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沉默地进入门厅,018Y仰望着那巨大的类似博古架的陈列格,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线的交叠——这里仿佛是奇兹雷因的仓库,他会和某些委托人讨价还价,或者在此决定那些人的命运。
哥斯克取出一本索引递给018Y,解释道:
“没有标记的物品还未被交换,你可以挑选感兴趣的部分。”
说着他离开了,只留下018Y在空旷的门厅内。
018Y仔细翻看了一遍,他的呼吸由平稳渐渐紊乱,直到几乎不受控制。
他放下索引,突然急于离开这里。
哥斯克整理了爱门各种物品几乎全部的细节,很多甚至连018Y都不太记得。虽然这个索引并不全面,但018Y知道,这应该仅仅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
他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儿,这里是记忆的坟场,它们的主人正在犁除杂草,而自己似乎将破坏这一切。
018Y后退了几步,几乎和哥斯克相撞在一起。
他回过身,蓦地愣住了。
哥斯克穿着018Y最满意的礼服之一,那是他喜欢让对方在生日时作的装扮,018Y评价“这样才像真正的大人”——
尽管哥斯克只是中等偏上的身高,远没有018Y高大,此时也的确是成年人的身量,那衣服是如此合身,多一分少一寸都不再完美。
哥斯克望着呆愣的018Y,一时无言。
他极少接受这种目光的注视,他的容貌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是普通,少有人会对他表达倾慕。特别是在刻意回避各种社交场合后,这种注视在此时显得尤为冒犯——惊疑不定的震荡下,爱慕也无法掩盖性欲的膨胀。
可是,竟然没有觉得恶心,甚至有一些期待?
哥斯克感到心跳加速着,他无法描述这种悸动是什么——
是规则失效了吗?还是眼前这个人非常特殊?
他的脑中思绪纷飞,一时间万千答案交织缠绕。哥斯克没有后退,他微微前进了一步,有些好奇018Y的反应。
018Y突然冷静了下来,他彻底厌倦了这种角色扮演游戏。
伏朗尼·斯顿的面具即将崩溃,018Y不想再去管评分系统,他牵住哥斯克的左手,另一边搂住了对方的肩膀。
哥斯克望着018Y,似乎早已料到了如此发展。对方离他很近,眼中的欲望全然不加掩饰,甚至下一刻就能与他肌肤相亲。哥斯克没有躲避,他有些高兴,如果没有感到恶心的话,是怎样的人都好,他需要实验某些规则是否被解除了。
哥斯克微微闭上眼,018Y的吐息距他越来越近,那双手终于落在了他的腰际,哥斯克猛地颤抖了一下,依然没有打断对方。
018Y松开手,捧起他的脸,似乎要落下一个吻。
哥斯克忽地睁开双眼,直视着这个认识不过半天的男人。
018Y笑起来,那笑容相当陌生,似乎根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人的脸上,又异常熟悉,仿佛已经等待了太久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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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虚幻的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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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逐渐变为了极浅的金色,随之变化的还有那刻骨蚀心的面容。
的确,明明应该已经全部忘记,此时记忆却似从未消失过一般在他的身体内构建重组,猛烈地撕扯着大脑。
“伏莱……”
哥斯克念出他的名字,像被未名之物控制一般,全身剧烈地颤栗着。
哥斯克一时无法看清面前的人,这个人是伏朗尼·斯顿,不,他的面容急遽变化着,甚至凭空高大了几分,他的嘴角微微翘起,那笑意温柔又毫不掩饰侵略性:
“我真的可以预测你想知道的事……”
哥斯克望着对方张口开合着讲话,却渐渐无法听清每一个词音,018Y的形象如同强行侵入记忆的黏合剂,无数感官、影像、情绪等流离失所的褪色碎片糅合为接续的记忆,将沉眠的过往激起惊涛骇浪。
哥斯克微张着嘴,血液从他的双眼、口鼻中缓缓流出,他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无数清晰而震荡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播放着——
018Y同他交换约定的每一次;
018Y捋着他的头发,要求他快点睡觉;
018Y为他换好衣服,开始心血来潮的角色扮演;
018Y牵着他的手,从最初的街道走到最后的观礼码头……
“……”
哥斯克仿佛呼唤着018Y无数称呼中的一个,却只发出了音调模糊的词音,他大张着口呼吸着,终于在记忆爆炸融合的过程中昏迷了。
梦境?
不,只有彻底地、浓重的黑暗。
哥斯克被熟悉的躁动惊醒,他发觉自己努力地向身边的人倚靠着,而对方始终距他保持着大约一步的距离。
018Y站在卧室的床边,刻意地维持着和哥斯克的距离。
“读出这些话,然后过来。”
018Y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满了各种污言秽语。
哥斯克仔细地看着,仿佛读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皱眉念着字条上的句子,微微叹气,神情竟浮现出一丝媚态:
“我是,父亲的,小母狗,我想,让您的大肉棒,狠狠地操我的小穴。“
……
他一句句地读着那些邀请性交的挑逗语句,语气像是朗诵剧本台词,夸张又滑稽。
“这样可以了吗?”
哥斯克有些难过,复现的性瘾症状让他难以控制身体,他本能地靠近了018Y,大腿摩擦着对方衣物下的男性器官。
下一刻他的衣物被撕开,未经润滑的肠道被暴力地进入,半只手揪紧其中的软肉,揉捏几次高潮点后继续深入。
哥斯克惊叫着,但瞬间被满足的充裕很快就抵消了疼痛,他抬高臀部,似乎为了迎合这久违的奸淫。
整整半只手臂在其中搅动着,这不是性交,似乎只是为了纯粹的破坏。
018Y感受着多年未被进入的肠道死死绞住他的手臂,被强行分开的柔软双臀努力收紧着,轻颤中接纳着冲击。
“父亲……”
哥斯克低低地呼喊,哀求中满溢怨怼。他有些费力地侧过身,似乎是想更靠近018Y,却被按在床边无法行动。
正在指奸的手忽地离开了他的体内,这骤然的空虚让哥斯克的身体一时失去了支撑。他跌落在柔软的床褥上,虽然只有轻微的晕眩,但被离开的巨大恐惧很快就蔓延在他的精神中。
哥斯克茫然而焦急着摸索着018Y的肢体,试图抓住最后的希望,他拽着018Y的衣角,摸到对方的腰带准备解开时,又被推开了。
哥斯克抬起头,血色浸染的青灰色眼瞳压抑着深刻的欲望,他深吸一口气,又低垂眼眉,竭力使语声平稳而谦卑:
“父亲,我想请您使用我,完全地。”
哥斯克有些不甘地合上嘴,似乎还想补充一些什么,但被得到允许后,终于来不及奢求一些温柔。他捧起018Y的阴茎,熟练地从根部开始舔舐按摩着,又有些陌生地将整个缓慢而艰难地塞入口中,他的吞咽的动作渐渐加快节奏,涨大的阴茎撑满了他的咽喉,抽插中刺激着他的喉结上下蠕动着。
口交并未持续太久,哥斯克正在犹豫如何继续,018Y托起他的双臀将整个人抱了起来。018Y靠坐在床上,将哥斯克的双腿打开,阴茎对准那尚未被满足的穴口刺了进去。
体内终于被充满的舒适让哥斯克久违地放松下来,他扶着018Y的身体,一时无法适应这种性交中的对视。018Y好像在观察他的表情,又似乎透过他看向了别处,哥斯克被抽插的阴茎顶弄得有些视线模糊,他在摇晃中下意识地向018Y靠近,又在下一波的冲刺中被对方拉远了。
……
哥斯克跨坐在018Y腰间,已经被操弄得绵软温暖的内里包裹着粗硬的阴茎,每一次撞击都将小腹顶弄得微微鼓起,他追逐着对方的脸颊,被多次拒绝后委屈地哀鸣:
“不要走……嗯……啊……好喜欢……您……”
他轻捂着小腹,神情恍惚:“这里是……只有您可以进入的……”
哥斯克感到自己同对方的距离终于渐渐拉近,直到缩短到无法再近,有什么湿润而光滑的东西分开了他的唇齿进入其中,吮吸着口腔里的每一寸区域。
哥斯克蓦地睁大了双眼,他仿佛经历着世界上最无可能发生的事——
他的爸爸、哥哥、父亲或者老师,同他会如此亲密无间,他们的唇舌相交纠缠,让唾液进入对方的胃袋,将一切信息带去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分割的彼此。
哥斯克有些笨拙地回应着对方,他无法控制地流着泪,那泪水被018Y一滴滴吻干,只在脸颊上留下轻吻的湿痕。
这是爱门的环境编织的白日梦吗?
哥斯克许下愿望,假设这一切皆为真实。他终于抛弃了所有戒备,将全部身心奉献给面前这个男人。
018Y第一次感受到这完全地、彻底地臣服,哥斯克因哭泣而嘶哑的喉咙抽噎着,气息混乱,喘息中不时发出轻微的呻吟。哥斯克伏在018Y的身侧,四肢紧紧拥抱着他,全身每一个颤抖的细胞和神经都是为了他而在鞭笞自己,似乎非常恐惧018Y可能的突然消失,哥斯克语无伦次地祈求诉说着:
“我……爱您……非常的……不……永远的……
“我想被……唔……我想被父亲灌满。
“伏莱……我……我好恨你。
“可是……很痛啊……真的很痛啊……为什么他们说性交……会是快乐的事呢?”
018Y脑海中系统的各种积分刷新和成就提示此起彼伏着似乎永不停歇,他没有关注那些夸张喧闹的系统祝福,全部的目光注视着怀中这个自己“最满意的作品”。
他的哥斯克·勒贝尔——也许此刻可以算是他的——最完美的儿子、弟弟、学生或者情人,此时可以将一切交予自己,而自己只要用积分兑换相应的时间,就能同他度过一生。
018Y分神了许久,被这个突然产生的念头横亘着不肯苏醒,终于,他轻轻叹息,结束了这个幻想。
哥斯克抱着018Y,于梦境中时而嚎啕时而抽泣,间或发出微弱的诅咒和谩骂:
“讨厌他们……讨厌那些人……”
“为……为什么……”
他无意识地质问着018Y,似乎想逼迫对方解释这个自己永远想不通却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018Y感受着哥斯克的气息,那是由烟草、各种药剂以及些许血液混合的味道。018Y怔了怔,他觉得这些应该属于奇兹雷因,而不是他最满意的作品哥斯克·勒贝尔。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为了劝说自己放弃兑换,已经准备用无聊的理由来威胁了吗?018Y附耳至哥斯克的唇边,倾听着他断续的梦呓:
“我是要……死了吗?”哥斯克摇摇头,“这并不可怕……可是伏莱说‘不要死’,所以你来见我,是因为可以死了吗?”
他微笑着,语声安然:“那么就这样死吧,伏莱……一定还在吧。”
018Y忽地全身如遭雷殛,他再一次想离开这里,却无法推开身边拥抱他的人。哥斯克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如同不愿离开摇篮的婴儿。
018Y觉得爱门本身被变成了相当特殊的场域,他不知该如何评价如此混乱的情绪体验。哥斯克的爱慕、痛苦、恐惧与怨愤是如此强烈,他无法拒绝这些感受的传递,奇怪的环境将这些情绪编织得愈发浓稠,纠缠于他的身心,难以驱散。
018Y甚至总结出了哥斯克称呼自己的规律,他会在沉溺于性欲时呼唤种种代称,在恐惧和索求时直呼自己的名字。018Y沉思着,这也是曾经的爱门游戏带来的长远影响吗?
他没有计算两人之间的做爱持续了多久,或许,这已经可以算是“做爱”而不是单纯的性交。毕竟,此前各种积分和成就的持续刷新让他几乎来不及思考自己完成了哪些意料之外的事。他只记得日落日出又日落,大概过去了一天一夜。
哥斯克的性瘾症状终于减轻了许多,他不再忽然惊醒或是无意识地渴求身体被进入。018Y没有犹豫,终于选择兑换消除了这个当年因任务意外中断而导致的特殊错误。
窗边遮蔽的藤蔓早已不知被谁全部清除,晨光的熹微透过玻璃落在018Y的睡颜上。哥斯克望着他,从乌黑的短发到并拢的指尖,每一寸身体的细微之处都未曾遗漏,他一遍又一遍地欣赏,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印刻入脑海。
这就是伏莱!
他想,伏莱是这样子的吗?明明可以调动终于回归的记忆来回忆,却直觉那些东西距自己恍若隔世。
他望着018Y,神色近乎痴迷,终于,对方睁开眼睛,同他对视了片刻。
018Y觉得,这样的哥斯克·勒贝尔太过陌生了。
哥斯克眨眨眼,他靠近对方,将脸颊贴近脸颊:
“你就是伏莱吗?
“你一定是他。我记得……他的气味?……我也说不清,总之你一定是他!”
018Y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回答。
哥斯克正过身面对着他,仔细观察着他的容貌,忽地同他靠近,额头轻抵着额头:
“我在想,伏莱一定是很好的人。
“他好像会带我去许多地方,见过许多人。
“他喜欢编写笑话,尽管一点都不好笑。
“他讨厌麻烦的事,总是不能忍受一些失败。
“这是你没错吧?”
哥斯克轻声问着,仿佛想从018Y那里确认答案。
“可是他不会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能回答就好了。
“希望他,能够爱我,发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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