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言连忙过去要把毯子拿开,“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房吧。”
话音刚落下,只见陆灵雨像一只酒醉的小猫咪,眯着眼看着自己,这眼神似曾相识。
糟了,喝醉了。
陆灵雨噌地站起来,用力过猛导致她压根没站稳,还好李星言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
“小雨,我们回房好不好?”
“不好!”陆灵雨嘟着嘴,俨然一副赌气的模样。
“李星言!李星言!李!星!言!”陆灵雨接着又大声叫了李星言的全名,好像是要找她秋后算账。
“我在,你说。”
李星言知道陆灵雨这个状态,让她自己走上去是不太可能了,便想把她抱回房去,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不管什么酒都不会再让她喝了。
上一次陆灵雨是挂在她身上不肯下来,没想到这一次是陆灵雨说什么也不肯让李星言抱。
一番折腾过后,陆灵雨突然抓住李星言的双肩,一副要哭的架势,磕磕巴巴地说,“李星言,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李星言被这没头没脑的提问给怔住,她没想到陆灵雨会问她这种问题。
陆灵雨的眼泪就快掉下来,“李星言,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喜欢我?”
李星言这才意识到,她们的关系虽然已经亲密无间,但好像确实没有捅破最后那张纸,没有正式的告白,连一句喜欢都没有说过。在她心里她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友情、爱情、亲情,她们的心灵早就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李星言,你喜欢我吗?”
陆灵雨饱含泪水,在等一个回答,这个回答将会是她眼泪的开关。
李星言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人,是那个千山万水寻觅了两百年的人,是那个无时无刻挂在心上的人,是那个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的人。
“言言,你喜欢我吗?”陆灵雨见她迟迟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李星言松开扶在她胳膊的手,陆灵雨失去平衡险些没站稳,李星言直接一手揽住她的后腰,一手捧着她的脸,慢慢滑到她的后颈,俯身吻了上去。
一口清甜的薄荷味,再一次席卷她的口腔,连牙齿缝都感觉丝丝凉,她的舌尖轻轻敲开了陆灵雨的牙关,把自己口里那股桂花味也送到她的嘴里。
两人笨拙地接吻,没有技巧可言,是情到浓时地驱使,是爱意绵延的本能。
本就头晕脸红的陆灵雨,被这一记浓蜜的深吻,弄得更加晕头转向,急促的呼吸伴随着酒气相互交替,让她彻底醉了。
陆灵雨含糊不清吐着气,“唔,站不稳了。”
李星言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瓣,还意犹未尽的又在陆灵雨的唇上小酌一口,“我也醉了。”
陆灵雨害羞地低着头,试图要躲避这第一次的欢畅快感。
“小雨,喜欢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意,爱也不能,但我喜欢你,爱你,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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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八夜
陆灵雨还记得昨夜月朗星稀,微风拂面,自己踉踉跄跄地倒在李星言身上,那些米酒看着似果味饮料,却让人醉得厉害,当然让她沉醉的却是那个期盼已久的吻,比酒还醉人。
她的记忆到李星言好似说了喜欢她、爱她,后面的事完全不记得了,又或许那个表白和吻也只是她的臆想,朦朦胧胧,亦真亦假。
她舔着自己的唇边,想要找回一些真实的记忆,一些甜蜜的味道,不自觉的开始脸颊泛红,连耳朵都像是在灼烧。
上次醉酒后,她是夹着李星言醒来的,这次床上只有她孤身一人,应该没有做出格的事,看来这次酒品有所改进,总不能每次都这么丢人吧。
她也搞不懂,为什么自己酒量这么差,却总想贪杯。
又或许只有在酒醉的状态下,她才敢说出自己内心最想说的话,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陆灵雨忽然觉得身下一股暖流倾泻,她立即弹跳起来去了卫生间。
作死!明知道自己大姨妈,即便是最后两天,还要喝酒,还喝得烂醉。
陆灵雨洗完澡出来,便听到李星言在书房说话,通常她这种自言自语的状态就是在和阎夕联络。
她边拿着毛巾擦头发,边往书房走去。
李星言见她,便伸手唤她进去。
陆灵雨没想要偷听,便大大方方坐在书桌对面,侧低着头擦头发。
李星言注意力都在和阎夕的通话上,但人却越过书桌,已经默默站在陆灵雨身后,自然而然地拿过陆灵雨手上的毛巾,帮她擦起头发来。
陆灵雨没有拒绝,老老实实坐着,索性闭上了眼,任由李星言手中的温柔,完全不用担心李星言的一心二用。
李星言一缕一缕擦着,有规律且认真,时不时回应着阎夕。
“你说让董之依偷死簿的人可能是引渡人?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他在地府接触到董之依指使她偷死簿,又能在外面接应,应该是经常往返阴阳两界,如果是引渡人自然可以做到这一点,可引渡人偷死簿有什么用呢?”
阎夕说:“你知道秦广王要退休了吗?”
“知道,一殿下任阎王不出意外就是你姐。”
“你也说了,不出意外,而我丢了死簿就是意外。”
李星言这才微微皱起眉,确实如此,阎晨阎夕是五殿阎罗王的女儿,而阎晨如果接管了一殿,阎家势必会对其他人造成威胁,盼着阎晨出错的大有人在,阎晨向来做事滴水不漏,要抓住她的漏洞实在不易,要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
可阎夕却不同,她和阎晨是命运共同体,比较年轻气盛,甚至有些感情用事,就像在董之依的事情上,她惩罚谢辉虽出了一口气,但她身份敏感,被多少人盯着,她实在不该出手。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故意陷害你,让你出错,借机扳倒阎晨?”
“就是这样。”
“可就算是引渡人偷的,扳倒了阎晨,他也无法成为阎王。”
“李星言,你不是向来聪明,怎么突然变傻了?这个引渡人当然只是一枚棋子,背后还另有人在。和我姐能成为对手的就那么几个,大概能猜到是谁,现在无非是没有证据。”
李星言知道阎夕指的是谁,一殿秦广王的儿子蒋彬是明目张胆地看她们姐妹不顺眼,原本一殿阎王是他继承,但奈何他是个草包,平日里不务正业,只知道寻欢作乐,秦广王忍无可忍便让阎晨来了一殿,原本也只是想激励一下蒋彬,可阎晨越做越好,眼到换任之际,蒋彬依旧没什么建树,所以他急了。
表面上各殿的人都相处融洽,其实都暗藏心思各怀鬼胎,十殿转轮王的儿子薛思涛就是其中之一。他表面上笑脸迎人,和谁都关系不错,但私下与蒋彬狼狈为奸,阎夕好几次撞见他们说悄悄话使眼色,绝非常人一般的关系。
若说对阎家姐妹不满,他们二人会第一个跳出来踩两脚。
李星言知道这些,都是从阎夕那听来的,他们几家人的恩怨,是轮不到她这种级别的鬼差掺和的,她只需要按命令办事。
李星言明白她的意思,“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记得你之前说,把顾真真锁在井底的是一个道士,而董之依也说是一个道士,你不觉得有蹊跷吗?”
“光凭这一点,不能说明是同一个人吧?”
“不知道,我就是有种直觉,你知道我的直觉向来很准的。你再去查一查那口井,我去找一找哪个引渡人生前和道士有关。”
李星言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些画面,一些让她痛苦不愿想起的回忆。
阎夕见李星言不说话,很快反应过来,“你不要想太多。”
李星言手中的动作停顿了,陆灵雨感受到了她的异常。
李星言“嗯”了一声,又继续帮她擦头发,这停顿的时间短到仿佛不存在过。
李星言接着说,“阎晨也知道这些吗?”
“知道。谢辉的事她也知道,她说将计就计。”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去那边再探探。”
突然,她们的对话暂停了,两边都没人说话,整个书房里只能听到毛巾和头发摩擦的声音。
陆灵雨以为她们的通话结束了,便说:“不用擦了,差不多干了。”
阎夕这才问道:“是因为她吗?你们?”
谁料想,李星言忽然开口,“对,我们在一起了。”
“嗯,知道了。”阎夕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陆灵雨猛地站起来,看着李星言,才发现这话不是跟她说的。
“你……我……这……”陆灵雨急得都结巴了。
李星言转而故作失落的表情,嘴角向下弯成一道弧线,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昨晚答应我的,想耍赖吗?”
“不是!”
怎么可能想耍赖,她求之不得。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就跟阎夕说了?”
陆灵雨没想过李星言会直接跟阎夕说,一是她的身份特殊,二是阎夕和李星言的关系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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