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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难逃(古代架空)——宋昭昭

时间:2023-09-05 09:06:17  作者:宋昭昭
  然而却发现那年的名册并没有保留,倒收拾出先前在淮南的漕船上画的那副嵇宜安的画卷,上面还提着诗句,漫将琼酿飞沧海,皓腕幽攒动世埃。自是不平皆我处,一剑千古萧萧来。
  阮少游找人去装裱,这下子可以堂堂正正挂在床边的墙上了,每日起来还能瞧上几眼,想必心情也会好上几分。
  没过多久丐根儿也回来了,带来文鳞楼的消息,说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有文鳞楼中人在殷州出现活动过。
  “殷州?”阮少游翻着册子,忽然抬起头来。
  “对,对啊……”丐根儿不明白少掌柜为什么特意问上句,然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嵇少侠也去了殷州,真巧啊。”
  “还有没有其他消息,再去查查。”
  “好嘞少掌柜,查不到其他的,是不是你就去殷州啦?”丐根儿笑得露出两个虎牙尖尖。
  阮少游忙挥挥手斥退他。“多嘴。”
  而此刻,被人日思夜想的嵇宜安正坐在肉担前,专心致志地看屠户切猪剔肉。
  看起来只是山野寻常的屠户,只是左臂不知为何是空荡荡的。嵇宜安听见路过的人喊屠户叫老王,他也把名给记了。
  一刀下去,老王切出一块肉来给嵇宜安看,“这是最嫩的小里脊,适合炒菜。”
  嵇宜安点点头。
  “像这样,一下拉开猪的后肘,就是五花肉。你看这里噶一刀关节,嚓的一下肉就下来了。”老王刀刃转过,轻而易举,又几下剔了尾骨和棒骨,“你再看我剔排骨的手法……通脊一刀下……”
  嵇宜安看得十分认真。
  他是午时到的这村子,离天鹤谷大概就一天路程了,这里也算靠近边塞的地带,多年打仗,偶尔有小股混夷骑兵流窜下来,烧杀抢掠,并不是很安稳。所以村子里能走的都走了,人丁也不兴旺。
  下午开集市,老王要先在村口树下把肉给切了,妇人坐一旁板凳旁织着衣裳,一边还顾着旁边拿匕首刻土人的孩子。她见状笑笑,“来了个痴人,你倒教得也认真。”
  “去,你个妇人懂什么,这小兄弟乐意看,我自然就乐意教。”
  “你也不看看人家是耍剑的,别给带歪了去。”
  “无妨。”嵇宜安朝着那王家嫂子抱拳笑了下,又接着全神贯注看起来。
  正看着的时候,风吹叶动,老王忽然抬起头来,奇怪地往远处看了一眼。“小兄弟,我瞧着你也不是犯事之人,怎得就惹着那群癞皮狗了?”
  嵇宜安转头看去,忽然偏了偏头,一枚细针就擦着他耳尖飞过,钉在了后头树上。
  他转剑站了起来,四围就落下几个黑衣人,手执苗刀直砍而来。
  是南宁影阁的人。
  这次来得比之前更快了,应当就是师兄说的那些领了百两黄金级别的刺客。嵇宜安急忙招呼他们先带孩子走,大喝一声,剑身出鞘撩刺而去,拧腰急避攻势。他飞身外退,想要避免将争斗波及到老王他们身上。
  然而老王端详了会儿,忽然拿起案板上的刀掷了过去。
  正要攻向嵇宜安的那刺客急急躲开,那刀却仿佛像长了眼一般,又回旋着打了过来,一下砍上那人后背。
  噗嗤一声,那刺客踉跄倒了下去,其他几名追着嵇宜安打的刺客也愣住了,目光看向老王。老王和他们对视了一会儿,缓缓从案底下抽出第二把刀。“喏,这里还有把。”
  “阁下何人,报上名来!”
  “寻常屠夫罢了,不必留名。”
  老王挥挥手,其中两名刺客对视一眼,就冲他而来。此刻那个七八岁的孩子已经躲到桌底下,只留下妇人还在板凳上坐着,把织布的工具都收了起来。
  嵇宜安心急想要分出神来,挑剑大喊说:“他们不过是村口寻常人家,不曾卷入江湖恩怨!”
  话音未落,苗刀已经砍向妇人,只是刀砍下去,却猛然被抬起的板凳挡住了,留下一道凹痕。
  王嫂从容起身,下一刻拎起板凳就狠砸下去,“打你娘呢,见谁都要来一刀?”
  嵇宜安:……
  那人想要借板凳力再直砍上来,王嫂却将板凳一踢,利落旋身间,脚踩板凳而起,一记两仪顶,逼得他长刀使得捉襟见肘。又是一下砸跪膝,八极崩肘合子手,飞身间通天掌直打下颔去。
  只听得几下沉痛惨叫,她不过三两下就卸了那刺客力,扭凳旋身间,又是手拎板凳一屁股坐下。
  她撑膝轻蔑,将人牢牢桎梏住。后来看了眼桌底下正冒着星星眼的孩子,轻咳一声放下脚,并拢双膝。
  “这么多年了,南宁怎么还是这帮人,不经打。”
  嵇宜安发现身边空了,转头看向夫妇二人,才发觉他们已经把人收拾得差不多,剩下一个刺客与他打着打着,见势不妙转身跑了。
  嵇宜安:……
  “我倒也好几年没这样活动筋骨了,”老王抻了抻手,“小兄弟,谁让你来的?”
  “……师兄。”嵇宜安想起出城前花有道特意让他走这条路,大概是想明白了。这原不是一般的屠户,大抵也是和他爹一般退隐了的侠士。
  “你是哪家的小弟子?报个名来。”
  “家师是万仞山庄的解无生,在下姓嵇,字宜安。”
  夫妇俩对视一眼,“你就是华亭那个嵇宜安?”
  “两位前辈是——”
  “天鹤谷,王全得。”老王抱拳道,“这是贱内,八极拳门人,又在武当南派那边学了些板凳拳法。招式驳杂,见笑了。”
  “原来前辈就是天鹤谷中人。”嵇宜安恍然大悟,难怪能用刀剔肉剔得这般好。
  王全得摆摆手,吹嘘说这不算什么,以前在谷里掌勺的时候,还用横刀拍过蒜。
  “这种事情,你倒也好意思拿出来说。”王嫂嗔怪道。
  “其实江湖,何处不是江湖?练武何处不能练?谷里现在凄清的很,索性我们俩就出来了,村口杀猪剔肉的,闲了还能和左邻右舍唠嗑喝一盅。”王全得摇摇头,开始收拾摊子。
  桌底小孩跑了出来,去捡地上的菜刀,回来就抱住王全得的小腿,把菜刀给他看,王全得伸手去拿,这孩子却又紧紧抱住刀不肯松手。
  “寅儿要学飞刀,自个儿去练练,爹和这位哥哥再说些话,好不好?”
  王得全伸手去摸了摸头,王寅就又抱着菜刀走了。嵇宜安帮他一起收拾起来,“其实晚辈这次就是要去天鹤谷,替家师给老谷主送一封信。”
  “老谷主?”王得全一愣,嘶了一声,“天鹤谷现在没有谷主啊,老谷主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你师父不该不知道。”
  嵇宜安也愣住了,王得全见状叹了口气,只是拍拍他肩膀,“天鹤谷的情况,你去了就知道了。”
  他们收拾完摊子,就准备回家去,老王见这天色又请嵇宜安留宿一晚,暮色四合的时候王嫂拎着桌案和板凳,老王背着猪肉,往村子里走去,左臂的袖子空荡荡的随风晃。
  王寅又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跟在他们身后。还是像先前那样一句话都没说。王全得好像也见怪不怪,只是招呼他跟紧些。
  西北边阴云渐渐拢了过来,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老王和天鹤谷都是有故事的,文鳞楼的活动轨迹很快也要出来啦。少游下章回来~
 
 
第57章 回来了
  晚间的时候,王婶做了四碗油泼面。
  如今初冬外头正寒,四围十分寂静,说起来这里虽是个村子,住的人却并不多,很少听见人声谈笑,孩童嬉闹,以至于这座村子显得死气沉沉。
  不过嵇宜安自从入了殷州,就发现越往西北走,村子就越是这样,大多荒芜破败,说不上是什么原因。
  山林里忽然传来悠扬的玉笙声,曲调婉转凄清,吹了好会儿,外面就起了骚动。
  嵇宜安低头哧溜着面,就看见王全得捧着碗出门去看了眼,他咬了口碗里的面又大步回来,摇摇头。“怕是那群王八蛋要来了。”
  嵇宜安疑惑看向老王。
  “这一带很靠近边关了,这几年战事吃紧,有时候会有混夷族的小股骑兵混进来,在邻近山庄烧杀抢掠,”王全得放下碗,擦了擦嘴上的油,“看来这面得等回来再吃了。”
  “混夷骑兵?”嵇宜安赶紧拿起无咎剑,隐隐感觉有什么在等着他,“前辈如何知晓。”
  “外头的笙声听到了吗?”王全得伸手指了指,“生活在这一带的人都知道,有一群游侠常年在山间游走,侦察边关异动,一旦有小股骑兵钻防线漏洞过来,他们就会判断方向,以此为讯,通知邻近村子里的人。”
  嵇宜安一愣,听见外头的笙声确实越来越急促了,他知道边塞情形同宁京梁地不同,却也没想到如此朝不保夕的地步。
  “拦截骑兵,这不该是朝廷分内之事吗?”
  “朝廷常有疏漏,力所不能及之地,百姓常常苦不堪言,后来不知从何时起,那群人便出现了,日子也勉强安稳不少。”
  他们俩正说着,王婶把碗都搬到灶台上,抱着王寅放到一口缸里,拿草盖严实了。“等娘回来才能出来,知道吗?”
  王寅的眼黑亮着,透过草的空隙看着王婶,一句话也不说。他们三人就往外走去。
  嵇宜安走到外边,看到村里人家屋里的蜡烛接连被吹灭,四围很快就暗了下来,走出来的人们正合力搬开一口井盖,随后老妪孩子的,一个接一个爬了进去。
  王全得招呼嵇宜安来,再从外头把井盖再合上。
  “村里人能走的都走了,剩下都是鳏寡孤独的可怜人。”王全得解释道,“我和贱内,还有一些路过的游侠造了这口井,下边别有洞天,能让他们暂时避祸,不被发现。”
  “原来这就是前辈不回天鹤谷的原因。”嵇宜安握紧剑鞘,不知为何心中一点点悸动着。
  王全得从一旁柴草中拿出柄横刀来,在手中掂量掂量。“抬举了,只是与其待在谷中浪费一身气力,不如在这里,还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月光凄清照下,今夜月明星稀,远处白雾茫茫,人呼吸之间,冷得都能看到一团白气。
  嵇宜安扭头看去,报讯的玉笙声已经停了,地面隐隐震动着,就能听到远处马蹄声。他辨别了下,大概有百十来人,凭他们三人是绝对不够的。
  他转了转剑,却也没有要离开或是问老王该怎么办的意思。
  忽然王全得吹了声口哨,外头山林里窸窸窣窣的,蹿出许多黑影,那些人行动极快,背着刀剑,一下就近了,站在村口大树底下。
  先前吹玉笙的大概也是这帮人。
  “王兄。”
  “众家兄弟们,又见面了。”王全得抱拳道,“这是今日路过此地的嵇宜安,嵇少侠,也要随我们一同抗敌。”
  为首一人看见嵇宜安,朝他抱了抱拳,“文阴乙。”
  这些人行动极为有序地散开,在村口拉开绊马索,又分两股去了村子左右,上上下下像是搬什么东西,很快露出了两条壕沟,防止骑兵侧面突袭。
  远处渐渐有一团黑影靠近,嵇宜安飞身上树,深呼一口气,这群人又隐入黑暗中,一下变得寂静无比。
  远处却又嘈杂起来,草原战马奔腾着近了,那群混夷人扬着弯刀欢呼着来,在看到熄灭烛火的村子后又有了些踟蹰。前头的战马们扬起马蹄,猛然间嘶鸣起来,紧扯着的绊马索一下绊倒——
  “有埋伏!”前头摔得人仰马翻,操着一口混夷语大喊起来。
  訇然,王全得他们冲了出来,嵇宜安见状飞身下来,扬起手中剑跟着冲了上去。他记得当初还没下山的时候,隔壁老宋和他讲过,混夷人的骑兵冲袭攻势虽猛,却不擅长近战。
  刀光剑影间,王全得的菜刀飞出又飞回,收割着人头,横刀劈砍而过,嵇宜安转剑紧随其上,直压下来人弯刀,绞剑直刺。
  噗嗤一声,三尺血溅面上。
  后边混夷兵又冲上来,嵇宜安拽着缰绳,一脚横踢鞍上骑兵,脚踩马镫骑上马,他夹着马肚,长剑翻格间转腕旋身,将侧边一人砍下马,文阴乙见状就来狠狠补刀。
  骏马激烈嘶鸣着,混夷骑兵大声咒骂,本来只想捞点好处就回去,哪曾想有来无回。
  不过半个时辰,四围又偃旗息鼓下来。
  北风呼啸穿过,血气浓烈弥漫着。平原间有马蹄嘚嘚的声音,远远的看不清,文阴乙俯身去听,却发现只有两匹马的蹄声。
  他们手执刀剑肃穆站着,只等那两匹马渐渐近了。文阴乙要走上前,肩膀却被搭住。他转过头,是那位打架很猛的嵇少侠越过他走了上去。
  骑在马上的一人忽然脚点着跃起轻功,飞身而来,随后轻飘落在嵇宜安身前。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一脸的血。”
  “你来了。”
  来人正是阮少游。
  阮少游擦了擦他面上半凝结的血迹,掌心温热着,比寒风要热,贴在面庞上散发着炙热的温度。阮少游又凑近了,蹭了蹭他鼻尖。
  “我回来了,受伤了吗?”
  “一点,还好。”
  王全得在后边轻咳了声。
  嵇宜安抓起阮少游的手,拉他走了过来。“这位是同仁镖局的少掌柜,阮少游,我本与他约定了在天鹤谷相见的。”
  “同仁?”文阴乙眼神中掠过什么,很快又隐藏了下去,他负手走近,盯着阮少游看了会儿,忽而恭敬地拱手行礼,“……原来是阮少掌柜。”
  “这位是——”
  “在下文阴乙,我等都是此间的游侠罢了。”
  众人散开去,开始收拾搬运尸体,村民们从井中出来,把战马都拉走。他们倒是不养马,只是难得三餐能添点肉。
  阮少游站在嵇宜安身边,默默打量着文阴乙。
  “怎么了少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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