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芦摇摇头,又拿了一串鸡翅,点了一打啤酒:“你道个什么歉,关你什么事!”
沈芦点完菜和贺若君随意选了个位置:“他这种混混就喜欢欺负你这种老实巴交的好学生,都是嫉妒心作祟!早知道就不带你来这边吃东西了!”
“没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碰上在哪儿都得碰上,你别多想!”
贺若君看到送上来的一打啤酒,有些为难的说:“我不太能喝酒…”
沈芦也没打算劝酒,倒了两杯,说:“没事,咱们什么关系,我还劝你酒啊?能喝多少喝多少!”
这家烧烤店的啤酒量很扎实,别人家一打都是六瓶听装,他们家一打是扎扎实实的一件十二瓶瓶装!
沈芦酒量确实很不好,大概心情也不太好,贺若君心里倒是没注意。只看他闷着头两瓶啤酒下去,就开始晕乎乎了。
心里好笑:就这酒量?
“君!君,君我跟你说…其实我!我很喜欢你!”
“?”
两瓶啤酒就开始说胡话啦?下次得提醒他别在外面喝酒了,不然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可是还没等我表…表白…你就…就……”
沈芦指着贺若君:“君!君君…刚刚那个狗比男人有没,有没有欺负过,过你?”
“?”
贺若君不理会他,看了一眼剩下的啤酒和‘酒水售出概不退还’的牌子,心里有些无奈:都是花钱买的啊!
“君君,君你别,别不理我!”
“嗯,你说,我听着…”
贺若君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明明桌上的菜也不少,怎么能醉成这样?
他察觉身后有灼热的视线,猛然往后看,却什么都没有。
他看着喝醉的沈芦,嘴角扯出一抹阴鸷的冷笑,顺手拿起手边的啤酒,说:“勤俭节约是公民美德。”
贺若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碰上那个狗比的原因,他身上的味道太刺鼻,让他心情没来由的烦躁,迫切的想要发泄。
他解开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松了松衣领,扭扭脖子。
很久不碰酒的他粗暴的拿着剩下的啤酒,一瓶一瓶的灌下去,却并没有缓解心中的烦躁。
杯盘狼藉,桌上的菜倒是没少多少,啤酒瓶子歪歪倒倒的落在脚边。
贺若君付了钱,扶着沈芦招来了出租车把人送上车,嘱咐司机把人送回去,然后单手插在裤袋里,往远处偏僻无人的巷子走去。
跟在贺若君身后的人见他本来在悠闲的散步,突然迅速闪进旁边的巷子,赶紧跟着跑过去,却没见到人。
面面相觑时,身后响起贺若君干净清冽的声音。
“是在找我吗?”
贺若君冷笑的站在他们身后的路灯下,白晕的路灯光线从头打下,就像是在欢迎他从地狱归来一样。
“唔!”
一只手悄然的从贺若君身后环过来,结实的小臂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湿润的毛巾捂在他的口鼻处。
乙醚!
他本能的瞪大双眼,挣扎的用双手在那只小臂上抠出一道道血痕。剧烈的运动导致刺鼻的气味瞬间顺着他的呼吸进入肺部,让他觉得四肢开始乏力。
察觉怀里的人不再挣扎,脑袋也歪到了一边,双手瘫软的自然下垂。男人手臂稍微松了松,就看到贺若君后颈还未完全散去的牙印。
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油腻的声音靠在贺若君的耳边响起:“贺若,你猜我敢不敢动你?”
第11章 11
男人单手环在已经瘫软的人事不省的贺若君的腰上,满脸堆笑,一边意淫一边无底线的释放刺鼻又廉价的信息素,让双眼紧闭的贺若君皱起眉头。
他示意前面的两个小弟和身后跟着两个人,四个人会意的凑上来,像往常一样的想接着贺若君。
却被男人恨了一眼,说:“他是你们配碰的?开车去!”
四人谄媚的笑着点头。
男人发现贺若君更加的瘫软,扶着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油腻的舔舔唇边,按捺住小腹的冲动,咬着后槽牙说:“我说过,你迟早属于我,贺若!”
“觊觎你的人可不在少数,以前有关陇护着你,谁都只敢在心里想想!现在!啧啧啧,听说他玩够了把你踹了?”
他掐着贺若君的下巴,看着那张熟悉又讨厌的脸,恶狠狠的说:“啧……你这样的好学生淫 荡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样!一会儿玩够了也让大家都试试!”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四个跟班经常都吃男人嘴边的,他们扫了一眼贺若君,会心一笑,苍蝇搓手一样的跃跃欲试。
贺若君瞬间睁开眼睛,阴测测的笑着侧身低头弯腰,单手撑地。就着男人环住自己的腰抬起右腿,原地翻转一脚踹翻了男人,踩在他的脑袋上,顺脚对着他的脑门又是一脚。
然后侧身双臂分别勾着还未回神的两个跟班,一脚踹在另一人的脖子上,借力提起一脚把另一人踹的撞到墙上!
回脚把踹在用下巴夹着自己脚尖的人的胸口,再收回一只手,连环重拳在右边跟班的胸口。
反手掐着另一个早就被吓得失魂落魄的人身上,阴笑的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小声说:“连打架都不会,你们混混儿的门槛这么低吗?”
然后毫不留情的对着对方的肚子就是几拳。不过眨眼,四个人应声倒地,口吐鲜血,爬都爬不起来。
贺若君扶着墙壁捂着胸口喘气,心道:这龟孙子的乙醚有点效果!要不是闭气闭的快,还真特么就中招了!
他被男人劣质刺鼻的信息素搞得很烦躁,甚至觉得有些窒息,他靠着墙壁,解拉了拉衬衫的衣领,索性将前面四颗纽扣都解开了,露出白皙的胸膛。
感受到春日的冷风带走皮肤的烦躁和潮热,这才摇摇晃晃的走到男人面前蹲下,抓起男人的头发,提起脑袋对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猛然锤了几个来回。
“让我猜猜,你身上的是什么?山茶吧?”
男人满脸血污,眼里充满了惊愕。
“明明是个Beta,装什么Alpha?没钱就别去买这么劣质的腺体伪装剂,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用多了会不举?”
贺若君扔开男人,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说:“你想问我怎么知道?”
他低下头,冷冷的说:“自然是因为…”
“你猜?”
然后站起身来,不解气的又踹了对方一脚,再一脚踩在对方后颈的伪装腺体处,来回碾压。
男人疼的龇牙咧嘴,却早就被打的毫无反抗之力。
“想睡我?呵,老子风生水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哼!”
声音不大,威慑力极强,两米八的气场把四个跟班吓得瑟瑟发抖身体疼的动弹不得,不自觉的往后挪动。
贺若君站在那里,踩着男人的脑袋,就像月光下满身鲜血的头狼,脚下是一片血海一样!
“警官,快来,就是这…里?”
两名警察和热心的烧烤店老板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地上躺着五个被打的口吐鲜血的肇事者。尤其是那个看起来最凶狠的,满头是血,要不是那个大金链子,都快认不出是谁了。
而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可怜又无辜的乖巧受害者,正完好无损的站在肇事头子的身边,睥睨俯视对方。
一时之间,他们有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受害者谁才是加害者了。
于是乎,贺若君、烧烤店老板和地上的五个人都被带到派出所。现场的两名警官看着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五个人有些为难,没办法只能呼叫支援,才把他们拖回派出所做笔录。
他们俩对视一眼,算是懂了什么叫做‘把你打进墙壁里抠都抠不出来’!
案情很简单,左不过就是无赖混混儿尾随正儿八经大好青年想用乙醚迷晕了人做坏事。
还是烧烤店老板看那人不怀好意,有人跟踪贺若君报的警。现场的乙醚毛巾也算是铁证如山。
案情虽然简单,做完笔录也差不多快凌晨了,作为受害者的贺若君也没什么需要做的,看笔录没问题,就打算签字回家。
结果从笔录室出来就看见一脸不悦又紧张兮兮的姚离忧一阵风的冲过来,拉着他前前后后的看了几圈。
“阿落你怎么样?没事吧?吓死我了!这么大事怎么不告诉我?”
“啊?没事!”贺若君有些愣神,他进笔录室之前把手机交给了门口的小姐姐,他看过去。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您的手机一直响,怕您家有急事,就…”
然后将他的手机递过来。
贺若君结果手机,笑道:“没事!”
然后拉着姚离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上姚离忧担忧无比的脸,说:“别担心了小忧,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
姚离忧嘴唇有些发抖,天知道他听到贺若君被人尾随。差点被人用乙醚迷晕,还进了派出所的事时,有多么的害怕。
他怕贺若君会受伤,阳光的脸上再也见不到笑容!他会不会从此也不要他,抛弃他,离开他,他是不是又要变成一个人了!
他拉过贺若君抱在怀里,一言不发。闻到贺若君身上有一股刺鼻的Alpha的味道和满身的酒气,姚离忧的脸色更黑了。
贺若君感受到对方竟然有些发抖,他反搂着他,拍拍他的后背。
好一会儿,说:“小忧,我快喘不过气了…”
姚离忧赶紧与他拉开一段距离,看他脸色不太好,问:“真的没事?咱们去医院!”
“不去,贵!”贺若君拉着姚离忧,扶着额头,笑笑,“就是吸了一些乙醚,有些晕…还有…”
他看向裤腿:“把你给我的裤子弄脏了…”
姚离忧看着裤腿上的血,皱眉,到底多激烈的打架才会把血沾在那里!
“阿落…”
没等他开口,跟着姚离忧一起进来,已经办好手续的冯巍走过来:“哥,嫂子,已经办好了…”
他看着贺若君,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贺若君。
他坐在姚离忧身边,脑袋歪着靠在姚离忧肩膀上,脸上挂着阳光开朗的笑容,和其他的Omega一样,看起来弱小、无助、可怜又无辜。
他指尖有些颤抖,完全没办法把他和刚刚看到对方五人的伤情报告扯上半毛钱关系。要不是警察这么说,谁敢相信这么一个Omega把五个混社会的汉子打的口吐鲜血!尤其是打头的那个,啧啧啧,颅骨破碎…
贺若君有些迷糊的看着冯巍,问:“嫂,嫂子?”
贺若君穿着衬衫,套了一件休闲外套,胸前四颗扣子解开,露出白皙的胸膛。
冯巍摸摸鼻头,觉得双眼没地儿放了。
姚离忧说着冯巍的视线看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贺若君若隐若现白皙的胸膛,随着呼吸正在起伏。
他不悦的侧过身,背对着冯巍,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给贺若君扣上。想到一路上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心里跟猫抓过一样鬼火冒!
忍了忍,解释说:“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叫冯巍,你管他叫大白鹅就成。”
“………”
大白鹅?什么鬼?
姚离忧又问:“怎么样?”
冯巍耸肩:“按尾随犯判。”
姚离忧不悦,尾随能判几天?
贺若君捏捏他的手,说:“现场证据只能这样了,回家吧!”
姚离忧放开贺若君,站起身来,说:“白鹅给你嫂子倒杯热水,我去看看。”
然后低头温柔的说:“等我。”
贺若君点头,然后看到姚离忧一身淡然的走过去和打头的说几句,好像有些不愉快。他蹙眉的又拿起电话打了一通电话。
不过一会儿,从门口风风火火进来一个人,看起来地位挺高,周围的人都低眉顺耳。他们寒暄几句,然后姚离忧笑着招呼贺若君过去了。
姚离忧说:“没事,别怕,就是给他们看一下!”
贺若君不明所以,但也没拒绝:“伤情鉴定刚刚已经做了。”
大白褂子的女士拿着检测器对他上下扫了一通,冲几人点点头。
姚离忧牵着贺若君的手,说:“去休息会儿,咱们一会儿就回家。要是饿了就告诉大白鹅,让他买!”
贺若君点点头,心道:饿倒是没饿…
然后听话的走回原处,坐在椅子上,和冯巍聊起天来。
回家路上,冯巍开车,贺若君和姚离忧坐在后排。
“嫂子,那人是谁啊,为什么盯上你?”
“是我福利院旁边的混混儿,叫元秋,从小就想睡我。”
冯巍:“…………”
妈耶,嫂子你是不是开放过头了?天哪,哥的脸色好难看!
姚离忧抚摸他的头,安慰说:“别怕,没事了!”
“我不怕!”贺若君笑道,又问:“对了小忧,人家明明叫冯巍,挺好听的,为什么要叫他大白鹅?”
‘小?小忧?’
冯巍心里快笑死了,憋着笑意趁机控诉:“嫂子,你也觉得不好听对不对?我冯巍的大名如雷贯耳,叫大白鹅多不合适!”
从派出所出来,姚离忧就一直牵着贺若君的手不放,他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说:“大白鹅怎么叫的?”
贺若君想了下,认真的说:“巍巍?”
对上姚离忧认可的脸,恍然大悟,大笑:“哈哈哈哈哈!”
“嫂子你还笑!你刚刚不还说我名字挺好吗?”
贺若君是个自来熟,冯巍本性也跳脱,二人因为姚离忧的关系很快就熟络了。
贺若君笑道:“没有呀,我是说大白鹅很贴切呀!大白鹅不就是巍巍巍巍的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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