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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孤鸿(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3-09-09 09:06:10  作者:剑林诗侠
  而临月轩的下人却仿佛没听见般齐刷刷守在廊外,尚有几位在稍远处放哨的,都警醒着神儿,不敢有丝毫懈怠。
  苏兆晚急急喘了几声,用尽全力将沈熹推了开,被折腾久了,领口松散,整个人仿佛脱力般扶着桌子,怒道:“你给我适可而止。”
  沈熹被他推得踉跄几步,却仿佛更是愉悦,涎着脸笑道:“几日不来,你倒长脾气了!”
  “沈熹,你不要太过分。旁边可是大夫人的安寿堂,若是惊动了人,我看你该如何收场!”
  他惊怒之下,一双桃花眼中就易含泪,被强吻亲肿了的唇气得发抖,叫沈熹看得邪火横生,磨了磨后槽牙,淫笑道:“怕惊动了人你便乖一点儿!”说着,又扑上去一把抱着他,压在茶桌上,不顾他挣扎在脖颈上吻了几下。
  “若是被发现了,我会怎样不好说,你可是实打实地要被沉塘。”
  一边放着狠话,一边口中胡乱喊着“晚晚”,沈熹往苏兆晚脖颈里拱,贪婪地舔吻他,糊得他半边肩膀全是口水。
  苏兆晚气得又锤又打,力气却似小猫一样根本撼不动,一咬牙,抬起膝盖狠狠在沈熹命根处顶了一下。沈熹当下痛喊一声,捂着裆连连退了几步,怒骂:“婊子,你动真的?”
  苏兆晚趁机爬起来闪到一边,咬牙:“再敢造次,我把你那根烂东西剪了!”
  “好哇你苏兆晚,翻了脸便不认人!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疼你庇护你,不让你被安寿堂那老娘们弄死。眼下是看上了美少年,便不要我老头子了?”
  “呸!”苏兆晚冷笑:“你当初不过是想借着我窥探沈阕的机密,发现我帮不了你便下手害死他,如今又想栽赃到我头上来。如今他那有出息的儿子回来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吧!”
  “你的好日子才到了头!”沈熹揉着自己被踢软下去的东西,恶狠狠道:“沈阕暴毙难道没有你的一份?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当初想用床笫功夫要他命的时候,半个沈府都能听到你的浪叫声。”
  “滚!”
  一只花瓶朝沈熹头上飞过去,沈熹忙狼狈地一矮身躲了过去,花瓶摔得四分五裂。
  “行……行!苏兆晚,咱走着瞧!”沈熹凶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要走,路过他身侧,重重啐了一口:“过河拆桥的贱人,你迟早遭报应。”
  苏兆晚嫌恶地踩了几脚他的唾沫,盯着他远远的背影,自语道:“那也得你先死在我前头!”
  -本章完-
 
 
第3章 枕孤鸿·3 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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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宅子里的阴风依旧那般透骨的冷。
  沈灵均抱着膀子狠狠哆嗦了一下。白茫茫的刚下过雪,沈府下人们噤若寒蝉垂手站在那里不说话,沈灵均努力抬头看去,头顶的光却刺眼,他们一个个的都瞧不清楚五官。紧接着一辆破旧木板车从他身边行过,上头铺了蒲草,还有一卷破草席盖着,里头露出一团乌蓬蓬的头发。
  他的娘亲躺在木板上被人用车拖了出去。他本能地伸手抓住娘亲露出来的半截脚,想跟着走,谁知他稚嫩的小手被沈夫人紧紧攥着,他哭闹着挣扎大喊,娘亲没有回音。沈夫人却更用力,她掌心潮湿滚烫,仿佛想把他和自己熔铸在一起。下人们一窝蜂涌过来挡住了他,乱七八糟的声音潮水似的往他耳朵里灌,说什么“从今往后你便是正房嫡子了,还不快拜谢夫人养育之恩”、“二公子和苏二娘子去了,夫人抚养大公子名正言顺”、“那苏二娘子是个不详之身,会克人的。”……
  拖着母亲尸体的板车淹没在人群里,沈灵均心下着急,用力一挣,手甩到身旁的石柱子上,嘶了声,登时睁开了眼睛。
  灵堂外已经透出了几缕光亮,冷兴捧着一叠节略文书站在他跟前叫他,见他醒了,轻声道:“大人,您又梦魇了。”
  沈灵均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还有些发涩:“做什么?”
  “沈老爷验尸已毕,属下特来将奏报呈给您。”冷兴说着,将手里的文书抬了抬。他眼下有一片乌青,难掩的疲累。
  沈灵均回过头去看了看,沈阕的尸身也已经缝合还原,竟是分毫看不出被查验过的痕迹,显是冷兴赶在这几时辰内将一应事物做完了。他接过文书,却没翻,微笑道:“受累了。”
  冷兴低了下头,道:“如您所料,老爷验尸结果确实蹊跷。属下查验出了至少三个死因……”
  他话音未落,沈灵均单刀直入:“这‘三个死因’中,可有包括因服药致死的?”
  冷兴一愣,道:“确实有,大人您怎会……”
  沈灵均捏着纸页略略思索了一阵,抿起唇露了一丝笑意,将文书在他眼前晃了晃,道:“这份节略你重新抄录一份,手头这份留大理寺备案,另一份的死因,你就写做:因用药不明,中毒致死。”
  “可是大人,仿造在案卷宗节略,恐怕……”冷兴张了张口,有些犹疑。
  沈灵均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可这一次的案子与以往都不同。你只管照我说的写,若日后出了差错,由我一应承担。”
  看他回来的应对处事,再加上这一家子肉眼可见的复杂关系,冷兴早便隐隐约约能推断出他此次回府绝不仅仅是为了吊丧。
  冷兴道:“大人说的,我照做就是。只不过您坐实了这项死因,另外两项还查么?”
  沈灵均悠悠道:“当然要查。案子先坐实了,过个一年半载的,大理寺若发现审案有误,再重查翻案也是有的。案情紧迫,我又临父丧,悲痛感伤出了纰漏,即便到时告到金殿上去,陛下也会体谅我的。”
  说着,他冰冰凉凉地笑了一下。
  沈灵均道:“对沈老爷下手便是对知秋堂下手。不论是谁,都要详细摸清楚。尤其是——”他伸手,在文书里苏兆晚的名字上扣了扣。
  “他?”冷兴自然记得这个鹌鹑般战战兢兢的瘦弱男妾,不禁皱了皱眉。
  沈灵均嗯了一声。
  说起苏兆晚,眼前便是他那副做小伏低的模样。甚至当沈灵均有意地接连挑事,苏兆晚依旧卑微退让,一水的失了靠山六神无主的寡妾做派。可不知为何,他越这般谨小慎微,沈灵均越觉得他绝不似表面看起来这般单纯。
  那沈阕,当日可是在苏兆晚床上咽的气,他真能脱得了干系?果不其然坊间又开始了神神鬼鬼的传言,说苏兆晚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克死了沈阕。
  沈灵均嘲弄地冷笑一声,心中一百个不信。母亲都故去了十年,哪儿又冒出来一个会克死人的“苏小娘”?深宅内院里的伎俩依旧这般毫无新意。
  忽听得外面梆子敲了几声,宅子里喧闹了起来,沈府规矩严,下人当即起了,匆匆去各厢房伺候主子起身。今日是沈阕灵棺出殡,马虎不得。不出片时,众人便麻衣丧服地聚集在灵堂门前,待沈灵均开门,摔盆起灵。
  沈灵均面无表情地看了眼门外人影绰绰,将验尸奏报抛回冷兴手里,道:“走罢。”起身展了展背,作出一副颓丧疲累的模样,眼中又含了泪,活脱脱为父亲守灵一夜的伶仃憔悴。
  -本章完-
 
 
第4章 枕孤鸿·4 点灯
  ==============================
  吉日吉时,宜破土下葬。
  一卷纸钱撒上半空,簌簌飘落下,仿若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金锣唢呐响彻城街,所有人仿佛得了号令般蓦地哀恸起来,送葬队伍悲声一片。
  沈阕与知秋堂在阑州城颇负盛名,因此他出殡,多的是人跟着队伍后头,真心吊唁的自然是有,更多是曾被他挤兑压制过的江湖同道跟来看热闹的。
  沈夫人声泪俱下,沈灵均在一旁扶着,她几次要绝倒下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将浑身的力都挂在沈灵均臂膀上,哭天抢地,沈灵均耐着性子撑住她,半边身子酸麻,不禁活动活动肩膀。忽而一回头,苏兆晚紧跟在背后走得弱柳扶风,抬起袖子掩了脸,凄凄哀哀地呜咽,觉察到沈灵均看着自己,蓦地抬眸,眼中却没有半分泪花。
  四下里都哭得专注,无人注意,哭丧队伍中唯二的滴泪未掉的双目触到一起,苏兆晚嘲弄地挤了挤眼。
  沈灵均扯了扯嘴角。
  斥足了银钱的葬礼,自然宏大华贵。沈灵均摆出正房长子身份,有意地不让沈熹碰些要紧的接待礼节,借口说二叔辛苦,只让他监管那些备菜洒扫的外围活计。
  一应父亲生前的江湖好友、游侠雅客,他都一一亲自谢礼,有些势力大的家族他还着意与人攀谈一二。清晨出殡到午间招呼宾客进享寿席,沈灵均足不沾地一直忙到晚间。
  送走了最后一名宾客,沈灵均这才一口气松了下来,问过沈夫人丫鬟,说夫人今日疲乏,已然睡下了,沈灵均点了点头。又问苏小娘,答说也睡下了,沈灵均冷笑一声:“他倒也累着了,假哭一路,比人真心哀痛的还要辛苦。”
  往日印象中,大公子鲜有这般言语刻薄过谁,下人面面相觑,都噤声。
  “罢了,你们也下去吧。我到祠堂去看看。”沈灵均挥挥手。
  虽是庶出,但他毕竟身为长子。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自沈灵均过继到大房沈夫人膝下后,沈阕对他莫名地比从前热络许多。许是二公子不在了,老爷开始对沈灵均寄予厚望,照着接班人来培养。如今沈阕一死,自然整个家族落在了大公子身上,他从此刻起便是他们的主子。
  下人们心照不宣,纷纷对沈灵均行了大礼,退了下去。
  沈阕的灵位早已被归入祠堂,摆放在列祖列宗一应令牌正中心位置。沈灵均眼尖,看见灵案上除了沈阕的灵位之外,还立了一张小牌位,上书“知秋堂沈府二公子灵锡之位”。
  拣起来用手指一碰,见上头的油墨初干,显然是这几日新做的。沈灵均心下不解。二弟十年前夭折,这么久以来灵堂从未设过他的灵牌。说是他走得不安稳,最初几月闹得府里不宁,因此不能拜入宗祠,要等他魂魄安宁之后才能享香火祭奠。怎的沈阕故去之后,就将他摆了上来?
  想了半日没有头绪,他将二弟的灵位放了回去。
  依着礼制,沈灵均须在出殡日的亥时到祠堂洒下最后一把黍稷,揭下灵牌上的红绸,方为礼成。
  沈府祠堂成日灯火曈曈,在浓夜中微弱地闪烁。
  猛地他惊觉祠堂里还有一个人。沈灵均抬眼望去,只见那人就立在供桌背后,背对他站着,白衣素服,却掩饰不了身影亭亭。听见动静转了过来,他面庞映着灯火,半边明半边暗,清丽又诡秘。
  沈灵均心下一顿,道:“你怎么在这里?”他不禁有些懊恼。都怪自己方才耽于旧事,走了神,竟没发觉这屋中早有个人等着他。幸得苏兆晚只是个普通的男妾,若是刺客杀手之流,只怕他便有杀身之危。
  苏兆晚走出阴影,从容对他施了一礼,面上堆着温软无害的笑:“长夜无眠,我来给老爷点蜡。大公子安好!”
  “出去,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苏兆晚声音柔柔,却显见着没有了人前那几分谨小慎微,直直平视着沈灵均。
  他不装,沈灵均也懒得与他摆好脸色:“苏小娘莫不是忘了,家眷要给亡者点灯,需在孝子拜祭,挑下红绸之后。红绸不落,灯不可明。”
  话音未落,唰地一声轻响,一抹红影便掷到沈灵均脸上来,他探手接住,正是沈阕盖灵位的红布。
  苏兆晚开心地笑出来,道:“大公子忙于应酬,在老爷亲朋旧友间左右逢源,都忙到入夜了才想着到祠堂来。妾身恐你误了时辰不吉利,自作主张替你揭了。”
  沈灵均怔了一怔,冷笑道:“看来苏小娘是做妾做得无聊了,竟来抢孝子的活计。”
  苏兆晚慢悠悠走了过来,一步一摇,扣人心弦:“沈少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查我。可你的人当真没半点儿用处,查了半日连个死因都查不出来。就这么着还是大理寺的大人物,替皇上办差,怕不是一群吃空饷的酒囊饭袋罢。”
  他话说得凌厉,沈灵均却也不恼,勾了勾嘴角:“小娘看来是知道的不少。”
  苏兆晚道:“我一个美貌无脑的男妾知道什么!我只知老爷是个懂风月、知情趣的。他在外头呼风唤雨杀人不见血,真看不出春宵帐暖中那般懂得疼人。”
  沈灵均面色猛地沉了下来,苏兆晚看着,笑得越发欢喜撩人:“大公子这便忍不住了?”他凑上前几步,贴着沈灵均的耳畔:“你和那些人都一样,都道我是祸水灾星。什么最年轻的探花郎,到头来不过是会听信风言风语的傻蛋。”
  沈灵均猛地抓住他的手,冷冷看向他:“好,狐狸尾巴是露出来了。”
  苏兆晚手腕纤细,被他捏在手中生疼,他却不怵,迎着沈灵均的眼:“五十步笑百步,大公子,你装得像个孝子贤孙,却在父亲葬礼上半滴眼泪也挤不出来。就这点儿本事还敢趟进沈府这浑水里,真是不知深浅。”
  沈灵均低声道:“老爷的死,究竟是不是与你有关?”
  苏兆晚道:“有关呐,当然有关!他可是被我吸了精魂而死,我是阑州众人皆知的妖怪,你不知道?”他眼瞳清凌凌的尽是挑衅:“少卿大人大可将我抓去,空口白牙,我看有谁会信你。”
  他见沈灵均恼怒,轻笑了笑,反而靠更近,唇都要贴到他唇上,声音极轻极微:“我只能告诉你,老爷去的那会儿子——当真是快活。”他将个“去”字咬得又软又媚,发人浮想。
  “你!”沈灵均没料到他将这种话宣之于口,反而无措地退了一步,耳后翻了一抹红:“你当真是毫无廉耻!”
  忽然灵堂的灯烛猛地跳动了一下,晃得整个堂室一霎黯淡,旋即又变得亮堂起来,只是那一排蜡烛不知为何灭了几盏。
  沈灵均只回头看了看,苏兆晚却面色一变,短促地惊叫一声,几步藏到沈灵均身后,半分方才的跋扈也没有,偷偷探出一双桃花眼看向沈阕灵位的方向,室内早已归于平静,就仿佛方才那惊魂一瞬是他的错觉一般。
  “做……做什么?”发现沈灵均嘲讽地看着自己,苏兆晚没好气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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