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眸光有些空洞,薄唇发白,隐隐见红。
仙魔战场上,祁谷郁身形渐渐远去,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命途,身着白衣的青年,再也没有回头。
他不知道身后那个一直注视着他离开时的背影的人,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流露出痛苦难言的神色,控制不住的吐出几口鲜血,缓缓坠落在地。
三百年后。
祁谷郁浴血重生,杀光魔族反动者,坐稳了魔尊之位。
他本就该是魔尊,是过去的老魔尊贪图权力,暗害了祁谷郁的父亲,如今也算是拨乱反正。
老魔尊至死也没想到,这个他一直不放眼里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绝地反杀,最终惨死他手。
祁谷郁坐稳魔尊之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各大仙门发动全面进攻。
又是一次仙魔战争。
对立的两端,一边是新任的魔尊,一边是人族耀日仙尊。
“仙尊,战争又开始了,这次,你又要把谁推出来,舍一人而保全众人呢?”
江照神情不变,远远的看向祁谷郁所在的地方,拨开老掌门挽留的手,走向前去。
手中仙剑染血,一步一步走过去。
“我。”
祁谷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受控制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
“是。”
祁谷郁冷笑不止。
“可你又算什么东西?一个懦弱无能的小人?”
江照抿唇不语,视线仍停留在祁谷郁身上,那个如今高高在上的魔尊,静静的看着。
祁谷郁笑够了才停下来道。
“本尊给你机会,想要保下他们,你在这里,废了你的全部修为,本尊便饶他们不死。”
江照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很快恢复了平静。
你长大了,如今也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这样真好。
“好。”江照没有犹豫。
后面的老掌门气急攻心,频频吐血,一众仙门弟子满眼恐惧。
祁谷郁冷眼旁观。
江照垂眸最后看了自己手中这把剑一眼,眼中似有不舍,后决绝的将它抛向高空,用尽剩余全部修为,瞬间将剑击断。
本命剑碎裂,江照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失力,重重的单膝跪了下去。
祁谷郁瞳眸骤然紧缩,身体僵直。
“你恨的人是我,放过他们,我随你处置。”
江照歇了一阵,挺直抽疼不止的身体,右手握拳,狠狠一攥,经脉中,灵流紊乱,互相撞击,经脉承受不住,尽数断裂,今后形同废人。
自经脉中流散的白色灵力,飘飘乎飞向天空,渐渐消失不见。
祁谷郁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不明白自己在执着什么了?
那三百年里,他日日心里都在想着,若是以后逃出去了,该怎样报复江照,可现在,他亲眼看着江照自废修为,他突然间感觉很无措,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
江照强自站起身,看着不远处一身华贵黑袍的祁谷郁问道。
“谷郁,放过仙门,行吗?”
祁谷郁耳边传来一声询问,促使他从疯魔的思绪中回神,双眸泛起诡异的暗紫色,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从前,你一次又一次牺牲我,今日,你又选择牺牲你自己来挽救他们,堂堂耀日仙尊,仙道大能,竟如此无能吗?”
江照默然,白着脸,浅眸微垂。
“那你回头看看你护了一群什么玩意?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废修为,他们可曾有过一丝动摇?值得吗?”祁谷郁咬牙,恨声道。
“你恨的人是我,不该牵连他们。”江照回道。
闻言,祁谷郁冷笑。
“对,也对,毕竟老魔尊已经死了,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
江照眸光飘忽,浑身冷汗,修为一时间尽废,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祁谷郁笑的越发恶劣,负手走近了几步,缓缓道。
“那就请,耀日仙尊,跪下来,一步一步爬到本尊跟前,本尊就高抬贵手饶了这群废物,保证一百年内,不杀他们。”
江照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但他很快想通了,垂下眸子,只犹豫了一会儿,便撩起衣袍,在仙魔战场上,在各大仙门中人的视线里,直直跪了下去。
白衣染上尘土,变的脏污不堪。
这一幕,刺的祁谷郁眼眸生疼,暗紫色的光芒忽闪忽闪,昭示着主人心绪不宁。
江照跪下去之后,反而释然了,背负了太久太久的愧疚,似乎在这样的方式里找到了发泄口。
他看着祁谷郁神色从愤怒到哀伤,翻来覆去的变化,有些不能理解。
他不该觉得这样侮辱当初仇恨的人十分很解气吗?
他不该得意的大笑起来吗?
他不该觉得很开心吗?
可是他看起来反而很悲伤。
祁谷郁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崩裂的神情很快恢复平常,魔尊怎么能有弱点呢?
江照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不再是幼时呵护他的哥哥……
不再是拜师后,溺爱他的师尊……
不再是他虽从未吐露过心意的,却幻想能余生共渡的人……
祁谷郁眼眶通红,低笑几下,狠甩衣袖,转身带着大批魔兵走了。
江照还跪在原处,他看不见,祁谷郁转过身后,眸子里的光芒更重了,嘴角因为反噬溢出血迹。
“来个魔,带上我的好师尊,起程回魔宫。”
两个小魔拎着刀,一人一边,把人架起来拉走了。
众仙门怯懦的站在原处,无一人敢阻拦。
第五章 苏醒又昏迷
江照是在某个装饰略微简陋的房间里醒来的,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新的。
身体内残留的疼痛似乎还在叫嚣,刚想站起身,江照就晕乎乎的要摔到在地。
肌肤大部分已经恢复如初,想必魔尊大人已经给他服用了解药,只是这些曾被狠心剥去鳞片的地方,正包裹着白色绷带,需要时间来恢复。
床板有些坚硬,这些日子入了冬,空气有些冷,江照两手交握,用热气哈了几下,可惜他本就体弱,身体内外,就没有暖和的地方,连哈出的白气都没有。
今年又是一个难熬的冬季。
你问江照后悔吗?
江照二十年前不后悔,二十年后,他也不后悔。
祁谷郁这时候大概醒了,江照得去给他送一些吃食,虽然修为到了现在,魔尊大人已经不必吃这些凡俗之物,但若是有那种品阶较高的食物,对于魔族修行也是大有裨益的。
江照端着冒着紫光的餐盘,走进了魔尊的寝殿。
负责守卫的魔兵早就熟识了这个白衣仙修,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管。
殿内无人,江照跪在地上,把食物一个一个摆在桌子上,静静的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人回来。
他从昨日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凡人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脑袋晕乎的厉害,正想先去给自己找点吃的再来,不知从哪里挥来的鞭子狠狠的打在江照背上。
鞭子只是普通的材质,却仍能将修为全废的江照抽的皮开肉绽,他倒吸一口冷气,双膝狠狠跪了下去。
“对不起,我不知你在。”
祁谷郁身形在墙角边显出,面色有不易察觉的僵硬,眼中暗紫色光芒跳动的厉害,拎着鞭子走到桌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照。
这样冷不防抽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若是掀开江照单薄的衣物,就能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鞭痕,数都数不清。
初来魔宫的时候,祁谷郁心绪不稳,经常发疯失控,魔气四溢,随意拿着鞭子,把江照绑在长着倒刺的十字架上,往死里抽,发泄完了,又用魔气吊住人一口气。
或者对江照施加各种魔族酷刑,这些刑罚要不了人命,却能让人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魔兵们在外听着那骇人的惨叫声,个个恐惧的不行,生怕惹了新主人的不快。
“单纯看你不顺眼而已。”祁谷郁眼中诡异的光芒被血色压过,故作平常道。
黑紫色鞭子,消失在手中。
“对不起。”江照低垂着脑袋,额头上满是忍痛的细汗,细瘦的手指攥着单薄的衣角。
又是对不起,祁谷郁听到过无数次,熟悉的简直想笑。
坐在小桌旁,忍了又忍,隐含怒意的问道。
“你只会说这一句话吗?”
江照愣愣的抬头,脸颊上覆着一层薄汗。
“你想我说什么?”
祁谷郁不知为何,气性更甚,直接扔掉了手中的筷子。
“滚出去。”
“你别生气,我……你不开心,可以打我,喂药也行,别气自己。”
江照声线不稳,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些。
“呵呵,江照,二十年了,知道吗?”
祁谷郁站起身,面色阴晦,显得有些可怖,忽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低笑了起来。
“嗯,我知道。”
江照跪于原地,垂着眸子答话。
“若是你有修为,估计会把我碎尸万段吧?这些年我这么对你?”
祁谷郁拉起江照,动作不容拒绝,拖着人走到了榻边,强势的亲吻落在江照脸颊上,脖颈间。
江照想到他要做什么,背脊微颤,轻轻的闭上了眼。
裂帛声响起,江照还没捂热的衣服,撕扯后扔在地上,被厚实是黑袍遮盖住。
细密的亲吻落在江照裸露冰凉的身体上,带来滚烫的热度,起码没那么冷了不是。
后背的新伤还在流血,人却被死死压在榻上,血液弄脏了床单,祁谷郁无视对方的挣扎,动作不停。
“呃啊……”
灼热的硬物蓄势待发的肏进身体脆弱的区域,穴口被撑的泛白。
低微压抑的痛呼声响起,江照面色白的更狠,他清楚,祁谷郁对他向来不会温柔。
那处撕裂流血,血液自腿根处缓缓流到被单上,这场单方面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祁谷郁像是着了魔,疯狂狠厉的操弄不止,江照瘦弱不堪的身体抵挡不住,一次又一次被顶出去,又被人拉回来,死死压住。
那紫黑色的粗物变成了折磨人的利器。
江照两手紧抓着榻上的床单,以此来缓解痛苦。
前期只有磨人的疼,到了后面才得到一丝微弱的快感,竟是这身体被操出了淫性,万般的疼痛皆转化为另类的舒爽。
江照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
“慢点……谷郁……求你慢点……”嗓音嘶哑,夹杂着媚意。
却没想到,身体里的凶器却变的更大更粗更硬。
祁谷郁眼中暗紫色的光芒亮的刺眼,嘴边漫着嗜血的笑意。
“师尊,别怕,徒儿会让您舒服的。”
说着,劲腰发狂似的挺动,激烈的抽插,周身魔气因为失控而微微发散。
“呃啊啊啊啊——”江照抑制不住的淫叫。
细白的两腿被那人有力的臂膀扛在肩上,祁谷郁将人直接翻了个身。
一刻不停的肏进去,带着茧子的手掌,狠狠的拍打那莹白嫩滑的臀部。
“不要……啊唔…………”
不一会儿就两瓣臀肉就变的通红。
肌肉的紧缩导致穴口痉挛般吸紧,江照意识朦胧间听到了身上人舒爽的低喘,那声音低沉磁性。
祁谷郁神色阴翳,身下人白皙瘦弱的背部突兀的存在许多鞭痕,还有一道正往外渗血的新伤,俯低身子,伸出红舌,舔了上去,似乎想要把血迹弄干净,不出意外,耳边传来了几声微弱的低吟。
“别……唔啊…………”
江照浑身都被操的发红发热,眼眸含水迷乱,额角蒙着一层细汗,大口大口的喘息。
肠壁被突然释放的灼热液体烫的骤然绞紧,不知这样又操干了多久,江照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昏沉之中,只觉得好累,好累,却得不到半刻停歇。
祁谷郁那物还埋在对方身体里,眸子里还有未退的欲望,视线落在那红肿不堪的穴口处,嘴边的笑意更明显。
恶劣的动了动,穴口淫荡的缩紧,似是在挽留给予自己舒爽的东西。
江照昏迷中,还在无意识的嘟哝。
“别……慢……慢点…………”
即使那人根本不会听他的,反而会更加过分。
祁谷郁望着这个人满身都是情欲的爱痕,隐藏的恶劣因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就着自己的东西还在对方身体里的姿势,倾身亲吻上去,云雨之后,吻是那样的轻柔,不加掩饰的爱意暴露无疑。
眸子里诡异的光芒,趋于稳定。
第六章 没有能依赖的人
魔族地下水牢。
一只沾有血液的手扒扶在漆黑粗糙的墙壁上,继而传来几声重物掉地的闷响。
祁谷郁另一只手扔掉那把通体带血的匕首,低喘着站起身来。
衣袍有些凌乱,待了一天,已经被水打湿,祁谷郁眸光涣散,走路的步伐有些踉跄。
他神情紧绷着,苍白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脑海中还在一遍一遍回放着那如同恶魔般的低语。
“区区肮脏的魔胎,合该落的被人抛弃的下场!”
“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这辈子都见不了光!”
“没人会爱你,你只配被人一次又一次抛弃!”
“看看你虚弱无力的样子,有人会心疼吗?没有!根本不会有!你不配被人爱!”
“你天生孤煞命格,就该是被人随意践踏,侮辱!”
“此等低级渺小的孽物,何来尊严?”
“呃啊——滚!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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