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枕孤鸿(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3-09-09 09:06:10  作者:剑林诗侠

   题名:枕孤鸿

  作者:剑林诗侠
  Tag列表:原创小说、BL、长篇、连载、正剧、古代、相爱相杀、年下、荤素均衡
  简介:沈家苏小娘,祸死了老爷后攀上了他的少卿儿子
  娶了男妾后不久,知秋堂大当家沈老爷就死了。整个阑州城都在传说苏兆晚是吸人精元的妖孽。
  百里之外,长安城中,兰绫教坊女接二连三离奇死亡,不明原因,不明疾病。
  大理寺少卿沈灵均奉秘旨详查此案,却发现与自己的家乡有关。他借着这个由头回乡,假借吊唁,实则查案。遇到了他的小妈苏兆晚。苏兆晚看似娇怯怯好拿捏,实则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样美貌无脑的男妾,他也有自己的目的和野心。
  俩人在沈府夹缝中迫不得已联手,然后慢慢发现这桩案件牵扯甚广,竟牵扯上了与朝堂与党争…
  朝代架空,借鉴盛唐
  年下,小妈文。攻受年龄差10岁(攻出场17,受出场27)
  人物:
  沈灵均vs苏兆晚
  攻是披着羊皮的狼(表面正人君子实际有点子小变态)
  受是披着狼皮的兔(看着挺疯的一泼辣货其实胆子比谁都小)
 
 
第1章 枕孤鸿·1 苏小娘
  ================================
  一路白绫,从阑州城关门口铺进来,蜿蜒几道拐,蛛网似的从中央大道铺陈开,途径阑州城主要的几条大街,终汇于一线延伸进“探花坊”内街里,一直到知秋堂沈府门前。
  沈府家业恢弘,又是江湖上有名的医庄,是以沿途摆了几日流水席,前来吊丧的商贾文人江湖客数不胜数。
  街头巷尾,甚至连垂髫小儿都在议论,这坐断江湖第一药庄之称的知秋堂大当家沈阙老爷,毫无征兆地死了。
  正走着,轿夫不慎被脚底的白绫绊得猛一趔趄,沈灵均支颅坐在轿厢里打盹,也跟着晃动一记,他未防备,“啊”地一声惊醒,额头后背都冒了冷汗,撑着墙急促地喘息。
  “大人,没事吧?”冷兴忙一手抄在轿夫臂上,回头向轿内问。
  耳旁听着随行仵作的话音,沈灵均刚从梦魇中脱出,尚未回过劲儿来,愣神了片刻方深吸一口气道:“无妨。都进城这么久了,怎还没到?”
  冷兴道:“再约莫一盏茶时分便到。如今道路改了,从前那些街巷小道尽皆改做茶坊酒肆。能行车马的路变少了,咱们也只得多拐几道。”
  窗外流水席上,乡里乡亲吃得热闹,沈府办百事,对他们而言却是能白吃喝七天的好日子,珍馐琳琅觥筹交错,一路葬色的街巷里竟被闹出几分喜庆。
  沈灵均看了一阵,兴致缺缺地放下帘子。帘布却掩不住风言风语,还是有几句透过窗缝钻了进来。
  “听说了么?这位死了的沈老爷,生前可是荒唐!”有个人吃得兴高采烈,说话时嘴里还塞着东西,说得含糊不清的。
  另一个应声答道:“可不是么,从前变听说喜欢勾栏瓦肆烟花之地,前两年干脆娶回了一房男妾!”
  这种风月秘事总是格外引人,又有一个男子加了进来,插口道:“我也听闻了!我家那口子前些时日去城北玉佛寺进香,碰巧见着了他。你们猜怎么的?”他故意卖关子,引得旁人纷纷侧目,他才神秘兮兮道:“这人当真是个尤物。身为男子却生得花容月貌,举手投足间比女的还要风流情致。尤其是那双眼,会勾人哩。让他瞧上一眼你魂儿都没了,就只管跟着他去了!”
  路人听了惊叹连连,有些竟有几丝羡慕:“那沈老爷当真福气不小。”
  “什么福气啊,我看就是被妖精勾了魂,要不怎么娶回来没两年人就没了?我听说这位沈家二娘子姓苏,叫什么——”
  “姓苏?可别是苏妲己转世,是个会吃人精元的妖怪呐!”有一个声音打趣儿,引得旁边人听了都笑出来。
  这些喁喁私语都在夹道两旁,声音不大,却叫沈灵均听得清清楚楚。他皱紧了眉,搁在膝上的手牢牢攥着官袍一角,手心处被汗水浸湿了。路人赤裸直白的议论,尖利得如刀一样,隔着帘子也叫他耻辱得无地自容,心底愈发烦躁,一抬手,正要叫人去把那几个长舌头的嘴给堵上,便听冷兴道:“大人,到了。”
  掀开门帘,沈府朱门琉瓦,一如往日般雄伟清贵。两年前大公子沈灵均金榜题名考上探花,又被御笔亲封大理寺少卿后,沈阕便大肆修缮园林,整得似龙宫一般。而此时,那气派的屋宇门户洞开,孝棚高起,灯笼、窗棱糊白纸,白幔四垂,一片雪色,客堂设了灵龛,正中间矮矮一具棺椁。
  沈灵均直直盯着不远处沈阕的棺材看了半日,没什么表情,只是若有所思,片刻之后眼闭了闭,用低沉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叹息道:“父亲呐……”
  他眼睛一睁,便已然蓄满了两眶热泪,在望向长辈亲族人时恰到好处地落了下来。
  大公子两年未归家,今日乘着大理寺的车辇,下人忙不迭连声报了进去,率先迎出来的是沈灵均的乳母温奶娘,见着他不由分说便抓住他的手,直哭道:“大公子,您可回了!老爷去了……”沈灵均跟着泪落如雨。
  温奶娘忙搀着他往灵堂去,刚跨进门沈灵均便抢上前几步,直直哭得跪了下来。沈母云氏见着他便如催了心肝一般,一把搂进怀里,口里恸哭道“我的灵儿”,母子二人抱在一块,下人见了也跟着跪倒,灵堂间一片悲声。
  两个主子哭成泪人,丧仪却不能停,身边丫头婆子们好容易劝住了,云氏收了泪,抽噎道:“你爹得去得突然,为娘的都……都糊涂了。你向来是个稳重懂事的,一应仪程,你与你二叔商量着办罢!”
  沈灵均道了声“是”,便回过头去向沈家二爷沈熹叩头。
  沈熹是个瘦长白净的男子,捏了一柄折扇,眼睛长年眯成一条缝,看着是个温吞儒雅的好性子,见他拜倒赶忙扶起道“免礼”。沈灵均依着礼制,依旧推金山倒玉柱朝他拜了几拜。起身时,偶然抬头往沈阕棺椁望了一眼,眼瞳忽微微一亮。
  在旁侧蒲团上还跪了个人,披麻戴孝的十分单薄瘦弱。那细麻绳松松扎在腰里,而那截腰却仿佛承受不住般随着他啜泣微微摆动,弱柳扶风。一袭孝服,却被他穿出几分凄美艳情。
  察觉到沈灵均的目光,那人也抬起头,从那顶白麻帽檐下看了过来,一双桃花眼潋滟含情,噙了泪,窄小的口似乎忍着哭泣被自己咬红了,藏不住的哀婉清丽,摄人心魄。
  只一眼,沈灵均便认了出来,此人定然就是父亲新娶的男妾,身未出府便名满阑州城的沈家二夫人,苏兆晚。
  二人默默然对望了半日,倒是苏兆晚先守着规矩垂下眸来,微微点了个头。沈灵均面颊上还沾着泪花,神色却冷了下来,从礼地对他拱手,却不低头,直直盯着他,一瞬也不瞬,那目光仿佛想在这男人昳丽的脸上烙出个洞来。
  他这般直勾勾盯着自己父亲的妾室看于礼不合,温奶娘悄声在旁喊了几声“大公子”,沈灵均充耳不闻,反倒进了一步,开口:“这位想必便是苏小娘!孩儿这一路走来小娘威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人物!”
  这番话说得礼节周全却毫无温度。
  苏兆晚慢悠悠站了起身,跪久了膝盖疼,他踉跄了一步方站定还礼,细声细气:“大公子说笑了。”
  “今日庄重,孩儿再不懂事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笑。小娘这么说,是要陷我于不孝么!”
  他一来便针锋相对,苏兆晚有些局促,捻着袖子,一双水玉似的眸子转眼泪波盈盈,轻轻道:“大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为着他父亲的这位男妾,沈灵均回府一路来没少受那些无知乡民的言语侮辱,即便他们没有当面说,可背后议论叫他觉得耻辱更甚。
  憋了一路的火好容易冒个头,苏兆晚却做小伏低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沈灵均仿佛一拳打进了水里,半分都不痛快。
  沈熹当即挡在他们中间,圆场道:“好了,这大日子,你们别只顾着自己说话!天色不早,也该早日安排宾客安歇,明天老爷出殡,可别耽误了。”
  说着,热络地搂着沈灵均肩膀:“灵儿你风尘仆仆赶回,快也去歇息罢,今夜便不要守了。”
  “不,今夜由我来守灵。”沈灵均望向沈熹,目光诚挚乖驯,却不动声色将肩头他的手挪开。
  “二叔,今日是父亲头七,我身为人子理应守灵。这么些天您也累了,带长辈们安寝去便是。”
  众所周知沈灵均是出了名的知礼守节,更重礼仪孝道,他这么说,旁人并不觉得奇怪。反倒沈熹,今日的提议都被他不动声色地驳了回来,心下有些不快。可沈灵均话说得滴水不漏,只得暂先忍了,回过头去招呼安顿,不多时来吊唁的人便往客居的东厢房去。
  此间无事,沈夫人和苏兆晚也先后回了自己屋里。转眼灵堂便只剩了沈灵均和几个大理寺跟来的随从。
  天色渐渐低沉下来,沈府规矩严,宵禁前便下了锁,偌大个宅院里也鲜有人迹,落针可闻。
  沈灵均命关了灵堂的门,特叫上了两道栓,又叫人去把守着几处窗口。他看了看四周,见再没外人,又等了一阵,大约府里人都歇下了,便朝旁边侍立的冷兴招了招手。
  冷兴走了过来,沈灵均向沈阕的棺椁抬了抬下巴:“开棺吧。”
  “大人?”冷兴怔忪了一下。
  “我说开棺。”沈灵均声音略大了些:“给沈老爷验尸。”
  -本章完-
 
 
第2章 枕孤鸿·2 死因
  ==============================
  “大人,当真要验么?”冷兴有些犹疑:“明日便要出殡,倘若到时让人发现老爷尸体有损,又该怎么好?”
  沈灵均看了他一眼,道:“今日宾客散去时我去问了二叔,沈老爷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猜他说什么?”
  不在人前了,沈灵均没有再称呼沈阕为“父亲”。
  沈灵均自顾自道:“二叔告诉我,老爷这些年不注意保养,此次是损耗太过突发心悸而去的。”他冷笑:“他执掌知秋堂,人们喊了他多年的‘沈老爷’,难道当真忘了他的岁数?他今年刚四十有六,你告诉我到底怎样的损耗能叫一个尚在壮年之人毫无征兆地撒手人寰?”
  冷兴道:“听您这么说,有怀疑对象了?”
  “冷兴,自我回府,这里的一切都古怪得紧。沈老爷到底如何去的你务必替我查清楚。若真是旁人下手,那他的目标不仅仅是老爷,而是整个知秋堂。”
  “天亮前验出老爷死因,再将尸体恢复原状。你能做得到。”沈灵均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冷兴的肩。
  说完他径直走到一旁挨着柱子坐了下来,盯着某处出神。
  自沈阕执堂主之位以来,知秋堂声名鹊起,规模空前宏大,一跃成了江湖上名头响亮的医庄。树大招风,沈阕也结了些仇敌,但大都是些生意场上的纷争。到底是怎样的仇怨,以至于非下死手,要了他的性命?
  静了片刻,沈灵均从怀里摸出大理寺少卿令牌,借着月光细细端详,手指在上头的流苏上拨弄一下。
  其实,若只论利弊,的确能筛出几个嫌疑之人。沈阕死了,大当家之位空悬,自要有人顶上。不论是谁占了这个职缺,无异于将整个知秋堂总堂并大大小小分舵都收入囊中。
  但倘若对沈阕下手的并非只是为了夺取知秋堂,而是有其他目的呢?
  身旁只听几声沉闷的响动,是冷兴带了几个人将沈阕的棺木撬开,掀了起来。
  沈灵均回头看了一眼,沈阕尸身完好,面容安详,寿衣是选用名贵的银丝重莲锦,柔软的布料盖着他略有些苍白的皮肤。若不认真看,就仿佛只是在和衣小憩一般。
  “什么?”沈灵均忍不住脱口低呼。
  沈阕尸身的模样,与他预想的截然不同。
  出长安之前,他曾奉密诏,避人耳目从太极宫西侧门入宫,穿过重重宫禁到访当今圣上,明德帝所在寝宫,接下了皇帝亲手递给他的这块牌子。一同递给他的,还有几份印着“机要”字样的卷宗。
  ——长安城,这些年有多名妙龄少女离奇身亡。有几位甚至是宫中女官。且死状凄惨,皮肤呈诡异的青白色,浑身上下布满血丝。经许多仵作太医验过,只说是突发怪病,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些女子,最长在宫里待了也有近十年了。
  宫里的女子不明原因病逝,明德帝心中忧疑,当日便封了卷宗,锁了所有消息,对外只照着宫人病逝的祖例拨了银子安葬,当夜便将沈灵均传入宫里。
  “大理寺,少卿。”沈灵均喃喃自语地念着令牌上的字。他是少卿,是朝廷命官,也是专管刑狱侦破的要职。自他经齐老太师推举上任以来,他追的凶、结的案,从无错漏。
  也无怪明德帝会将这么重要的秘案交到他手里。圣上没有明说,他心下也大致有数。这桩扎根帝京多年的要案牵连甚广,背后牵扯到的人,或与朝堂皇亲有关。
  沈灵均几番详查,也摸到了一些线索。丝丝缕缕的,最终竟都指向了阑州城,知秋堂。
  这个生养他的地方。
  正待他盘算着要找什么借口回家一趟时,便听闻了沈阕的死讯。少卿顺水推舟,借着服丧之名返乡。
  离家短短两年,如今归来却仿如隔世。沈府就好似一座阴沉沉的大山,从他出生时起便压着他。令他喘不过气来。
  沈阕的死,或许是解开京城悬案的一个契机。
  沈灵均回头看向沈阕的灵堂,冷兴已经将他皮肉割开了,在一寸一寸检查。沈阕灰白的面孔松弛地睡着,倒比往日里疾言厉色要慈爱许多。沈灵均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人用刀割开查验,心底波澜不惊。
  已经子时。天际的疏星暗了些下去,明月巡至中天,白惨惨地泼洒在幽深古宅里。西侧院沈熹的寝殿门户紧闭,黑灯瞎火,仿佛主人已经沉睡。
  东厢房的临月轩是老爷在世时特拨给苏兆晚居住的。地方宽敞,窗外园林景致极好,几丛修竹弄得叶深枝茂的,将半个轩室盖在枝叶下,每每来与苏兆晚寻乐总有种深林密会之感。沈阕很是钟意。
  此时的深夜,临月轩里却传出几下闷顿不自然的低呼,像是人极其厌恶却又硬忍着不叫出来,随后便是些沉重凌乱的脚步声,听得出屋里是两个人。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