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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由自取(近代现代)——坐标系

时间:2023-09-06 20:29:30  作者:坐标系
  这图案与谢夷铮母亲遗留的玉佩一模一样,即是阵眼所在。
  蒋愿仍心怀一丝侥幸,希望谢夷铮只是诓骗自己,希望阵法中出现的人是谢夷铮。他决定看看来人是谁,到时再行动也不迟。
  蒋愿枯坐床边,头靠床柱,手中紧握砚台,一动不动盯着法阵。这间金屋限制了蒋愿灵力,如今他连传送法阵都画不出。
  不知等了多久,那法阵亮起蓝光,中间显现一个模糊黑影。
  那黑影五短身材,膀大腰圆,丑陋不堪,断然不是谢夷铮。
  蒋愿毫不意外,无暇思考,一蹦而起,站在床沿拿砚台打破了母子乘船图。
 
 
第014章 师尊
  四周景象突然浮动起来,透明的空气在扭曲。从母子乘船图向外扩散,如蛛网一般,一圈一圈出现许多裂纹,整间屋子如漆画,一片一片剥落,消散于虚无。
  蒋愿感到强烈的眩晕,他跪在床上,尽力保持清醒。
  突然蒋愿眼前白光一闪,他下意识闭上双眸,再睁眼时蒋愿却跪在一张书桌下。
  这是谢霁寒的书房。
  之前蒋愿在书桌下发现一条密道,走进后就中了谢夷铮的圈套。
  蒋愿趴在地面,仔细查看,并无异常。他若有所思,仰头检查书桌底面,也无特殊之处。
  蒋愿伸手,一点点抚摸木质纹理,凑到眼前,只见指腹上沾了些金粉。
  原来如此,蒋愿恍然大悟。
  这书桌底面印了一方法阵。师尊的书房根本没有密道。触发机关后,法阵生效,从那刻起,蒋愿就落入了谢夷铮的幻境。
  幻境是谢夷铮的小世界,出入需要通过法阵。
  那么……至少还有一个法阵,应该在静虚派后山的温泉边。
  思索推测间,蒋愿突然听到师尊和仆从说话的声音,谢霁寒正向书房走来。
  蒋愿有些慌乱,他刚从桌底爬出,谢霁寒就推开了房门。
  谢霁寒看到蒋愿,吃了一惊,忙转身关门落锁。谢霁寒边端详蒋愿,边走到蒋愿身前,诧异道:“你怎么在这里?为何如此……如此……”谢霁寒说不出口。
  蒋愿只着一件白袍,头发披散,双足赤裸,嘴唇嫩红。他裹紧身上袍子,免得衣服散开露出裸体。蒋愿站在书架前,细瘦白皙的脖颈、手腕和脚踝伸出袍外,伶仃可怜。
  手腕、脚踝一圈红痕,脖颈上青青紫紫吻痕密布,满是性虐痕迹。一件袍子,远远遮不住蒋愿淫靡风情,甚至让人更想探究,袍下是不是艳色无边。
  谢霁寒神色复杂地打量蒋愿,蒋愿低头不语。
  蒋愿想到澄虚大殿中,师尊力排众议,将追杀令改为逮捕令。师尊顾及师徒情义,终究是不忍心。蒋愿眼圈一红,“扑通”跪在地上,哽咽道:“师尊,我错了,你救救我。”
  随着蒋愿动作,他一双白玉长腿裸露袍外,果然青红斑点,吻痕更密。
  谢霁寒看着蒋愿长大,比起成年后入门的弟子,自然更喜爱蒋愿,甚至可以说溺爱。师尊待蒋愿如亲子,处处为他着想,次次护他周全。这回蒋愿铸成大错,能保他性命的,也只有师尊了。
  谢霁寒转头,深吸一口气,“你杀害裴晏,我怎么救你。”
  蒋愿啜泣道:“我不是故意的,那夜我只想让他闭嘴,却不想捂着捂着,他就断了气,我只是不小心……我没想到……”
  谢霁寒大怒,“不小心?你哪次不是这个借口?你戾气过重,我一直警告你修身养性,你就是不听。从前杀魔修也就罢了,你滥杀无辜百姓我也勉强替你遮掩过去,现在你居然猥亵师姐杀害师弟,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蒋愿听到师尊对自己失望透顶,痛彻心扉,难受异常。他从儿时到现在,孜孜不倦,勤修不辍,一直追求的就是师尊对自己的认可和肯定,希望师尊对自己青眼相看。
  现在连这点念想也被自己亲手打碎了。
  回忆儿时,蒋愿喋喋不休同师尊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师尊也毫不厌倦,微笑倾听。
  小时候蒋愿大言不惭说自己要飞升,长大后要斩妖除魔做大英雄。师尊摸摸蒋愿脑袋,道:“平安就好。”蒋愿嘟起嘴,不满意师尊平淡反应,朗声说:“我以后还要孝敬师尊,给师尊打一把这么大的宝剑。”说完他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谢霁寒闻言哈哈大笑,捏捏蒋愿鼻头,连声夸奖,“不错不错,好愿儿,师尊等着你的宝剑。”
  如今宏图大志落空,就连孝敬师尊这小小愿望恐怕也难以实现。做大英雄?过街老鼠还差不多。
  蒋愿忍不住泪水一滴滴“啪哒啪哒”打在地面。他不住摇头,口中一直重复,“对不起……我错了……”他对不起师尊,辜负了师尊的养育和教导。
  谢霁寒疾言厉色道:“还有,你这身体怎么回事?怎么如此自轻自贱?你藏在何处?”
  蒋愿一怔,嗫嚅道:“是……是……我这几日一直藏在……藏在……”
  谢霁寒见蒋愿支支吾吾,知他羞于启齿,于是一摆手,道:“算了,我不想听。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
  蒋愿低声道:“我想离开静虚派。”
  谢霁寒坐在椅子上,平息了下怒火,“确实,我保不了你,你还是走吧,我不会告诉裴家。我与你从此断绝师徒关系,以后如何,全看你自己造化。”
  蒋愿明白师尊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他朝谢霁寒重重磕了三个头,哽咽道:“谢谢霏英真人。”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慢着,”谢霁寒恨铁不成钢,“你就这么衣冠不整出去吗?你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静虚派吗?想被裴家捉个正着吗?”
  蒋愿手足无措站在门口。
  谢霁寒脱下外袍和腰带递给蒋愿,又找来一双鹿皮靴。谢霁寒叹气,“我从后山送你出静虚派,这之后我再也不管你了。”
  蒋愿听闻,心中一暖,留下两行热泪来。
  入夜,谢霁寒提一盏莲花灯走在前方,蒋愿跌跌撞撞跟在后面。
  烛光勾勒谢霁寒身形,映出一圈橙色光晕,蒋愿看着谢霁寒温暖的背影,只觉得有些萧索。
  最疼爱的弟子误入歧途,害死同门师弟,一时间失去两名弟子,想必谢霁寒痛心不已。
  师尊……师尊……蒋愿辜负最深的人,就是谢霁寒。
  师尊与谢夷铮同胞兄弟,样貌、身形相差无几,性格却天差地别。同样的俊美容颜,谢霁寒道骨仙风;谢夷铮蛇蝎心肠。蒋愿摇摇头,把谢夷铮甩出脑海中。
  马上要离开静虚派了,这么轻易就逃出谢夷铮魔掌,蒋愿有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庆幸。吃肉群﹕⑦①零%⑤﹕⑧⑧〃⑤〻⑨〻零
  多亏遇到师尊……蒋愿运气不错,直接传送到师尊书房,没有碰到裴家人,也没有被谢夷铮捉住。
  其实就算传送到其他地方,蒋愿也会来找师尊寻求帮助。如今整个修真界,愿意帮蒋愿的,数数也就剩三个人——谢霁寒、薛明珠和顾衍芝。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再不必提起。离开静虚派,蒋愿准备去泽沧派找顾衍芝,泽沧派与炉鼎颇有渊源,那里或许能找到线索。
  谢霁寒停下脚步,道:“就这儿吧。”
  整个静虚派被结界保护,出入静虚派需口念真言通过山门法阵。为确保静虚派安全,真言一日一换,山门法阵必须由掌门人注入灵力。
  正门处眼线众多,后山人烟稀少,是以谢霁寒带蒋愿来到后山结界前,亲手绘制一微型出入法阵,送蒋愿出山。
  谢霁寒倒出金粉,施加灵力附在金粉上,那金粉飘飘洒洒,荧光闪烁,如点点星光,落在地面描绘出法阵。
  蒋愿一时怅然若失,静虚派是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家,而他马上就要离开,或许再不会回来。
  这里承载他太多记忆,从稚子到成年,喜怒哀乐、遗憾痛苦、悔恨忧伤,最爱的最恨的通通都在这里,最浓烈的感情全在这里。
  最舍不得的是这里,最想摆脱的也是这里。
  而这里就要被自己抛弃,不,是自己被这里抛弃。从今以后自己就是丧家之犬,前路荆棘叵测,而自己无依无靠、无家可归。
  他无父无母,本就是无根之人,是静虚派给他一隅容身之所,莽莽红尘中唯一的羁绊。多年后,这羁绊也被他砍去。
  薛明珠、谢霁寒、裴晏、慕容璇、赵献……等等面庞一一闪过。深恩负尽,死生师友。蒋愿这一生,怕是注定孤家寡人,如浮萍柳絮,漂泊不定,颠沛流离。
  永不再见,永不再见。
  谢霁寒与蒋愿踏入法阵,谢霁寒低吟法咒。
  蒋愿看着脚下金粉,心想:“这法阵需赶紧处理,若被有心人发现,怕是会多生事端……”
  蒋愿突然愣住了,对啊,法阵需要处理……
  法阵失效,只有三种原因:绘阵人收回灵力、法阵灵力散逸、比绘阵人灵力更强的修士破坏法阵。有些古封印松动,就是因为绘阵人身死,灵力不足。绘阵人注入灵力越多,法阵存在时间越长。
  那为什么,师尊书房的法阵,没有失效呢?
  进出谢夷铮的幻境需经过法阵,谢夷铮设局试探蒋愿,必定会在唯一的出口守株待兔,确保将蒋愿捉回来。
  谢夷铮的幻境,谢夷铮的法阵,全部属于谢夷铮,由谢夷铮掌控,他会忘记吗?
  谢夷铮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不会。
  书房法阵存在,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谢夷铮想留着它,甚至是故意留着它。
  蒋愿从书房阵法逃出后,谢夷铮有十足的把握,再将他抓回来。
  是谁给谢夷铮的自信呢?
  蒋愿不寒而栗,一只脚慢慢探出法阵。
  谢霁寒一把握住蒋愿手腕,将他拉了回来。
 
 
第015章 伪君子与真小人
  蒋愿挣扎不休,谢霁寒将他禁锢在怀里,蓝光大盛将两人吞没。
  瞬间,蒋愿脑中闪过许多从前下意识忽略的细节。
  师尊为什么倚仗一面来历不明的镜子断案?
  尘色镜,真的需要修理吗?
  师尊修为高深莫测,怎会察觉不到自己书房里的法阵?
  谢霁寒派蒋愿去请秋素卿,一是逼他狗急跳墙,夜探书房,大意之中落入陷阱;二来掩盖他真正的下落,误导众人他畏罪潜逃,早已离开静虚派。
  一箭双雕,只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囚禁蒋愿。
  谢氏兄弟二人千方百计隐瞒炉鼎之事,谢霁寒手段不比谢夷铮少,怪不得每次蒋愿提起师尊,谢夷铮都嗤之以鼻。
  因为太过信赖谢霁寒,一切的不合理都被蒋愿无视了。甚至在谢霁寒暴露真面目前,蒋愿还找各种借口为他开脱,推到谢夷铮身上。
  蒋愿好似看到梦中母鹿湿润的双眼,它被谢夷铮射伤后腿,却是被谢霁寒射穿心脏。
  晃神间,蒋愿眼前一暗,已身处熟悉的地道中。
  蒋愿仔细端详谢霁寒的脸,光风霁月,出尘绝俗,半张面孔隐没阴晦,不露声色。
  蒋愿回头,平静地走向地道深处,他推开门,仍旧是那间华美金屋。
  谢夷铮坐在摇椅中,晃晃悠悠,哼唱小调,心情愉悦,他手中把玩着一幅剪纸,那剪纸裁出个人形,膀大腰圆。
  他平素最爱戏弄猎物,希望破灭时,猎物心如死灰的表情,能让他回味无穷。
  他懒洋洋道:“太慢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蒋愿身后,谢霁寒语带薄怒,“你这次玩得太过,蒋愿被裴家看到怎么办?”
  谢夷铮起身,漫不经心地撇撇嘴,“你这不是把他骗进来了吗?”
  谢霁寒愠怒,“他若是察觉蹊跷,挣扎呼救起来,我来不及制服呢?”
  谢夷铮笑嘻嘻道:“他那么仰慕你,怎会察觉?一只过街老鼠罢了,谁会救他?就算他被人捉到,最终还不是被捆好,送到你手上。”
  谢霁寒压抑怒火道:“若有人发现他是炉鼎呢?”
  兄弟二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互不相让,都不愿在这口舌之争中认输。
  人前,谢霁寒为了维持自己云淡风轻的形象,处处忍让谢夷铮。人后,他终于不用假装,本性暴露,痛痛快快地和谢夷铮互骂起来,不给他留一丝颜面,出了一口恶气。
  蒋愿低头沉默,兄弟二人唇枪舌剑,他好似一句话也没听到,耳朵眼睛都雾蒙蒙的,像和现实隔了一层膜翳,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攥紧肩上谢霁寒的外袍,想得到一点温暖,却止不住地哆嗦。
  谢夷铮走到谢霁寒面前,正要反唇相讥,无意间瞥到蒋愿,脸色微变。
  他一把扯掉蒋愿的外袍,反手扇了他一巴掌,骂道:“骚货,半天没看住,就开始勾引男人,衣服都穿上了。”
  谢夷铮的火气被谢霁寒燎起,这是在迁怒蒋愿。
  蒋愿被打得匍匐在地,长腿裸露,春光乍泄,似一头淫兽,那袍子薄薄一层,裹得他腰肢极细,臀胯却肥美,隐隐透出肉色。
  他从前也同其他男人一般,骨盆狭窄,肌肉紧实。但自从变成炉鼎后,被谢夷铮日夜催熟浇灌,渐渐一身软肉,腰还是那么细,臀胯却丰腴许多。
  蒋愿趴在地面,愣神许久,一动不动。
  谢霁寒看他一眼,连忙转过头去,非礼勿视。
  可谢霁寒毕竟是个正常男人,饶是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蒋愿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弟子,还是被勾得呼吸一窒。
  谢氏兄弟一胎双生,心有灵犀。这世上谢夷铮最了解谢霁寒,一眼便知他动了邪念。
  谢夷铮冷笑道:“我最讨厌你惺惺作态、假模假样。你在书房就欲火焚身,想肏这婊子了吧。”
  谢霁寒怒瞪,“闭上你那张臭嘴,嘴巴放干净一点,不是谁都像你那么龌龊,我从来、一直、真心拿他当亲子看待,断不会有非分之想。”
  谢夷铮正要以牙还牙,还未开口,却听到蒋愿突然大吼一声,“那为什么,为什么!”
  谢夷铮冷哼一声,“为什么?你真以为谢霁寒是大圣人?他就是个谎话连篇的伪君子。一提起他,你就满眼崇拜,我都要看吐了。你不是觉得他是正人君子,我是卑鄙小人吗?我今天就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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