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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地主被迫遣回乡下后(重生)——无边客

时间:2023-09-13 17:21:16  作者:无边客
  养鹅崽的地添上一个木盆,盛满水,让两只小鹅进木盆里游动,鹅崽们浮水游动,嘴巴梳理绒毛。
  林殊文盯着鸡崽和鹅崽,双眼笑得弯弯。
  他回屋取两个碗把早时晾凉的稀饭倒入,从菜地摘了点菜叶子,弄碎之后混进其中,放着让小鸡小鹅吃。
  时辰还算早,林殊文拎个小凳到鹅圈旁边,舀了碗稀饭,配上口味酸甜的菜丝和切好的卤肉,坐着小凳子一边吹凉风一边看小鸡小鹅,慢慢喝碗里的稀饭。
  这两日他在家休息,夜里不用去严宅念书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具体的说不上来。
  日头西落,天色一灰,师傅们就收拾好离开了。
  小院彻底安静下来,四周灰蒙蒙的,林殊文抱着碗进屋,很快拿出一只火折子,把院里的灯点上,准备烧水沐浴。
  门外来了人敲门,林殊文隔门问:“谁?”
  “我。”
  他一惊,连忙打开:“严爷。”
  严融之手里拎几个用麻绳串绑的西瓜,一手拎几根木块。
  他往院角扫了眼:“凿井了?”
  林殊文轻声应:“嗯,师傅说要十日左右才能做好。”
  严融之道:“最近收木,木头多,这几块拿去玩。”
  又道:“天热,给你顺几个西瓜消暑,但不要贪吃,西瓜凉气,吃太多容易涨肚。”
  没听到少年的声音,回头,却见少年立在灯下,眸子很漂亮,透露着干净纯澈,还有少许迷惑茫然。
  严融之问:“怎么了。”
  林殊文回神,连忙摇头。
  他喜欢刻木头,自然能分辨哪些木头好。严融之给他带了两次木头,每一块都是好料子,价钱不菲。
  他已经不再和最初那样,总问对方为什么要待自己那么好的话了,而是把这份好记在心里,时时刻刻都念着,今后找机会努力报恩。
  他方才还觉得今日不去严宅有点不自在,此时见面,内心涌起许多连他都分辨不清的喜悦。
  严融之切了片西瓜,汁水饱满,果肉红得很透。
  林殊文默默咬了几口:“好吃。”
  又浅浅笑道:“严爷,我今日在村集买了鹅崽和鸡崽。”
  说完,带人去看已经窝成一团睡觉的小鸡小鹅,又给严融之看他新买的彩釉罐子,配上金鲤十分漂亮。
  节气热,林殊文胃口一般,脸上的肉也没养出几分。他身上的肉不能胡吃海喝的养,不分细节的喂,并非好事。
  严融之看着只及下巴的少年吃完西瓜,兀自沿屋内转一圈。
  林殊文的生父林大成做木匠活手艺还是不错的,这间屋子虽然旧了些,但门窗位置的朝向好,夜里不闷热,瞥见置在床上的新棉垫和褥套,想起近日收了几批料子好且合适的木,心里萌生其他想法。
  时辰不早,严融之在林殊文期盼的眼神下吃了块西瓜,走前检查了门窗,道:“我回去了,把门锁好早些休息。”
  林殊文送严融之到门外,看人走远了才收回跟随的目光。
  少年立在门下,伸手搓了搓翘起的嘴角。
  翌日,林殊文把新买的种子放到菜地种下,打井的师傅们一早就过来了,他抱出个西瓜用作招待,转身去整翻菜地。
  日头渐渐升高,门外忽然来了人,喊:“小林先生,有位公子找你!”
  林殊文侧着左耳没听清,鞋底沾些泥巴走去开门。
  门外的洛星怀见到他,眼睛一亮:“殊文!”
  林殊文一怔。
  说来也奇怪,上一世,他被遣回乡下后很想回城里跟洛星怀见面,问他是不是真要娶亲了,但这次,他发现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想起城里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第23章 
  八宝村来了新面孔,还是坐马车 进来的,甫一入村,就立刻招来数道视线。
  村民们的视线一路跟至林家旧屋的门外。
  马车上走下来一位锦衣玉面的年轻公子,隔着遥遥的距离,围观的人跟长了对招风耳似的,模糊听到对方唤迎门而出的小林先生一声“殊文”。
  小林先生跟城里来的公子究竟有何关系?!
  周围村民忍不住疑惑,心直口快地喊:“小林先生,这位公子是你谁啊?”
  林殊文从愕然中清醒,他往后退了半步,跟人解释:“他、他是我的一位旧友。”
  洛星怀眼瞳缩了缩,林殊文让开门,垂眸道:“外面人多,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再说吧。”
  在院里凿井的师傅们最多打量几眼,并未像外头的村民那样直咧咧地问,帮人家干活,看脸色的功夫到底有几成的。
  洛星怀看见院子的师傅,随林殊文进了屋,盯着他关门的手,开口问:“他们是?”
  林殊文领着人入内:“替我凿井的师傅,住在这儿打水不太方便,和河边接水得走几个来回,凿口井用水的时候能减少许多麻烦。”
  洛星怀目光紧随少年的背影,青色的薄布衣笼着他清瘦的身子,过去这张侧脸能看出少许柔软的肉,此刻肉不见了,下巴小巧细尖,胳膊一抬,露出的手腕又白又细,指上还有些刮痕,很是惹人怜惜。
  林殊文正在倒水,之后把碗递给洛星怀。
  “天热,喝水解渴。”
  洛星怀双手接过碗,眼神一直没从林殊文脸上移开。
  他心底憋着一股气,本来想说不渴,但水是林殊文亲自准备的,饮下几口,视线沿屋子环顾。
  洛星怀低声问:“殊文,你来村里后就住在这样破旧窄小的地方么?连件像样的家什都没有,这床如此硬,褥子不够柔软,怎么能住人?”
  林殊文:“……”
  洛星怀看着他:“你跟我回城里,若林叔不接受,我给你找其他干净舒适的院子住,别留在村里受苦了。”
  兀自说完一通,洛星怀见少年神情没什么变化,心头发堵,不由慌乱。
  “殊文,这次是我做得不好,明明答应要来找你,却拖了这么好长的时日。家里总拦着我不让我找你,和他们争执过,我爹还把我禁足,时刻有人盯着,前几日……我爹才肯让步。”
  洛星怀勉强笑道:“所幸能赶在你的生辰过来了,等明日过完生辰,跟我回去好吗?”
  林殊文坐在凳上,摇头。
  “洛星怀,我不会回去了,”他打量旧屋,道,“这里虽然还有些简陋,可都是我慢慢将它打理成眼下的样子。最初来时,只有几面旧墙,顶上的瓦还总是漏雨水,四处空荡荡的,夜里若不烧火,怎么睡都不暖和,更不踏实,但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他还问:“你不是要成亲了吗?”
  路星怀一震:“殊文,你如何知晓……”
  又急忙解释:“原先爹想重新替我定门亲事,但我没答应,为此闹了好长一段日子,爹娘命人时时看管我,是以找不到时机来接你。”
  林殊文望着他:“那为何此刻能出现在此地呢。”
  洛星怀哑声。
  半晌后,艰涩道:“我答应娶那人,爹就让我过来看你。”
  “但那些都不是什么紧要事……殊文,你跟我回去吧,呆在这儿的日子不适合你,从前锦衣玉食惯了,如今住的都是什么地方,你瘦了许多。”
  林殊文眼也不眨:“倘若我跟你回去,你打算怎么办呢?”
  洛星怀道:“若林叔接纳,自然是好,若他不愿,你就住在我的院子里,到时候找几名仆人跟在身边伺候,日子就和从前一样,舒舒服服的过着。”
  林殊文问:“你要一直养我?纵使成了亲,也要这般?”
  洛星怀嗓子发紧:“你还小,什么都做不了……”
  林殊文道:“过两年我就到弱冠之年,哪怕如今孤身回来,一样能把日子过下去。”
  他言辞从来就不严厉,说话总温声细气的,但这次林殊文看着洛星怀的眼睛,口吻有了坚定。
  “星怀,假若你真成了亲,还要养我,叫旁人怎么说我们?你能置你爹,置洛家名声不顾么。”
  有钱人家在外头私养外室或哥儿的不是没有,可传出去的那些话总不太光彩。
  更别提他和洛星怀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的关系了,自他离开,一切都回不去了。
  他凭什么让对方养自己,让双方,乃至彼此的亲人,受人指摘议论?
  林殊文轻声道:“星怀,请你冷静些,往后这些话莫要再说,对谁都不好,况且让你将来的妻子听见,该会有多伤心。”
  “你回去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就当你没来过。”
  洛星怀满脸不可置信:“殊文,过去我们的情意都是假的么?”
  林殊文坚定道:“你回去。”
  原来的自己,性子就是太随意,家里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没有半点自己的主意,没从内心问过自己究竟要不要这样做,想不想这样做。
  但如今他想坚定一点,替自己做一次决定,所以无论洛星怀怎么说,都不松口。
  “星怀,若你念及我们的交情,那就到此为止,莫要再逼我了,好么?”
  洛星怀无言,他认真打量少年侧脸,雪色一般,还是那副内敛温顺的模样,却又似乎不变得不太相同,眉眼带了少许透彻,好像有点长大了。
  洛星怀道:“好,我不逼你做不愿意的事情,”继而发出一声苦笑,“眼下连跟我离开,都变成你不愿意做的事,对不对?”
  林殊文沉默。
  洛星怀叹息,道:“先不说别的,至少我今日留在村里,明日陪你过十八岁生辰,我们也是一块长大的,这份情意总做不得假,别拒绝好吗?”
  林殊文迟疑,点了点头。
  “好。”他问:“今夜你要住在哪里。”
  洛星怀道:“这你不必担心,我一会儿让老冯在附近找家有空房的村民问问,花点钱留宿一宿,再不济,可以在马车里对付一晚。”
  林殊文是个哥儿,洛星怀不能与他凑一屋,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时辰还早,洛星怀没有干坐着,主动在林殊文的小院转转,神情愈发黯然。
  “殊文,你受苦了。”
  林殊文摇头:“我能挣钱,能自食其力,放在过去,想都不敢想这是我能做到的。”
  况且上辈子他已经失败过一次,回来不久就摔死在坡底下,别人只当他是只不起眼的夜猫。
  这一次却不同前世,莫布一家对他很好,就近的乡邻与他见面会唤他一声“小林先生”,严爷对他有诸多照顾,林殊文很高兴认识他们。
  洛星怀窥见少年满足的神情,一时分不清何种滋味。
  他道:“我刚来这里,随我出去走走如何?”
  师傅们凿井动静不小,不是个说话的场合。
  林殊文答应。
  甫一出门,来了位村民,见到林殊文就笑:“小林先生,能不能替俺给俺弟弟写封信,叫他下月回来,家里办喜事!”
  林殊文进屋写信,很快把写好的信交给村民,对方付了他五文钱。
  林殊文仔细收好五文钱,这钱放在洛星怀眼里,掉地上都不看的。
  洛星怀问:“你就是替人写信,一次才挣五文?”
  五文能吃什么……
  林殊文解释:“村里没个识字的人,况且若不是最初他们托我写信,没有这五文钱,我早就饿死在屋里了。”
  五文钱可以买五个馒头,可以吃一碗素汤面,都是过日子的钱。
  *
  还不到正午,村里的男人大多数都出门干活了,或上山打猎,路上能见到的人很少。
  林殊文和洛星怀行至河岸,洛星怀看着潺潺的碧绿河水,忽然开口,想替自己争取最后一次机会。
  “殊文,我还将咱们二人的婚约记在心上,当时说过等你过了十八岁就定亲……那是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河岸前的矮草堆忽然冒出两个人,林殊文好像见过其中一个,但不知道名字叫甚,两人你推我我推你红着脸跑开,剩下林殊文和洛星怀面面相觑。
  待他反应那二人在做什么,都各自有点不自在。
  林殊文还在林家时,林广良让人买房中秘事的册子叫他看过,还请有经验专门教这些的上门教他。
  林殊文当时还比较小,而且极少有过任何旖/旎的念想,看这些既慌张又无措,只说自己学会了,实际究竟会没会,学进去多少他至今都是懵懂的。
  洛星怀在家里亦有过此经验。
  有钱门户基本都会让孩子们专门去学,毕竟看重香火续传。
  洛星怀岔开话,道:“咱们换另一条路走走。”
  两人过去虽走得近,还决定要定亲,其实他和洛星怀连手都没牵过。莫说如今已有生疏,林殊文要跟洛星怀断了关系。
  他顺了对方的话,择另外的道走。
  *
  跑开的二人,其中一个是家里男人死了多年的寡夫张氏,另一个是给村里修瓦的工匠王平,林殊文之前要修瓦的时候,莫布带他向王平问过相关事宜。
  两人还没从河边亲热被撞到的惊吓里回神,路上遇到从田地回来的庄稼户,庄稼户笑问:“王平,你咋慌慌张张的?张寡妇咋也在这?”
  张氏和王平怕方才的事被发现,忙道:“我、我在和王平说小林先生呢!”
  王平脑子一转,跟着附和:“对……方才张寡妇在河边洗衣,瞧见小林先生跟城里来的公子说话,听他们说要定亲。”
  于是话茬儿就转到林殊文跟城里来的未婚夫身上去了。
  正午一会儿的功夫,干活回来的人吃饭时都在议论此事,罗文上山忙了阵伐木材的活儿,下来听到村民们唠了一路,暗暗心惊。
  他匆匆赶回宅子,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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