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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两个人都累了就请轻轻接吻吧，在失去最后的力气之前，告诉对方——
“我想更爱你。”
……
金珉奎面对着他，非常安稳地睡着了，即使手臂还被全圆佑压着。
全圆佑轻轻地把头抬了起来，往下枕了枕，不再压着爱人的手臂。
他有点睡不着，虽然很累，但却不太想睡。
卡尔维诺的书，全圆佑说不上多爱读。
虽然自己是一个思绪飞舞不休的人，但并非一个擅长幻想和比喻的人，所以在读这位意大利作家的各种作品时，全圆佑的困惑经常胜过撼服，卡尔维诺的奇思妙想时常让全圆佑跟不上节奏，觉出自己想象力的匮乏。
所以全圆佑也没有读过很多本他的书，甚至有些读着读着就扔下了。但很巧的是，他确实在大学期间读完了金珉奎说的那本。
《不存在的骑士》，金珉奎的解读让全圆佑觉得神奇，因为并非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会放在人物的洁净与否之上，更多读者都会为骑士阿季卢尔福的崇高品性所倾倒，忽视马夫古尔杜鲁的存在，或仅仅视其为一个心智不健全的配角、经常让自己变得恶心和一团糟糕的傻子，认为他没有存在的意义。
全圆佑是第一次听到金珉奎提出的这种解释，忽然就想起了很久之前读那本书时遇见的一段对话，书里的内容和细节已经不能记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全忘了。
但事实证明，这段对话从滑入他脑海后一直漂流至今，从未离去。
——“我应当把这位马夫也看成同我一样的人吗？古尔杜鲁连他自己是否存在都不明白！”
——“他也能学会的……我们过去也不懂得应当怎样生活在世界上……也是边生活边学会……”
全圆佑能不能学会，这真的是个未知数，但他至少拥有学习的机会，和生活的机会。
与金珉奎一起。
第8章 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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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圆佑在睡梦中被手机铃声吵醒，他强撑着朦胧睡眼看了屏幕一秒。
啊，这是下班了，该睡觉了吧，这个时间，珉奎……
就这样想着想着差点又睡过去了……还好赶在最后一秒按下了接通键。
“哥！我好想你！今天终于结束了！”
“珉奎，晚上好，今天珉奎也辛苦了，等我找一下支架……”
金珉奎的声音从听筒传出来，全圆佑假装到处在找手机支架，实际上拿着手机晃来晃去只求能在这几步路里能多闭一会儿眼。
困，真的困死了，如果是工作日肯定此刻已经精神百倍，但这可是周六早上，全圆佑的生物钟早就差遣他关掉闹钟，如果没有人打扰他，他感觉自己一天可以睡十六个小时。
金珉奎的声音还在叽叽喳喳地传过来，珉奎啊，按理说你应该很累才对，为什么这么兴奋像是刚充值完十六个小时的充足睡眠一样。
全圆佑努力撑起眼睛嗯嗯啊啊地应着男朋友的各种发言，对面似乎也并不完全在意他到底有没有在听，至少没有为他如此明显的不在状态而失落。
终于，金珉奎停顿下来了，全圆佑也醒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八点多，对面那里应该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金珉奎从下午一直工作到现在。
全圆佑作为一个劳动者，本能地觉得金珉奎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是睡觉，睡觉和睡觉。
第二天还得继续上班啊，不睡觉怎么能行？
“珉奎，熬夜对身体不好，早点休息，而且明天不是还要工作吗？”
“哥…我不想睡觉。圆佑，我好想你。”
全圆佑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意愿，和情理之中的情话。
“…珉奎，我也想你。但工作辛苦，现在你需要休息。把手机放在支架上，我看着你，等你睡着再挂断，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睡觉。哥，圆佑，我真的很想你，好想回去。”
全圆佑觉得金珉奎有点反常，以前并非没有去外地工厂出差的情况，虽然这次是国外，时间也确实比往日都长，但金珉奎并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变得如此黏人，已经达到了有点异常的地步。
“那珉奎不睡觉想做什么，我可以陪着你。”
全圆佑试图回顾自己到底错过和漏掉了什么，但发现有点困难，因为刚接电话的时候他实在睁不开眼，对面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怎么听进心里去，一时间更加想不起来了。
“……圆佑。”
再努力想一想，全圆佑。
“嗯，我在。”
“圆佑，我…”
好像提到了米兰的同学和大学毕业秀的作品？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全圆佑，这太零散了。
“我，我想……圆佑，我…”
金珉奎的迟疑让全圆佑再次感到困惑，自己这位男朋友平时说话像饶舌，今天难道是过于劳累才变成这种奇怪的模样吗？可这并不是出差的第一天，都已经适应四天了，按照金珉奎往日的活力程度，这似乎不太合理。
“珉奎，我在听，你可以直接说的。”
“……”
对面沉默了十几秒钟，低头捂着脸一动不动，全圆佑甚至以为是网络卡顿了，刚准备挂断重新连通，金珉奎就抬起了头，声音并不大，但很清晰地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圆佑，会同意吗，如果我说现在想跟圆佑…做爱。”
“……”
全圆佑感觉自己大概沉默了三十秒钟，脑子里瞬间飘过了很多想法，但他最后能抓住的竟然只有一个——
他这么久不说话，是不是该轮到金珉奎怀疑网络有没有卡顿了……
但对面没有挂断电话，全圆佑不知道是该为此感到庆幸还是苦恼。
“你是说现在吗，珉奎，视频电话？”
“…嗯，我想在视频里看着哥。”
金珉奎似乎在盯着他，神情不能说不热切，但全圆佑好像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因子，似乎是从未在金珉奎身上出现过的要素。
对方的语言简短，态度明确，全圆佑则想多问几句。
下周三是对方的预计返程时间，如果不急于一时，届时即使是工作日，全圆佑觉得也无不可。
“珉奎，一定要现在吗？”
“哥，我真的好想你，我想要圆佑。”
“可以吗，圆佑，圆佑，圆佑圆佑，圆佑圆佑圆佑…”
全圆佑受不了金珉奎像小狗一样连着叫他的名字，对方急切恳求的姿态让他觉得如果他说出拒绝的话语下一秒手机里就会传来对面哭诉他冷酷无情的撒娇声。
金珉奎，撒娇是犯规的，但全圆佑知道自己总会心软。
即使自己并不，“愿意”。但只要自己没有“不愿意”，金珉奎又相当，“愿意”。
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全圆佑会，“愿意”。
“…那珉奎想怎么做？”
小狗瞬间眉飞色舞，屏幕里的脸忽然放大，声音变得低沉又沙哑，全圆佑感觉像是金珉奎贴近了在自己耳边说话。
“我想让圆佑做什么，圆佑都会同意吗？”
这话说得很有深意，听起来不是什么熟悉的项目了……
“…我相信珉奎不会太过分，所以珉奎能提出来的，都可以…”
老实说，全圆佑也不相信金珉奎隔着整片的大陆和大洋还能对他做出什么夸张的事情来，所以他也试着跟对方一样打哑谜，把话说得留一线，又将问题抛回给金珉奎。
“圆佑，你真的太好了！我最爱圆佑了！”
可惜全圆佑自以为的巧妙并没有被金珉奎品味出来，至少当他按照对方的指示打开那个装满各种从来没用过的道具的抽屉的时候，全圆佑开始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说话不直接一点，这么多东西，金珉奎如果真想折腾……那自己是有罪受了。
“哥，拿最右边的那个。嗯…就这个。”
全圆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抽屉里有些什么了，情人节之后忽然多出的奇怪抽屉内容早就得到了金珉奎的坦白介绍。只不过两个人一直没有约定，也就一直没有使用。
所以，金珉奎为什么会在今天忽然提出这种要求，难道真的就是单纯因为等不及想试试其中之一了？
“圆佑，可以开始了吗？”
全圆佑觉得今天金珉奎似乎格外着急。
“好。”
所以全圆佑没有像往常一样跟金珉奎在是否要解锁新玩法和新姿势上拉扯，同意的速度也让全圆佑对自己都有些震惊。
明明对方把话说得那么不清不楚，自己却答应得很彻底，把处置自己的一切权力都交付了。
“圆佑，把睡裤脱下来。”
全圆佑，你不会还是混沌的状态吧？
“圆佑，把衣服卷上去，卷到胸口，然后咬住，别让它掉下来。”
清醒着吗，这是在放纵金珉奎。
“哥，好乖哦，最喜欢哥了。”
全圆佑，什么都照做，只会……
“哥，咬住哦，用嘴，别掉了。然后用酒精给小猫的爪子消毒，就是刚才让哥拿的粉白色的那个，哥有没有觉得它很可爱？”
只会说明，你自己其实也期待着被掌控。
“圆佑，把手机支架放在床上，放在你面前，对，啊再远一点点，就这里，别再远了哥，拿回来一点。”
啊，终于想到了，合适的词——那些不熟悉但却漂浮在今天的金珉奎身上的元素——
“圆佑，把大腿并拢，小腿向后折，嗯，你朝前坐着，对着手机。对，就是这个距离，我可以看到圆佑的全部啦，圆佑好努力，衣服都被你咬得那么紧。”
是狂热与暴虐。
“圆佑，把小猫爪夹在腿根中间，对，放在那里，夹紧。这是平时我用手肏圆佑的位置，圆佑会非常喜欢，是不是？今天我不在你旁边，圆佑猜猜自己会不会被玩具肏得很舒服？”
全圆佑，好像发现真相了，你不害怕吗？
“不过现在还不能给你打开呢哥，要先把圆佑调整到最佳状态。”
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这是自己允许的、承诺的，愿意的。
“用右手挤五泵润滑剂，别贪心啊圆佑。这些量应该足够让圆佑感到自己是湿的吧。全都抹在腿根那里和小猫爪上吧。别抖啊圆佑，已经开始舒服了吗？哥做得很好，现在像不像哥被我肏射以后的样子。别急，圆佑。”
自己似乎有点奴性和服从的倾向在，对指令有隐隐的期待。
“圆佑，用右手再挤一泵润滑，然后抹在右边的胸上。呀，圆佑非常听话，那接下来圆佑替我用右手揉揉自己的右胸好不好？全部都要揉到，而且要重点照顾一下乳头，那个小尖好可爱，圆佑，用食指和拇指去掐住它，圆佑，不是说过我手那里有茧吗，想象一下是我在揉圆佑，捏住乳头来回转转，别太用力，圆佑，会痛的，你看，我都说别太用力了，圆佑。”
金珉奎的话语和自己的动作同时都带给全圆佑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刺激，自己咬着衣服玩…，居然也会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手跟着金珉奎的指令擦过去的时候差点爽到全圆佑叫出声，还好有衣服堵着嘴…
“圆佑，你得学着轻一点掐，掐一会儿，然后松开，再用食指划过去，对，就这样拨弄它，圆佑，有没有感觉它变硬了一点，是不是变敏感了？”
不是一点，是很多。唔唔……珉奎，很…难受，想被珉奎摸一摸，珉奎亲一亲我吧。
“圆佑，很舒服吧，刚才头都往后仰了，看来圆佑也很喜欢这样呢，那再奖励圆佑用左手玩玩左边的小肉粒。”
珉奎…啊！想、再要…珉奎…
“特别聪明，圆佑，再挤一点润滑给自己。”
虽然玩起来自己产生了意外的快感，但全圆佑还是很想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圆佑，两只手交换一下，对，交叉着放，用右手去玩左边那颗，这样换着方向玩的话，手腕也会擦到吧，圆佑的腕骨那么突出，硬硬的，蹭到胸会不会更爽呢？两颗小肉粒现在都已经被圆佑玩得发红了，像樱桃果肉的颜色一样。圆佑，你低头看。”
…啊啊别擦呜…哈啊很痒珉奎别再碰了啊，不、不要看…珉奎…
为什么忽然想这样做呢？
“圆佑很诱人，我真的很想肏你。现在咬着衣服头往后仰，身体却在往下坐去磨蹭腿里夹着的那块玩具的圆佑，我真的很想抱着圆佑从背后用手去肏圆佑，圆佑会爽吗？”
珉奎…我也很想珉奎啊……也很想被珉奎肏。
“圆佑，你看看屏幕，圆佑你现在特别可爱。圆佑，不要自己悄悄蹭，我可以帮圆佑打开玩具。”
别！别啊！别那么快呜…受不了…珉奎，周三结束了快点回来…非常…非常想念珉奎。
“圆佑，为什么不看屏幕，看着我，我也在看着圆佑。”
珉奎，如果你在身边就好了，虽然玩具会发热，但是…
“圆佑，现在是低速，是不是觉得不够，圆佑怎么还在自己悄悄蹭，它不能满足圆佑吗？圆佑再把腿夹紧一点，圆佑那里特别喜欢被我肏，现在用玩具的感觉怎么样？舒服吗圆佑？要夹紧啊。”
还是更想被珉奎抱住…它的热度跟珉奎不一样。
“圆佑，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圆佑别把手放下，你看，润滑剂全都流到圆佑腿上了，圆佑，看屏幕，现在你胸下面那两道水痕特别像圆佑被我肏哭的时候流下的眼泪，圆佑的两颗小肉粒很像圆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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