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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骨[重生]——一丛音

时间:2023-09-09 09:02:44  作者:一丛音
  只差一点点,就在寒山学宫上印了灵。
  不到短短一日,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夙寒声“啊”了声,像是才想起来昨日答应去寒山学宫,伸手抓住戚简意搭在小案上的小臂,没心没肺道:“师兄不会生气吧?”
  戚简意半个身子一僵。
  ——不知是不是被夙寒声的出尔反尔动了怒,夙寒声竟然从此人死水似的眼睛瞧见那一闪而逝的“断袖当死”的厌恶。
  “不会。”戚简意下意识躲开夙寒声的爪子,冷淡道,“少君之尊,的确该去第一学府。”
  夙寒声见他连装都不装了,笑意更浓:“那我就放心了——反正寒山学宫离闻道学宫也近,九月还有闻道祭,到时我寻戚师兄玩啊。”
  戚简意从牙缝里飘出来一个字:“好。”
  能将宛如冰块的人逼得差点破功,可以看出戚简意和他背后的寒山宗有多迫切夙寒声入寒山学宫。
  如今脱离了他们掌控,寒山学宫的掌院怕是要呕血。
  三界都还以为天道第四样圣物在夙玄临所留的须弥芥中,夙寒声指望着寒山宗替他当活靶子,很懂得适可而止。
  “今天日头太晒,我得回去睡了,就不送戚师兄了。”
  戚简意眼神冷漠,强压住心中的思绪,起身行礼:“告辞。”
  夙寒声懒懒注视着戚简意离去,鸿案纹生起的眷恋和依赖如暖流萦绕五脏六腑。
  怀着这样的“爱意”,夙寒声将桌案上琉璃灯随手拂去,散落一地的琉璃碎片映出无数张残破的倒影。
  棋盘上死局已破,夙寒声将棋子捡进棋奁中,懒洋洋地心想。
  九月的闻道祭惨案,混乱中多死一个人,应该没人追究吧。
  刚将棋子收好,传完音的长空火急火燎冲回来,见小案卷轴上已印了灵,当即如丧考妣:“少君糊涂啊,道途之事重大,怎能随意印灵?啊啊啊四师叔会杀了我的!”
  夙寒声像是没事人一样,走到廊下,将方才碰到戚简意的手伸到日光下。
  “嗞——”
  光落在修长惨白的五指上,顷刻像是被毒淬了般,冒着烟雾“烧”出狰狞的血痕。
  长空赶忙冲上前扯着夙寒声的手拽回来,蛇似的“嘶嘶”个不停,心疼道:“四师叔还未到,少君不必这么早使苦肉计啊!”
  夙寒声:“……”
  夙寒声只是嫌脏,灵力将腐蚀的伤口愈合如初,指尖那股令他深恶痛绝的触感才终于消散。
  长空皱着眉数落,一抬头看到夙寒声的脸,微微一怔。
  总觉得少君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了。
  虽然仍旧骄矜张狂,但却无端多出了些许……
  摸不透的邪性?
  恰在此时,寒茫苑的门扉被人一脚踹开。
  整扇门直直冲来,被伴生树伸长树枝赶忙接住,省得砸了人。
  徐南衔大概是收到长空的传音御风回来,眸光凶恶,浑身几乎带着阴郁的黑雾,杀气腾腾地一步步而来。
  “夙、寒、声——”
  夙寒声:“……”
  方才还“邪性”的夙少君立马像是老鼠见了猫,想起徐南衔说的“揍八顿”,恨不得长出八条腿冲回屋内,劈手将印了灵的卷轴摊开拿起高高举起,急着自证清白。
  “师兄我乖!我已印了闻……唔噗!”
  徐南衔速度极快,凌空而来,轰然按着夙寒声的脑袋将他强行压在连榻上,扯着他一只手臂别到后腰,冷冷道:“夙萧萧,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闻道学宫!”夙寒声挣扎两下,“我听师兄的话,印了闻道学宫!”
  徐南衔:“继续放屁!”
  就知道这兔崽子装乖,明明答应了不背着他选学府,戚简意一来扭头就印了灵。
  伴生树讷讷攀在博古架上,不知该不该上去解救主人。
  夙寒声一头微卷的墨发凌乱铺满连榻,拼命伸手去够旁边散落的卷轴,枯枝见状赶忙勾起卷轴往徐南衔眼前怼。
  徐南衔一巴掌拂开,冷冷道:“还过什么生辰,让大师兄过来直接抽死你得了。”
  夙寒声被连榻卡着腰,凌乱的长发压在身下勒得头发疼,他能屈能伸地求饶:“师兄息怒!温良俭让的诫训师兄不记得了吗?!”
  徐南衔:“我学宫学子从不认识这四个字!”
  夙寒声:“???”
  那不是你们学宫的诫训吗?!
  气上了头的徐南衔终于觉得不太对。
  那不是我们学宫的诫训吗?
  这兔崽子怎会知晓?
 
 
第4章 须弥世尊
  徐南衔眉头紧皱,单手将掉落地上的卷轴凌空吸纳掌心,屈指一弹,金纹榜贴浮在空中。
  夙寒声仍被他一只手压着,脸颊贴着连榻,狼狈地四肢并用扑腾个不停。
  “疼疼疼!师兄疼!”
  视线落在「闻道学宫」四个字上,徐南衔呆怔半晌,像拎猫似的一把拎起夙寒声,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当真选了闻道学宫?”
  夙寒声墨发凌乱,脸上还有几道红印。
  他捂着脸,胆大包天瞪了徐南衔一眼。
  徐南衔一眼瞥过去,他立刻怂得垂下眼,委屈道:“我刚才就说了,你不信。”
  徐南衔后知后觉到误会了,伸手敷衍地摸了下夙寒声脸上的印子给他顺毛,又拿着榜贴翻来覆去看了三遍。
  夙寒声好哄,又不会真舍得生师兄的气,仰着头在徐南衔掌心蹭了下,卖乖道:“师兄,我乖不乖?听不听话?”
  徐南衔再三确定这榜贴如假包换,心中悬了许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将卷轴卷起,瞥了夙寒声一眼,阴阳怪气道:“可乖死你了。”
  夙寒声把这句当成夸赞,高高兴兴抱着徐南衔的小臂不想撒手:“师兄放心好了,我会一直这么乖的!”
  徐南衔将卷轴一抛,潇洒利落地接在掌心,哼笑道:“明日生辰宴不少尊长会来,你如果也能这么听话,师兄就信你。”
  夙寒声前世和徐南衔置气,根本没去前宗,他好奇地道:“明日会有谁来?”
  “上苑州宗主记得吗?”徐南衔道,“……啧,小时候还给你探过脉,她的徒弟人称小医仙,小时候还吵着要嫁给你。”
  夙寒声摇摇头。
  “小医仙”他倒是听说过,前世闻道祭惨剧中,她也死在秘境中。
  徐南衔翻了个白眼:“那须弥山世尊呢?”
  夙寒声想了想:“年纪大、没头发的秃驴?”
  徐南衔:“……”
  徐南衔狠狠咬了下舌尖,强忍着才没有被逗笑。
  他绷着脸扇了夙寒声脑袋一下:“不可无理——须弥山世尊身份特殊,虽还未剃度,但颇有佛缘。”
  世尊身份特殊,须弥山佛陀曾为其批言,命中恐有一劫,只有堪破劫难,方能遁入空门得无量德。
  因这道批言,世尊于须弥山巅长斋礼佛千年。
  八万四千由旬之处,终年大雪,吐雾成霜。
  传闻世尊如霜雪而筑,骨髓里都散发出不可亵渎的冷意,远远看着仿佛能窥见千万年古老山脉诡秘莫测的幽微神迹。
  悲天悯人的世尊端居云巅,普度众生。
  再顽劣的魔种也不敢冒犯亵渎。
  ……夙寒声却对着和尚骂贼秃,也不知是因怨恨夙玄临,连带着把夙玄临生前的挚友一起记恨上了。
  “听大师兄说,你崽子大时,世尊一来应煦宗你就巴巴贴上去,不光钻人家的袈裟,还拿着佛珠磨乳牙。”徐南衔随手比了个矮墩的高度往下一压,挑眉,“你全忘光了?”
  夙寒声蹙眉:“没印象。”
  前世他没怎么听说过须弥山世尊,只听说他和玄临仙君私交甚密。
  夙玄临陨落后,世尊为历劫离开须弥山,常年在闻道学府甚少出门。
  这世怎会突然来应煦宗?
  “记不得就算了,明日不要说错话得罪人就好。”
  听到晨钟声响起,徐南衔也没再和夙寒声闲扯,叮嘱几句拿着卷轴,心情大好地扬长而去。
  夙寒声注视着徐南衔离去,瞥见偷偷摸摸要跑走的长空,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
  长空干笑道:“药、药冷了,我去给少君温一温。”
  说罢,兔子似的溜了。
  夙寒声不介意他给徐南衔通风报信,只是听到长空说“药”才记起来,前世生辰第二日,凤凰骨便开始气势汹汹地发作起来。
  那次骨火极其凶狠,差点将他烧成一抔灰。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寻到崇珏。
  嫌弃伴生树找得太慢,夙寒声扯下攀在肩上的枝蔓,闭眸将一绺神识融入根须中。
  因凤凰骨时不时发作,夙寒声前世十七岁前很少出寒茫苑。
  但他实在爱热闹,索性琢磨个法子,将神识附着在根须上生长出去,躲在阴冷地下津津有味地听旁人谈天说地,或去藏书楼偷些禁书看。
  夙寒声的神识轻车熟路地顺着地面生长蔓延,顷刻便至。
  藏书楼第四层是巨大的须弥芥,护山大阵的阵眼处在一尊巨大的璇玑玉衡之上,星斗旋转,刻着的无数符纹闪着金光。
  坤舆箓便在其中。
  因靠近护山大阵,寻常要拿坤舆箓需要同宗中长老告请,还要在五六个长老相陪下进入坤舆箓。
  夙寒声嫌麻烦,每回都是偷偷溜进来。
  伴生树悄无声息攀着阁楼往上爬,无数雪白根须凝结出虚幻的人形。
  夙寒声飘到巨大的璇玑玉衡边,一卷雕刻着密密麻麻繁琐符纹的玉简漂浮半空,几只流萤萦绕着翩然飞舞。
  屈指一弹,玉简“唰”地展开,露出缩小无数倍的坤舆地图。
  昨日魔族没寻到“崇珏”这个名字,夙寒声索性将妖族、人族、鲛族、鬼族,甚至拂戾族都挨个查了遍。
  半晌后,一无所获。
  坤舆箓上只剩下须弥山未查。
  佛修?
  夙寒声想笑。
  崇珏那杀人如麻、淫欲成瘾的大魔头,怎么可能修佛?
  将神识灌入坤舆箓中探查,果然不出所料。
  须弥山所有记录在坤舆箓上的佛修,崇字辈分的虽然有不少,可仍旧没有“崇珏”。
  惟独……
  夙寒声拿出一卷闪着金纹的簿录,最顶端标注名讳的地方只注着两个字。
  世尊。
  整个须弥山,惟独世尊没有法号名讳。
  夙寒声随手将簿录丢回坤舆箓中,蹙着眉将神识缓缓顺着根须收回。
  崇珏绝不可能是佛修,那只剩下唯一的可能——他早在数千年前就已堕落无间狱。
  夙寒声一无所获,心情郁郁。
  神识刚从藏书楼出去,在回去的必经之路上,隐约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
  ——似乎是应煦宗的谢长老。
  夙寒声不想被谢识之逮住骂,只好放缓根须的速度。
  没一会,气息逼近,谢识之似乎是往这里来了。
  声音一点点变得清晰。
  “……玄临仙君陨落后,所留之物皆在登明祠须弥芥中,且被玄临仙君的伴生灵守护,等到少君及冠便会交于他。”
  谢长老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恭敬。
  夙寒声蹙眉。
  谢识之是夙玄临的心腹,这些年暂代应煦宗执掌大小事宜,修为高深莫测又位高权重,有谁能让他如此恭敬地回话?
  “应煦宗有玄临仙君留下的护宗大阵,不会有邪魔外道闯入。”谢长老又道,“您特意来这一趟,萧萧知晓定然高兴,幼时他可喜欢缠着您了。”
  对面的人只是轻轻“嗯”了声,短短一个音,如击玉般清雅。
  夙寒声心中疑惑。
  怎么谈到他身上去了?
  夙寒声越发好奇,悄没声儿地将一根头发丝般极细的根须从松软土中探出,神识一寸寸挪上去。
  神识从黑暗破开,一缕光落在神识上。
  可夙寒声还未看清那人的模样,就见隐在枝叶扶疏中的男人遽然偏头,静幽幽的墨青眸瞳直直看来。
  夙寒声一惊。
  只是一眼,威压铺天盖地,布满整个应煦宗的根须像是失水苔藓,流光瞬息间全部枯萎,神识被轰然震碎。
  夙寒声修为太弱神魂又不稳,竟然转瞬被震昏过去。
  谢长老瞧见身边人脚步顿住,恭敬道:“世尊,可有何不妥吗?”
  白衣世尊一身禅意,垂眸看着身侧那头发丝粗细的枯萎根须,语调清冷。
  “并无。”
 
 
第5章 世尊崇珏
  应煦宗晨钟沉沉响起,惊得山间鸟雀振翅而飞。
  夙寒声头痛欲裂地按着额角撑起身体,恹恹抬眸朝外看了眼。
  已是八月十六生辰日,日上三竿。
  伴生树探着枯枝为主人理凌乱的乌发,夙寒声顺势倚在枝干上,无意识咬着食指曲起的指节,思索昨晚那男人到底是谁。
  昨晚只是对上一眼,自己就被震昏了整整一晚?
  那人的修为到底有多可怕?
  夙寒声因凤凰骨无法修炼,区区炼气期修为,金丹期一眼也能将他震得吐血。
  不过他一向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越想越不高兴,迁怒地伸脚踩住那根枝蔓往下一压,脚趾因往下用力而泛起青白。
  “我非得知道那个人是谁不可!”
  耳畔突然传来徐南衔的声音:“知道谁?你一个人自言自语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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