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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酸(近代现代)——一枝橄榄

时间:2023-09-09 08:44:40  作者:一枝橄榄
  那些人明面上看起来和和善善,对自己宠溺有加,可是怎么说呢,来自于A强大的基因直觉吧,他总是觉得家里的气氛怪怪的。
  他不喜欢那种逢场作戏谄媚的气氛,所以从小学起就住校,飞快的完成学业出国深造。
  才读完硕士就听说太爷以自己病的要死为由冲喜给买了个媳妇儿。
  他在大洋彼岸听到这个消息都要笑死了,这年头谁特么还信冲喜这一套?
  关键是家里那群缺心眼的傻缺还真就信了!
  也不知道太爷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反正他天性 爱自由,也并不想回家与那些人虚与委蛇。这些年他倒是不大不小的搞了些小投资,太爷大概是看不上的,也没管他。
  他本人对财富并不上心,够吃够用够他躺着就行了。
  想起家里那群追名逐利,对财富渴望的眼神,不由得嘲讽非常。
  “小,小忧,你现在洗吗?”
  贺若君换了陈旧宽松的睡衣,站在沙发跟前,看姚离忧还是之前的姿势躺着,有些不好意思。
  姚离忧听着他的声音,也不去想家里的糟心事,坐直身体,说:“洗!”
  贺若君笑着走过来,脚上穿着一样一只拖着,他换了,说:“刚着急穿错了,呵呵呵…”
  然后急不可耐的转身回房:“我学习去了,有事叫我!”
  关了门,贺若君双手捂着脸,只觉得脸上烫的能煮熟鸡蛋了。
  刚才自己是真的胆大,差点就睡了A,那可是货真价实的A啊!
  天哪噜,我也有睡A的这天!
  A的腹肌A的腰线,还有A的那里,刚刚他是不是也有反应…啊啊啊…好羞耻!
  A的香味…
  他嘴角含春的趴在门板上,闻着门后传来淡淡的草木幽香…
  你们A可真精致,在家还喷香水!
  好一会儿,他揉揉头发,心里有些好笑:我什么时候也成孟浪的人了,只是…
  他耸肩,轻松的走到桌前,拉开凳子坐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浑身上下就不受控制一样的发热,简称发勒个情。
  明明才认识一天,就像已经认识了千百年,而且是千百年没有见到一样,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与他分享。
  想看他的一颦一笑一怒一骂,想知道他的一切,想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直到永远…
  贺若君拍拍自己的脸,说:“想什么呢!”
  他打开桌上的书,翻到‘判断推理’那一章,又打开桌上的ipad。
  这还是他为了学习忍痛省吃俭用买回来的,他还记得当初付钱的时候,就像用刀来回戳大腿一样的疼!
  贺若君是一个很有毅力又很努力的人,一旦是他认定要做的事,便不会轻易放弃,也不会轻易受影响。
  他聚精会神的一边听课一边用笔记下重点,认真程度不亚于备考研究生的学生!
  夜深了,姚离忧在睡梦中好像闻到一股浓郁的冰泉竹香,他惊醒过来,发现那不是梦,屋子里是确确实实充满了浓郁的冰泉竹香!
  难道是?
  他闻着越来越浓郁的冰泉竹香,逗引的他就要压制不住自己狂乱的信息素了,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他虽然曾经交往过Omega,也交往过Beta,但那些Omega但凡出门都有很认真的用上抑制剂。所以他从没真正见识过Omega的发勒个情热,只在书上读过。
  他虽然不知道贺若君是什么时候分化成Omega的,但从贺若君信誓旦旦的反应来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Omega。
  也就是说,这也许就是贺若君分化后的首次发了个情热。
  贺若君以为自己是个B,家里肯定没有抑制剂,那么能帮他度过发了个情热的方式除了去医院就是,标记…
  姚离忧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但是对方的信息素对他好像有致命的吸引力,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就这么出去还能不能保持理智!
  真是可笑,从来都只有A强迫O的,没见过A被O强迫的!
  心中辗转反侧,他咬咬牙,想:送他去医院!
 
 
第5章 5
  打定主意,他猛然起身,在心理上单独为自己做心理疏导,努力的克制自己拼命挣脱桎梏要脱离出来,与冰泉竹香缠绕在一起的信息素。
  他穿上拖鞋打开门,顺着浓郁的冰泉竹香找到源头,贺若君的房门紧闭,屋内灯光透过门缝照射在姚离忧的棉拖鞋上。
  他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有些踟蹰,竭尽全力的压制让他指尖有些发抖。
  他蹙眉将门打开,浓郁的冰泉竹香扑面而来,在他身边形成一道若有似无的晕白色光圈。
  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外力在向你他压制在体内的信息素招手,说:小哥,出来玩呀…
  他扶额不已。
  春季的夜晚还是有些凉,贺若君穿着一件厚衣服趴在桌上,手里拿着笔,桌上的ipad里还在‘叽叽喳喳’讲个没完。
  姚离忧走进去,有些不悦,他把贺若君手里的笔拿开,关了ipad,推了推贺若君,说:“在这儿睡会着凉的!”
  贺若君脸色潮红的趴在那里,听着姚离忧的声音,露出笑意,好似在梦中,呢喃:“好香…”
  他留着趴着的姿势,拉着姚离忧的手,把手背贴在发烫的脸上,满意的蹭蹭。
  冰凉的手指拉着姚离忧的手,贴在滚烫的脸颊上,身边还有无数的信息素在召唤,姚离忧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自制是这样困难。
  他伏低身子说:“你发嘞个情了,我送你去医院!”
  贺若君摇摇头,说:“不去,好贵!”
  “身体重要钱重要?”
  “钱重要!”
  “…………”
  姚离忧对迷迷糊糊还能斩钉截铁表示钱重要的贺若君无语了,他收回手,掰直贺若君的身体,怒其不争的说:“我出!走,去医院!”
  贺若君一把环过,紧紧抱住姚离忧的腰,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单薄的睡衣上,感受着来自衣服底下的冰凉,驱散他的潮热。
  他不自觉的蹭了蹭,就这么把大了好几号的睡衣扣子蹭开了,他的脸颊贴在姚离忧的紧致的小腹上,吐纳着粗气打在他的侧腰。
  嘴角含春的蹭来蹭去:“好冰,好香,好舒服…”
  说着,环在姚离忧身后的手不规矩的掀开他的衣服,往里面摸去。
  姚离忧被贺若君抱住的那一刻,整个人处在紧绷的边缘,他一动不敢动,呆站在那里,光是抑制澎湃的信息素就已经让他心力交瘁。
  身上挂着的人还不怀好意的蹭来蹭去摸来摸去,根本不管不顾他姚离忧也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Alpha的事实。
  “!”
  信息素爆炸了,终于压制不住的草木幽香从姚离忧身体里倾泻而出,与冰泉竹香缠绵悱恻起来。
  他拉着身后乱摸的手,桎梏在自己手里。失去自由的贺若君缓缓抬起头,眼里弥漫了春色的水汽,委委屈屈,控诉的看着姚离忧。
  “难受…”
  对上这样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无辜眸子,正常男人都忍不住!
  “艹!”
  姚离忧别开脸,他怕继续被盯下去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他弯下身,贺若君的后颈的腺体本来只是微红,此刻已经红润了。他用手指在靠近红圈的边缘摩挲,引来贺若君一阵战栗。
  然后卡住他的肩膀,对着红润的中心,一口咬下去,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贺若君皱着眉,不自觉的发出绵绵嘤咛。然后身体便渐渐软了下去,幸好姚离忧卡着,不然已经瘫软到地上去了。
  随着注入的信息素,冰泉竹香很快淡了下去,连带着姚离忧本身的草木幽香也自动收敛了。
  ‘临时标记应该可以搞定你的发了个情热了吧?’
  他打横抱起贺若君放在床上,眼里压抑的有些发红发狂。
  贺若君浑身发软,已经沉睡过去,手上却紧紧拉着姚离忧的衣角不撒手。
  姚离忧宠溺的笑笑,搂着贺若君合衣躺在他的身侧。
  他看着贺若君渐渐褪去的潮红,伸手压了他的被角。
  “真是个不设防的傻o,明早起来铁定连自己发了个情了都不知道!”
  一想到这个傻o就这么任由信息素不受控制的散落到四处,也不知道被多少A闻到了,心中老大不悦!
  他捏了捏贺若君的脸颊,有些责备:“傻O!不准其他人闻到你的信息素,听到没有!”
  贺若君皱眉呢喃了,砸吧了嘴,伸手环着姚离忧的腰,整个人埋在姚离忧的肩颈,闻着他的信息素,睡的特别沉!
  姚离忧看着身边的人,有一个名字突然涌上心头,如涓涓暖流,充润心田。
  “你把我捡回来,让我落居在这里,我唤你‘阿落’好不好?只能我一个人这么叫你!”
  熟睡的贺若君没有回答。
  姚离忧心情大好,说:“不说话就当默认了。”
  然后紧了紧手臂,下巴靠在贺若君的额头,忘情的呢喃:“阿落,找到你了!”
  回过神来他又觉得好笑:之前又不认识,说什么找到?真是搞笑!
  但是这种回家的感觉确实真的!
  他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黑夜,只有小区的路灯投射上来的光影在彰显着存在感!
  从他第一眼看到贺若君,就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那是连太爷都不曾给过他的温暖。
  他总是不自觉的想要看向他,看到他在阳光下笑,看着他在白梨树下焦头烂额,看着他穿着自己的衣服,看着他身上沾满自己的味道…
  他就像是一个孤独了千年的枯木,终于等到了只属于他的那一缕甘霖!
  “阿落…”
  他呢喃着,抱着怀里的人,渐渐睡去…
  ………………
  ‘叮……叮………叮…………’
  闹铃声从弱到强的响起来,伴随一阵一阵的振动,把熟睡的贺若君唤醒了。
  他习惯性伸出手在枕头下摸来摸去,冰凉的手机没摸到,倒是摸到一个暖乎乎软绵绵的物体。
  什么玩意儿?
  他闭着眼睛,脑子里基本都是浆糊,怎么都想不起这是什么东西。
  “阿落别闹!”
  姚离忧被折腾的皱眉,拉着大清早就乱摸的手放在被子里,翻身连人带手的压着。
  阿落又是什么玩意?
  贺若君听着陌生的称呼,浆糊的脑子渐渐清醒起来,他陡然睁大眼睛。
  他平躺在熟悉的床上,看着微亮的房间,有些暗色阴影的天花板,小区良好的绿化带来的鸟叫叽叽喳喳。
  他整个人被身边的人半压在身下,旁边的人传来微微的草木幽香,脑袋埋在他的颈间,凌乱柔顺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有点痒。
  他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天花板。认真的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反复斟酌。
  他正被姚离忧抱着,压着,两人跟麻花一样纠缠在一起,他动动被压着的手指,触碰到一股灼热。
  吓得他完全不敢动了。
  他的思绪游走了周身,他只觉得周身舒畅,腰不酸腿不疼菊 花也没感觉,也就是说!
  他扫了一眼脑袋旁边这个沉睡的人,实战经验没有,理论知识扎实的贺若君在内心给自己下了定义。
  他真的把一个Alpha睡服了!
  这会不会太快了?他们才认识一天!虽然感觉就像认识了千百年一样,可感觉是感觉,实际上他们就真的只认识一天!
  他跟个木头一样挺尸在那里,在心里琢磨着。
  “吵死了!”
  颈间传来被打扰了瞌睡不耐烦暴躁声音,贺若君这才发现原来闹铃一直敬业的响个没完。
  他伸出手把闹铃关了,摸摸颈间那人的头发,轻声说:“我会负责的!多睡会儿,我去上班了!”
  然后在那人的额头印下一吻,起身了。
  “嘶…”
  后颈传来一阵疼痛,他皱着眉头捂着后颈,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姚离忧,拿着衣服出去了。
  听着贺若君进了厕所,换了衣服,蹑手蹑脚的又进来一趟,应该是放睡衣,然后轻轻的大门关上。
  姚离忧这才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勾起唇角,止不住的笑意:“笨蛋阿落!”
  贺若君春风得意的背着帆布包踩着四轮悍马上班去了,心里盘算着。
  ‘哎呀,人生第一遭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脖子疼!’
  ‘话说为什么脖子疼?难不成这么激烈,撞到床头柜了?’
  ‘好在意,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倒我做判断推理做魔怔了,顺手把家里的小忧推到了发泄了?’
  ‘可是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没听说B做了之后会失忆啊?’
  ‘嗯…对了,小忧是A啊,一般来说都只有A睡别人,没听过A被B睡的!难不成是因为我逆天而行强行睡服了A,所以才导致大脑挣脱了进化鄙视链,兴奋的忘乎所有!’
  ‘嗯,肯定是这样!’
  ‘小忧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嘻嘻,原来自己这么厉害,把A睡成了那样,哈哈哈哈…’
  ‘今晚请他出去吃顿好的,庆祝摆脱单身,告别处 男!’
  贺若君虽然钱很多,除了住在翰林府外,他从来没用过卖身的钱。就算是翰林府,他也觉得自己是在帮对方照看房子,所以他平时把房子照顾的很好,生怕磕着碰着。
  毕竟,赔不起!
  倒不是说他假清高,只是他总觉得天上不会掉馅儿饼,还是脚踏实地让他有安全感!
  他平时花费的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血汗钱!从小的经历让他十分节省,平时早中餐都在食堂解决,晚餐也是随便买点小菜回家自己做。
  但是本着穷什么不能穷教育,省什么不能省健康的原则,他倒是从来没有克扣自己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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