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夷铮挑了挑眉,“这怎么可能,师叔还没有肏够你呢。”
蒋愿一字一顿,“今日你不杀我,明日你必命丧我手。”
谢夷铮怜爱地抚摸蒋愿的长发,笑道:“愿儿,师叔早就被你的身子爽死了。”
蒋愿目不转睛,凝视谢夷铮漆黑如墨的双眼,问道:“谢夷铮,你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
谢夷铮奇道:“我说过假话吗?”
“那好,我问你,”蒋愿死死盯着谢夷铮,不放过他每时每刻的表情,企图从中看出一丝情绪波动,“我杀死裴晏那晚,你在哪里?”
谢夷铮伸手从桌子上端了杯茶,呷了一口,放回茶杯,从容道:“你想说什么?”
“从被你囚禁的那刻起,我就知道,尘色镜是你动了手脚。如果说,你第一次篡改尘色镜,是为了引我入彀。那你第二次篡改尘色镜,是为了什么?”
刚刚在澄虚大殿,裴氏等人从尘色镜中看到蒋愿诛杀、嫁祸裴晏,这是真相无疑。但是那镜中虚像掐头去尾,误导众人蒋愿想猥亵薛明珠,将炉鼎互换的真相牢牢掩盖。
“你是为了隐瞒炉鼎之事。如果我猜得没错,尘色镜真正的功用,并不是显现施法者经历之事,而是一普通记忆法器,存储主人的记忆,甚至是幻想。”蒋愿继续道,“你蒙骗师尊,诓师尊为尘色镜背书,所有人便轻易相信了……”
谢夷铮哑然失笑。
蒋愿狐疑道:“你笑什么?”
谢夷铮摇摇头,淫狎地摸着蒋愿大腿根部,一脸正色,“笑你私处粉嫩。”
蒋愿恼怒,拍开谢夷铮狎弄自己的手,咬牙切齿道:“谢夷铮,我杀裴晏那晚,你就在师姐院中对不对?你都看到了对不对?”
谢夷铮歪头看着蒋愿,“这还用看吗?我猜都猜得到,你那拙劣手法,一眼就露馅。”
蒋愿双手忍不住虚卡在谢夷铮脖颈,恨声道:“不……不……裴晏妇人之仁,心软耳根子更软,连魔修的胡搅蛮缠他都会听。那晚他却不听我解释,挣扎不休,甚至背手拿剑。他数次激我,我当时……我当时不知怎么……就下狠手杀了他……”
蒋愿眼神虚无,忆起那夜,一幕幕不堪往事历历在目,那是所有荒谬的开端。
蒋愿颤声道:“裴晏……依裴晏的性子,怎会不听我解释。是你……是你……谢夷铮!你做了什么?”
蒋愿突然明白了。裴晏夜夜与慕容璇在女修住所私会,那晚他不仅看到了蒋愿,也看到了谢夷铮。
蒋愿出现在薛明珠住处,裴晏起疑前来探察,无意间发现了谢夷铮。谢夷铮最怕的,就是炉鼎之事泄露,四方大能前来争抢,所以他借蒋愿之手,杀了裴晏。
谢夷铮讥诮一笑,嘲讽道:“你把罪过推到我身上,你就心安理得了吗?你就是被逼无奈?是可怜无辜?难道你就能逃脱心中愧疚感?”
谢夷铮冷哼:“这借口未免太可笑,醒醒吧蒋愿,裴晏是你亲手杀的。”
谢夷铮一手扣紧蒋愿细白的手腕,另一只手将蒋愿头颅按到自己面前。
谢夷铮凑到蒋愿耳边,声音如铁如冰,如地狱恶鬼索命,“蒋愿,感谢你的炉鼎身份吧,要不然,你和裴晏一样,早就是死尸一具了。”
谢夷铮迸发的杀气让蒋愿瑟瑟发抖,蒋愿心底冒出一股寒气,他意识到,谢夷铮是认真的。
“还有,”谢夷铮双眸漆黑混沌,像是要把蒋愿吸进去,“不要惹怒我。”
蒋愿抖得更厉害了,眼眶湿润,谢夷铮灵压太盛,生物的求生本能让蒋愿恐惧。
突然,谢夷铮粲然一笑,结实的臂膀搂紧蒋愿,用粗糙温热的指腹擦拭蒋愿泪痕。
谢夷铮用宠溺的口吻道:“瞧你这可怜样,吓到了?师叔去床上哄你好不好?”说罢橫抱起蒋愿,迈进内间,登上拔步床。
蒋愿窝在谢夷铮怀里,浑身发冷,深感谢夷铮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其实谢夷铮想法很简单,他只是见蒋愿泪眼,性癖发作,想肏蒋愿了而已。
谢夷铮压在蒋愿身上玩弄一通,这事就算过去了,蒋愿再没敢提起过。
第012章 旧梦
昨日蒋愿又发情了。蒋愿觉察到自己的意志正被躯体腐蚀,这间金屋好似巨兽,他被泡在巨兽的胃液里,一点点烂掉。他堕入虚无之境,神识抽离,冷漠地注视自己淫贱的身体,在花纹繁复的床上,幽暗烛光下,如白花花的肉虫般扭动,被谢夷铮扭成各种奇怪的姿势。
他的喘息声粗得像老人,淫叫声尖得像莺啼。他是餐桌上最肥美的白肉,销金窟中接客最多的婊子。他像得了性病,最终死在这张昏昧华丽的床上,生了毒疮的皮肤一点点溃烂。每一场交媾都是临死前的极致放纵。
蒋愿昏昏沉沉,噩梦连篇。梦里是连绵不绝的大火,那是从地狱窜起的业火,燃烧,燃烧,燃烧尽一切。白色的火苗舔舐这所金屋,千工拔步床被烧得“噼啪”作响,蒋愿躺在其中,和这张奢靡华美、富丽堂皇的床一同被烧成灰烬。
冲天火光照亮少年俊美的脸庞,他沉默地看着炽热的火焰。他是……他是……蒋愿梦中仔细辨认——他是负气出走的弟弟,骄横傲慢的性格,秘境中与人结怨,招来灭门之祸。
哥哥一个巴掌,将弟弟抽倒在地。弟弟呕出一口鲜血,一言不发,只紧握手中玉佩——那是母亲的遗物。
母子连心,弟弟离家出走前,母亲似有所感,但没有劝阻,只交给弟弟一块玉佩。这玉佩通体雪白细腻,雕一白玉帆船,母亲划船,幼子拉帆。寓意一帆风顺旅途平安。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永远想为子女遮风挡雨。
哥哥冲上前想再踹弟弟几脚,却被人拉住了。哥哥失声痛哭,五官扭曲,冲弟弟怒吼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哥哥双眸中有烈火燃烧,那仇恨的、漆黑的眼睛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最终将弟弟吞没。
画面一转,哥哥带弟弟回到静虚派。哥哥成年后拜入静虚派,离家求学,逃过一劫。
蒋愿梦中一惊,悠悠转醒。
梦中所有人都面容模糊,现在蒋愿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直梦见的是谁。2③﹑0〃6.92③96﹔日更〻
没有想到谢霁寒和谢夷铮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谢霁寒如今光风霁月,严肃庄重,想不到从前也会破口大骂,理智全无,风度尽失。
蒋愿一直觉得,梦只是自己潜意识的心理活动,毫无深意。但炉鼎似乎可以接收采补人的记忆。
记忆藏着一个人最重要的秘密,他的软肋、伤痛、致命弱点、求而不得等等心魔都隐匿其中。拥有了一个人的记忆,就掌控了这个人的全部。
谢夷铮此刻在蒋愿眼中,如初生婴儿一般,脆弱且毫无保留。老天爷是公平的,这算不算上苍送给炉鼎的大礼呢?
蒋愿现在知道,破解谢夷铮幻境的阵眼在哪里了。
蒋愿一睁眼,谢夷铮也醒了。
谢夷铮从蒋愿背后搂着他,指腹若有若无碰到乳尖,下体灼热抵在蒋愿后腰。清晨谢夷铮欲望旺盛,总要用蒋愿发泄一番。
蒋愿疲惫地闭上眼睛,等待谢夷铮奸淫自己。
却不想谢夷铮突然一记狠踹,将蒋愿踢下床。蒋愿惊叫一声,滚落在地。
蒋愿面朝下,头脑发懵,他撑起身,不知所措地抬头望向谢夷铮。
只见谢夷铮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神色冷漠,垂首俯视将愿,周身气势如隆冬寒冰。
谢夷铮掌中灵力凝聚,化成一条墨绿色拇指粗的鞭子,如一尾毒蛇。
蒋愿瞳孔骤缩,“不”字脱口而出,抬手欲挡。但是那灵鞭快如闪电,蒋愿胳膊还未抬起,谢夷铮就扬手“啪”地抽了蒋愿一鞭。
蒋愿哀叫一声,被抽趴在地,发丝凌乱。他眼中飙出泪水,细嫩白皙的背部立马肿起一道红痕。
之前蒋愿误杀醉乡楼管事,谢夷铮抽了蒋愿十鞭。但那时蒋愿皮糙肉厚,如今蒋愿炉鼎体质,浑身皮肉变得敏感娇嫩,竟一鞭也忍受不住。
蒋愿费力爬起,忍痛跪坐在谢夷铮脚边,一副柔顺姿态。蒋愿仰头看向谢夷铮,泪眼朦胧,楚楚可怜。
蒋愿此时浑身赤裸跪在谢夷铮脚边,乳尖粉嫩,细腰柔韧,丰腴的腿根和臀部软肉挤压,后穴中白浊滴落,更不用说蒋愿泫然欲泣,顺从服帖,是谢夷铮最爱的神情。
但谢夷铮仿若未见这一派肉欲景色。他俯身掐住蒋愿下巴,用探究的眼光审视蒋愿,开口缓缓道:“我做了个梦……”
蒋愿神色无辜,瞪着谢夷铮,泪珠从脸庞滚下,音色竟略带委屈,蒋愿颤声道:“所以呢?”
谢夷铮凝视蒋愿半晌,估量蒋愿入侵自己记忆的可能性,回想炉鼎古籍中有无相关记载。
蒋愿一脸不可理喻地盯着谢夷铮,最终谢夷铮如下赦令,松口道:“无事。”
谢夷铮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毕竟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能的少年。
谢夷铮一睁眼,就觉得不对劲,本能告诉他蒋愿有问题。再加上旧事重演,谢夷铮心情不畅,于是抽了蒋愿一鞭。
或许昨晚只是巧合,谢夷铮忖度,毕竟蒋愿与自己实力相差悬殊,蒋愿不可能毫无痕迹地入侵自己记忆,炉鼎古籍也无相关记载。
蒋愿暗中松了一口气,之前谢夷铮采补过后都会打坐修炼。这次谢夷铮心血来潮,阳具插着蒋愿入睡,两人居然做了同一个梦。
蒋愿意图蒙混过关,不得不做足诱态勾引谢夷铮。但也不能演得太过,免得谢夷铮看出端倪。
幸好谢夷铮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负,却不想蒋愿在他眼皮子下暗度陈仓。
因为昨夜梦境,谢夷铮心情躁郁,自是要借性爱纾解。此时谢夷铮终于注意到蒋愿淫态,好似在他心里搔了一下,阳物立即抬头。
谢夷铮双足瘦窄,白皙如玉,他一脚踩在蒋愿腿间,不轻不重地踩着蒋愿下体,时不时将脚插入蒋愿大腿根部软肉中。
蒋愿跪坐在地,根部夹紧谢夷铮一只脚,他虚抱谢夷铮修长的小腿,乳尖贴着谢夷铮腿部蹭动,脸颊枕在谢夷铮膝盖,不住喘息。
谢夷铮阳物硬挺,他骂蒋愿一声:“骚货。”说罢抽出玉足,将蒋愿抱上床。
蒋愿跪趴在床上,谢夷铮扶着硕大的阳具破开蒋愿后穴。他一边抽插,一边拨开沾在鞭痕上的发丝。
这鞭痕橫贯后背,颜色鲜红,衬着蒋愿嫩白肌肤,如红梅映雪,艳色无边。
谢夷铮一点点舔舐鞭痕,蒋愿淫叫声中混着舒爽与疼痛,他秀颀的脖颈低垂,发丝随着谢夷铮的耸动摇摆。
云雨过后,二人去汤池沐浴。
蒋愿坐在池边束发,双足垂在水中,谢夷铮躺在摇椅上小酌。
谢夷铮看着蒋愿丰润的臀部,细白的后背。随着头发束起,淫纹、鞭痕和青紫瘢点一览无余。
谢夷铮仰头饮下烈酒,“西牛贺洲与南瞻部洲交界处近日魔气暴涨,谢霁寒派我前去察看,我要离开几日。”
蒋愿转身看向谢夷铮,疑惑道:“我若发情怎么办?”
谢夷铮恶劣笑道:“自然是又给你找了个嫖客。”
蒋愿听闻如遭雷劈,脸色煞白,嘶哑道:“你要如此羞辱我吗?”
谢夷铮目光灼灼,嘴角噙笑,懒懒举杯,“好东西自然要分享。”
蒋愿浑身颤抖,滑进温水中,双臂环抱,也抵不住心底寒意。
第013章 试探
谢夷铮一袭黑衣,绣金色暗纹,头戴金玉麒麟冠,峨冠博带,广袖飘飘。
蒋愿趴在床上,寸丝不挂,娇儿无力。他微微失神,一副承欢后被肆意怜爱的模样。二人刚刚淫乐一番。
蒋愿见谢夷铮要走,起身拽住他一角衣袖。
谢夷铮回头,只见蒋愿玉体横陈,肉欲仿佛淌出床铺。
蒋愿嗫嚅道:“师叔……”
谢夷铮抽出袖角,整理衣领,道:“你这淫贱身子一刻也离不了男人,明日自会有人来肏你,好好伺候客人。”
谢夷铮用金粉画了个传送法阵,调笑道:“客人从法阵里来,是不是很方便?都不用你上街揽客,只需你乖乖等着。这可是你第一次卖春,记得要嫖资。”
说罢他就离开了。
蒋愿颓唐地倒在床上,愤恨地捶着床面,咬牙切齿怒火中烧。他一挥手将床边芙蓉连盏灯掼倒,又将床头梳妆台上镜子、梳子统统扫落在地。
噼里啪啦的巨响中,蒋愿渐渐镇定。他坐在床边,阴郁地盯着地面一片狼藉。
他明白这是一场试探。谢夷铮生性多疑,断不会轻易相信自己,此举旨在杜绝后患。
谢夷铮心狠手辣,逼迫蒋愿二选一,要么被生人奸污,要么狗急跳墙、露出马脚。
蒋愿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谢夷铮如此残忍无情。
他希望谢夷铮在说谎——“嫖客”只是一场虚假的试探,但蒋愿心里清楚,谢夷铮做得出这种事,他不敢赌。
谢夷铮和蒋愿本就是一类人,在醉乡楼杀死管事后,蒋愿才相信管事无辜。谢夷铮也是如此,只有蒋愿如羔羊般,被人奸污而无能为力,他才愿意相信蒋愿。
至于后果,那不是他们考虑的,也不需要他们承担,他们只要真话。真是风水轮流转,蒋愿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蒋愿宁可暴露自己找到了阵眼,也不想多一个人侮辱自己。他本想再与谢夷铮虚与委蛇几日,等谢夷铮放松警惕,找准时机,确保一击必中。可眼下情景,容不得他做万全准备,只能匆忙出逃。
即便预感谢夷铮还有后招,不会轻易放过他,蒋愿也不得不上路。逃跑还有一线生机,成功逃脱最好,最差也不过再被捉回来。
蒋愿环顾千工拔步床。这床四角立柱,设架如屋,上支顶盖,三面围栏,每面并排五扇木质隔扇,共十五扇。扇扇透雕不同题材——凤凰、牡丹、比翼鸟、并蒂莲……不一而足。
左侧第二扇雕仙人过海,而隔扇右上角,巴掌大的地方,多雕了一艘小船,船上母子二人,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但蒋愿天天躺床上与谢夷铮被翻红浪,日日夜夜,每一条花纹都熟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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