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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植物小 姐(GL百合)——不死鸟L

时间:2023-09-07 07:23:04  作者:不死鸟L
  夏光都要被她气笑了,行李也不收拾了把“拖油瓶”拎起来往沙发上一扔,坐下和她认真说:“我极其严肃的告诉你,我很有钱,每天什么不干到年底都有八位数进账那种,就算真有一天过不下去,我把北京的房卖了照样够养几十个你和几百只猫了懂不懂?”
  朱鱼点头如捣蒜。
  可以,夏光心里舒服了。顺便反思了一下自己过去哪些时刻给过她日子过不下去的错觉。
  心事重重睡了一觉,第二天三个打哈欠的人在机场汇合,上飞机后夏光心绪不宁水都喝不下,宋舒幼还有心情跟隔壁金发碧眼的妹子聊熊猫和左宗棠鸡在中国人眼里到底有多难吃。
  “敢问阁下是去找人还是去参加非诚勿扰?”夏光冷不丁来了句。
  从妹子手里蹭到半袋玉米片的小宋边吃边回答:“我两不耽误。”
  朱鱼闭目养神不说话。其实不管夏光的紧张也好,宋舒幼的放松也好,她们都还没到寝食难安的地步。因为相信方杨生肯定没事。
  要怎样能让一个身心健康一米八五精力充沛有家有业有未来的小伙子凭空消失?除非外星人绑架,不然真的没理由找不到人。
  杭州到青岛飞机一共不到俩小时,落地了宋舒幼的玉米片都还没吃完。
  出机场三人上了辆出租,上车直接报地点。
  司机师傅很健谈,跟她们说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并且辟谣青岛大虾的价格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吓人。
  如果只是简单出来旅行,三人真应该直奔餐馆了,但她们是找人啊!找人啊!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老小区门口停下,夏光付钱下车,行李箱暂时放在了门口保安亭,小区实在太老,没有门禁,陌生人随便进出。
  像是下过一场雨,叶子落满地,居民楼上爬的全是爬山虎,三人从进去就没见一个人走动,如果不是雨过天晴太阳挂天上,真给人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按照快递地址上的楼号,三人停在了35号2单元楼前,楼梯道里黑黢黢一片,进去时朱鱼不自觉挽紧了夏光的胳膊。
  宋舒幼给腿都跺麻了也没灯亮,事实证明声控灯要么坏了要么没有。房间在五楼,没有电梯,只能走楼梯。光源全靠楼梯拐角那三寸大的窗口。
  基本每层楼梯拐角都有堆放的一堆杂物,有的看起来像放了很久,上面都结了蜘蛛网。本来走到三楼都相安无事,但不知道哪个手欠的把个烂掉的洋娃娃吊在楼梯间,把朱鱼吓得哇一声趴夏光背后哭出来。宋舒幼嘴上说着不害怕不害怕,一边又把脖子里的十字架举起来开路。
  夏光盯着洋娃娃那俩黑窟窿眼,心道造孽啊,怪不得大杨不爱回家,这他妈谁能遭得住?
  跋山涉水到了五楼,宋舒幼敲了敲中间户的门,没人应。她又敲:“您好,有人吗,请问方杨生在家吗?”还是没人应。
  她转身无奈朝夏光耸了耸肩:“看来只能启动planB了。”那就是报警。
  这段时间俩人把“有问题找警察”这项真理贯彻的淋漓尽致。
  转身离开之际,“哗啦”一声,门开了。
  蓬头垢面的干瘦女人隔着不锈钢防盗门死死盯着外面三个外来者,瓮声瓮气道:“方杨生不在家,你们是谁?”
  “阿姨您好,我们是他的朋友。”宋舒幼看到女人那刻握着十字架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最近联系他总联系不上,担心他出了什么状况,所以特地来问问。您说他不在家,那他去哪儿了?”
  “他去了亲戚家。”女人说着就要把门再次合上。
  “等等!”夏光上前一步,“您说他去了亲戚家,那我们怎么联系不上他呢?”
  女人摇头:“我不知道,孩子大了管不住。”她开始在口中喃喃重复这句话,“管不住……管不住……”接着就把门又“哗啦”一声关上。
  去了亲戚家?夏光越想这女人表现越觉得蹊跷,干脆提议:“要不还是报警吧?”
  宋舒幼表示没意见。
  三人又马不停蹄去了警局,把情况细细给警察说了之后对方也表示无解。仅仅靠联系不上作为证据实在有点牵强,重点她们也只是朋友并非直系亲属,平时也没有密切联系,人家亲妈都说了去亲戚家,她们几个外人再觉得不对劲又有什么用?
  情况陷入了死局。
  她俩回忆着从小到大方杨生提起他妈时的表现,无一不是说妈妈很温柔很坚强,等以后他长大了也要找妈妈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当然长着长着猝不及防弯了这都是后话。
  总之,他妈在他眼里是个很正常的女人,基本能排除有精神病的可能。
  天色渐晚,三个臭皮匠拉着行李箱走在去酒店的路上,表情一个比一个困惑一个比一个不明所以。
  安置好行李后夏光给顾雁白打了个电话,语气透着憋屈:“我们找到他家来了,他妈说他去了亲戚家,为什么失联她也不知道。”
  顾雁白沉默片刻,问:“你信么?”
  “谁信谁傻B。”
 
 
第59章 过渡
  三个人三间房,实际上能用到的只有两间,朱鱼被那只洋娃娃吓得不轻,说什么也不肯自己一个人睡,无奈下夏光给前台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房间升成了标间。
  方杨生失踪这事实在太蹊跷,她直觉绝对和他妈有关,但法治社会凡事讲究证据,光靠直觉有个屁用。
  外面开始刮风下雨,夏光也觉得自己头顶有片乌云绕来绕去,怎么都挥不散。
  酒店食堂的饭菜味道实在不太行,三人一想决定出去吃,管前台借了两把伞就风风火火出了门。事实证明这仨还是太年轻,出去分分钟被青岛的大风天教做人。
  天空乌云密布,天色又暗又黑,出门没多久宋舒幼手里的伞直接被大风吹折了,骂了句脏话将伞一扔直接挤进了夏光和朱鱼的伞下。
  “靠你在干嘛!这伞就这么大你这样咱仨都得被雨淋啊!”夏光炸毛。
  “淋就淋啊!要死一起死!你们俩别想抛下我!”
  最终的结果就是等赶到大排档三人都成了落汤鸡。
  夏光一肚子火,朱鱼那小傻子却一路跑来很开心似的,淋的全身都湿透了还兴奋的很。
  雨虽然大,大排档的人却不少,香味隔着雨丝都蹿到了人的鼻子里。宋舒幼在人声鼎沸中问夏光:“你扇贝粉丝要什么辣!”
  “微微辣!”夏光吼,心想这个问题你还用问吗。
  “好的!”宋舒幼扭头,“老板要爆辣!”
  夏光:“???”
  三人浑身湿透,吹着风就着雨在塑料布搭的棚子底下大快朵颐。宋舒幼怕喝醉了被夏光直接扔外面淋死,很识相的提了两大桶气泡水而不是酒。朱鱼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海鲜,食欲比平时要好得多,辣的小脸通红都停不下嘴巴。
  天色完全漆黑,大棚顶的电灯泡“豁”的全亮,照亮桌子上一大片热气腾腾。
  雷声、雨声、人声,声声入耳。
  夏光忽地心中升起无限悲凉,简直想大哭一场。她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果汁一饮而尽,喝完把纸杯捏瘪吼了句:“方杨生,你他妈到底死哪儿去了!”现在就缺你了啊。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其他声音里,除了朱鱼和宋舒幼,无人知晓。
  等到半夜雨停,三人身上的衣服也干的差不多了,一路打打闹闹回到酒店,宋舒幼滚回她自己房间,夏光和朱鱼看着浴室面面相觑。
  “你先洗。”夏光说。
  “我洗澡很慢的,”朱鱼说,“你先吧。”
  “没事,我准备泡个澡的,也要很慢,你先吧。”
  朱鱼从行李箱里拿出浴巾走到浴室门口,渐渐停下来扭头看夏光,脸微微泛红:“要不,一起?”
  ……
  淋雨一时爽,发烧火葬场。
  可能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三个人一块淋的雨,夏光宋舒幼齐齐病倒,就朱鱼还活蹦乱跳。宋舒幼更是高烧飚到39度,脑门儿热的都能摊煎饼。
  朱鱼一开始还两头跑着照顾,后来嫌费事,搀着宋舒幼把她弄到标间来了。正好两张床,俩病号一人一个,睡觉时她可以和夏光挤一起。朱鱼小算盘打得甚妙。
  又是一个雨过天晴,俩老年人在小朋友的悉心照顾下逐渐退烧,一人裹着床棉被在落地窗前看楼下狗打架。
  夏光:“你给我翻译翻译它俩说的什么。”
  宋舒幼:“去死。”
  寻人启事在网上发两天了,还是没有一点方杨生的消息,夏光决定病稍微好点再去一趟方杨生家里,既然他妈说他去亲戚家了,那她就要问问那个亲戚住在什么地方。
  第二天,仨人又跑到那从里到外冒鬼气儿的老小区敲门,但这回敲了很久都没人开,没办法,又是无功而返。
  顾雁白得知了她们在这边遇到的情况,觉得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让她们回杭州,他去青岛找人。
  “你准备用什么办法?”夏光问。
  顾雁白沉默后说:“先去他小区门口蹲点,蹲不到人我就满大街打听,总之,我一定要见到他。”
  夏光心中隐隐有些震颤,她说:“虽然联系不上,但她妈都说他没事,可能真的没有危险。”竟有一天也轮到她说这种安慰人的废话,夏光苦笑。
  “不管怎么样,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顾雁白语气轻缓,分量却有如生命之重。夏光有种可怕的预感,方杨生要是这辈子都寻不见人,顾雁白真能找他一辈子。
  想想也是,十年啊,谁能忍受痴恋十年的人与自己相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用朱鱼假设了一下,随即感受到诛心般的窒息。
  “顾雁白。”她叫了他全名,“说实话,我至今无法相信大杨失踪的事实,更没办法接受他可能遇到危险。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谢谢你,夏光。”顾雁白依旧冷静舒缓,只是再张口声音明显染上了哭腔,“其实我也没办法接受,他怎么就这样不见了。”
  他感觉他下一秒都还给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什么时候来找他,告诉他中午吃了什么。可现实是他给他发了无数条微信无数条短信打了无数个电话,他一点回音都没有。
  这种绝望不是一下子把人劈开的痛快,而是如同钝刀子割肉,赤脚走在冰面,让你惊恐、让你害怕,让你睁眼闭眼都是绵延不绝的无力感。
  人间的悲欢离合,不耽误老天的四季更替。
  回到杭州的第五天就是中秋节,朱鱼在厨房从早忙到晚,不仅给人做饭,还要给猫改善伙食。
  顾雁白一走,小白没地方去,又被送回了这个集体宿舍。
  接猫的时候朱鱼望了顾雁白一眼,昔日冷艳俊秀的大哥哥已经瘦到脸颊凹陷,眼里也已经没有了恣意骄矜的神采。朱鱼忍住没哭,告诉他她会把小白照顾好的,只等他以后再来接。
  顾雁白走得快,几乎是放下猫就走了,手里拎着好大一只行李箱,朱鱼知道他这是要往青岛去了,到底一个没忍住抹起了眼泪。
  夏光当然察觉到了她的小情绪,安慰着说大家都会回来的,朱鱼点头相信,但其实说的人心里也没底。
  下午宋舒幼给她打电话,说吃饭不用等她,她今年在别的地方过中秋。夏光“呵”了一声:“怪不得呢,要搁往年不都是一大早就飞来了?中秋快乐,替我向宋伯伯问个好。”
  宋舒幼:“……”她可没说她要回家过节,这姓夏的是她肚里的蛔虫吗?
  “今天早上我掐指一算我都快三十个人了,”大龄少年破天荒服老一回,“多大的恩怨也没必要持续一辈子,何况那还是我亲爹。”
  别的废话没往耳朵去,唯那一句“多大的恩怨也没必要持续一辈子”让夏光记进了心里。
  照例她不能喝酒,朱鱼特地买了不含酒精的酒味饮料,她不想激起她那个瘾是真,但今年除外,她觉得夏光心里肯定有很多事,再不说出来,她怕她憋死。
  朱鱼新学的松鼠桂鱼味道极好,夏光多吃了几筷子,就着似酒实则非酒的东西流了半盅眼泪。
  她从小到大想不通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一开始还叛逆叛逆,时间久了也就躺平任虐。可这时候她真的就是不明白啊,方杨生他到底去了哪儿呢!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他怎么就跟蒸汽似的消失的一点影都没有呢!
  “姐姐。”朱鱼用纸巾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泪,自己也泪流不止。
  夏光握住她的手贴在额前:“你说人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了?一个个的,也不打声招呼。我爸是这样,方杨生也是这样。”
  朱鱼站起来将她揽住怀中:“我不消失,我永远陪着你。”
  只是饮料而已,但夏光真的醉了。她在朱鱼的安抚下逐渐平静,心中不断浮现宋舒幼给她说的那句话——“多大的恩怨也没必要坚持一辈子,多大的恩怨也没必要坚持一辈子……”
  天上的老玉盘圆了又缺缺了又圆,但被华夏子民千年来赋予的“相思”寓意始终不变。
  月光亮亮堂堂,又照亮西湖水面,也照亮山间别墅。
  别墅今天很热闹,因为儿孙都回来过节,里里外外都充斥着欢笑声。
  十点半,操劳一天的女主人终于回到卧房,身上紫色真丝旗袍勾勒曼妙身段,脚踩的高跟鞋让她走起路来哐哐有力。
  可脚步声在门口停住了,因为她看到五岁的小孙子正在翻她的梳妆台抽屉,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这房间里的所有摆设都是她从上一个家庭带来的,除了她自己,谁都不能碰。
  “祥祥,不要乱动奶奶东西嘛。”她过去蹲下跟孩子讲道理,“忘记你爸爸妈妈怎么教的啦?没有经过别人允许,不可以乱动别人东西的。”
  “奶奶我错了。”小孩蹶着小嘴垂着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她笑起来,说不出的和蔼可亲,伸出手掌,“给奶奶看看,你拿的什么。”
  小孩乖乖把书放到她手里,其实不是书,而是一本极旧的字簿,她看了眼,神色顿时变得奇怪。她将小孩哄出去,随手翻了翻字簿准备再放回抽屉。等翻到一半时其中夹着的一封信引起了她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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