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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被迫遣回乡下后(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3-09-13 17:21:16  作者:无边客
  他把肉递给对方:“莫婶,您就收下吧。我……我家中没有长辈了,您待我好,我也想报答您。”
  莫婶笑得嘴都合不上,不再扭捏,大大方方地接了一大块肉,闻起来都非常鲜。
  她笑道:“小林先生善良,就是那说的什么桃子什么李子,对你好一分,就还三分,心眼真诚又实在。”
  林殊文轻声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莫婶笑着连连点头,朝吴婶说道:“对,就是这句,念过书就是好!”
  莫婶招呼林殊文:“小林先生,你吃卤肉不?”
  林殊文一看就是个肩不能挑活不能做的,莫婶得那么大一块新鲜肉,打算先卤一部分。
  林殊文:“……不会。”
  莫婶:“那就在这坐着纳凉,或进屋子里喝口水,等我把肉卤好给你装一碗带回去,保管很香!”
  盛情难却,莫婶把茶水和南瓜饼送到树下的桌上,林殊文坐下浅尝。
  吴婶与他说话,林殊文只能挑着声应,吴婶道:“莫婶卤肉的卤得可好啦,保管闻了流口水。”
  灶屋内,莫婶把切出来的肉块迅速清理干净,烧火起锅,倒猪膏。
  再把备好的香料,譬如八角、干辣椒,香叶等放进锅里翻炒,继续炒其他香料,放盐酱葱姜,加水倒入锅内熬,最后放切好的肉。
  这一顿卤肉量做得不多,日落时汁水一收就能装进碗里了。
  莫婶装了两碗满满当当的卤肉,一碗递给林殊文,一碗留家里今晚送饭。
  吴婶已经赶回家做饭,林殊文独自坐在树下吹风。
  莫婶问:“香不?”
  林殊文捧着和自己脸一样大的碗,诚恳道:“香。”
  莫婶又笑:“俺家男人和莫布快回来了,小林先生要不留在俺家一起用饭吧。”
  林殊文摇头:“不麻烦你们了。”
  于是林殊文捧着满满的一碗卤肉回家,就着温热的剩饭,把卤汁泡进饭里搅拌,米香肉香,林殊文吃了两块肉,比平日多吃大半碗饭,肚子都撑了。
  他看天色暗下,匆匆收拾,洗漱出来时周围都起了灯火。
  林殊文连忙去开门,罗文架乘的马车就在门外等。
  “小林先生,今日真的去念书啊?”
  今日按主子的意思,林殊文进城,又烧了阵,本该让他歇息。但主子留心让他驱车来看看,不能声张,如果林家没动静就返回。
  担心林殊文执意要去严宅,若罗文不来,少年自己走去就会累着。
  他问:“小林先生病好些了么?”
  林殊文觉得卤汁的味道还卡在嗓子里:“好多了。”
  岂料车刚到严宅,林殊文扶着车壁脸色煞白。
  罗文吓一跳,忙把他撑稳:“怎么了?”
  林殊文话都没说利索,推开罗文挨到车底下吐了。
  林殊文吐不久,严融之收到消息出来接他。
  少年蹲着不动,严融之把管事手上的一碗清水接过,弯下腰把人扶起,将碗里的水喂过去。
  林殊文小声道谢,抿着水漱口,漱了几下,余光瞄到和自己蹲着的身影差点呛住。
  严融之慢慢给他拍背:“怎么一惊一乍的,我有那么吓人?”
  林殊文涨红着脸摇头。
  严融之带林殊文进屋休息,在他额头探温,没烧起来,就吩咐罗文去后厨拿碗清淡点的粥送来。
  他问:“你身子虚弱,要注意休息。白日挨着我时断断续续喊疼,究竟哪里疼?”
  林殊文垂眸。
  严融之道:“能不能告诉我,还疼不疼。”
  林殊文摸着肚子发呆,给他探温的手掌忽然无意间碰到左耳,立刻僵住。
  严融之没有错过,目光偏移,试着问:“耳朵疼?”
  作者有话要说:
  吃多了,吐。
  准备坦白一只耳朵聋了!
 
 
第20章 
  寝屋的人都退了出去,林殊文面对严融之坐在矮榻上,有风从窗外吹入,梨树轻晃,他咽着嗓子正准备咳嗽,严融之就伸手把竹帘落下。
  风止,室内更静,林殊文鼻子闷堵,吸气的声音就重了些。
  严融之给他倒了杯温水,林殊文捧过,仰头喝干净。
  少年唇角湿润,左耳因为被严融之看着,单独一只耳朵浮起洇红。
  “严爷……”
  严融之从容不迫,没逼着少年,下人送来清粥,他还亲自拿碗舀了一半,放在少年手边。
  林殊文睫毛一抖,严融之道:“慢点喝几口,晚上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林殊文否认,还解释:“莫婶做卤肉送给我吃,吃了肉,还用卤汁拌饭,比平日多吃一碗……”
  岂料刚到严宅就吐干净了。
  严融之目光示意他继续喝粥:“小先生胃口清淡,身子不能适应太多荤油的肉。”
  林殊文呐呐,莫婶做的卤肉实在太香了,让他忍不住多贪几口。
  喻严喻严喻严 半碗粥下去,碗底干干净净,份量正好合适。
  林殊文把碗放好,指尖仔细沿唇角擦拭,没摸到食渍,混在粥里熬的肉沫蔬叶都被他吃得很干净。
  他自己用喝水的杯子倒了半杯茶,润嗓润唇,抬眸,忙把眼睫垂下。
  严融之显然是在等他把隐瞒的事情交待出来。
  严融之道:“不能与我说说?”
  “不把我当朋友看了?”
  严融之激了一下不说话的少年:“是厌嫌我了?”
  林殊文立刻摇头:“没有。”
  他抬起的手就要触到左耳,压着嗓子轻轻一咳,蔫蔫地道:“是左边的耳朵,每当生病,时而隐隐疼些。”
  “我的左耳听不见。”
  严融之正色,长眉皱起。
  年纪不大的少年做出释怀轻松的神态,眉眼浅浅地弯起:“并非生病所致,左边的耳朵出生起就听不到声音了。”
  “可找大夫看过?”
  严融之扯了下竹帘旁边的一条链子,在不远候着的罗文接到信号,又要去把秦元揪过来给小先生看病了。
  林殊文老实交代:“大夫说耳朵治不好。”
  想起过去的旧事,少年没有为此露出悲伤,而是看着杯子,话音轻轻的,没有畏惧惊慌,仿佛在谈论一件平常不过的事,“坏了就坏了。”
  又道:“生病了耳朵会疼,病愈就不妨事,大夫也看不准,我不想麻烦你们才不说的。”
  严融之垂在身侧的掌心动了动,想盖住少年那双似乎无畏淡淡的眼眸,最后方向一转,却是落在少年后脑,力道轻揉几记。
  林殊文头发格外柔软乌密,发丝缠过手指,严融之顿了下,把手放开。
  他想说小小年纪何必那么悲观,可因为不能感同身受这样的先天残疾,却又觉得话说得再多也是于事无补。
  只道:“还是给秦元看会儿,商队常年在外,他跟着我到处游历,结实了不少隐世名医,又搜罗了绝迹的医籍,或许能有办法。”
  林殊文眸光游移,最终还是点了下头。
  “好。”
  *
  在自己院里吹风喝酒的秦元被罗文拎了过来,有了上次的经验,秦元对自家主子跟少年过分亲近相处的画面已经见怪不怪。
  秦元嘴角弯起,笑眯眯道:“小先生可否先配合一下。”
  林殊文应“好”,秦元叫他伸手他就伸手,要检查耳朵,就偏过脸给对方看。
  秦元问询过去的病由,林殊文一开始还挑拣着答,觉察严融之如有实质的目光凝在脸上,嗓音愈发小,最后像只犯错的小猫,认认真真回话。
  秦元打开药箱,从盒子取出银针。
  “小先生,我用银针给你灸几下。”
  少年瞧见细长的针立刻就紧张了,双眼睁得老圆,嘴上不说,面上不显,放在膝盖的手指却把裤子揪成一团。
  严融之伸出掌心,道:“怕就抓着。”
  林殊文晃晃脑袋,主动紧闭眼睫,道:“大夫,你扎针吧。”
  抓紧膝盖的手背一热,却被另一只比他宽大的掌心包起,温暖干燥,蕴含着无形的支撑和力量。
  秦元用银针在林殊文耳朵附近几处比较重要的穴位灸入,问:“小先生可有其他感觉?”
  林殊文白净的眉心因为紧张浮起细密的汗珠,纵然不疼,这会儿也萌生些微痛楚的幻觉。
  他迟疑道:“似乎有点疼。”
  又不确定地开口:“好像不疼。”
  秦元:“放松放松,莫要紧张,再仔细感受一下。”
  林殊文一只手被严融之握住,宽大的手掌干燥温暖,把他心绪都扯远了。
  他强迫自己去感受,最后道:“大夫,我没什么感觉。”
  秦元收针,对自家主子摇了摇头。
  他从药箱里取出几个药瓶,又拿了三个空瓷瓶,每个瓶中对应装一种药丸,再把装了药丸子的瓷瓶递给少年。
  “我给小先生配点滋补养气的药,早晚每瓶各取一粒服用,平日注意休息,切勿操劳,把身子养健实,少生病,耳朵自然就不会疼。”
  少年一双猫儿眼望着秦元:“药钱……”
  秦元把药箱收拾好,立刻拎上走人:“小先生和主子商量,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秦元离开,林殊文从衣裳里摸出钱袋。
  “严爷……”
  严融之道:“从下次发放的束脩里扣出来就行,留点钱傍身,做事有底气。”
  林殊文嗫嚅。
  严融之手指微微一动,又是在他脑后揉了揉:“今夜早些回去休息,我让罗文送你。”
  林殊文急忙问:“不念书了么?”
  严融之:“不急这一时半刻。”
  少年垂眉,嗓音闷着气:“严爷对我照顾有加,我受您恩惠,却回报不了什么。”
  严融之道:“若小先生愿意,可以刻一只猫送给我。”
  林殊文:“?”
  他问:“严爷喜欢猫?”
  严融之道:“喜欢。”
  “严爷养过猫么?”
  “不曾。”
  严融之看着他,眼里有些笑意:“也是第一次接触。”
  林殊文:“啊。”
  他问:“是什么样的猫呢?可在宅子里?能不能让我看看?”
  严融之笑了笑,道:“下次吧,比较怕生。”
  少年懵懂的眼神一落,望着还握住自己的那只手。
  严融之松开:“可还紧张。”
  林殊文:“……不紧张了。”
  严融之:“下次若怕,就继续捏我的手。”
  林殊文:“……”
  他摇头:“不捏。”
  别人帮他,自己还要捏疼对方,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
  林殊文夜里回去,罗文给他拿了个食盒,都吃从后厨打包好的清淡养生食物,交到他手上。
  罗文道:“这都是主子吩咐,若小先生不愿意,拿回去扔了就是。”
  林殊文:“……”
  罗文哈哈一笑:“小先生像只猫似的。”
  林殊文:“猫?”
  脑子里不由浮现方才和严爷的谈话,猫难不成是自己吧、
  他一愣,猛地晃晃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修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第21章 
  初入夏,天色刚微亮,周围的树梢便传开一阵接一阵的蝉鸣,扰人不能睡眠。
  到了暑长夜短的时候,林殊文睁眼早,脖子上有点汗,衣物还是春时穿的,不适合这个季候了,容易闷出细汗。
  林殊文用清水洗漱,把汗擦了,熬了些稀饭放着晾凉没吃,而是先吃昨夜从严宅回来时罗文从后厨帮他打包的凉粉。
  粉皮不需要热,把调制好的酱汁倒入,再把黄瓜丝、笋丝,肉沫、豇豆等加入粉皮中,和酱汁搅拌均匀。
  就着一碗水,林殊文捧起拌好的凉粉慢慢吃完,肚子微微撑,不得不把衣带松开一点。
  他坐在小凳上从缸里舀水把碗洗干净,给已经长势葱绿的菜地浇水,擦了手,回到屋内把钱袋取出,数银子。
  上个月的束脩已经全部发放,扣除的不算在内,到手将近十七两。
  严爷给的实在很多,一个月束脩赶上普通人家三年的开销了,虽然严爷让他安心收这笔钱,但林殊文始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罗文昨夜把银子交给他,道:“这还多?主子近来睡的时辰愈发正常了,那些大夫问诊都要收几十两,半点效用都没有。若非小林先生每夜过来念书,主子至今都没法合眼休息,这钱交给先生再合适不过。”
  林殊文暗想:严爷待自己好,只要对方有需要,他心甘情愿过来念书,让严爷睡个好觉。
  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罗文心直口快,有些戏言一下子口无遮拦。
  “小先生就安心收这份钱吧,若不受半点利惠,愿意每夜给主子念诗伴主子入睡的,关系亲到这份上,恐怕就是宅子里未来的夫人啦。”
  林殊文:“……”
  他神情闪过别扭,默默把钱收好。
  此刻有钱傍身,逢时节交转,他把钱袋谨慎放进衣兜里,抱上前些日子从城里布庄买的两匹布,走去莫布家。
  八宝村虽然不大,可家家户户并不都是相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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