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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审判(玄幻灵异)——贰两肉

时间:2023-09-09 09:13:57  作者:贰两肉
  不见月光,余羡便难以视物,被云挽苏拉得踉跄几步。他烦躁地甩开,在通道里怎么不见他反应这样大!
  就是这样甩开的动作,余羡便怀疑血腥是从云挽苏这儿散发出来!这人身上确实没有法术,灵梵想混淆视听再容易不过!
  他表面不动声色,手却悄悄往袖子里摸,触碰到了锁魂链后不等对方说话,一道刺目蓝光,锁魂链缠住了云挽苏的手臂。
  “余羡?”云挽苏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着了,“你捆我做什么?”
  “你说呢?”
  灵梵擅易容。
  余羡怪疏忽,方才就该有所察觉。云挽苏脸皮再厚也不会无理取闹晚上出来玩。
  “圭臧若不想让你乱跑,你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余羡捏紧锁魂柄端,笑了一声:“来了也好,我的玉佩也该还给我了。”
 
 
第41章 你不喜欢?
  灵梵眼看哄骗不成,不疾不徐抱着手臂,腕上的链子碰撞,脆声在夜里格外亮耳。
  他跟着冷哼一声,叹道:“真是无趣。”
  说话间,狍鸮现身。身上竟布着大大小小的伤口,显然才撕裂开,滴答的血将狍鸮的毛发染湿大片。
  它仿佛感知不到身上的疼,蛮力奋力挣脱锁魂链,转身朝夜色奔去。
  好不容易送上门的,加之身上有伤,余羡就要趁人之危,追着血腥去了。
  灵魂说得倒也是实话,寨子口确实围拢了许多人,但余羡没工夫细琢磨,跟着动作敏捷的狍鸮闯入一户人家的院落。
  屋外点的蜡烛终于正常了,在追逐中灭了整排。
  近在咫尺了,余羡抛出链子死死缠住狍鸮的后腿,用力一拖将之绊倒。
  灵梵伤得实在重,吞了十几个生魂下肚也难以反抗。忽而脊背一沉,将它狠狠踩回地上。
  余羡脚下不断用劲,不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问道:“坠佩呢!”
  灵梵恢复人形,胸口一沉,呛了一口血。血污将余羡的衣摆弄湿了,黏黏腻腻贴在腿上,他嫌恶地揪着灵梵的衣领,“我问你,我的坠佩呢!”
  “吃了。”
  余羡:“……”一鞭子抽下去。
  它仿佛就等余羡这一刻的怒火,逮到机会翻身就跑。现在的他除了一身蛮力什么都没有,能做的除了逃命和斗智斗勇……
  余羡在一个拐弯失手没揪住,人跑没了,他循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跟到后屋。血停在一口井前。
  余羡并未多想,撑着井沿跳了下去。
  他觉得自己大概就是一个死人,若没了玉佩就相当于行尸走肉。今日他要问白尽泽的便是这个。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把枚坠佩拿回来。
  …
  而这一边,四人将狍鸮跟丢了。仅仅留下一摊干透的血在泥地上。
  那位穿着黄色衣袍的男子正是神庭来的王千暮,他将手中的黑布袋抛给圭臧。里面装的是灵梵带出的三十余生魂的其中之五。
  “还不错,寻回来五个,这样的话,即便出去了也有努力过的证明,好交差。”云挽苏幸灾乐祸说风凉话。靠着树摇扇子,一派闲适地旁观了方才的打斗。
  “你过来。”圭臧黑着面,阴冷地道。
  原因无他,云挽苏管不住嘴,在众人围剿狍鸮的时候骂他最没用!
  “不!”云挽苏不傻,收了扇子不理他,绕过他走到白尽泽这边,“这把剑好厉害!”
  “嗯。”白尽泽将剑上的血污擦净,收入指环中,说:“想要?圭臧那多的是。”
  “他?”云挽苏忍不住翻白眼,“不要他的破铜烂铁。”
  王千暮:“怎么是破铜烂铁,那是圭大人藏的宝物啊,天上地下加起来也没有阴府藏的多。”
  王千暮第一次见云挽苏,难免奇怪这人为何能同白尽泽搭话,且对圭臧这样不敬。不敬也罢了,圭臧还一点都不介意,甚至有点哄着此人……
  一株修炼成人的红莲,也无甚稀奇啊。
  出来的时间有些久,灵梵突然闯入这才耽搁了时辰,王千暮提议道:“这位小道士方才说的是,眼看交簿子的日期快到了,虽只找回五个,也算有东西交差。不若我先带出去,以免日一到了天帝见不到人?”
  “小道士?”云挽苏气愤指着自己,问:“你说,我是小道士?”
  王千暮微有些局促,“那…不是的话…你是?”
  “对,是道士!”云挽苏大声道:“我是修了几万年的老道士!”
  王千暮:“……”
  云挽苏曾经确实是个小道士,但这事没有人知道,他也痛恨别人对他的猜测同‘道士’挂钩。缘由他自己也未曾说过。
  圭臧过来揪住小道士的后衣领,拖到身侧,回道:“这样也好,你先出去,剩下的二十余我尽快收拢了送出来。”
  “不行!不好!”
  云挽苏迟钝一刻,显得激动,推了圭臧一把,说:“天师,你不能走,你若先出去天帝定会觉得你偷懒,这只鬼白白捡了个尽职尽责的好名声,你得不偿失啊!”
  云挽苏真不愿王千暮出去。
  他害怕圭臧。在棺中相遇已是不争的事实,他本来认命了,万幸多了一个王千暮。圭臧再如何恶劣,多个人在也要顾及不是?
  这个素未谋面的天师,无形中成了云挽苏的救命稻草。
  白尽泽听他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打算自己先去寻一寻跑掉的灵梵,将坠佩尽早拿回来。
  “白大人,我同你一起!”云挽苏留不住王千暮只得另寻保护。如何都行,就是不能同圭臧单独在一起。
  他说:“我恰好有些饿了,找余羡一起吃点东西。”
  白尽泽却道:“你去也好,但我布了结界,让他出来接你。你同他说说话,别让他睡了。我马上回来。”
  “你……”云挽苏愣住:“难道不是回去……”
  两人都走了。
  云挽苏费力挣扎半晌,也算白费了。
  圭臧就站在他的身后,一言不发相当骇人。思来想去云挽苏决定认错。
  方才他确有不对态度行为都不对,于是回过身,干笑两声,“鬼君大人。”
  圭臧抱着手臂,似笑非笑望着他:“是我亏待你了?”
  “你关着我了。”云挽苏说得小声,“你强人所难,逼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你不喜欢?”圭臧甚是想笑:“榻上求我的难道不是你?”
  “……”
  云挽苏还是打算去找余羡,走了没几步折回来,“罢了,去找灵梵。余羡的坠佩被他抢了,方才我观察下来并未在灵梵身上看到,定是藏起来了。”
  圭臧问:“方才肉眼旁观,现在什么意思?”
  “方才人多,我能做的就是不添乱!”云挽苏拉着圭臧去追白尽泽,一边说:“再怎么说余羡也将我从你那救出来了,他于我有恩。”
  圭臧:“……”
  过了一片树林,他走得实在慢。圭臧将人拎起来扛在肩头。云挽苏呜哇乱叫,颠得胃中翻滚,就要吐了。圭臧这才用抱的。
  白尽泽嗅着血腥进了寨子深处。云挽苏两人到时,他正与寨子上一位老者说话。
  “那野兽生得怪,不知是什么,天暗我也看不清,有人在抓它,往这边逃了。”老头木讷地用拐杖指了一个方向。
  白尽泽点头,老头恍惚一阵,恢复意识不知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地望着面前的三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开了。
 
 
第42章 雪凰想如何?
  白尽泽纵身入井,衣袂沾上井沿的血污,搓得几处斑驳。落地发现井内有道石门正半开着,面上蜿蜒几条裂缝,脆弱得似乎轻轻一推就会碎成几块。
  石门另一端,露出半截的墨色是余羡的衣袍,混着尘土黏成一团。应当是被血浸湿的,他唯独担心那血是不是余羡的。
  铁链撞击岩壁,连串的动静后一只血淋淋的胳膊砸在地上,断掌张开的五指慢慢蜷成一团,失去生气。
  白尽泽夺门而入,一眼便看到浑身是血的雪凰,侧身死死抓住锁魂链,腕上的青筋暴起,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狠戾。
  不等他出声,余羡忍到了极限捏紧拳头,一拳砸穿了灵梵的腹部,“吃了不想吐出来,我就自己来拿!”
  不知什么被捏爆了,喷溅的血浇他满身。灵梵作为狍鸮时血是蓝色,化了人形便殷红如真血,落到余羡身上敌我难辨别,吓得白尽泽腿软。
  此时,断掉一截胳膊的灵梵筋疲力尽仰在地上喘息,腹部有血液源源不断往外涌。他肆无忌惮地大笑,渐而七窍渗出黑污,半分没有大难临头的恐慌。
  余羡看在眼中,怀疑灵梵一开始出现时,到底是死是活,这条命真的韧性十足。
  “可有伤着?”
  白尽泽扶着摇摇欲坠的徒弟,确保灵梵不能再折腾后又问他一遍。
  余羡才知他来,愣了一下,将血淋淋的双手往背后藏。
  “听话,让我看看有没有伤。”
  白尽泽去拿他的手。余羡藏得紧,扬起下巴看白尽泽一眼。他有点害怕这具拥有白尽泽样貌的皮囊也是灵梵给的障眼法。
  看白尽泽满面的忧色,余羡心生矛盾,心脏发紧拧成一团,在逼仄的井底呼吸困难。
  白尽泽怎么可能会是假的,余羡轻喊一声,等待面前的人回应。
  在白尽泽看来,他这都是疼的,遂抱着人大步出井,一路无言直到他们暂时安顿的木屋中。
  拨开腥臭,白里透粉的胸口袒露。也有血,但好在没有一处伤口,血都是别人的。
  检查到手,余羡紧握的拳怎么都不肯松开。
  “要不要沐浴?”白尽泽不逼他,揉着他脊背上的衣料,问:“灵梵同你说了什么?”
  余羡摇头,问:“灵梵为何怎么都杀不掉?皮开肉绽,分了尸仍旧有口气吊着。”
  白尽泽说:“能如此一定有旁的力量做依靠,上次我从阴府追出去,他也该死在我手里,却让他假死逃了。”
  余羡握紧的手松了一些,露出一截红色:“他被抽走了元神,没功没法徒有一身蛮力形同废物。可他却能从阴府逃出去,是谁助他的这一臂之力?他本是棺中物,进出悬棺自如也就罢了,拥有不死之身,神仙也难做到吧?”
  “你说得不错。”白尽泽说,“无论他身后的人是谁,总会揪出来。”
  “白尽泽。”余羡松懈了,眼前的人一定是他认识的白尽泽。他彻底将手摊开,露出坠佩:“我将坠佩夺回来了,从他的肚子里掏的。”
  “你怎知在肚子里?”白尽泽从他手中捡起脏得看不出原貌的坠佩,凝聚灵力包裹一圈,光圈明亮,不是假物。
  余羡:“他说被他吃了,不去肚子里掏去哪里?”
  “他敢说,你敢信。一个比一个诚恳。”不论如何,白尽泽总算松了一口气,挥袖间浴桶立在房中。
  余羡避开他的手,“我自己脱,你出去。”
  “又不是没看过。”
  余羡坚持:“...出去。”
  “那我背身不看,这屋子我定然不会出,”白尽泽拆了他的发冠搁在桌上,苦口婆心说:“我放心不下你一人,天下父母心啊。”
  余羡让他一句‘父母心’惹得不愿接话。褪下衣衫跨进桶中,将脖颈都藏到水下,蒸腾得水雾不多时便在他面颊上蓄起水珠,裹着血污往桶中滚溅。
  背对着也能感受到那道烫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脊背。惹得他的背频频泛痒,没憋多久便要起来穿衣。
  “别急,还没洗干净。”白尽泽按着他的肩头,掀水浇湿背上那道从前留下的剑伤,不大却是穿破心脏的深。
  余羡看不到,也不知这疤痕的存在。白尽泽每每看到都会心脏作痛。这痕迹似封印般的存在,将雪凰受的所有苦痛藏在其中。他愿雪凰永远不要想起来。
  “别碰。”余羡缩了缩肩,扭头看他。
  白尽泽即刻收起那抹不合时宜的伤色。不让碰偏碰,顺着脊柱那条深深的沟壑一路往下,他贴着余羡的耳,笑问:“碰了,雪凰想如何?”
  能如何?余羡起了风情娆色的欲望,退后往白尽泽的指尖靠,偏头将湿热的汗擦在他的胸口,下巴,面颊。能抹的地方都沾一点。
  白尽泽捏着他的下巴,凑近一吻。
  本该点到即止,又觉得不甚舍得,故而将人捞起来一些,拥在怀中亲。桌上白透的凤凰坠佩泛着微弱的光,一点点明亮。余羡感受到疲乏褪去的轻松,这便是坠佩养着他的证明。
  “我洗好了。”余羡推开他,面红耳赤大口喘息。
  “好。”白尽泽松开手,饶有趣味靠着浴桶,等他起身穿衣。
  余羡预备召来衣衫,赫然发现还是脏的。以往在极之渊,白尽泽会备好干净的放在边上,这一次没有,落在地上的还是那身沾着血腥的。即便赌气将就,他也做不到。
  “没衣穿啊。”白尽泽低笑一声,“今夜不穿,洗完晾一夜,明日起来便能干。”
  这回不止面颊红,脖颈以下成了粉色,溺在水中若隐若现,好似故意的引诱,勾得看的人不知如何是好。
  余羡却不知,垂着头思索,他必定要同白尽泽同床眠,若不穿衣……
  ……今夜该如何睡。
  难怪方才松得如此干脆,原是打定了这般主意。余羡缩回水中泡着,大有泡一夜的打算。
  “你身子不好,水凉了受不住,真要一直泡?”白尽泽伸手探探水温,见他始终不吭声,松口道:“逗你的。何时都有干净的衣裳为你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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