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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骨[重生]——一丛音

时间:2023-09-09 09:02:44  作者:一丛音
  “急什么。”应知津道,“如果你有个失踪多年的双生子兄弟,你难道会第一面就相认吗?”
  夙寒声小声嘀咕:“反正晚上凌波谷的人会过来,迟早会相认。”
  “牛不喝水强按头,这是你大师兄的行事做派,你莫要跟着学坏了。”应知津“啧”了声,“宫菡萏若无相认的心,被强行按着她认祖归宗,宫家必定会将她接回凌波谷继续操控她未来之事……这样她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相同的火坑罢了。”
  夙寒声懂应知津的意思,但还是跟着着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宫菡萏没有自主行动的脾性一时半会改不了,难道也要跟着等到天荒地老吗?
  “你别管了,今晚凌波谷来人我也会处理。”应知津道,“小孩子就该忙小孩子的事,别什么事儿都想插手,做功课去。”
  夙寒声:“……”
  夙寒声自己行事都不成熟,也不好去插手宫菡萏的事,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让应知津来处理。
  他已经回了落梧斋,像是记起什么,又问:“师姐,既然别年年也卖情报,那您可知道……第四件圣物烂柯谱在何处?”
  烂柯谱乞伏殷已被天道逐出圣物之列,应该会有新的烂柯谱诞生。
  应知津语调古怪:“谁和你说第四件圣物是烂柯谱的?”
  夙寒声一怔:“啊?那是什么啊?”
  应知津只留下一句:“看储物戒去。”
  便不再理他了。
  夙寒声疑惑地捏着应知津给他的储物戒研究半晌,但里面除了灵石就是灵石,没有半点其他东西。
  难道第四件圣物……是灵石矿?
  夙寒声差点被自己逗笑了。
  圣物似乎是被天道恩赐着来镇守不周仙山的,应该不至于如此草率。
  夙寒声懒得去管了,现在一心只想明日和崇珏一起去集市玩,他随意将储物戒一抛。
  管他第四件圣物是什么,不关他事。
  夙寒声溜达着躺到床上,正打算睡一觉再说,脑海中突然不合时宜地浮现应知津的话。
  “就像你能抑制落渊龙的化龙一样,剔银灯的灯油只有龙血才可用。”
  “看储物戒去。”
  电光石火间,夙寒声猛地睁开眼睛,腾地从床上蹦起来,匆匆忙忙将储物戒拿起来。
  这一次他并未去看储物戒里的灵石,而是指戒上那枚小小的别年年纹路。
  和前段时日闻道祭上别年年贩卖的琥珀拾芥上一样,储物戒上正雕刻着熟悉的龙凤灯玉纹路。
  龙凤灯玉。
  第四件圣物……
  是玉?
  ***
  翌日一早。
  崇珏身着一身莲花暗纹的青衣,天刚亮便在佛堂等着。
  他手中依然持着佛经垂眸看,大半天才勉强看了一页。
  恰在这时,小案上的传讯法器传来一声鸟雀蹄叫声。
  崇珏轻缓将佛经放下,姿态儒雅雍容屈指一弹。
  本以为里面会传来夙寒声叽叽喳喳的声音,但却是凌波谷谷主粗犷的声音。
  崇珏微微蹙眉。
  谷主声音如洪钟,震声道:“世尊晨安……昨日我们并未轻举妄动,只先让芙蕖陪着她,今日别年年刚好有秋日集市,坊姑娘邀了芙蕖和……菡萏……呜。”
  话还未说完就啜泣不已,很快,有个温婉的女声传来。
  “滚蛋,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哭一晚上了都,还好坊姑娘叮嘱我们莫要贸然去认亲,否则你这副不成器的样子,再把菡萏吓跑——咳咳,世尊见笑了,此番多谢您救了菡萏一命,我们现在想去后山佛堂拜访您,当面致谢,不知您有没有时间。”
  佛堂空荡荡。
  崇珏淡淡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我还有要事,不便待客。”
  凌波谷谷主赶忙道:“是是是,那我们就不叨扰世尊参禅了,等日后有时间再登门拜访。”
  崇珏:“嗯。”
  屈指将传讯法器关上,要去忙“要事”的世尊又翻了一页佛经。
  ……瞧着清闲极了。
  这时,佛堂外突然传来夙寒声的声音:“叔父怎么还在这儿?”
  崇珏捏着佛经的手猝不及防一动,险些将那在须弥山佛前供了数百年的佛经给撕破,他淡然抬眸看去,方才空乏的眼眸似乎被什么填满了,温润得好似带着玉光。
  “我能去哪儿?”
  夙寒声抱着旬假留的功课脱了鞋子跑进佛堂,像模像样给世尊行了一礼,随口道:“昨日您不是说有要事要忙吗,刚才也是,好像还挺紧要的,人家要来登门致谢您都推了。”
  崇珏:“……”
  夙寒声将功课放在桌案上,抬笔准备写,见崇珏还在那垂着眸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疑惑道:“嗯?叔父还不出门吗?”
  崇珏将佛经阖上,放置在小案上,眉眼间莫名带着点冷淡:“嗯,我正要出门。”
  说罢,起身便要离开。
  夙寒声余光扫到崇珏那身罕见的常服青衣,脸色绿油油地想:“狗男人还特意打扮了……这是去办要事吗,不会是去会姘头吧?”
  不对,世尊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这是黑衣崇珏的做派。
  话虽如此,夙寒声还是莫名觉得酸,见到崇珏长身鹤立,青衣温其如玉,没忍住翻旧账。
  “叔父怎么没穿素袍袈裟啊?不会是全都送我当奖赏,自己没得穿了吧?”
  崇珏回身冷淡瞥他一眼:“胡言乱语。”
  夙寒声本该被这句不轻不重的呵斥惊住,但身着青衣的叔父微微侧身,腰封勾处精瘦的腰身,层叠裾袍被风拂起,带出一种和佛性禅意相符却又矛盾的禁欲。
  蛊人极了。
  崇珏说完,还以为夙寒声又要张牙舞爪。
  等了一下却见那坐得笔直的少年竟然一点点弯下腰,“唔”了声将脸埋在小案上的功课书籍中,只露出通红的耳尖。
  崇珏不解地看他。
  这是……羞愧了?
 
 
第85章 试探试探
  夙寒声满脑子虎狼之词,大半天才缓过来。
  崇珏已去忙他的要事。
  夙寒声趴在桌案上本要做功课,但刚写两个字就想起方才崇珏那身打扮,越想越气,蘸着墨汁的笔狠狠一划,在纸张上划出一道明显的脏污来。
  “呵。”夙寒声将纸团了团扔到桌案上,冷冷心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最好是真的去忙要事。”
  功课昨日写得差不多了,今天一早过来纯属想在佛堂多待待,夙寒声皱着眉不想写,闲着无聊瞥见桌案上的佛经,随手拿过来翻了几页。
  夙寒声瞥了几篇就觉得头大,往地上一躺,双手举着佛经恹恹看着,不知想到什么,神使鬼差地喃喃道:“他怎么会是我叔父呢?”
  差辈分也就算了,偏偏还是个修佛的。
  前世崇珏和今世的世尊,善念恶念是全然不同的,夙寒声能分辨得出来两个区别,恶念往往都是带着他在色欲中沉浮,可善念……
  方才只是生出点臆想夙寒声就觉得自己真是个色魔禽兽,恨不得拍自己脑门,哪里敢再想其他?
  夙寒声手一松,佛经“啪嗒”砸落他脸上。
  他蔫蔫地垂下手,任由佛经盖脸,视线被剥夺,脑海中不受控制闪现出一堆和崇珏相处的画面。
  想到他的严苛、他的纵容……
  他的以身相护,温和无奈。
  是夙寒声这一生都未遇到过的温情。
  突然,夙寒声腾地坐起来,脸上佛经直接被甩飞出去。
  不对不对不对!
  夙寒声抬手抱住脑袋,惊恐地瞪圆眼睛,骇然道:“他们既只是不同的念,记忆应该是共通的!那岂不是……”
  叔父也有前世和自己在无间狱厮混的记忆?!
  夙寒声想到这个可怕的可能,差点尖叫着把自己脑袋往地上砸。
  啊啊啊!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还是先死为敬。
  就在夙寒声陷入癫狂时,腰间的弟子印发出一道微弱声响,有人传讯给他。
  夙寒声一大清早特意跑去找元潜编的小辫都炸毛了,满头乱糟糟的活像是刚睡醒,他有气无力地拿起弟子印轻轻一抹。
  应知津的灵力从中传来。
  “萧萧,你大师兄在何处?”
  夙寒声蔫哒哒地摇头:“不知道,好几日没瞧见他,好像和长空一起回应煦宗了?”
  “啧。”应知津嫌弃地道,“一有急事找他就没个踪影。”
  夙寒声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抬手招来伴生树让它为自己梳理,疑惑道:“师姐没有大师兄的传讯法器吗?”
  应知津道:“哦,之前有,但他总爱深更半夜发一些有的没的,我嫌烦,直接碎了,一时半会找不回来。”
  夙寒声:“……”
  夙寒声也不想管两人的事,只好道:“那师姐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我能帮上忙吗?”
  应知津想了想,道:“我现在急需一个化神境以上的人伪装成恶棍,在晚上我坊市秋日集市时前去打劫宫芙蕖,逼宫菡萏主动出手救妹妹。”
  夙寒声:“?”
  这是什么鬼主意?
  夙寒声噎了半天,试探着道:“师姐,这可行吗?”
  “怎么不可行?我都和凌波谷谷主说好了,他本来兴致勃勃想自告奋勇,但见他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才堪堪化神境,万一宫菡萏真的出手把他打出个好歹来就糟糕了。”
  所以最好是化神境大圆满,或以上的人。
  耐打。
  夙寒声不知道怎么评价,只好讷讷道:“我才筑基。”
  应知津本来就没对他报什么期望,幽幽叹了口气:“我本想去找我的心肝儿,但他还在生气,闭关不肯见我……啧,你们男人怎么那么麻烦啊?”
  “……”夙寒声讷讷道,“对、对不起哦。”
  应知津说了声“乖”,干脆利落地将灵力给断了。
  夙寒声歪着脑袋想了半天,又偷偷摸摸联系应见画。
  “大师兄晨安。”
  应见画的声音很快从法器中暴躁传来:“这都马上晌午了还晨安?你才刚起床吗,不要以为放了旬假就能懈怠。”
  夙寒声只说了五个字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耷拉着脑袋逆来顺受听着。
  应见画数落一大堆,歇了口气才道:“有什么事吗?闯祸了吗?”
  “才没有。”夙寒声赶忙说道,“大师兄你在何处啊?”
  “应煦宗。”
  夙寒声道:“刚才二师姐问我有没有瞧见你,她好像找你有急事……”
  应见画那边好像传来一阵瓷器破碎声,隐约听到长空的声音:“师尊?”
  应见画冷冷道:“我等会就回闻道学宫。”
  夙寒声:“?”
  夙寒声看着切断的灵力,撇了撇嘴将弟子印一扔,有点不看好应知津这个“计划”。
  宫菡萏自幼被教导,言行举止从来不受她自己控制,这样突然逼着她自己主动动手——还是拿宫芙蕖来做靶子,真的能行吗?
  太担心了。
  夙寒声操心这个又操心那个,赖叽叽掀开浮云遮看着外面的烈日,闷闷心想:“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万一崇珏知道前世那些事……
  夙寒声“啊”的一声,直接在地上发了疯似的翻滚,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死了算了!”
  就在他转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耳畔传来个熟悉声音:“闹什么。”
  夙寒声止住翻滚的姿势,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仰头看去。
  崇珏已经回来,正站在旁边垂眸淡淡看他,从夙寒声这个角度能瞧见男人层叠的裾袍、莲花暗纹,以及从腰封垂落而下的佩玉穗子。
  夙寒声:“……”
  夙寒声当即一惊,腾地坐起来,飞快保持着端正跪坐,讷讷道:“没、没闹,我写功课写累了,想、想放松放松。”
  崇珏看着他乱成一团的墨发和皱巴巴的衣衫,似乎无奈地笑了下,敛袍坐下,淡淡道:“写了多少累成这样?”
  夙寒声看着没动笔的功课,干巴巴正要扯谎。
  崇珏骨节分明的五指按在小案上的书籍上,曲着两指轻轻一敲。
  夙寒声顿时不敢撒谎,讷讷道:“还没动笔,我错了。”
  崇珏见他如此干脆利落地认错,比之前东扯西扯撒泼打滚耍无赖要有长进得多,也没斥责他,让他继续做功课。
  夙寒声赶紧翻开书,想要专心致志地做完功课就能出去玩。
  但崇珏不在时,他都没法子集中注意来做功课,更何况此时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坐在他对面,一身“花枝招展”的青衣,带着熟悉的菩提花香,存在感十足,更加没办法把心思放在书上了。
  夙寒声咬着笔,手忙脚乱胡乱写了几个字,心中思绪纷纷扰扰。
  他到底有没有前世的记忆啊。
  应该是没有的。
  夙寒声安慰自己:“若是有的话,他要么像恶念那样对我心怀不轨,要么直接一降魔杵把我给打出去了,怎么可能还把我当成寻常小辈放在身边照顾有加。”
  肯定不知道!
  夙寒声自顾自下定了决心,重重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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