着翻了个身,他又慢悠悠地贴近,将嵇宜安的手放在另一边,全是一副任凭摆布的状态。
  睡这么沉啊,阮少游暗自嘀咕道,犹豫着,凑去在他面上轻轻吻了一下。触感很软,不同平时嵇宜安给他硬梆梆的感觉。
  他往下再吻,忍不住从后上手抱拢住他,埋颈去舔咬脖颈软肉,嵇宜安睡梦中低嗯了一声,连着在阮少游怀里的身子一弓。
  他顿时又僵住不动了。
  “嵇宜安?”
  嵇宜安呼吸绵长,恍然不觉,阮少游忍了忍,最终又躺下没再动作,只是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来日方长,他总也能让这个傻剑客明白过来。
  天亮的时候,嵇宜安是被热醒的,他被阮少游一整个圈在怀里,胸前的手臂肤色冷白,与他极不相称,拥着他的怀抱却是刚刚好。
  嵇宜安小心翼翼地抬起阮少游的手,悄悄掀开被褥。
  “宜安!”武山河推门走了进来,“昨晚我——”
  “嘘——”
  嵇宜安连忙示意武山河压低嗓门,而他的声音在见到嵇宜安身着亵裤而阮少游躺在床上的那刻戛然而止,地上的衣物散乱交织,嵇宜安颈侧的红痕颇有些刺目。
  一瞬间仿若时间凝固,嵇宜安回头看看少爷,再看看僵化的武山河。
  “大哥你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砰”一声,武山河铁青着脸,最终转身踏出去,合上屋门。
  阮少游不耐地被吵醒,伸手去却抓空,他皱着眉头睁开眼,对上嵇宜安一脸懵的神情。
  “什么时辰了?”阮少游问道,嗓音还带着沙哑。
  “不知道,刚刚大哥进来了,可能是怕吵醒你又走了。”
  “武山河来了?”
  嵇宜安点点头,却看见阮少游环顾四周笑眯眯坐起。“来得好。”
  “……”
  他不懂,只好叹口气,捡起地上衣裳递给少爷,阮少游瞧见那颈侧红痕,多少有些心虚。
  嵇宜安穿戴齐整毕,照往常例看了眼铜镜,却猛然顿住,缓缓凑近。
  一旁,阮少游默默吞咽了口唾沫。
  他照了许久,最后只是摸了摸那道红痕转过头来,“少爷,我脖子那边被蚊子咬了,你有没有被咬到?”
  “......没有。”阮蚊子闻言松了口气,抓起裳裤套上,脸不红气不喘,“一定是昨晚你开窗不关。”
  “是吗,”嵇宜安挠了挠脖子处,“这蚊子包还不痒。”
  “让我看看。”
  阮少游勾了勾手,嵇宜安便探头去给他瞧,阮少游用手摩挲了几下,指腹厚茧带着粗粝感,让嵇宜安缩了下身子。
  “偶尔有不痒的蚊子包正常,”他说得一本正经。
  “那晚上我点支香,别让你也给咬了。”嵇宜安最终相信了这个说法,出门洗漱去了。
  待嵇宜安漱完口,拿剑往甲板上走,正逢武山河踱步来,冷飕飕看着,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大哥,早啊……”嵇宜安下意识让了个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是自己不知道的。
  “阮少游那厮呢?”
  “应该在锅炉舱拿吃食。”嵇宜安回道,琢磨着武山河也不是个记仇的性子。
  他却又冷哼一声,又负手往锅炉舱去了。
  “大哥,他心性如此,你别计较太多。”嵇宜安转身远远喊着。
  “那也得看他,值不值得你如此倾心相待。”
  不多时,阮少游拿了两张饼,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武山河在外头等着,他用油纸裹了一张揣怀里,倚着船舷看去。
  此时嵇宜安正在甲板上练剑,一招乌龙吐信,上动不停。阮少游咬着饼瞧,那腰身真是极好。
  “武大帮主您贵人事忙,不知找我作甚?”
  “他为人端正,不懂人心算计,”武帮主转身来,他不是傻子,阮少游为何会在嵇宜安屋里他一查便知,“阮少掌柜年轻风流,想做什么得到什么,自然不是难事,但你不该如此待他。”
  阮少游听着,缓缓收起笑容。
  “看来您是来说教来了。”
  “说教不敢当,只奉劝阮少掌柜即便有龙阳之癖,也该另寻他人。”
  阮少游放下饼,听着只觉好笑。“我从未对他有过半分亵玩心思。”
  “他在你这般岁数便离开父母,游历江湖,朝不保夕三餐难继,过得极为艰难,”武帮主悠悠说道,“我见他之时,他连一粒米掉到地上都要捡起吃掉,衣衫褴褛也要与人比剑,直到后来拜入解大侠的万仞山庄,日子才算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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