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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审判(玄幻灵异)——贰两肉

时间:2023-09-09 09:13:57  作者:贰两肉
  一点都不对。
  此番该是没有活路了,酒坛子被放在客栈中,盖子再不曾被打开过。
  妖酒无人敢喝。
  每天见着形形色色的人,晓青润都会留意,侥幸地想能看到墨淮就好了,后几月,他虚弱得抬不起头来看。
  彻底沉入坛低数日后,他才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晓青润忽而抬首,欣喜若狂。是恩人哥哥来了!
  将死之日,他总能梦到,大雪不绝那年,他初入人世,盘踞在一朵向阳的花儿地下小憩。村中的娃娃叽叽喳喳找来木棍子鞭打他,逃窜至于被稍大点的孩子踩在脚下跺。
  再醒来淌在河中挣扎。
  遇见墨淮。
  第一次见这样大的黑蛇,晓青润吓得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泥鳅一般扑腾着往反方向逃。不想黑蛇裹着他,带到了岸边。
  墨淮修为不凡,着陆后化出的人形甚是好看,晓青润因他的样貌,突然不那么害怕被吃掉了。
  青蛇又瘦又小,尾巴被砸得血肉模糊,泡着河水伤口卷起泡白的边。他太小只,两根手指头就能捏得死,躺在黑蛇手心,小声呜咽:“不要吃我。”
  墨淮笑他的懵懂,带回去将养了几日,伤口尽数愈合结痂后送他回山上。青蛇一步一回首,心心念念有机会一定要变成人的模样,亲自开口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过几年好不容易混得人形下山来,找不见恩人哥哥,在河边守了半月余,终于沮丧返山。
  路上让突然杀出,凶神恶煞的人类抓进笼中,从此,泡在酒水中,日升月落不知几时。
  回忆至此,晓青润听到男子问店家:“这坛酒怎么卖?”
  小二拿钱上工,拿不定主意,回后院将掌柜的喊来。妇人上下打量墨淮,穿着不凡脸也生,于是欺负他是外乡人,说:“一两一勺。”
  墨淮有礼道:“您误会了,我问,连酒带蛇,怎么卖?”
  “客官蛇也要买?”掌柜指尖点在算盘之上,心中正愁蛇吃过人肉,酒着实难卖,本想过几日扔了。
  这不,来了个不知事的。
  她试探说:“客官,莫看是条青蛇,可它蛇纹带花,实属珍品,我们家指着它发财,卖酒不卖蛇。”
  墨淮颔首,并未退让:“老板娘开个价,我只想要里边的小蛇,蛇给我,就酒您可以留下继续卖。”
  说到开价了,怕真是个不缺钱财的主。
  “这是个什么道理,要是诚心卖,定是蛇酒都归您才合理。”掌柜面上堆笑,话声和缓不少,“店里我也不管事,您等等,我去问问能管事的。”
  待她去了,墨淮掀开裹在坛身的白布,揭开一点,就望见委屈蜷缩的青蛇,此时微着脑袋,身上的伤比上次更骇人。
  他指尖点点瓶身,隔着一层触不到青蛇。墨淮小声问他是不是又惹祸了。
  青蛇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小脑袋隔着坛壁撞在指尖上,似在说自己是如何得可怜,又经历了如何坏的遭遇。
  伤得实在重,没撞几下支持不住了,落到坛底恹恹地趴着。
  掌柜的出来,手中多拿了账本,半分不见外将它摊在墨淮眼前,点点上边的账目道:“这是前几月灵蛇酒给客栈带来的收入,客官仔细瞧瞧,可不少了,得了灵蛇,日后还愁吃喝啊。”
  墨淮认真听掌柜说完,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轻放在柜台面上,“这些,够吗?”
  掌柜的哪里见过整一个金锭子,眼睛都看直了。墨淮却误以为是不够,又掏出两枚推出去。这是他身上有的全部。
  “够了够了。”掌柜的摸过来看真假,忙叫小二将蛇和酒装盒送来。
  墨淮拒绝了,抱着坛子出客栈。到了无人处将青蛇倒出来。晓青润淌在酒水中,半身无了知觉,有恩人哥哥在才放心昏睡。
  醒来不知怎么已是人形,身上的伤痛不在了,穿上了人类的衣袍,身上盖着热乎乎的棉被。正该冬眠的季节,晓青润连脑袋一起钻进被中。
  墨淮掀开被子,知他醒来唤他将药喝下去。味觉被酒泡麻了,辨不出苦味儿。酒中泡久了,打出的嗝儿都带有浓烈的酒气。
  他喝完,一双澄澈眸子盯着墨淮看,墨淮当他苦着了,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拨开送到他嘴里。
  晓青润还是辨不出味儿,却高兴地说好香。举止动作算得上笨拙,逗笑了墨淮,“上次被打,这次直接泡在了酒中,你又欺负小孩儿了?”
  “没有。”上次忘了说,这次一定要同恩人说清楚,“那次我还未修得人形,躺在人间晒太阳,被两个娃娃用棍子追着打,差点断了尾巴,我还没如何,娃娃扯着嗓子嚎,大人来将我打得更严重了……”
  “不好好冬眠,下山来做什么?”
  “饿了,找吃的。没找到,躺着晒太阳...”晓青润很是苦恼,皱了眉,“恩人哥哥,你同我说,若我不主动伤人,他们便不会伤我,你说的不对。”
  “哪里不对?”
  晓青润露出胳膊上的伤痕,旧的添新的不曾痊愈过,“我从未主动伤人,可他们偏见我就打,泡在臭水中不见天日。我也未曾如何,好不容易出来了,想教训那个凶妇。这下好了,泡在臭水中,再也出不来了。”
  墨淮似叹了一口气,说:“并非遇到的都是善人,青润,山下实在不宜你生存。回山上去后,莫要再下来了。”
  晓青润乖巧点头答应,养好伤被送上山那日又偷偷跟在墨淮身后下了山,被墨淮发现后慢吞吞出来,吞吐道:“我想跟着你,哥哥,山上无人说话,实在寂寞无聊。”
  无论他如何说,墨淮仍坚持要送他回山上。晓青润这回发誓不跟他,却缠着墨淮不准他再下山,“哥哥,陪着我吧,我听话,不惹祸。”
  “我时日无多,你我无缘,日后保重好自己。”墨淮说得认真,将身上的碎银尽数摸给他,“若是山中实在找不到吃食,下山来寻的话,不可露原形,不可动手抢,所有的东西须得用银子换。否则被当作小偷,免不了一顿打。”
  “我不懂,也不愿听。”晓青润不接银子,将手背在身后,“哥哥,我要跟着你,我这样笨,下一次你再见我,定是在饭桌上。别说救我,剐了皮你都认不出我了。”
  他边说边哽咽,“我听话,真的。”
  “你知道我多少,这样赖着不放了。不过顺手救过两次,就轻易跟着了。你啊,要学的东西太多了。”
  “我学,我慢慢学。”晓青润边淌眼泪又忍不住咧嘴笑,几步跨到墨淮跟前,拿起他的手在自己面颊上蹭,“哥哥。”
  墨淮拿他没办法,将不知事的小蛇带回家中。
  后来墨淮身子愈见不好,有几日卧榻不起,晓青润忧心抹泪,整日守在他边上,生怕墨淮不再醒来。
  晓青润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救人法子,出了门,几日后回来弄得一身伤,来不及处理,将得来的元神渡给墨淮,不眠不休守到后半夜,终于将人盼醒了。
  墨淮见他有伤,低声问缘由。
  晓青润抬手使劲抹眼泪,撇嘴哽咽,“我以为你就此不要我了,我知你心疼我,若伤了定会起来责骂我几句,就跑出去同人打架.......”
  “当真胡闹。”墨淮从榻上坐起来,同往常一般找来膏药,就着摇曳的烛火帮他抹上。
  墨淮的指尖总是温热,晓青润素来喜凉,可偏偏这时候例外,他不顾身上的脏,抱住墨淮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口轻轻蹭,闻见跳动的心脏重而有力,心中甚是欢喜。
  “听话,我在给你上药。”墨淮虽是这么说,也任他如何蹭,掌心轻按着他的后脑勺,摇头笑他长不大。
  此后的日子便是如此,晓青润整日围着他一人转,带墨淮去传说中养人的巫疆住下了。
  起初的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可不知为何,抢来的元神排异,折磨得墨淮嗜睡,更加虚弱。晓青润想了无数法子,皆是无用功。
  转机是误闯进来一个姑娘,晓青润看到昏迷的墨淮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竟将那姑娘的精气吸干了。
  第二日转醒,身子又好了。晓青润便知晓人的精气可维稳。
  后几日,巫疆寨中的人四处找寻失踪的圣女,找到了晓青润这里。他这才惊觉,不偏不倚误闯进来已经死了的竟是巫疆奉为神明的圣女!
  这样也好,晓青润顺理成章,顶上了这个位置。
 
 
第55章 审判悬棺。
  脑中过一遍晓青润的前尘,余羡想明白一件事。
  吉昭曾说寨中的新生孩儿鲜少能存活,想必有晓晴润的原因。
  为了墨淮能活命,他不惜任何代价。既不能明目张胆地杀成人,就从幼童下手,孩童若莫名死了,多数人只当是没养好。
  这般偷摸的杀人是怕墨淮知道,都已经藏了那么久,又为何要在藏鼓节大张旗鼓地展开屠杀?落到他最在乎的墨淮耳中,该当如何?
  察觉身侧人在愣神,白尽泽捏捏他的后脖颈,唤回神来,表情似在询问。
  余羡摇头,盯着晓青润认真翻开书籍的烛影。
  “青蛇当初为救那条黑蛇,去了一个地方,约莫是在山上。他拼死抢了一样东西,这才将快死的黑蛇救了回来。”
  “嗯。”
  “那东西是我的元神。”余羡不知在想什么,静默良久,继续道:“他们夺得元神碎片都想救一条舍不得的命。溯方李姝,巫疆墨淮,以及悬棺还未审判到的人。白尽泽,我已经不懂悬棺要审判的到底是什么了,是那些抢我元神的人吗?灵梵有罪,可,是溯方子民先辜负的小公主。晓青润亦是如此,他本无罪,却泡在酒坛几欲丧命。因果自有报,只有墨淮珍重他的命,如今他想救墨淮,便没有错。”
  “这便是你方才看到的?”白尽泽问。
  “是。”余羡说:“可我不知墨淮为何身子不好。他看起来不缺钱财,应当大富大贵,却还是短命。”
  白尽泽说:“你看到他救了青蛇,却不知他为何要救。”
  “嗯。”
  “是有缘由,不过,有人会告诉你。”
  他不说那人是谁,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垂眸望着徒弟。
  余羡则在苦恼。他想不起自己是何时将元神弄丢的。
  若将棺中遇到白尽泽的事撇开不提,联合那日梦中山崖和耳边无端的讨伐,似乎就能解释得通了。
  “你这样神通广大,可知晓我是怎么将元神弄丢的?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余羡问。
  白尽泽似乎不愿回答,看在余羡眼中亦是如此。
  余羡便道:“你总有许多事要瞒着我,白尽泽,我还是觉得你当我是外人,要忌惮着我!”
  “忌惮你?这是什么逻辑?”白尽泽失笑,甚感苦恼,又怕总是闭口不提伤了余羡的心,这才道:“从前种种一时说不完,在你的元神未曾寻回以前,我不能说的都不会告诉你。雪凰,有些事,忘了也好。”
  余羡退步道:“那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养大的?”
  “是。”
  余羡追问,“我同你悬棺中的初遇是在元神被抢之前还是之后,你那句‘相见的缘’又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后来说的倾慕已久,是多久...”
  “这个时候问这么多,我该先回答哪一个好?”白尽泽泰然道:“不是时候雪凰,现下该谈论的另有其人。”
  ‘嘭’的一声巨响,合上的石门碎成渣子,烟尘过后,一席红袍的双花含笑进来,问:“白大人何时发现的?”
  “就在方才。”白尽泽将徒弟护在身侧,目光点一点晓青润,道:“他先露了马脚。”
  双花挑眉:“哦?”
  “元神本该在榻上那位身上,可动静总在青蛇这里,如何让人不起疑啊。”白尽泽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双花的出现。无论是不是蓄谋已久,对他来说都不是关键。他要的,自始至终都是那碎掉的元神。
  “大意了。”晓青润将手中装样子的书册放回架子上,迈步过来请他几人坐下说话。
  双花先坐,用最温和的语气道:“白大人替爱徒寻找丢失的元神?据我所知,若找不回,你徒弟的命也就保不住了,可有此事?”
  这个说法余羡第一次听说,惊讶之余不曾自乱阵脚。
  却见白尽泽点头,“是有此事,二位既拿了我徒儿的元神,还是主动还回来得好,天地间谁人不知我就这么个徒弟,溺爱得紧。”
  “白大人有所不知,为收集那碎得不成样的元神,我啊,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双花只是看着瘦弱,目光阴柔,可谓狠辣,他说:“白大人,亏本买卖我不做,我费心费力收集这些元神碎片,若想要,总得拿点什么来换。”
  “但说无妨。”
  “你的命。”双花说:“一命换一命,意下如何?”
  闻言,先有反应的是余羡。他看双花不似玩笑话,这样胆大的将目的说出,必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
  他心中发慌,心脏狂跳不止。书房实在暗,压抑得难喘息。
  “不可,不可白尽泽...”
  “别怕。”白尽泽慢条斯理安抚徒弟,当着他二人的面,亲了亲他的唇。
  “不要!”余羡招来锁魂链,将案几劈得四分五裂,“什么一命换一命,简直异想天开!”
  锁魂链伸长,直击目标,将双花束缚住后重重摔在了石墙之上,砸到地上时,不堪重负吐了一地血红。
  余羡从未这般失控,抬脚踩在双花的胸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圭臧?”
  双花眉头皱了皱,朝着晓晴润使眼色,不巧被抬头的白尽泽看了个正着,出声道:“若我猜得不错,他定是允诺你那条黑蛇的性命。但我得告诉你实话,黑蛇已经亡故多时,他所谓地帮你,却让那条黑蛇丢了投胎轮回的机会,也就是说,天地间再无他了。”
  “莫要听他胡言!”双花咬牙,高声打断白尽泽的话,“天上地上,想救一条命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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