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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Error(近代现代)——Convolutional

时间:2023-09-09 09:29:07  作者:Convolutional
  哥斯克说完,突然有些脸红,但又十分快乐,像是终于说出了深藏太久的祈求:
  “你不会笑话我吧?”
  他点点头,像是在为自己解释。
  “他一定会的,所以我没有说。
  “他总是很孤独,像是被什么逼迫着。我以为是战争,可他并不畏惧战争。”
  “我讨厌……那些人。”他思索了片刻,似乎一时记不起来“那些人”究竟是谁,但又本能地不想回忆,“他一定很讨厌我吧。”
  “我……我忘记了,但是他一定很讨厌我。”
  他的情绪低落下来,想提出下一个问题,但又无法继续。
  “不讨厌。”018Y忽地开口,“他不讨厌你。”
  “真的?”
  哥斯克有些高兴,他拉远了同018Y的距离,仿佛在确认对方有没有撒谎。那双金色的眼瞳直视着他,其中是坚定……与遥远的虚无。
  “那我相信了!”
  哥斯克点点头,迟疑了许久,终于又问道:
  “那么他……爱我吗?……我的意思是……可以爱我吗?”
  他的语速很慢,与之前相比略微沙哑,有些忐忑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018Y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这个问题,此时却无法开口,良久,他终于回应道:
  “我不知道。”他说,语声没有起伏,“他没有告诉我。”
  “你是对的。”哥斯克点点头,并没有十分失落:“他不会想这种问题。”
  018Y沉默着,他不想再策划一个可能失败的告别。哥斯克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和之前一样,安静地观察着他身体的每一处,似乎想把这一切留在这个时空。
  “你还会回来吗?”
  也许过了许久,也许只是短暂的沉默后,哥斯克望着他,青灰的眼瞳映照着018Y的全部。
  “……”018Y摇头。
  哥斯克笑了笑,眉眼弯弯:“请让我忘记你,可以吗?”
  “……”018Y点头。
  哥斯克捧着对方的脸轻吻着,并非是道别,而像是要进入沉睡。
  他的舌尖探入018Y的口腔,啜饮着每一滴津液。
  “我最亲爱的,伏莱。
  “不要再回来了。”
  018Y望着哥斯克·勒贝尔,他睡得很沉,没有任何梦境游走其中,六小时后他将彻底忘记018Y,连同他带来的一切幸福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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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番外·冬日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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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等了。”有人轻声劝慰,“该换衣服了。”
  “好了别哭了,她对你也没多好嘛。”
  “我也想走了,这里都没生火……”
  房间里的女人们细声细语地低声议论着,一边在门内忙碌了起来,她们中力气略大的将病人——不,此时大约已是死者了——抬了起来,为她穿上生前要求的美丽衣物,又简单地化了让气色显得红润的妆,一番打理后,终于陆陆续续走出了房门。
  “可惜呀……”
  “有点难过……”
  “谁说不是呢。”
  “她对我好像也不错。”
  ……
  这些女人衣着朴素而得体,看得出都尽可能用性价比较高的衣物将自己装扮得温柔可人。她们其中有人轻微地跺着脚,抱怨这里的寒冷,有人急着奔出门等人迎接自己,也有人步伐较缓,她慢吞吞地挪出小卧室,回过头时看到了角落里的男孩:
  “日冕花小姐……”
  那男孩站起身,就像凭空出现般从墙角的阴影中流淌汇聚出一个人形,他在距日冕花三四步左右的距离停下,语声平缓:“烦请您同我去一趟警局好吗?”
  日冕花愣了愣,像是终于想起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她对着男孩点点头:
  “你是……哥斯克?跟我来吧,我认识个俊俏的小伙在那里哦。”
  说着她笑起来,仿佛在介绍什么有趣的逸闻。
  俊俏的小伙并不在警局,听说他调任回首府老家了。日冕花有些懊恼,但并未显露在面上,她同警察登记好死者的各种信息,低声打听道:
  “港口街的公墓还有位置吗?”
  警察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又有些鄙夷而了然地点头,仿佛接受了女人的愚蠢:“给这个数换个格子住,还不如葬到乡下去。”警察伸出手比了个数字,在日冕花的掩口低呼中笑了笑,又道:“我有几个朋友可以帮你做这些,你打算选附近哪里?”
  “这……怕是来不及吧。”日冕花有些嗫嚅,“没赶上月底那趟,现在还没烧呢。”
  那警察咳嗽了两声,似乎想缓解尴尬:“快去利伯洛那里看看,打点一下应该还能赶上。”
  “他……”意识到警察是在说某个专门处理犯人尸体的人后,日冕花脸色变了变:“没问题吗?要多少钱啊?”
  “那就好说了,”警察笑道,“请我一顿酒,再给他这个数就可以。”说着他又比了个数字,见日冕花松了口气,又多问了一句:“你要是想……也行。”
  日冕花横了他一眼,语声恨恨:“不知廉耻。”说着她扔给警察几张钞票离开了这里。
  警察将钞票一张张捡起又看了看,突然低声笑道:“不知廉耻,哈哈哈哈。”
  日冕花走出警局,初冬的远海港冷意十足,她抬手呵了呵气,忽然感觉一阵温暖。哥斯克捧着一个玻璃小瓶,里面装了热水,他仰着头示意日冕花收下,双手被瓶子烫得有些红。
  日冕花接过瓶子,温暖从指尖流过掌心传遍了全身,她有些舒适地叹息了一声道:“走吧,先去找利伯洛火化。”
  哥斯克望着车夫们将女人抬上车,他们并不太愿意做这种事,说“以后拉货晦气”。日冕花倒是熟知这些人的本性,递了几支烟后让他们的抱怨咽回肚子,这些人又嬉笑起来,麻利地将女人连床褥一起搬走了。
  哥斯克追上去,将女人裙摆的花边塞回到被子里。日冕花看着,突然有些不忍,她也不知道女人为什么要让她们化什么好看的妆,明明最后都化作一堆灰罢了。
  利伯洛像是早习惯了这种生意,他指指一边的炉子:“今天运气不错,也才烧两个,晚上来取就好。”
  哥斯克点点头,他望着日冕花,对方付完钱似乎早就想离开,于是说道:“我在这里等吧。”
  日冕花松了口气,她摆摆手,似乎想赶走什么阴气,有些忙不迭地迈步离开了。
  哥斯克靠坐在卧室的墙壁边小憩,他的脚边是昨天烧好的骨灰。这面墙是离邻居最近的地方,他们会在晚上生些火,余温会透过薄薄的墙壁渗透进这里少许。
  他在疲惫中渐渐合上了眼,梦里的女人又是满腹愁容:
  “你都不知道!你才不知道呢!”女人指着他忿忿道,又憧憬般地回忆起来:“我们以前住的别墅,有十几个仆人伺候!早中晚都有完全不同的丰富菜式!”她盘算着,似乎是有些饿,一边轻抚着肚子:“那时候他还说,离婚后来娶我,每天都让厨师给我做新鲜的点心!”
  女人回忆着,似乎又陷入了悲伤,她咬了一口有些发硬的面饼,哀哀地哭起来:
  “你看看,都是你,我住的地方越来越差,这里这么小,怎么能放得下我的衣柜呢!”
  哥斯克记得自己当时并没有回答,他的确不知道女人说过的那些地方。从他记事起,他们就辗转租住在狭小潮湿的各种老式公寓,随着经济状况的逐渐下滑,最后也终于搬到了三区交界地鱼龙混杂的木制隔断间内。
  女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历数勒贝尔将军的罪状,接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哥斯克将一杯水放在她伸手能够到的地方,将药品依次摆放到桌面上。
  似乎是终于耗尽了力气,女人渐渐止住了哭泣,哥斯克站在她的身旁提醒:“莱依小姐该吃药了。”
  女人有些高兴,仿佛又回忆起了以前快乐的生活,仆人们如此毕恭毕敬地称呼她,她俨然就是一位尊贵的女主人。
  女人不喜欢哥斯克叫她“妈妈”,这会让她想起自己至今未婚且还有一个花钱要养的儿子,她喜欢男孩称呼她“莱依小姐”。她明明才二十几岁,如此年轻貌美,比起那个日渐色衰且喋喋不休的勒贝尔夫人,更值得将军对她回心转意。
  女人在哥斯克的侍奉下服完药,情绪逐渐平稳下来,她对着镜子化着上层社会流行的清新淡雅的妆容,非常满意于自己的手法,将面容的各种缺陷完美弥补了。她孤芳自赏了许久,又将哥斯克拉过来观看。
  哥斯克轻轻鼓掌道:“莱依小姐好漂亮!”
  女人也跟着拍手,旋即她又有些内疚,觉得自己最近脾气是不是不大好,她将哥斯克拥在怀里,蹭蹭他的脸颊,对着镜子痴痴笑道:
  “如果他看到我们的哥斯克是这么可爱的孩子,一定会后悔的!”
  说着她又抹泪:“我的宝贝,不要去找那个男人。”
  哥斯克没有动,任由女人这样抱着自己,她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刻,该让她放松休息才好。
  哥斯克是被敲门声吵醒的,他打开房门,日冕花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焦灼:
  “我打听到一个公墓,离远海港不太远,是北边煤矿主给雇员修的,一般不开放给外人。有个矿工死了老婆正准备下葬,不过那是合葬墓,我们花点钱可以和那个人葬在一起……”
  日冕花解释着,语声渐渐低了下去,她面前的男孩明明约莫才五六岁,却像个成年人一样认真地听她讲述。她生怕自己有什么遗漏,让对方误解。
  “那……他自己呢?”哥斯克问。
  似乎是早就等对方问这个问题,日冕花急急答道:“他啊,已经准备再娶了,肯定是不可能和这个人合葬的,但是位置也不能浪费,正巧被我遇到了。你说……这是不是巧……“
  哥斯克点点头:“谢谢你,日冕花小姐,莱依小姐会也会感谢你的。“
  日冕花有些心虚地掩嘴笑了笑:“那我去和他们说吧,这两天应该就能办妥。”
  哥斯克打开一个藏在床下的铁盒,里面是叠放整齐的小面额纸币。他数了几遍,总觉得该是不够,又在各种柜子盒子里搜罗了许久,发现相对贵重的物品都被日冕花拿去办丧事了。他终于找到一个和这间破旧隔断房格格不入的精致盒子,里面除了化妆品,角落里还躺着一个鲜艳的线球。
  哥斯克盯着臂弯里的线球,那是苏福的手工匠人制作的儿童玩具,繁复地编织着色彩丰富的花纹,代表着传统的祝福。他靠近线球轻嗅了一下,莱依小姐化妆箱里的味道在空气中荡漾着。她说,这个线球是某个苏福女人送给自己出生时的礼物,由于比较贵重,并不允许拿来当作普通的玩具,通常都被她藏在箱子里。他把线球捂在怀里等了一会,终于跑出门去,向临街典当商店的老板问价。
  雷汀打开窗子,被冬日的冷气激得一震,他抖抖肩膀,似乎终于从宿醉中清醒。他在美术学院给教师当助手,勉强能维持生计,但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向来没有不缺钱的时候。
  雷汀正望着赊账的明细发愁,门铃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他打开门,一时看不到人影,门侧突然出现一个男孩,将他吓了一跳。男孩有些抱歉,他举起半张被剪过的照片,询问道:“雷汀老师,可以请您帮我画一幅画吗?”
  男孩坐在雷汀画室兼起居室的小板凳上,手里捧着一杯茶:“莱依小姐去世了,她只有这张照片。可以照着这个画一幅吗?”他比划了一下大小:“这个尺寸差不多就好,画要放在墓碑上。”
  雷汀倒是比较享受作为“老师”的称呼,他端详着那张被剪过的照片,这显然原本是一张合照,照片中的女人青春靓丽,有些娇羞地靠在男人身边——雷汀觉得被剪掉的人应该是个身材不低的男人——捧着一束花,微微侧身望着镜头。
  这倒是个简单的小委托,雷汀低头望向男孩:“没问题,帮我去隔壁街买瓶酒吧。”
  男孩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叠好的纸包,他将准备好的纸币又快速数了一遍才交给雷汀:“您需要买什么酒?”
  雷汀看了看数目,眼前一亮,他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吧,你今晚就可以来取。”
  男孩应了一声,又看了看雷汀放在工作台上的半张照片,离开了这里。
  雷汀打了个酒嗝,刚刚做完委托的他心情不错,他想到自己一向喜欢的那个兼职女仆的妓女又要过来,瞬间觉得人生惬意非常。他吹起口哨,门外响起轻微的敲门声,他打开门藏在门后,那女人愣了片刻,正四处张望,忽地被雷汀一把抱起,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露娜你怎么又变漂亮了!”
  日冕花有些生气,她拧了拧男人的耳朵骂道:“不要叫这个名字!”
  雷汀嘻嘻笑道:“好啊,日冕花小姐。”
  日冕花有些得意地抬起下巴:“我要去高山的柯雅狄小姐那里当差了。”
  “那你以后不会来了吗?”
  日冕花轻哼一声:“我现在就走!”
  雷汀拦住她:“好好好,别生气了,我也累了半天,你就不能安静一会?”
  “你做了什么?”日冕花走到工作台前,看到一幅黑白的肖像画,她拿起看了看,掩嘴轻呼:“莱依?”
  “你认得她?”雷汀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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