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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孤鸿(古代架空)——剑林诗侠

时间:2023-09-09 09:06:10  作者:剑林诗侠
  “刚才不挺厉害么,原来胆子这么小。纸老虎。”
  苏兆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抿了抿嘴道:“啰嗦!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沈灵均好整以暇:“我为何要去看?这是我家宗祠,要有鬼魂那也是我祖辈的鬼魂。”
  苏兆晚听不得这两个字,猛地打了个激灵,推了他一把大声道:“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叫你看就去看,万一待会又刮风了怎么办!守灵夜里蜡烛不能熄,这是规矩,我也是为你好。”
  沈灵均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却也依言朝方才冷风的方向去。沈家祠堂大,他走了好一阵才找到一扇洞开的窗,回头一看,苏兆晚贴着根柱子站着,紧张兮兮地看向他这边,一副想跟来又不太敢的样子。
  沈灵均道:“不过就是窗子被风吹开罢了。大惊小怪。”
  说着便要去关,忽然手停住了。
  祠堂墙壁建得高,因着供奉祖先,因此少有人来,墙外结了厚厚一层苍苔。却在这扇窗下,苍苔上有两道浅浅的磨痕,沈灵均一眼便认出是一对脚印。
  方才有人扒在窗口,偷听他们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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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均:小娘看上去有点疯怎么办……
  阿晚:确认过眼神,是可以合作的人。
 
 
第5章 枕孤鸿·5 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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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鞋底宽大,踩印深,显然是个成年男子的脚。两个印记下方又有一串衣料摩擦过后留下的刮痕,看得出此人不精此道,被发现了便忙不迭滚落下去溜走了。这样一来,只要鞋底、衣服上沾了青苔的,便有嫌疑。
  只不过……沈灵均手搭在窗棂上扣了扣,他才刚回来,尚未显山露水,谁会这时候想到来对付他呢?
  他思索着,不禁驻足站了一阵,忽然身上一暖,苏兆晚不知道何时过来了,将自己披肩解下来披到沈灵均肩头。沈灵均这才想起来,他一直站在风口里,忙掩了窗。
  “大公子,你看,这座府里没有你的朋友。有的只是暗中盯着你窥探的野兽,是待你稍有不慎便扑出来,将你吃得一干二净。”苏兆晚朱唇微微开阖,说得却是冰冷如水的话。
  “你少挑拨。”沈灵均嘴上反驳,却掩不住声音里的动摇:“至少……至少沈老……父亲对我寄予厚望,至少现在我还有母亲。”
  苏兆晚看着他,眼中藏了几分怜悯:“沈老爷为什么对你个庶子寄予厚望,你知道么?夫人为什么对你照拂有加,你知道么?这沈府,从前可不止你一位公子。”
  沈灵均被触及痛处,直直瞪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早说过,知秋堂沈府是一处泥塘浑水。你什么也不知道便跳了进来,与其说不知深浅,不如说年少无知。”他朝沈阕灵位怒了努嘴,还有些忌惮,不敢过去:“你去把那个拿来看看。对,就是沈老爷前面那一块灵位。”
  他指的是,那个年仅四岁便因病夭折的沈府嫡子,沈灵锡的灵位。沈灵均也早就发现了,沈灵锡过世整整十三年,可在他却从未在宗祠见过他的灵牌。沈灵锡是正房嫡出,如果没有沈阕授意,谁敢这般怠慢他!可是又有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让沈阕对这么个孩子恨之入骨,不光不让入宗庙,最初几年还费心请法师来做过几场法事,名为超度,实则……
  沈灵均下意识朝供桌上看去,只见供桌两角缺了两块,他印象中,那里原本放了两柄藏族法师所置的降魔杵。镇灵用的。
  沈灵均绷紧了面色,只觉得心底一个劲地冒着恶寒。沈府就好像个深不见底的沼泽,他以为自己已经将其摸透了,旋即便有更深的内情他没有触摸到。
  “苦豆芽儿,你与我,其实是一样的人。”苏兆晚很满意他的反应,慢悠悠地走过来。
  这一声,教沈灵均如遭雷击,蓦地抬起头:“你叫我什么?”
  苏兆晚扯了扯嘴角,“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有你的私心,我也确有我的计划。但是我看得出来,至少目前为止,我们要对付的人是一样的。”
  沈灵均看着他,双眼中满是审视,不说话。
  苏兆晚道:“老爷去了,可是知秋堂还在。这堂主之位悬而未决,长久了必有祸端。此时此刻,谁合适接替老爷掌管知秋堂,乃至各大分舵,想必大家心里都还在犯嘀咕呢。”他慢条斯理地走近,用只有他两人才听到的声音道:“苦豆芽儿,你苦了这么些年,好容易有了翻身之机,若是轻易就被沈熹夺走了,你可又得被丢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偏阁去了。”
  “你从那地方爬出来费了多大心思呐,还记得么?”
  苏兆晚有意无意,目光下滑,盯住了沈灵锡的灵位,嘴边噙着一抹笑意味深长。
  沈灵均看着他的目光,面色更沉,有意无意把沈灵锡的灵位藏了藏,戒备道:“你入府不过两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知道的,可比你想象的多多了。”苏兆晚替他顺了顺被风吹乱的额发,手法温柔,真就仿若一位贴心的小妈。
  沈灵均轻轻拂开了他的手:“小娘以为,我此番回府为的只是夺取知秋堂?”
  “哟,连姓都省了,直接就喊妾身‘小娘’?大公子好亲热。”苏兆晚打趣。
  “大公子,府里种种你日后慢慢去想,可比你大理寺判的案有意思多了。我与你,说到底不过萍水相逢,不如这样吧,”苏兆晚桃花眼微眯,笑得妩媚阴狠:“你我联手,各取所需,干净利落。如何?”
  “哦?”沈灵均微扬了扬眉:“怎讲?”
  “我的意思是,咱们合作,把沈熹给做了。”苏兆晚看着他,朱唇一碰说出了这番毒辣之语,眼波盈盈,美艳又危险。
  -本章完-
 
 
第6章 枕孤鸿·6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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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娘,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沈灵均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点距离。
  “我知道,你是大理寺少卿,在你面前说杀人无异于自寻死路。”苏兆晚半点不虚,捋着衣袖闲闲道:“但恕我直言,大公子,你此行真是来吊丧么?”
  他向前走了几步,望入沈灵均眼中:“你一定也有你自己的目的吧?都是聪明人,我不说。可放眼望去,这座府邸里,除了我,你还有更好的合作对象么?”
  “小娘又怎知,我需要与人合作?我手边官印、侍卫、仵作、主簿一应俱全,又怎用得着与您一起,做此等谋算亲叔的不义之事?”
  “大公子何必跟我打哑谜!你回的这些天与二老爷之间明争暗斗打量我看不出来!这儿虽是你家,可你却没什么地位呀!我可就不同了,嫁进来这些年我可谓如鱼得水,如今多的是你不知道而我知道的东西。”
  苏兆晚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很迟了,他满意地打了个呵欠:“总之,这个选择我摆在你跟前了。是自己一猛子扎进来当个无头苍蝇,还是跟我联手,招招打他们每人的七寸?”
  “时不我待呐大公子。下一任堂主推选,也该提上日程了。”边说边悠悠往外走,伸手搭到门上时,他忽回过头,笑得意味深长:“苦豆芽儿,你若想明白了,我在临月轩等你。”
  “站住。”沈灵均沉声道:“我的这个称呼,你从何处听来的?”
  “许多年没听到过了不是?”苏兆晚浅浅一笑:“因为……你娘当年便是如此唤你的呀。”
  待得沈灵均回到自己卧房,冷兴已经将昨夜的验尸奏报以及沈灵均交代重抄一份的公文整整齐齐放在他案台上了。
  沈灵均重重地坐下,手摸上这两册公文,一时心思不定。接了明德帝的秘旨,回阑州调查帝京教坊女连环死亡之案,是他此行主要目的,能顺手夺回知秋堂更好。
  可他怎么也没料到半路杀进来个苏兆晚。
  这人脑袋简单又自以为是,他大约是以为沈灵均是奔着沈阕的遗产来了,因此跑来向他示好,估计是想趁乱摸鱼,从中弄到些什么好处去。不过他有些话也没说错,他在沈府这浑水中摸爬两年,确实比沈灵均知道的多,若能联手,对于案件的确会是个不错的助力。
  只不过……这人身上尚有许多谜团沈灵均拿不准,不敢贸然接受。
  苏兆晚到底是什么人?他居然知道母亲,从前的沈府二娘子苏缇,给他起的小名。苏缇身份卑微,是京城教坊舞姬,带了点胡人血统,身份低微。被买入沈府后,被人刁难看不起,即便是生了沈灵均待遇也没好转多少。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常常饭都吃不上一口热的。沈灵均自幼孱弱瘦小,苏缇心疼不已,只得苦笑着喊他“苦豆芽儿”。
  苏兆晚连这都知道,他当真是两年前刚刚入的沈府么?
  他皱紧了眉,在脑海中竭力搜索着,却始终记不起自己曾经见过这么个人。按说苏兆晚艳丽张扬,那副皮囊又生得顶好,若从前与这样的人物打过交道不可能不记得。
  想了半日,没有头绪。他现在唯一能断定的是,苏兆晚暂时不会是他的敌人。相反,他手头握了沈府如此多的秘辛线索,保不齐真能帮上他,可比他自己费心筹谋要方便多了。
  只不过,他看起来也不像个善茬。与虎谋皮,会得善果么?
  沈灵均在案台前一坐便是半个时辰。温奶娘实在瞧不过了,给他温了一盏红豆沙来,兑了牛乳,催他喝完了早些安寝,这些劳心劳神的明日再说。
  沈灵均接过红豆沙,难得地露了几分笑颜,低声道:“多谢奶娘。”温奶娘不说话,只是慈爱地笑着,卧房里没外人,她便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脑勺。
  宵夜喝得他身上暖暖的,也生了倦意。沈灵均放下碗便要起身,忽然痛哼,在案上一撑,腿一软险些没站起来。温奶娘忙扶着道:“大公子慢些。”
  “无妨。”沈灵均咬牙忍着膝盖里传上来刀刮一般的疼痛,几颗汗珠沿着面颊滚落下来。他捂着膝盖缓了好一阵,才被温奶娘搀着,慢悠悠站了起来。
  沈灵均皱眉望向窗外,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是。阑州城近日多阴雨,大公子怕是要受罪了。”温奶娘看着他的右膝。十年前落下的病根,见着雨天便疼。她轻叹了声,“奴婢叫他们备上艾灸和壮骨汤药,这些天公子记得去泡着。”
  “陈年旧伤,不劳费心了。”沈灵均瞥了一眼自己的腿,哂笑一声。
  “沈阕、沈府……”
  沈灵均清俊的面容带了些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苍凉。
  温奶娘低下头,拍拍他肩:“大公子,奴婢扶您去歇息罢。”
  “奶娘,我记得从前娘亲在的时候给我打过一只鎏金项圈?”沈灵均忽然问道。
  “是有这么个东西。”温奶娘道:“夫人的遗物奴婢一向小心珍藏,都锁在库房柜子里。大公子怎的突然想起它来?”
  “嗯。”沈灵均点头道:“明日劳你把这项圈找出来,送到临月轩去,给苏小娘。就说……”他迟疑了一阵,抿嘴一笑,道:“就说孩儿先前忙于父亲祭礼,未及去给小娘磕头,歉礼先奉上,随后孩儿便来请安。”
  温奶娘听了,有些心疼地皱眉:“这倒也罢了,你要送他东西,送些什么不好,那项圈可是二夫人特为少爷打的,就连当中的那粒冰蓝玉髓也是从自己那宝贝似的手串上摘了,亲手串上去的。”
  “你只管送去,我自有计较。”沈灵均歇下了,随手放下床幔,“苏小娘心思细腻,寻常礼品怕打发不了。我既打定主意,总得让人看出我点儿诚意来。”
  这些日子的确累了,一挨枕头便迷糊过去。一缕意识荡悠悠,似乎又见到幼年与母亲居住的那处漏雨的偏房。是沈府里最是破败腐朽之处,便连下人都不如。
  而这次的梦里,他依稀看见偏房前的台阶上缩着个人,瘦骨嶙峋裹在一层破衣里,蓬头垢面满身是泥,看着他,那人伸出了细胳膊,嘴里“啊、啊”地发出些无意义的音节,像在讨要东西吃。
  沈灵均昏昏沉沉,抬脚就走了过去,手里还捏着半块发硬了的蒸米糕。
  -本章完-
 
 
第7章 枕孤鸿·7 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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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为什么会躺在这里?”沈灵均神志昏沉,依稀听见自己在问那个人。他的声音脆生生的,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应该是幼年的时候。
  台阶下那个人缩成一团躺在雪地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又看着他手里的蒸米糕。
  沈灵均道:“今天是过年,你也没有东西吃么?”
  那个人不说话,只是看向他手里米糕的目光更加灼热。
  沈灵均低头看了看,笑了,天真烂漫:“我和娘亲被禁足啦,这是我的年夜饭。你想吃啊?”他走了几步蹲下,把米糕递给那个人。
  那人蓦地眼睛里冒了精光,使劲浑身力气猛扑上来,就着他手一口咬住了米糕。沈灵均吓得尖叫一声站了起来,那人衔着米糕手脚并用,飞快地爬走了,转眼便溜没了影。
  沈灵均下意识想要跟着他去看看,身往前倾,枕头忽然滑掉了,梦中感觉浑身一坠,便醒了过来。
  天刚蒙蒙亮,屋里的更漏还在一滴一滴地响,外面服侍的下人睡得正香。沈灵均翻了个身,仰躺着凝视帐子出神。
  梦里那个不会说话的人,他几乎都快把他忘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梦到他,难不成是乍一回府,有些许往日的记忆复苏了?现在想想,那个人的样貌委实记不清。倒不是长得如何,而是每一次沈灵均见到他的时候,他头发都乱蓬蓬的,脸上身上全是泥。沈灵均统共也没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他饿得不行了来找自己的,不是讨吃便是讨喝。
  沈灵均那会儿才四五岁,在府里不受重视,除了母亲奶娘外,鲜少见到别人。遇见这么个人,小小个心里便将他当做了玩伴,那个人来找,沈灵均都尽可能拿自己手里最好的东西给他吃,真心想留他多待片刻,多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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