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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植物小 姐(GL百合)——不死鸟L

时间:2023-09-07 07:23:04  作者:不死鸟L
  “唉,那算了吧,我再在这扒拉扒拉。”宋舒幼刚准备挂电话,就听夏光说,“对了——”等她问有什么事,对方却又说不出话了,搞得宋舒幼很是莫名其妙。
  挂断电话的夏光到底没能把朱鱼很可能血癌的事情说出来,这事实在太沉重,她自己都还没消化好,就决定先不刺激宋舒幼了。
  ……
  仓库的灯坏了,到处黑黢黢一片,宋舒幼举着手电筒在一堆杂物里东翻西找,连她婴幼儿时期的奶嘴都找到了硬是没找到日记本。
  “真奇了个怪了,我还能把它塞哪去?”她一边抱怨一边挨个把木抽屉打开检查。
  这张紫檀木梳妆桌据说是她妈的陪嫁,宋舒幼小时候老宋还把它摆在卧室里缅怀,从七八年前开始就被扔进了仓库吃灰,毕竟旧人哪似新人香,宋舒幼也能理解。
  前两个里面都是些没用的杂物,等拉到第三个抽屉,无论她怎么用力抽屉就是不能拉出来,这就激起了宋舒幼的强迫症。日记什么的不要紧,她今天还就非得把这只抽屉拉出来!
  使出浑身解数无果后,她气呼呼坐地上大喘气,目光不经意就落在了旁边的大铁锤上。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人类会创造和使用工具。
  那一刻宋舒幼悟了,她拎起铁锤对着桌子侧面就来了一下,声音震得耳膜疼。等再上手,抽屉轻松拉开。
  里面也是个日记本,但不是她的,本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看起来有些年岁。她吹了口气,浮起的灰尘差点给她呛死。
  灰尘没了,宋舒幼看到本子右下侧有三个娟秀的小字——“汪慧琳”。她的心顿时一惊,这不是她妈的名字吗?宋舒幼一下子意识到此刻手里拿着的是母亲生前的日记本!
  她顾不上自己要找的东西,连跑带爬出了仓库,在完全光亮的环境掀开了日记的第一页。
  “1986年3月21日天气晴。隔壁法学院的男孩子都难看的很!偏偏又爱学电影明星穿喇叭裤梳大油头,姆妈说不能同这种十三点来往,要被带坏。”
  宋舒幼笑出声,难以想象三十多年前的母亲居然是这样可爱的女孩。她不由得继续翻了下去。
  “1986年4月5日天气阴。今日么带伞,本想淋雨回家,幸得法学院的男同学主动借伞给我,嘛,我收回之前说的话,法学院的男生细看还算好看。”
  “1986年4月7日天气晴。我把伞给他了,还请他去喝咖啡,他竟不去,气煞我也,我从此再不看他!”
  “1986年5月3日天气晴。昨夜洗澡着凉,今日在体育馆晕倒,竟是他背我去医务室,唔……”
  “1986年5月15日天气阴。我听人说他家里贫苦的很,学费都要靠自己打工凑。我如今越发觉得他厉害,相衬之下其他人都像没用的东西了。”
  日记又往下翻了几页,记得都是些少女心事,引人发笑又可爱。宋舒幼发现自己老妈不是多勤奋的人,日记写得断断续续,大概只想起来便写一回。她继续看下去——
  “1986年7月14日天气晴。我今日跟他表白喽,他没答应,我哭了一场,他又慌了,说不想误我青春,这人真是个憨子!”
  “1986年8月3日天气阴。憨子一早到学校等我,说让我等他二年,他若能出人投地,定不辜负我。我吃完他给我买的包子才反应过来,刚才原是他给我表白了。”
  “1988年5月17日天气晴。姆妈说属兔与属鼠不合,是断头婚!我才不信这邪,我偏要嫁他!”
  “1989年7月15日天气晴。我怀孕了,他很高兴,翻了半天字典给孩子取名,就叫舒幼,为舒适新生之意,男女皆可用。”
  宋舒幼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名字还有这么个寓意。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1989年,这个时候的母亲字里行间还是很活泼的,是什么让她在一年以后跳楼自尽的呢?
  宋舒幼带着疑问,继续翻了下去。
 
 
第62章 变故
  “1989年12月12日天气晴。我孕吐的很厉害,什么都吃不下,他最近工作很忙,总是早出晚归,说要给未来出生的孩子最好的生活。”
  “1990年1月5日天气阴。最近吐的没那么厉害了,但身材走形很严重,胃里好像永远塞不满一样,他今晚又不回来,让我早点睡,可我根本睡不着。”
  “1990年2月12日天气阴。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女人的香水味,他说是合作伙伴身上的。”
  “1990年2月20日天气晴。他的事业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他给我买了一条钻石项链。”
  “1990年4月23日天气晴。有个女人跟我打电话,说她和他才是真爱,让我带着肚里的孩子滚。他跪下求我原谅,我原谅了。”
  “1990年9月16日天气晴。女儿出生。”
  “1990年10月3日天气阴。他拿走了我的手机。”
  “1990年11月5日天气阴。医生说我有产后抑郁症,他把女儿从我身边抱走了。”
  “1990年11月20日天气阴。我好想爸爸妈妈。”
  “1990年11月22日天气晴。舒幼宝贝,妈妈对不起你。”
  看到最后,宋舒幼二十九年的人生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扭曲和撕裂感。她把日记合上,步子迈出去几乎没站稳摔倒。
  门开了,宋天明拥着寇婉进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东西,看起来很高兴,他招呼宋舒幼:“柚子过来,爸爸跟你说一件喜事!”
  宋舒幼把日记扔给他:“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宋天明翻了翻本子,喜悦的表情瞬间僵住,不敢抬头看宋舒幼。
  “我一个快三十的人了,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妈自杀是因为我爸孕期出轨。”宋舒幼眼里直直淌出两行泪,“这些年你缅怀她思念她的样子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宋天明沉默。
  她说:“我觉得恶心了。”
  刚刚关上的门又被拧开,宋舒幼知道自己这回走是真的一生一世都不会回来了。
  高级小区物业极负责,地板干净到能当镜子照。寇婉开门跑出来追上宋舒幼:“我不太清楚你妈和你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现在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从前,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坐下好好谈?”
  “好好谈?”宋舒幼近乎咆哮,“他害死了我妈!”
  寇婉怔住,低头无话可说。
  等到宋舒幼要走,她又过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眼角含泪:“不要再和以前一样一走了之好么?有空就常来看看,就当是为了我。”
  宋舒幼看着她,心中无端软下去一块,说:“跟我走吧。”
  寇婉明显没反应过来,讶异道:“啊?”
  “他不是个好人,你留下来不怕步我妈的后尘吗。”
  “可是——”寇婉流泪,低头看向自己小腹,“我已经怀孕了。”
  宋舒幼深深闭上眼,再睁眼时将自己胳膊上的手扯下来,走的毅然决然,再也没有回头。
  午夜十二点,夏光接到宋舒幼电话,对方对她说:“我要走了,回英国,十分钟后飞机起飞。”
  “什么时候回来?”她下意识问。
  “不知道。”宋舒幼说。
  夏光启了启唇,最后只说出来句:“一路顺风。”
  挂断电话之后她望了望旁边睡正香的朱鱼,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躺下睁眼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骨髓检测说白了就是抽骨髓,有局麻,但痛感因人而异。朱鱼进手术室前很放松,反而夏光忍不住百度“骨髓检测有多疼?”得到的答案都不太具备参考性。
  手术进行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术后病人需要卧床休息半小时。夏光问朱鱼疼不疼,朱鱼白着一张脸说疼,但能忍。
  检测结果要三到五天才能出来,等朱鱼确定身体没异常两人就回了家。
  下午时朱鱼睡觉,夏光出了趟门,开车一路到了灵隐寺。她这人不信神佛,知道临时抱佛脚肯定也没用,但她就是想做点什么。
  她手持三根香跪在降龙罗汉脚下,祈求朱鱼这趟是有惊无险、逢凶化吉,如果灵验,她愿意彻底皈依佛门。
  拜完佛出去,她绕过人群往出口走,路过五百罗汉堂时无意间瞟了眼,瞬间身心顿住,怔了有三秒后开始冲那背影冲过去。
  那背影高高大大,肩膀很宽,原本应该笔直的身板,现在不知为何有些佝偻,她被人群挤的步伐极慢,又生怕晚一点那人又消失不见,忙不迭大喊:“方杨生!方杨生!”
  那人却好似听不见她声音似的随波逐流,没多久就消失在人群里。
  夏光/气到咬牙跺脚,跟朱鱼发消息可能自己要晚回去一会儿,接着就继续游走在古刹中,看样找不到人誓不罢休。
  她把附近景点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硬是没能看到方杨生的影子,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其实方杨生从未出现过?
  眼看距离清客的时间点就要到了,夏光心急如焚又茫然无措,因为昨晚一夜没睡的原因,她现在体力已经到达了顶点,从石凳上休息一会儿再站起来头一沉居然直直往前面倒。
  遭了,恐怕要破相。这是夏光眼前一黑时第一时间想到的。千钧一发之际有只手扶住了她,她堪堪站稳张口要道谢,抬头居然看到了那张苦苦寻找的脸!
  “大杨?是你吗?”她伸手掐了下自己,确定不是幻觉,鼻头一酸问,“你这几个月到底是哪儿了啊!我们几个人都快把你找疯了!尤其是顾雁白,他——对了!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找到你了!”夏光才想拨号就被方杨生摁住胳膊,他说:“别……别打,我已经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夏光不可置信,“你喜欢了他十几年啊!”
  方杨生摇起头来,眉头紧锁,看起来痛苦异常。
  直到现在夏光才有功夫打量起眼前的人,人还是那个人,但比之前瘦了非常多,头也总是低垂着,甚至和她说话都不敢看她的眼睛。
  夏光往前靠近一步:“你消失这段时间去干嘛了?为什么给我的感觉变了那么多?”
  方杨生明显想和她说话,但在抬眼看到她的那刻表情开始强烈扭曲,马不停蹄就跑到垃圾桶旁干呕。
  夏光一头雾水,根本不清楚到底什么状况,她把自己的矿泉水和纸巾递给他,却遭到了他的拒绝。
  “光子,你别碰我……我现在……现在……”他的喉咙像被烙铁烙过,吐字艰难万分。
  “你到底什么情况啊!”夏光已经急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有多吓人!还有你到底为什么和顾雁白分手!”
  方杨生吐完,大口喘气,拼劲全力看着夏光说:“光子,你知道——”
  寺里突然响起不合时宜的喇叭声,提醒游客闭寺时间已到,请他们尽快出寺,声音巨大到将方杨生后半句话遮个严严实实。
  夏光才想让他大点声再说一遍,方杨生就已经飞快朝门口跑去,等她追上去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掏出手机打电话,根本打不通。
  她没有像此刻这般莫名其妙过,现在的方杨生和以前比简直就像换了个人,陌生到可以说有点诡异。她又跟顾雁白打电话,想问问他俩到底什么情况,结果顾雁白电话也打不通。
  夏光要炸了。
  等到家朱鱼已经醒了,见她脸色不太好,就问她发生了什么,她把遇到方杨生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听得朱鱼也是莫名其妙不可置信。
  夏光说的根本就不像方杨生,那个恣意大方笑起来眼睛会弯成月牙的杨大哥,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两个人就着事情讨论了一下,各自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吃完饭朱鱼去厨房洗水果,洗着洗着外面的夏光只听到“哐当”一声,进去时朱鱼正蹲地上捡滚落一地的苹果。
  她揉了揉头:“刚才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全身都没有了力气。”
  夏光见她面色绯红,伸手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顿时烫手。
  “你发烧了,”夏光立即动身,“我送你去医院。”
  “家里有退烧药的。”朱鱼说。
  夏光换鞋拿钥匙一气呵成:“去医院更放心一点。”
  她不想往可怕了想,可哪怕检测结果都还没出来,朱鱼的身体状况也已经成了最好的证明。
  “结果还没出来不是吗?”朱鱼眼眶红红的,却还要表现得很轻松的模样。
  夏光看到她的表情,顿时心如刀绞,她过去抱了抱她:“没事的,我们只是去医院打个退烧针,打完就回来了。”
  “嗯。”朱鱼点了下头,乖的让人心疼。
  家里的八只祖宗不知道为什么俩铲屎官要大晚上出门,喵喵叫了几声以示问候,那问候中可能还包含着“回来带点冻干,别心里没数。”
  去医院的路上是夏光这辈子开车开的最快的一回,因为朱鱼不仅烧得越来越厉害,还又留起了鼻血。
  她一边专注开车一边克制不住的紧张,不断问:“你还好吗?”
 
 
第63章 变故2
  车窗外灯火流动,鸣笛声不绝。朱鱼却感觉自己的耳朵已经听不太清了,连夏光的话也是费尽功夫才能听清一句。她拿纸巾死死堵住自己的鼻子,意识已经几近涣散,口中喃喃回应夏光:“没事……没事……”
  夏光红着眼,拼命从车流中挤出去,终于在半小时后抵达医院。
  此时朱鱼已经完全陷入昏迷,被推进抢救室时鼻血还在汹涌流淌,夏光停在抢救室门口,半截身子像浸进了冰水里。
  她一直等到午夜,终于等来护士跟她说里面的情况——“重度贫血、脑部毛细血管出血、内脏出血……”
  明明两个小时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人,现在就已经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不准家属陪同,夏光只能在玻璃窗外看着朱鱼,一看就是一夜。朱鱼昏迷到天亮时分才醒,醒来身边没有了夏光,自己完全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害怕极了,一抬头却看见夏光正在玻璃外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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