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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捕捉稀有小幽灵(玄幻灵异)——月见茶

时间:2023-09-09 09:04:23  作者:月见茶
  在他心里,连译同样是“凶煞之物”。
  连译面无表情,回了一个字“行”,关掉通讯器。
 
 
第51章 
  因为兔子头的临时演示,南灯睡觉的时间推迟了不少。
  地上的碎纸由连译来收拾,他蜷缩在被窝里,睁开困倦的双眼:“可以给小兔买点玩具……”
  南灯在电视里见过,能拼在一起的积木,或者各种模型,兔子头一定会喜欢的。
  虽然兔子头多半已经活了很久很久,陪伴过许多任山神,但在他心里依然是自己的宠物小兔。
  连译低低应了一声,他转身将碎纸扔进垃圾桶,南灯就睡着了。
  兔子头趴在他的颈窝,被抓着耳朵放到另一侧。
  连译掀开被子躺上床,轻柔拥住熟睡的南灯。
  —
  长扬的瘟疫彻底被清除,不再有染病的患者出现。
  没了瘟疫,怨魂的诞生也大幅减少,并有逐渐变回从前良好平衡的趋势。
  翁平然把这都归功于南灯,是山神的出现让一切恢复正常。
  有他在,地灵压制煞气的能力更强,即使是他没有去过的区域,同样会受到影响。
  鹦鹉这两天最开心,夜里忙着工作,白天偶尔来看一看南灯。
  它把之前拿走的几根头发还了回来,不过上面的气息基本消失,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被南灯扔掉。
  南灯还记挂着月季花,想知道它的近况,翁平然联系了隔壁区域,很快给南灯发来视频和一些图片。
  图片中的月季花十分茂盛,短短时间在矮墙下长成了一大片,几乎看不见攀附的墙体。
  它能随意移动抽长的枝条越来越多,覆盖的范围也更广,捕杀怨魂的动作十分熟练。
  翁平然感叹道:“不愧是由山神大人亲自驯养的地灵,身为植物系,竟能如此强悍!”
  他从林玖处得知了月季花的来源,又想起那只突然出现的地灵黑猫。
  翁平然的心情懊悔复杂,其实他们早就离山神很近了,只是一直忽视了许多线索。
  面对翁平然的话,南灯有些不好意思,他没教过月季花怎么当地灵,以前也就每天浇浇水,月季花能这么厉害,算不上他的功劳。
  他把视频和图片看了好几遍,小心保存下来。
  再过一天,他们就将启程前往下一个区域。
  林玖担心南灯的神力会不会过度使用,他目前应该依然处在成长阶段,最好谨慎一些。
  他悄悄询问连译,是否要多休息几天再说。
  南灯自己却没觉得不妥,不过他对自身神力的认知很模糊,不太能准确感觉到恢复了多少,全凭饥饿和疲惫的状态。
  于是在出发前,连译亲自教南灯如何使用神力。
  虽然他要教,也只能以天师的角度,但神力与灵术本质没有太大的差别。
  林玖在旅馆内准备了另一个房间,里面摆放了不少用于练习的工具。
  一开始要教的是隔空取物和攻击静止的靶子,南灯学得非常快,仅仅花费了大半个小时,对神力的操控变得熟练精准。
  兔子头在一旁看得很满意,放心地离开,叼着一袋薯片去角落。
  简单的教完,南灯又开始练习攻击移动中的物体。
  连译用灵术造出几个光点,从远处朝着南灯方向袭来,要求他将光点击中。
  然而不知是经验不足,还是南灯知道连译不可能伤到他,他的动作总是迟钝一步,光点到眼前了也不着急。
  连译尝试了几次,都是这样的结果,毫无进展。
  他又换成了八卦环,可惜南灯早就不会害怕他的法器。
  连译站在南灯身后,抬起的右手指尖微动。
  远处的光点突然变成了漆黑的雾团,模拟成怨魂的形态,张牙舞爪地飞过来。
  南灯猝不及防,一时慌了神。
  但越是这种时候,注意力才能集中,他凭着直觉释放出神力,几个雾团在接近之前猛然炸开,爆发出不小的声响。
  南灯闭着眼往连译怀里躲,等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才抬起头查看。
  被击中的雾团已经消散了,连译安抚道:“好了,做得很不错。”
  看来他不是学不会,而是需要一些外力的推动,单看南灯今天学习的表现,他现在已经能比得上一名高级天师。
  南灯后知后觉地开心,粘着连译不肯松手,含糊着说:“那有奖励吗?”
  连译迟疑,从林玖备好的冰箱里拿出一盒冰淇淋。
  他心疼南灯刚才被吓到,拿着勺子喂给他吃。
  翁平然匆匆过来,敲门进屋就看见南灯一边抱着连译的手臂,咬住他手里的木勺子。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画面还是没有变。
  冰淇淋正好吃完了,连译扔掉空盒子与木勺,眼眸安静低垂,对进来的翁平然视若无睹。
  有外人在,南灯起身坐直。
  翁平然走近,从怀里小心翼翼掏出一个牛皮纸包,交到南灯手里。
  “这是从谢运家中找到的书页,我让人加急送了过来,”翁平然说道:“谢运还有几处宅子,有的较为隐蔽,还在搜查地址。”
  除了书页,翁平然还发了一些资料到连译手里,是与当年鬼王有关的。
  他们找到几位年纪较大、先前一直跟在谢运身边的天师,他们还记得一些情况,审问的信息都在资料里。
  可惜是还没有找到谢运的去向,他多半知道所作所为隐瞒不住,不知藏匿在了何处。
  连译问道:“雾鬼也没有消息?”
  翁平然摇头:“我让各地的天师多加留意,还没有发现可疑的怨魂,也没发现怨魂身上的印记。”
  交待完一切,他就退出了房间。
  南灯翻了翻几张书页,泛黄的纸张有些年头了,他小心存放好,和连译一起看通讯器里的资料。
  和连译之前查到的一样,内庭卷宗里有关的记载非常少,说是那次目睹鬼王的人基本在战斗中死亡,而谢运本人重伤养病,精心修养了很久,其间不见任何人。
  后面有几段视频,则是对几名天师的审问。
  其中一人说:“我没有看清鬼王的模样……那时天太黑了,黑得不正常。”
  他那时离得远,加上鬼王的煞气引来大量怨魂,场面十分混乱,只记得远处有个漆黑庞大的影子,模糊的形状有些怪异。
  “谢运长老全程负责,鬼王是他发现的,也是他的命令,让我们前去追捕。”
  “后半程我躲了起来……有一点奇怪的是,到最后那些怨魂也在往外逃。”
  当时死伤惨重,幸存的几人都在外围,只受了点轻伤。
  他们对鬼王的描述都十分模糊,根本不曾看清过。
  战斗持续到了白天,鬼王才终于被击败。
  但同样没有人见到被击败的鬼王,谢运单方面说他已将鬼王抓了起来。
  后来支援的天师赶到,开始收拾残局,将部分失去行动能力的怨魂带走,统一关进业障塔。
  再之后,一部分受伤较重的天师陆续死亡。
  没有人怀疑过谢运,因为那时他也差点死了,吃了许多补药勉强撑下来。
  加上浓重的煞气与大量疯狂的怨魂做不得假,也没有人怀疑过鬼王的真实性。
  那段时间内庭也不许任何人提起此事,翁平然有印象,说是谢运伤得太重,无法再恢复从前的实力,要顾及他的颜面。
  有一名曾伺候过谢运养伤的仆从说,谢运那段时间暴躁易怒,时而冷静时而癫狂。
  仆从只待了半个月就被谢运赶走,他好像不再需要别人照顾,也不接受任何探视。
  五年后,他的身体才恢复了些,勉强会接一些传讯,并开始深入研究各种术法以及药剂,为内庭提供这方面的协助。
  资料的内容就这些,大致拼凑出一些过程。
  根本没有人真正见过那只鬼王,很可能是谢运的借口与谎话。
  按照兔子头上一次的演示,当年的鬼王实际上是它,谢运带人将它重伤,它也将谢运重伤。
  支援的天师赶到后,兔子头无法确保谁是能够信任的,只好伪装成其他形态,混入怨魂当中,一起被关进业障塔。
  业障塔只会消磨怨气与煞气,兔子头带着南灯待在里面还算安全,谢运也想不到他们会在塔里。
  它也花费了较长的时间养伤、恢复,再找到机会,从内部攻破塔身逃出来。
  只是南灯对进入业障塔毫无印象,从他有记忆起,他就在塔里了。
  难道……他是被带进塔里之后,才“出生”的吗?
  资料中更没有任何提到山神的地方,山神自始至终不曾出现过。
  剩下的,或许只有谢运才知道了。
  上一任山神与他是否有关联,他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
  雾鬼也藏了起来,他能驱使怨魂为自己做事,夺取他们吃下的生魂,还不确定真正的实力如何。
  看完资料,连译关掉了通讯器,南灯安静靠在他肩侧发呆。
  中午吃了饭,南灯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回来之后他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捧起兔子头。
  他压低声音问道:“小兔,你更喜欢以前的主人,还是更喜欢现在的主人?”
  兔子头双眼呆滞了片刻,跳进南灯怀里猛蹭。
  南灯哼哼两声,拿出一包薯片:“以前的主人会给你吃零食吗?”
  兔子头的耳朵晃了晃,表示不会。
  南灯拆开包装袋,给它喂了两片。
  —
  第二天一早,翁平然准备好几辆车,与南灯一同前去隔壁区域。
  鹦鹉前来道别,依依不舍地跟在车后面飞了很久。
  开车的是林玖,翁平然坐在前座看见这一幕:“我记得隔壁的地灵是一尊石像,倒是不如这里的地灵活泼可爱……”
  南灯坐在后座,扒着窗户往外看,完全就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
  连译在他身旁,眼眸低垂默不作声,周身都带着冰冷的气质,也像一尊石像。
  直到视线中看不到鹦鹉,南灯转过头,习惯性地往连译身上靠。
  连译这时候终于有所反应,微微侧身张开手臂,让南灯靠得更舒服些。
  他今天穿了天师制服,漆黑的布料上绣着一些花纹,南灯有点无聊,用指尖慢慢描绘着花纹。
  翁平然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脸色都变了。
  他迅速调整好,装作没看见。
  但再怎么假装,南灯与连译的亲密是事实,要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外人,一定会以为他们是情侣关系。
  翁平然努力维持着表情,呼吸有些发堵。
  他喝了口水,思索着找个机会和连译聊一聊。
  大约下午四五点钟,车辆抵达隔壁区域。
  南灯的到来没有过多声张,几名天师悄悄迎接。
  在南灯的授意下,他们直接去了医院。
  接下来的一切非常顺利,南灯对神力的使用更加熟练,能够随着心念收放自如,眨眼间整个医院被柔和的神力覆盖。
  连译站在他身后安静注视,等结束后陪着他休息。
  接下来的事有翁平然负责,南灯不用守在医院,林玖送他和连译回准备好的旅馆。
  路上,南灯几乎坐在连译腿间,埋头蹭着他的颈窝:“饿了……”
  他好像还亲了连译一下,动作被连译抬手挡住。
  林玖的承受能力强很多,面不改色地开车。
  到了旅馆房间,南灯一口气吃了很多食物,被连译哄着睡着。
  天色将暗,兔子头蹲在枕头上方,南灯陷入熟睡。
  连译没有惊动他,悄无声息地起床,在兔子头的注视下离开房间。
  他来到走廊另一边的一间房外,按响门铃。
  房门紧接着被打开,是林玖。
  翁平然也从医院回来,房间里还有三名天师,是专门调过来为连译检查身体的。
  连译走近,翁平然打量了他几眼:“山神大人休息了?”
  连译淡淡应声,坐在准备好的椅子上。
  检查身体的时间是他定的,刻意没有让南灯知道,打算先确认了结果再说。
  翁平然对此没有意见,他正好也有单独找连译一趟的想法。
  准备好后,三名医师同时开启阵法,从连译身上投射出数道光斑与脉络。
  被窥探的感觉不太好,连译眉间轻蹙,勉强忍耐着。
  医师仔细查看,偶尔互相低声交谈。
  最后,其中一人摇了摇头:“我们解不了。”
  卓清应该很早就在连译身上下了禁制,所用的方法颇为狠毒,就算能解开也会丢大半条命。
  而且时间过去太久,禁制与他的筋脉已经完全融合,无法剔除。
  “还有这些,”医师指着部分黑色的光斑,“是煞气的侵蚀。”
  连译天生煞体,这会加重禁制的附着,不过不知为何,禁制还被压制缓解了一段时间,不然他在第三次发作时就早死了。
  但总体上来说,他的状况十分严重,命不久矣。
  翁平然略显紧张,看了一眼连译,忍不住问道:“那在他死后,禁制还会起作用吗?”
  禁制一方面是为了杀死连译,另一方面是囚禁连译的魂体,防止他在死后逃脱。
  “会的,只不过……”医师话音顿了顿,“如果魂体等级过高,不一定能成功。”
  也就是说,连译的禁制无法解开,他很可能因禁制而死,但无法被禁制所困。
  他体质特殊,活着的时候煞气都这么重,死后更是无法想象。
  翁平然面色凝重,没有再出声。
  医师收回阵法,最后只给连译开了点泡水喝的中药,能让他心绪平和一些。
  他们能做的只有这些,很快带着工具箱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三人,林玖收到翁平然的暗示,主动退了出去。
  翁平然坐在连译对面:“你打算怎么办?”
  连译启唇道:“顺其自然。”
  将卓清的魂体喂给兔子头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大概率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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